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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1端倪 文 / 王老根

    1端倪

    遠遠的吹來了一陣微風。

    裡面含著春天的泥土味道,剛剛抽青的青草味道。

    從去年的秋天來的,在寒冷的冰雪下過了一個冬季的一片枯葉。

    被這一陣輕輕的有味道的風吹離了地面。

    飄,自己曾經熟悉的這一片草原又在眼前清晰了起來。

    那是多美麗的草原,青青的嫩草夾雜在還有些枯黃的草地上。

    站在高處看像是斑斑駁駁的一大塊西方來的地毯。

    只是它是那樣的寬大,以至於普遍了整個大地,谷地和丘陵。

    蜿蜒的地勢身披著綠色,優美而又雄渾。

    抬頭看看,那麼瓦藍瓦藍的天,

    藍的透亮,藍的讓人看了一眼就心裡舒坦。

    情不自禁的高興,想大聲的叫喊,想把這自己融進這裡面。

    天上的雲厚厚的又輕輕的浮著,

    地上的雲咩咩的叫著悠閒的走著。

    騎著俊馬的牧人呼嘯著奔馳過遼闊的草原。

    烏合藍的河水,在草原上盤了無數的彎如同風中的飄帶一樣的,流向了遠方。

    就在烏合藍的河水邊上,一個小小的男孩。

    手中拽著一條魚燈籠,小手被春天的風吹的通紅。

    一條髒兮兮的棉袍掛在身上,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著他的魚燈籠。

    那清澈的烏合藍水中有幾條不大的魚兒,正在歡暢的游著。

    「汪汪」「汪汪」男孩身後的小花狗叫了起來。

    男孩子也抬起頭兩匹俊馬正沿著河對岸向遠處奔去。

    擦了擦流下來的鼻涕,不管他們仍然釣自己的魚。

    「驕傲的亞克辛,讓我們手中的箭。去沾染上滾燙的鹿血吧。」

    「看就是前面的那片密林,我敢保證那裡一定有我們想要的。」

    亞克辛興奮的大聲叫著:「那好勇敢的豐侖,早就耳聞你的勇力,

    今天我們就比試一下吧!」

    豐侖的嘴腳輕輕的翹了翹;「那好,比試開始了。」

    言罷,兩匹馬。

    撒開四蹄,熱血在勇士和戰馬的血管裡沸騰。

    眼前是茂密的森林,新嫩的枝葉從松柏的枝尖冒了出來。

    有的樹木還沒有完全長出新葉,林裡的雀類。

    在不停的歡歌,但並不顯得嘈雜。

    反而讓人更加的愉快。

    兩人漫步在林間尋找著獵物。

    「看來鹿兒,還是不願意跳出來。走進勇士的肚腸。」豐侖言道。

    「不,我知道今天我會有大塊肥嫩的鹿肉。我已經預感到了。」

    亞克辛得意的揚起了他的弓箭。

    「驕傲的亞克辛,我聽見森林之神巴多和我說你不會得到的。你相信我從神那裡聽見的麼。」豐侖言道。

    驕傲的亞克辛大笑了起來:「勇敢的豐侖,你的勇敢是整個草原的驕傲。但你不是通神者,神的言語早以離你遠去了。

    但我會用那肥美多汁的鹿肉來,填飽你的肚府的。」

    令人不安的微笑爬上了豐侖的嘴腳,

    但是只向前看的亞克辛卻什麼也沒有看到。

    「那我們就打一個小小的賭,我說你今晚不會吃到美味的鹿肉。」

    「不,我回的。你也回的。」驕傲的亞克辛快樂的看著自己的朋友。

    烏合藍的河水,

    仍然在流淌著,清澈的水下幾條小魚在自在的游著。

    男孩小心的控制著自己的魚燈。

    魚燈的是用一條粗編的筐做成的。

    口很小,裡面有一小塊乾糧。

    吸引著那些小魚。

    可是令人著急的是魚兒在魚燈的口邊上轉就是不進去。

    男孩子卻很鎮定,

    一動也不動的看著水中注視著水裡的動向。

    幹這個,他可是個老手了。

    看,連流下的鼻涕也顧不得擦。

    因為他看到了動向,知道要有收穫了。

    水裡的魚兒刷的一動進去了。

    男孩兒手一抖,把魚燈提可上來。

    紅通通的小手急忙抓住了這一條大魚。

