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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八章 兄弟攜手 文 / 無宇天

    這一天,田中塵是在忙碌中度過的,一天下來,牽機丹製作了三十粒,鎖心粉兩瓶,嘔心丹也製造了十粒。但最讓田中塵滿意的是,製作了兩瓶清心眠和三份**醉。

    清心眠無色無味,成塊狀,易溶於水,燃燒時可以轉換為煙霧狀,煙霧味道清香似煙草,它可以輕易的讓人進入夢鄉。不同於小說中採花賊使用的五鼓**香,清心眠的效果比較複雜,它可以是服食,也可以是吸入肺部,無論那種方式進入體內,除非有涼水塗抹頭顱兩側的太陽**,不然都會快速進入夢鄉。優點就是對付高手有一定的效用,缺點就是解除毒性十分容易,只需涼水就可以。這是經歷昨晚難熬的等待,田中塵特意製作的。

    **醉不是男女那種**,而是兩種不同的藥物,一名交,一名合,都是塊狀揮發性物質,散發的是兩種不同的清淡香氣。聞取任何一種香味都會無事,但在聞取一種後,在一個時辰的時間裡再嗅到另外一種,則會在體內產生一種毒素,這毒素不會致命,但會讓中毒者在一個時辰裡無法提起真氣。這東西,沒有解藥。為了使用它,田中塵特意讓趙景石幫他準備了一個可以機簧發射細針的針筒。當然,每一根針都被抹上了清心眠。在大家都失去真氣的情況下,有針筒的他可以決定別人的生死。

    清心眠和**醉在蘇承劍和趙景石身上都試驗一遍,效果理想後,田中塵才安心的收回懷中。準備的草藥在他出屋後,還剩下不足一半,其中很多藥物都比較珍貴,是煉製好毒藥的必備藥物,只是他時間上來不及,只好暫時保留。

    毒藥,並不是見血封侯的猛烈才好,真正的好藥是可以人為控制毒性的藥物,田中塵一直都認同這個觀點。

    田中塵把牽機丹遞給蘇承劍一瓶,然後又給了一瓶鎖心粉和清心眠,當然在蘇承劍的劍上也抹上了清心眠。趙景石也想要兩瓶,但猶豫半晌,還是打消了注意,現在他身上的**醉還沒到時限,真氣不能使用,上去求藥只是找扁。現在他身上和臉上還隱隱作痛,田中塵聯合蘇承劍打他一頓,由於都不能使用武功,兩人對一人,所以他被痛扁了。

    「玉兒姐回來沒有?」田中塵安排一切後,問向趙景石。

    趙景石老實的說道:「回大哥話,還沒有。」趙玉兒出去辦事,一直不曾回來。

    「準備一下,我們晚上出去,嗯,吃飯。」田中塵努力擠出一絲微笑送給一旁的白蘭。

    白蘭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沒有詢問。

    兄弟三人出了王府,在一座酒樓上坐下,點上豐盛的佳餚後,自然是胃口大開。一頓飯下來,外面已經濃黑一片了。出了酒樓,趙景石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湊到田中塵眼前,輕聲問道:「飯後走一走,是養生之道,大哥,我們今天繼續打劫,好嗎?」

    「打劫?老三,你這是什麼意思?」田中塵皺眉問道。

    「昨晚你們殺了那麼多人,不會沒有一點收穫吧?」趙景石雙眼冒著亮光,「今晚你們兩人上場,我就不分戰利品了,今天無論說什麼,你們必須帶上我。即使一人身上只有一兩銀子,三十多人,那可是三十多兩啊,三人平分的話,也是十兩銀子。大哥,帶上我吧。」

    田中塵和蘇承劍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臉上的莫名其妙。把報仇看成發財的,恐怕也只有眼前滿臉渴望的趙景石了。

    但事實真的是如此嗎?或許,每個人都把自己真實的一面埋藏在虛假的外表之下。田中塵如是,蘇承劍如是,那趙景石呢?

    「四大封王,除了林家,其他三家並不得皇上的信任。與其說我現在是異性小王爺,不如說我是一名質子,當然我的身份比較正式,畢竟我爹只有我一個男嗣。王義泉那傢伙和我的身份差不多,我們都是質子式的人物。所以,我們在長安的地位雖然高,但卻沒有多少自己的勢力,甚至有些時候比不上一個小小的京兆伊。」三人躲在一處黑暗的小巷,趙景石開始侃侃而談,「沒有足夠的實力作為威懾力,一些小勢力當然不懼怕我們,所以這次青花幫可以在其他勢力的攛掇下,對一品齋趕盡殺絕。昨晚我接到消息,就開始吩咐下去查詢事情的來由,發覺在這次事件中,支使青花幫行兇的勢力很龐大。放心,大哥,我說的龐大還沒有到大咱們四兄弟不敢招惹的地步。」

    田中塵笑了笑,道:「我沒有擔心。能夠看的上我們小小一品齋這個酒樓的人,且要用這種下流的手法來打擊我們,他高明不到哪裡去。」

    「大哥英名。」趙景石適時拍了一記馬屁,然後才繼續道:「這個勢力控制的最高官員好像是京兆伊,這方面我會想辦法解決官場上的問題。唉,只是怕這件事之後,我必須老實一段時間,畢竟皇上的密探一直都在注意我和王義泉。大哥,為了你,我是出盡全力了。」

