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3.9驚鴻一瞥 文 / 王老根

    9驚鴻一瞥

    悄悄的冬天就來了，

    輕飄飄的雪片趁著北方來的風，

    飄落在草葉枯黃的大草原上，

    更加重了那幾分凋零。

    南阿刺多人萎縮在霧河的河畔，

    數著不多的牛羊，回味著往昔那遼闊的草原和成群的牛羊。

    黑付沙汗被失敗的痛苦緊緊的抓住了，

    悲傷讓他白了鬢髮，

    眼淚讓他的心力憔悴。

    大汗的病一日甚一ri了，

    整個的部落也在風雨飄搖當中，

    黑牙已經在替大汗行使他最高的權利了。

    就在整個的部落都極為困難的時候，

    黑丹和他的克魯塞朋友來了，

    在這個冬天裡給南阿刺多人帶來了一絲的希望，

    他們帶了很多的糧食和大群的牛羊，

    在重病當中黑付沙汗還是召見了他的這位弟弟。

    黑丹坐在他的身邊，

    看這已經不是自己那個傲氣十足的哥哥了，

    他的眼睛深陷裡面沒有一點神采，

    雙手拉住自己的手在微微的顫抖言道：「我的弟弟，謝謝，你原諒了我的錯誤，那是我無知的狂莽，不但給我親近的人，還為我們的部落帶來了災難。」

    黑丹沒有說話，他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看這自己的這位哥哥曾經是草原上最偉大的汗王道：「我的哥哥，你說的我都不知道，我只是想起了我們小時候的那些小事，我只是想說你是我哥，我只是來看看。」

    黑付沙汗憔悴的面容出現了一個笑容道：「我突然想到了，你五歲的時候『

    兩兄弟在一起談了很久，

    黑丹才從他的營帳裡走了出來，

    現在的他的心裡面是滿悲傷，

    黑牙對他說道：「我的叔叔，您見到了我的父親了吧！」

    黑丹說道：「是的，我見到了。我想他留在我們身邊的日子已經不多了。」

    黑牙突然說：「謝謝您了，您給我們帶來了我們缺少的糧食。」

    黑丹苦笑道：「不，那不是我的！那是我的克魯塞朋友們帶來的，我想他們是有事情要我們幫助的。」

    黑牙的臉上罩上了一層寒霜，言道：「他們有什麼事情麼！」

    黑丹說道：「我會把我的朋友帶來的，也許這對南阿刺多人來說是一件好的交易會也說不定。」

    扎爾罕和玉順他們，

    帶著所有部落的老老少少花了幾個月，

    終於來到了霧河的東岸，

    他們買了大批的糧食來到了這裡，

    當然是有所需求的，

    現在黑丹去見了老汗王和黑牙，

    玉順在帳篷裡焦急的等待著他的消息，

    終於黑丹回來了，

    玉順急忙的探他的口風說：「我的親王，現在的情況是如何！。」

    黑丹說道：「玉順，請你平息的焦躁，讓我慢慢說，現在老汗王，也就是我的哥哥，已經病入膏肓了，他的生命正在草原和死神的聖地之間搖擺，甚至他隨時可能閉上他的雙眼。」

    「那怎麼辦？難道我的計劃有白白的浪費了麼！」玉順急道。

    「不，南阿刺多並沒有垮下，還有黑牙，他是現在這個部落裡的汗，而且他是一個聰明而強大的汗，我相信做出正確的選擇。」黑丹道。

    玉順說道：「那就好了，那現在我們能做什麼？」

    黑丹簡單的說道：「等」

    亞力克是西方的一個大的城邦，

    這裡是連接著整個大陸的東西交界，

    的商貿中心，東方和西方來的貨物都在這裡交換，

    在由商人販運回去，

    如果說草原有邊界的話這裡就草原的西方的邊界，

    以往克魯塞人的足跡也都是到了這裡將手中的貨物賣掉之後，

    在掉頭向東返回的，

    現在正是在這座偉大的城市腳下，

    來來往往的商人們就在這裡，

    這樣的氣氛正是克魯塞人喜歡的，

    玉順他們怎麼能不利用這個機會呢！

    所以他就利用這一斷時間開始做起了他們熟悉的生意，

    這次他們的主要貨物就是他的那些茶磚了，

    玉順把這個任務交給了胡古賀切，扎爾罕，還有怵信。

    扎爾罕第一次來到這裡，

    當他第一次看見這座城池的時候他驚呆了，

    他不相信這也是人力能夠做到的，

    那高高的城牆黑色的有幾十仗高，它厚實。

    是無人能敵的力量的象徵，

    寬闊的護城河裡，有很多人在穿冰窟窿打魚，

    當他們告訴他這條河也是人挖的時候，

    扎爾罕大叫著不可能因為他的烏合藍河也就如此了，

    等進了城裡，扎爾罕的眼睛就更是不夠用了，

    那黑壓壓的人潮，

    前呼後勇的各色人種，

    有他沒見過的西方的白人，

    還有黑色的人據說是從很遠的地方來的。

    兩邊無數的數也數不清的商舖，

    街道兩邊就擺著東西南北來的貨物，

    更有扎爾罕從沒有見過的東西，

    整個城市更是大得讓扎爾罕驚訝，因為他在裡面走了一天也沒有進入城市的中心。

    總算是找到了一家，他們熟悉的店舖，

    這裡是克魯塞人每次都來出賣他們從草原上收集了的貨物的地方，

    扎爾罕開始了他的商人生涯，

    時間過了一個多月，

    扎爾罕已經漸漸的適應了他的新的身份，

    還有他的新的生活，

    對於這座城市他是越來越喜歡了，

    對於這個從草原深處來的野小子，

    整個城市就像個大的寶藏，

    他不斷的在裡面發現著他不知道的事和物，

    就在扎爾罕樂不思蜀的時候，

    發生了一件改變了他命運的事。

    那是一個下小雪的早上，

    清晨還真是有一些冷，

    可是卻有一批貨物早上來了，

    要及時的搬進來，

    扎爾罕只好出去幹活兒了，

    在這個還有些睡眼朦朧的小伙子，

    搓著通紅的手走出門的時候，

    兩匹馬從街的那一邊走了過來，

    扎爾罕抬起了頭往那邊看了一眼，

    就在也收不回他的眼了。

    在他的眼睛裡他只看見了一匹馬，一個人，

    一個頭戴小小的紅氈帽，

    身穿了一身白皮袍的女孩兒，

    她就那樣的騎在馬上，

    眼睛多美啊！

    清澈而閃亮，深邃而透徹，

    她那可愛的小鼻子，

    尖尖的小嘴兒，雪白的臉蛋兒，

    一下子把扎爾罕身體裡那一扇藏著的門打開了，

    門裡是無邊無際的世界，

    扎爾罕感覺自己不在冷了，世界開闊了起來，

    美好了起來，他想高興的大叫，

    可叫不出，只能那樣看著她，

    那小小的紅帽子，還有那一身的白袍，

    看著她走遠了，走遠了，

    可扎爾罕還在看，彷彿那頂小帽子牽住了他內心的靈魂，

    突然她回頭了，那清澈的眼睛向後驚鴻一瞥，看見了扎爾罕。

    扎爾罕也在看她，兩個目光相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