    看著這條魚,心裡樂開了花兒。

    把魚穿在樹枝上,急忙抹了一把鼻涕。

    提著魚燈到下一處地方去了。

    兩匹馬正悠閒的走在山坡上,

    兩個人都不說話。

    亞克辛注視著樹林裡的每一處動靜。

    期待著鮮美的鹿肉。

    豐侖一言不發的也看著樹林。

    眼睛裡的光在慢慢的滾動,

    好想在思索著什麼。

    「勇敢的豐侖,你不能用你鷹一樣銳利的眼睛幫助我尋找獵物麼?」

    「尊敬的亞克辛,拉亞人中最俊美的戰士。

    我是不會幫助你的。您忘了我們的約訂了麼?」

    「啊,豐侖我沒有想到你認真了。既然是這樣那我也要認真了。」

    亞克辛有一點生氣了,開始認真了起來。

    豐侖的內心卻在祈禱希望亞克辛不要如願。

    因為他知道這個結果是非常殘忍的。

    遠遠的亞克辛深黑色的大眼睛就看到了一晃而過的那一團影子。

    驕傲的亞克辛,拉亞人的驕傲興奮的大叫道:「看,可是讓我看到了。

    豐侖今天你注定是輸了,在今晚的篝火旁我會留給你最好的一塊鹿肉的。

    說完,一提馬他高叫了一聲飛了出去。

    可是瞬間刺痛就鑽進了豐侖的胸膛裡,

    提馬也跟上了亞克辛,可是手卻放在了刀把上。

    亞克辛終於看到了那頭鹿,

    那可真是一頭美麗的鹿,矯健的身軀。

    光華鮮艷的毛se,

    幽雅的動作和頭頂那雍容俊秀的鹿角。

    看的亞克辛樂開了花兒,

    心中想著它的鮮美抽出一隻箭搭在彎弓上,

    雙手前伸,一道虛影噴發而出。

    剛鐵的箭頭的,咬進了雄鹿俊美的身軀。

    它翻身栽倒在密林的深處。

    亞克辛奔跑過去一把抓住了鹿角;「這是我獵的最好的一頭鹿了,看它漂亮極了。」

    興奮的他大叫著:「勇敢的豐侖,你過來看吧!這是我的獵物。」

    豐侖也翻身下馬,走到了進前。

    「我們的勇士,庫倫的戰士。今天的賭局我是否已經贏了?」

    「不你輸了,你還沒有在今晚吃到鹿肉。」

    「哈哈,只要我們回去,不就……」

    說到了這裡,亞克辛的瞳孔突然縮小了,某種危險正在飛一樣的掠來。

    刀出,

    光閃,

    靜靜的林中,

    驚鳥飛起。

    豐侖看著亞克辛,

    長長的黑髮,明朗的輪廓。

    還有那一雙黑色的大眼睛,竟然和它殺死的鹿一樣的光亮燦爛。

    「你沒找到鹿該多好。」

    豐侖靜靜的把刀插了回去。

    手裡拿著一大串魚的小男孩,

    高興的穿過密林想要回到家裡。

    可是不久他看見躺在地上的亞克辛和那一頭美麗的鹿。

    他大叫著撲了上去:「亞克辛,亞克辛,亞克辛……」

    可是他的大眼睛一動也不都。

    男孩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飛快的跑向了他的部落——拉亞。

    2酒宴

    「扎爾罕,你的話語可是真的?」拉啞人的領袖。

    亞克辛的父親,高大的米朵而汗,激動的站了起來。

    「我可以向萬能的克拉依布宣誓,我的所有話語都是他卑微信徒,克拉布馬草原上的克魯塞人,扎爾罕的親眼所見。」

    年邁的老人終於這才相信了,

    可是他虛弱的身軀經不住如此巨大的錘打。

    他整個人晃了一下,癱坐在坐椅上。

    米朵而汗的第二個兒子,勇猛的亞克烈,

    起身言道:「尊敬的父親,敵人已經把冰冷的刀放在了拉亞人的脖子上了,我們沒有迴避的理由。

    就讓庫倫人,他們的血來洗淨我們心中的憤怒吧。」

    老人無力的看著面前的孩子,

    那個還拿著魚的男孩。

    「孩子,你走吧!到泊爾那兒領一隻小羊吧!」

    扎爾罕很高興他早就想要一隻小羊了。

    「尊敬的米朵而汗,我將永遠記住您的恩惠。」

    說完扎爾罕歡快的跳了出去。

    「難道就這樣結束了麼?」

    亞克烈憤憤的叫嚷著,不滿於兄弟的冤屈。

    「難道就這樣發動兩個部落的戰爭麼?

