大道小說網 第五十九章：惡性頑疾 文 / 佳炎
loadads9;「濕熱症。雅*文*言*情*首*發」對於這個病的名字阿朗並不是那麼陌生。這是一種生活在森林之中的人特別是容易患上的疾病。但是為何她會這麼嚴重呢。看著那躺在竹榻上已然奄奄一息的女娃兒。阿朗也不禁皺起了眉頭。
「嗯。」而此刻的段思平顯然也沒有料到這女娃兒的病情如此嚴重。對於他來說。倘若是發病的初期遇到。那的確不是什麼難治的病症。然而如今那女娃兒顯然是已經到了病入膏肓。倘若再拖下去這小病都有可能要其性命。然而想要治她。段思平又顯得很為難。因為在這樣兒的環境裡。自己的腿又帶著傷。林子裡雖然有藥。但是那些藥大多都只能治療一般的濕熱症。而且採藥、配藥都是需要時間的。等藥能夠找到、配齊、煎煮好。只怕是她這小命都玩完了。之前自己答應他們為其治病其實也只是賭上一把而已。可是誰料想自己的運氣竟然真的就這麼差。若是治不好這丫頭。看來自己的死期還真就不遠了。
悄悄地環視了一眼四周。段思平顯得很無奈。而身邊的阿朗望著父親都如此無奈。自己就更加別提了。要是小昭姐在就好了。她什麼都能治。除了死人之外。而如今她又在哪兒呢。是否能夠找到這兒來。
然而與此同時比他們更加焦急的人還是那個酋長。他膝下雖然也有好幾個兒子。可是女兒就這麼一個啊。而且這女兒從小就乖巧聽話。每次自己外出狩獵。歸來之時她都會帶著好酒到山寨門口去迎接自己的凱旋而歸。然而那天歸來卻沒有見到她的出現。當時還以為她被什麼事情給耽擱了。而且最近的幾日天氣的確很不好。之前總是陰雨綿綿。可是那天歸來天氣卻突然變得很熱。叢林變成了蒸籠。就連好幾個平日裡身體很壯的勇氣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天氣變化所擊倒了。
當然。他並不知道這是因為天氣的原因。族裡人都稱之為「中邪」。一下子那麼多的人「中邪」。在部落裡是很少見的。巫師說是因為有人打擾了叢林裡的神靈。於是他派人到這林子裡去到處搜索。然而一天、兩天、三天過去了。派出的人還沒歸來。可是女兒的病卻越來越嚴重了。她開始腹瀉。甚至於便血。更後更是倒下一動不去。除了全身滾燙髮熱之外。竟然連話兒都說不出來了。給她餵吃的。甚至是水都無法餵她喝下去。酋長急得都快瘋了。可是巫者卻依然沒有半點兒辦法。直到今日捉到這對父子。是他們的闖入驚擾了神靈嗎。這個問題在巫者沒有給出答案之前誰也不知道。而這酋長曾經年少時也曾入得漢人之地。對於漢語他還是瞭解一些的。而眼前這兩個人。看他們的打扮並不像這林子裡其他部族的人。倒是與他北面的漢人很是相似。當然。漢人的醫術他也是很瞭解的。當年的他曾經離開過這片林子。出去的時候也曾經病倒過。正是漢人用漢人的醫藥救過他的命。於是他對於漢人並不仇恨。而且面前這二人也是父子倆兒。雖然他們手裡這銀槍實在讓人懷疑他們的身份。但是救女心切的他又哪裡還能管得那麼多喲。
可是他們此刻似乎也在犯難啊。看著他們父子二人竊竊交談的背影。從他們那凝重的神色他似乎預感到了什麼。難道女兒的病就真的沒救了嗎。這不可能。回頭看著竹榻之上女兒那病態的模樣。想起自己出去的時候她還是那活生生的一個人。這才幾日的功夫啊。她還這麼年輕怎麼能就這麼輕易地離開人世呢。身為一個父親。此刻的他不是酋長。他要的只能女兒能夠活過來。
「怎麼樣。先生。您能救她嗎。」平日裡鐵骨錚錚的漢子。此刻卻是滿面哀傷。抬頭望著門口的父子二人。他多麼希望他們能立刻讓她恢復過來。至少能夠睜開眼睛看看自己也好啊。可是從他們臉上的表情看來。這個希望或許並不實際吧。
段思平回過頭來靜靜地凝視了他片刻。最終也只能無奈垂下了頭。「酋長。身為父親我很理解您此刻的心情。可是令嬡的病拖得太久了。我的手裡又沒有藥。試問就算我能治……」
「您一定有辦法的。」忽然他大喊了起來。一個箭步躥到了段思平的跟前。「我的女兒不能死。我說過只要您能救得了她……」
「沒用的。酋長。我爹說得沒錯。您女兒的病……」
忽然之間那酋長臉色一變。猛然回過頭來。眼裡儘是凶光。他狠狠地瞪著阿朗。顯然他方才此言已然惹惱了他。阿朗一驚連忙收口。但顯然已經是來不及了。只聽那酋長突然用他們的棠魔語對著外邊之人一聲大喊。幾個壯士隨之便從那門外進來。二話不說便將他們手裡的矛頭對準了面前的父子倆。
阿朗驚愕。正想對他解釋。卻聽那酋長傷心地接著說道：「既然是這樣。那二位留下也沒有什麼用了……」
「且慢。」段思平依然很鎮定。只是一聲且慢打斷了他。雖然他知道與這種食人部族的人談條件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事到如今還能有什麼辦法呢。若是不治。只怕那女娃兒還沒死自己倒是要成他們的食物了。可是要治又不知應該上哪兒去找藥。不過拚一拚總比直接認命的好。龍神公主不是說過自己將來要成為南疆的王嗎。既然將來要為王。眼下就絕對不能死。不如再與他們賭上一賭。或許還能有一絲生機。
「還有什麼話好說。」那酋長已然傷心欲絕。他們的生死在他看來已經沒有什麼用了。
「或許能治呢。」或許也只是拖延之計吧。段思平的心裡其實也很嘀咕。但是為了活下去。哪怕只有一絲希望他也不會放過的。
「怎麼治。」那酋長急切萬分。聽到他說能治。就如抓住了救命稻草。
可是怎麼治呢。這卻著實為難了段思平。他又一次躊躇了。皺起了眉頭垂下了眼眸。又見他這樣兒。那酋長眼中最後的希望之火湮滅了。可是當他正想叫人將這父子二人拖出去準備殺掉之時。外頭卻忽然傳來了通報之聲。難道又是誰那麼倒霉嗎。看來今日真是要開一場死亡盛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