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6.1傷心無盡處 文 / 王老根
1傷心無盡處
扎爾罕的快馬在印加平原上一連跑了十天終於，
出了施拉圖，眼望前方前面就是草原了，
自己離開這裡的時候這裡正是處chun，花草綠蔥蔥的一片，
現在已經是盛夏的時節了，又剛剛下了一場涼快的雨，
花草帶著露珠，散發著花草的清香，在草原上濕漉漉的，
一種難得的涼快，讓扎爾罕神清氣爽，想著就要見到阿麗達了，
扎爾混囤。這是他心靈痛苦的時期，也是內心的我開始有知覺的時候。
罕就感覺到高興，感覺到自己想唱歌，想跳舞，
還想在草原上放開了跑上兩圈兒，在喊上兩嗓子，
在是一中好心情，隨著離她越來越近，就越暗暗的興奮，
有時候扎爾罕自己也在想我該怎樣，出現在她的面前呢！
是突然出現呢！還是就這樣回到她的家裡。
一種種可能都在他的腦子裡，回想著一邊想自己一邊的笑，
無論那種可能帶給自己的都是幸福，就在這樣的無法自拔的興奮的心情裡，
扎爾罕回到了亞力克，這光榮而偉大的城牆下，
顯然這裡也經過了一場惡戰，城牆上還殘留著鮮血，
城下的草地上還留著哈夏人的屍體，
可是亞力克還是那樣的繁榮，來來往往的商人仍然在進進出出。
扎爾罕一接近這座城就緊張了起來，
本來是很高興的事，可是卻讓自己這樣的緊張，
他又有一點兒害怕見阿麗達了，怕見到她，自己能和他她說什麼呢？
不好開口呢！真是的，扎爾罕的心在激烈的掙扎著，
可是靠近阿麗達家門前的腳步，並未停止反而加快了，
遠遠的看見了她家的大門，扎爾罕把心一橫，算了願意怎樣就怎樣吧！我就隨意的說吧！
扎爾罕想到了這裡，剛剛還緊張的不行的心，一下子平靜下來，
下來馬隨著人流慢慢的靠近了，那所自己曾經熟悉的大門，
這時門開了，扎爾罕睜大了眼睛，阿麗達的手挽著一人走了出來，
扎爾罕開始沒看清以為是她父親吧？於是他仔細的看，慢慢的
那人的輪廓清了是霍里斯，是他。扎爾罕有些站立不穩了，
怎麼會是他！他來這裡幹什麼？阿麗達為什麼挽著他的手，
這些個問題一個個的冒出來，扎爾罕的腦袋開始不能分析問題了，
這是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我的阿麗達和他怎麼在一起？
就在這個時候，霍里斯攙著阿麗達的手把她扶上了馬車，
兩個人的神態親暱！霍里斯在阿麗達的前額輕輕的親了一口，
阿麗達甜蜜的笑了，這一個笑容是那樣的甜蜜而溫柔，
卻一下子把扎爾罕的盛夏邊成了寒冬，一陣風吹來，
是那樣的寒冷，身子一晃，差一點栽倒，幸而扶住了自己的黃馬，
可是吼頭還是一鹹，一股熱流湧了上來，扎爾罕強忍著淚水，
把這一口血也憋在了肚子裡，接著霍里斯也鄧上了馬車，
車簾落了下來，裡面穿來了輕輕的笑聲，
這時的扎爾罕，手抓住了自己的刀，想衝上去的時候。
身邊的兩個人道：「看見了麼？霍里斯王子，已經向阿麗達小姐求婚了，這位美麗的小姐就要成為王妃了。」
「是啊！現在滿城都傳開了。」
這麼短短的兩句話，讓扎爾罕握刀的手鬆開了，
「王子，王妃」多好的名字啊！
在看看那輛漂亮的馬車，那一定很舒服吧！
在看看自己這一身灰撲撲的衣服，眼淚流了下來，
扎爾罕雖然努力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可是淚水卻止也止不了，
那嗚咽聲馬上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淚水一下來，
那熱流就又湧了上來，「哇」的一大口血噴了出來，
頓時扎爾罕感覺到自己好像五贓六府都已經空了，
整個人虛飄飄的，沒有半點力氣，
「王子，王妃」扎爾罕頭有些暈，可是還有一口氣在，
咬著牙，翻身上了馬，暈乎乎的就衝了出去，
阿麗達聽見身後有騷動，撩開車簾回頭看，一個熟悉的身影閃過，
阿麗達閃亮的眼睛發出了眩目的亮光，可是那身影卻只是一閃就消失，她在努力遠望，卻也看不見。
不知那是否是幻覺，還是他真的回來了。
那是不是他呢？
扎爾罕勉強的爬在馬上，飛奔出了城，
和剛剛自己欣喜的進這道門不同的是，現在他的心都要裂開了，
阿麗達，阿麗達，我是多麼的愛你啊！
在一個個深夜裡，我呼喚你的名字，在那些我身上的傷口讓我不能安穩的時候，我想念著你的樣子，你輕聲的話語，我才活到了今天。
在這些日子裡，那一天我沒有想念過你！
即使是在緊張的戰場上，我也沒有忘記你的的樣子，
我的阿麗達啊！我的阿麗達，你真的忘了我麼，
你真的已經把我忘卻在了遙遠的霧河的那一邊麼？
你真的想當王妃麼？扎爾罕看看自己因為長途跋涉而破破爛爛的衣服，亂糟糟的長髮，跨下那批黃馬，在摸摸自己的胡茬兒！
這就是我的樣子，在回想霍里斯高大英俊，華麗的衣服，
漂亮的馬車，還有他的財富地位，他的戰功。
扎爾罕在看自己，是多麼的可笑，可憐，可悲。
這樣的一個草原小子，你一無所有，你是一個小小的爬蟲，
你世界就是不斷的流浪和戰鬥，你還有什麼？
阿麗達是多麼的美，她生長在大官的家中，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
你呢！放羊的小子，卑微的人，你怎麼配？你怎麼配？
想到了這裡他又笑了，是嘲諷自己，也是在嘲諷命運，
扎爾罕那，扎爾罕你究竟要怎樣？你究竟是誰？
沒了阿麗達，你的生活還有什麼意義？你沒有父母了，
你沒有朋友了，你沒有愛了，你沒有追求了，你沒有希望了，
你還能怎樣？
想到了這裡，扎爾罕的眼前再次的一黑，
好像重物砸在了頭上，「哇」又一口血噴了出來，
這下他渾身輕飄飄的，反而笑了，邊笑邊大聲的叫著。
「誰能告訴我，我是誰？」
「我是誰？哈哈哈」
這樣淒涼的哭喊聲一遍遍的迴響在草原上，
在霧河的上空，亞力克的城邊，西去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