    你應該知道戰爭是什麼?

    讓我的使臣先去看個究竟吧?

    同時動員整個部落把戰旗豎起來,

    我們要做最壞的打算了。」

    亞克烈雖然不滿與父親的懦弱可是仍然要聽從與他。

    終於部落裡的戰爭狀態的凶物出現了,

    一面狼旗慢慢的升了起來。

    米朵而汗獨自坐在大帳裡,低頭思索著。

    是什麼原因豐侖會殺死亞克辛呢?

    他們是草原上最要好的一對兄弟,他們的情誼不比親兄弟差。

    會是庫倫在背後做的麼?

    那庫倫想得到什麼呢!以他們的實力還是弱於拉亞的。

    這樣只會為自己招來災禍。

    會是他們兄弟間起來了爭執麼?

    年輕人總是熱血的。

    就在米朵而汗還在思考著的時候。

    大帳的門開了。

    整個部落裡最善於謀劃的智者,來自南部的夫拉凱。

    深深的向米朵而汗鞠了一躬。

    「我的大汗,召喚您的使臣有什麼使您揪心的事情麼?」

    「我的夫拉凱,這真是天一樣的大事。我最鍾愛的兒子,部落裡的驕傲,你的學生亞克辛死在了他的好友,凶殘的多豐侖的刀下。」

    夫拉凱的腳步不在穩健,幾乎站立不穩。

    良久才終於說出話來:「我要做什麼呢?面對這雷擊一樣的痛苦。」

    「我要你去為亞克辛的死尋找一個理由,我要知道真相。」

    夫拉凱言道:「我不會讓您失望的。」

    說完他退出了大帳。

    庫倫的營帳就安在石子河之畔。

    遠遠的就能看見那一縷縷的青煙。

    能夠聞到傳來的奶香的味道。

    庫倫的奶茶是整個草原都聞名的好東西。

    可是今天的夫拉凱一點也沒有心情。

    他自己知道要面臨的是什麼。

    可是看見如此平靜的庫倫好像自己最擔心的事情是多餘的。

    還沒有走近庫倫就有好幾位剛剛放牧歸來的牧人,

    親切而快樂的和自己打招呼。

    夫拉凱勉強的笑著,和自己這些熟悉的人打著招呼。

    從容的進了庫倫的營地。

    看見的是急忙趕出來的庫倫頭人貝法加汗。

    他高興的打叫道:「阿,我的緊鄰。卻總是不肯來我營房的智者。夫拉凱今天的夕陽已經照進了我的營地。您不是有什麼急事麼?」

    「尊敬的貝法加汗,拉亞的使者夫拉凱。今天踏著夕陽而來正是有一件大事。」

    貝法加汗看夫拉凱面色凝重,知道今天真的有大事了。

    遂收起了笑臉道:「拉亞的使者,來我的大帳談吧!」

    雙方按草原的傳統落坐,貝法加汗高聲道:「來自拉亞的使者,請把你來到這裡的意願,說出來吧?

    我代表庫倫的威嚴來傾聽。」

    夫拉凱如此言說道:「尊敬的貝法加汗,您可曾知曉。今日拉亞人的驕傲亞克辛與庫倫勇士豐侖同如密林深處,擊殺雄鹿。可是米多而汗的兒子卻獨自倒死在刀下,一把鋒利的快刀割斷了他的咽喉。」

    說到此處,貝法加汗站起了身體。

    冷汗流了下來,現在他才明瞭。

    這不是友好的使者,是黑暗送來的戰爭。

    「把罪惡的豐侖送到我的面前。」

    貝法加汗怒不可遏,這個將戰爭引來的源頭應該馬上將其殺掉。

    庫倫的勇士走遍了整個營地也沒看見豐侖影子。

    只是帶來了,豐侖的妻兒。

    「智慧的夫拉凱,我的朋友您應該相信我們的友誼。請您先帶走這個惡魔的妻兒。我會在三天內送上他的人頭。」

    夫拉凱看見了這一幕,才從心中解開了結。

    這並不是庫倫故意挑起戰爭的一個源頭。

    而是一場不幸的意外。

    這樣自己也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於是言道:「既然是這樣。我相信你我的朋友貝法加汗。

