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13回憶和巧遇 文 / 王老根

    2回憶和巧遇

    扎爾罕趕著他的羊群走在這片草原上，

    就是這片草原，

    扎爾罕走了多少年，

    就是這裡的一草一木他都熟記與心。

    黑色的夜籠罩著扎爾罕，

    連同一起來的還有寒冷。

    從內心傳來的寒冷，

    那是孤獨真的孤獨。

    就算庫倫有好多他熟悉的人，

    就算他的生活還過的去，

    可那是孤獨，

    現在他知道了就如同站在高崗上讓風吹打自己一樣，

    那樣的感覺世界上已經沒有自己什麼了。

    那樣寂靜的孤獨真的好難過，

    連想哭的力量都沒有。

    黑夜裡有種溫暖還殘留著，

    回味著。

    那一天，媽媽把新換的一塊布料給自己做了一條新的褲子，

    而她的那條舊的已經不知道穿了多少年了，

    那一次，他把好吃的羊肉給了自己，

    她在吃糌粑。

    她還說自己不愛吃羊肉。

    她還說自己喜歡那條舊褲子。

    她總是想著自己，

    她總是先想自己，才想她。

    她從沒有過過好日子，

    早早的起床忙忙碌碌的，

    她的身影總是匆匆忙忙的，

    她啊！她有時對自己很嚴厲，

    可是她總是原諒自己犯的錯誤，

    哪怕那是在大的錯誤。

    可是現在找不到她了。

    嫫，你在那兒啊！

    兒想你啊！

    嫫！

    突然扎爾罕有一種衝動，

    面對著黑沉沉的夜，

    面對著孤零零的月亮。

    胸口的那塊大石頭開始動了。

    扎爾罕突然開口大聲的唱了起來。

    「我走在那克啦布馬，

    尋找那失去的幸福，

    心中的嚮往，

    還停留在遙遠的地方。

    突然開始的離開，

    讓我認清了你的重要，

    我祈禱上蒼啊！

    讓我回到多年以前，

    讓我還玩耍在烏合藍的懷抱。

    我覺得出我在孤單的走在無邊的路上，

    無數遍的呼喚你的名字，

    渴望你那溫柔的微笑，

    溫暖這被冰雪封住的內心。

    白色的月亮啊！

    看看你的兒子吧。

    他正流著眼淚走在黑色的草原裡。

    尋找你的影子」

    扎爾罕正唱到了傷心處，

    不知不覺當中聲音就越來越高了，

    引來了人他還不知道，

    自己還在唱著自己的歌。

    直到他們打斷了他。

    「這麼嘹亮的聲音！你是克魯塞的子孫吧？」突然有人問道。

    扎爾罕剛剛的精神高度集中根本就沒注意到有人，

    現在突然出現的聲音把他嚇的心中一驚，

    帶著一點怒意還有一點的恐慌看了看前面的人。

    前面一共有兩個人，

    一個瘦高的個子年紀也不大，黑黑的臉，兩道濃眉。

    眼睛閃亮閃亮的，薄嘴唇。

    一邊笑一邊說話，嘴腳好看的翹了起來。

    另一個也是個高個子也很瘦可是臉色卻是蒼白的，

    小小細細的眼睛，大鼻頭。

    組合成了一張有點奇怪的臉。{就是有點兒丑}

    剛剛說話的是那個黑小子，扎爾罕現在很討厭他們道：「草原深處的夜行人你們來自何方？」

    「我們來自一個流浪的克魯塞部落，深夜聽到了草原上這悲傷而動人的歌聲所以尋聲而來。」

    「流浪的克魯塞？這麼說來我們是同族了？」扎爾罕有點意外，以前聽過有流浪的克魯塞人這一次是第一次見到。

    「是的，我們就是來自草原上日漸稀少的部族。真正的克魯塞流浪在世界個地的人，怎麼，朋友你是一個人吧！如果是，我邀請你加入我們的部落，我們歡迎每一個真正的克魯塞。」

    扎爾罕看看他們，心裡在思量著。他們是流浪的，那就能去很多地方說定就能找到自己的娘。於是問道：「你們是否要走過很多的地方？」

    這次是白臉的先說話了；「那當然了，不走怎麼叫流浪的人，我們就是在草原個地來回的走。你懂了吧。」

    黑臉的笑呵呵的看著扎爾罕，表示贊同。

    扎爾罕心想反正自己也是漫無目的的找，

    不如就跟著他們吧，

    在他的內心深處還是願意和這些和自己一樣的克魯塞人在一起的。

    「那好我就和你們共同走遍草原，我和你們一同走。」扎爾罕道。

    「呵呵」那個黑臉的笑了兩顆眼睛閃著快樂的光道：「請問你的名字，我名為玉順乃部落之首，這是我的兄弟怵信。」

    扎爾罕聽了一驚眼前這個笑容可掬的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人是一個部落的首領，於是語氣尊敬了起來：「原來是一位汗王，我是來自庫倫的扎爾罕乃是克魯塞的血統。」

    「汗王？」玉順笑了：「在咱們克魯塞的部落裡可沒有這個詞，我也不過是部落的一分子，真正高高在上的是無上光榮的大主祭大人。」

    「喔」扎爾罕還是不太明白可他知道了原來他們部落裡還有一個比他還要高的人。

    「來吧！來自庫倫的扎爾罕去看看我們的部落吧！」玉順有點迫不及待了。

    「對啊！你肯定會喜歡的。」怵信也急忙的說。

    扎爾罕笑笑但笑得有點不自然心裡有點懸，想：「這兩個人好像熱情的太過了吧！怎麼讓我不太舒服呢？」心裡是不太安穩可是既然答應了也不好說不和他們去了吧！只能默默的跟著。

    跟著他們走不遠就看見了前面的一大片帳篷，草原上的其他的部落這個時候早該收起火，休息了。可是這個部落裡還是篝火通明的，從這裡就能看見人們還聚攏在一起載歌載舞，喝著美酒。唱著歌。

    扎爾罕看見這樣的情景禁不住笑了起來，血管裡的克魯塞血統開始起作用了，騎在馬上就跟著隱約的鹿耳琴的聲音哼了起來。

    玉順和怵信互相看了一眼笑了起來。

    他們一路來到了部落的營帳裡，

    玉順一跳下馬就大叫了起來：「玫隆大主祭，看我把草原上那個歌唱的人帶回來了，他果然是個克魯塞。」

    從一張破破爛爛的帳篷裡伸出了一個腦袋，

    那是一棵很大的頭部，頭髮沒包。

    也沒梳理亂亂的髒髒的，

    眼睛還有點渾濁不清，

    五官倒是還端正，他從那張帳篷裡鑽了出來打亮著扎爾罕，

    突然從懷裡掏出一根棒子往扎爾撼頭上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