    我會和我的米朵而汗言說的,庫倫仍然是我們的朋友,只有罪惡的豐侖他是殺死,亞克辛的兇手。

    克拉依布無敵神力將把他送到,拉亞的營地使其死於萬刀只下。

    我說的對麼?尊敬的貝加法汗。」

    貝加法汗急忙說道:「對於此我深信不疑。」

    就這樣夫拉凱消失在夜色裡。

    午夜,寂靜的草原上沒有一絲的聲響。

    只有奔跑的風在歡歌。

    明亮的月光照亮了草原。

    「他不智者,他太天真了。」一個聲音。

    「不,他是。可是我們不在一個世界裡。」另一個聲音。

    「明天就開始了?」一個聲音。

    「對,多謝你的表演。明天還要靠你呢!」另一聲音。

    「我回做好的,神在我心裡說的。」

    明亮的月光,輕輕的撥動了,

    我哀思的心房,就在今晚。

    黎明,今天會是一個好天氣。

    太陽可真紅,

    金色的光讓人有極好心情。

    放牧的牧人很早就起來了,將他們的牛羊趕了出來。

    走進那金色的光裡。

    庫倫的使者帶來一個消息。

    豐侖已經死了,被圍捕他的庫倫勇士用亂刀砍死在刀下,

    請米朵而汗和眾拉亞勇士去看一下。

    並已經備好了請罪的酒宴。

    3陷阱

    米朵而汗跨上了他的黑馬,

    拉亞人的營地裡長長號角聲悠悠的傳入深深的天邊。

    米朵而汗的帽沿上綁著長長的一縷白布。

    春天的風從山的那一邊吹來,

    一縷縷白色在黑沉沉的草原上,

    靜悄悄的飄著。

    米朵而汗把自己那個愛惹事的二兒子放在了家裡。

    事情還是有很多的蹊蹺。

    還是沒有明白豐倫為何殺死自己的兒子。

    現在連他也以經死了。

    不過他對自己部落的實力是充滿信心的。

    自己的部落的兵勇是庫倫的兩倍還多。

    他不相信庫倫的貝法加汗能把自己怎樣?

    他應該知道如果得罪了自己庫倫將受到怎樣的懲罰。

    同樣的理由他也不相信是庫倫故意殺死了自己的兒子。

    庫倫就在朝陽的照耀下,

    升起了陣陣的輕煙。

    貝法加汗帶著他部落的勇士門在石子河邊。

    等待著這黑色的隊伍。

    等待著憤怒的米朵而汗。

    「尊敬的米朵而汗,拉亞的太陽。我庫倫的貝加法汗今天帶著庫倫的所有勇士,和我所有的哀傷和悔恨站在您的身前,請求您的寬恕。」

    米多而汗眼見,貝加法汗顫抖著從馬上翻下來,邁開年邁的步伐,花白的鬍鬚在晨風中零亂的抖著。

    貝加法汗自己的老朋友,他的雙眼血紅顯然一晚也沒有睡。

    他的面色憔悴,我的老朋友啊!

    看見這個貝加法汗突然想到了那個一同和自己縱馬馳騁的少年,

    那個意氣豐發的心胸豪壯的勇士。

    米朵而汗在也忍不住了,也從馬上下了來。

    抓住貝加法汗的手言道:「我的老朋友,和我一起走過一生的勇士。我相信您,就像我對克拉依布的虔誠一樣堅定不移。走,到你的營帳去。」

    草原上的兩個王者,兩隻真正的雄鷹,攜著手走進了庫倫,庫倫的營地裡響起了低沉的號角。

    「對不起,我愧對您,尊敬的米朵而汗。是我的疏忽害了,像青松一樣挺拔的亞克辛,他的死亡,一定傷透了您偉大的心靈。」

    「噢!我的朋友,勇敢的貝加法汗。亞克辛的倒地確實讓我痛不可擋,可是這不是你的錯。是那狼一樣的豐侖竟然殺死了待他如兄弟一般的亞克辛。」

    兩位王者終於走進了貝加法汗金色的大帳,

    米多而汗被請上了首坐,

    米朵而汗此時言道:「那狼一樣的豐倫現在何處?」

    貝加法汗吩咐道:「把禍害部落的豐侖抬來吧。」

    不久兩名庫倫勇士抬來了一具滿身血污的屍體,

    一股雪腥氣立即充滿了整個大帳,

    米朵而汗示意了一下,隨行而來的夫拉凱走了過去。

    伏身仔細觀察果真是那庫倫勇士,殺死亞克辛的豐侖,

    夫拉凱站起身想米朵而汗稟報:「尊敬的米多而汗,就是那萬惡的豐侖。他已經死倒在了吉斯死亡之神的腳下。」

    「可是,我想我還是不能理解。他為何殺死了和他親如兄弟的亞克辛呢?」夫拉凱接著說。

    「我想,尊敬的米朵而汗如果您親自來觀察,豐侖的屍體您也許就會發現事情的真相。」貝加法汗言道。

    聽罷,米朵而汗站來起來,來到了豐侖的面前,

    這就是一具屍體,

    像是他見過的所有屍體一樣,

    就如同乾枯的葉子一樣。

    生命裡的所有活力已經消失不見了,

    滿身的血污臉色蒼白,

    看著這樣的屍體確實讓米朵而汗想到了很多,

    想到了那麼多的和自己一同戰鬥的兄弟,也是這樣躺倒在茫茫的草原上。

    也是這樣生命的力量從身體裡消失了就這樣躺倒了。

    突然米朵而汗突然發現今天自己突然這樣懷舊,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

    「尊敬的貝法加汗,我並沒有發現什麼。您能直接告訴我麼。」米朵而汗說道。

    「請您仔細的看一下,您一定會有所發現的,米朵而汗。」貝法加汗說道。

    米朵而汗果然俯下了身體仔細的觀察起了這具屍體,近了。

    又近了,

    更近了。

    屍體突然動了一下。

    米朵而汗摀住了胸口,

    那是冰冷的刀。

    草原上的一隻雄鷹,拉亞的王者,迷惑的回頭看著他的老朋友。

    庫倫的貝法加汗,他突然笑了,是那輕輕的微笑。

    屍體也笑了,他不但笑了刀也抽了出來。

    無聲無息的奔向了另一個拉亞人。

    「噗」紅色的鮮血立刻染紅了貝法加汗金色的大帳。

    這時如夢方醒的夫拉凱才抽出了刀來大叫了:「拉亞的勇士,快衝出去,殺。」

    夫拉凱揮舞起了他的馬刀,開始向金帳外沖了起來。

    就在一瞬間,自己的汗。

    拉亞人光輝的太陽就倒死在了自己的面前。

    他真的倒下了,這好像不是真的,

    可自己明白的知道這就是事實,

    一瞬間一堵又厚又重的自己賴以支持的牆就這樣的倒塌了。

    頭腦裡一下子也變成了空白。

    空白過後就是混亂,異常的亂。

    千千萬萬的念頭和激動,憤怒,憂傷。

    還有哽在咽喉的淚水都混合了。

    夫拉凱舉起了手中的馬刀,

    一道寒光閃過,

    刀鋒劈入了面前一個庫倫勇士的頭顱。

    黑色的血和黃色的腦槳,迸了出來。

    夫拉凱反身又一刀,

    砍倒了另一名勇士,

    庫倫的金色大帳成了凶殘的角鬥場,馬刀舉起又落下。

    生命在不斷的躺倒消失。

    夫拉凱的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回到拉亞去,

    回到拉亞去。

    他抱定了這樣的念頭,在這間大帳裡他砍到了一個又一個兵勇。

    身上的刀口也在一道一道的增加。

    可是他挺住了因為的他的心裡只有一個念頭,

    回到拉亞去。

    草原,青色的草原。

    舉起我的馬刀,

    迎接著死亡或痛飲敵人的鮮血。

    拉亞我的家,

    我將回到你的懷抱。

    就這樣夫拉凱經過了,一陣陣的撕殺過後。帶著滿身的傷痕終於來到了自己心愛的坐騎身邊。

    翻身上馬,在庫倫人的圍追之下。

    匆忙的逃過了羊角山口,

    這是庫倫最後的關口了,前面就是拉亞人的領地了。

    回頭看,

    就在這裡,就在剛剛。

    大汗倒下了,

    自己經歷了最為殘酷的拚殺,

    就是這裡我會回來的。

    看著這山口有什麼讓他感到不舒服。

    可是那是什麼呢?

    是那堵牆麼?庫倫人在山上修了一堵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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