    「多分你一些銀子。」

    「要得就是大哥這句話。」趙景石一臉喜色,快速的從懷中掏出一卷紙張,展開一半時,他忙抬眼看向田中塵,愧疚道:「忘了大哥在這裡看不見。」

    此處昏暗無光,普通人確實什麼都看清。田中塵覺得自己在樣的環境下,也只能看清二百米外的一株小草有幾片葉子,至於葉子上的紋路則可能看不清楚,如果那紙張不是納米工程,這麼近的距離,看起來應該沒有問題,於是道:「我小時候最喜歡走夜路,眼神練的比較好,自信在這裡還能應付,打開吧。」

    「走夜路可以練習眼神嗎?」趙景石一邊問一邊打開紙張,這是一張長安城的地圖,地圖勾畫的十分詳盡,把每一間屋舍,每一條小巷都點明在圖上。「我一直閒著無聊,經常在城裡閒逛,為了走路時不迷路,所以每隔半個月,繪製一份這樣的地圖。」

    為了逃跑準備的吧!田中塵惡意的猜測道,說了聲,「你開始講解。」然後他快速的進入身死狀態。圖像上的標識很清晰,無論是文字標明還是道路走向,抑或是院門的朝向,都標的一清二楚,田中塵不得不讚歎趙景石在地圖上的造詣深厚。

    趙景石見田中塵注視地圖,雖然表情怪異,但卻十分認真,心中存有一絲疑惑,他開口道:「聽老四說昨天大哥曾說要殺於興旺,所以今天一天我都在分析於興旺的資料。看,這裡是於興旺的家,這裡也是,這裡也是,這三處地方都住著他的一名小妾,其中住在這裡的小妾最得於興旺的歡心,但這裡的這名小妾卻為於興旺生了一個孩子,男孩。大哥,你決定咱們去他的哪個家。」他不斷指點的手指從地圖上拿開,視向田中塵。

    田中塵收回真氣,問道:「這三處地方的佈防怎麼樣?」

    「青花幫今天一天在全城搜索你們,趙府門外也有佈署,不過都被我派人清理了。他們死了大概二十多人,其中有五名武功不錯的傢伙,之後再也不敢派人過來了。」趙景石說到清理時,語氣和神情十分自然,比之田中塵,他對殺人十分淡然。「我派去試探情況的人說,這三處地方的防衛並沒有增強,還是每處只有於興旺的兩個手下,這些人武功差的緊,我們完全可以無視他們。」

    高位者始終是高位者,趙景石平時一直都是一副貪財的醜惡嘴臉,但當真正作起正事來,卻是一副心狠手辣,雷厲風行的姿態。

    「老三,你的武功有多高?」

    「二哥曾說,我們天縱奇才,修煉的武功心法又好,所以諾大一個江湖,能夠是我們對手的人並不多。」趙景石微笑說道,「不過,我覺得他的話一點都不可信,只是我也不知道我的武功具體程度,所以也無法給大哥你一個確切的範圍。這樣說吧,四弟這樣的武功,我一次可以擊殺三十。今天青花幫那五名好手都是我出手擊殺的。」

    蘇承劍被這樣打擊,卻一臉興奮,歡聲道:「原來三哥的武功這麼高,我以後要多向三哥請教。」

    不同蘇承劍的興奮,田中塵則是一肚子的傷痛,他的身死奇功哪裡都好,就是這不能動武實在過於鬱悶,雖然他現在隱隱感覺這鬼功法屬於武功的一種,將來有動武的可能性,但現在一點自保的能力都沒有,讓他十分難受。「武功高就好,現在咱們把這三處地方都去一趟。」

    「正和我意。」趙景石興奮道,然後從懷中掏出幾個碩大的布袋子,「我早就準備好打劫的工具了。」

    田中塵和蘇承劍對視一眼,兩人都看到彼此頭上的黑線。

    蘇承劍繼續背負田中塵,由於有趙景石這個「高手」在,三人一路直闖過去。昨夜的慘案讓青花幫在晚上加強了防禦,在田中塵這個「超級雷達」的偵測下,趙景石輕而易舉的收拾掉五撥人馬,近有二十多人。趙景石把他們的銀兩全部搜去,然後田中塵使用鎖心粉。對田中塵的殘忍,趙景石一臉的無所謂,他倒是對田中塵的事前知道敵人的埋伏,感覺十分奇怪。

    三處地方,每個於興旺的家人都被田中塵欺騙服下嘔心丹。「告訴於興旺,如果他想救你們,就獨自前來一品齋。不要問一品齋在哪裡,於興旺他知道。如果多一個人跟他一起來,你們全部失去得到解藥的機會。機會只有一次,你們明確的告訴他。」他最後說這話時,對著的是於興旺的小妾和他唯一的十二歲的兒子。他說完這話,那孩子雙目射出仇恨的光芒,他不以為意的笑了笑,道:「這麼卑鄙的對付你們確實是情非得以,這是解藥,你先服下,你還是孩子,大人的事你不會理解的。」說著他遞上一粒,牽機丹。

    孩子面顯錯愕,但還是接過了牽機丹,猛然一口吞了下去。田中塵和善的笑了笑,隨著趙景石出了房間。重回到街上時,他對兩位兄弟說道:「這個孩子必須死,如果他把牽機丹給了**,我還可能為了他的孝心而留他一命,但他如此沒心沒肺,卻又同時心胸狹隘,所以我一定不能留下他。」

    趙景石緊了緊後背上的包裹,今天他的收穫頗豐,接道:「其實依我的看法,這個孩子和小妾都全部殺了算了,留下禍根並不是好事。如果大哥你不願出手,做弟弟的願意幫你下這個手。斬草楚根,這是江湖鐵律,不然不知什麼時候跳出一個傢伙要為父或為母的找你報仇,那樣最是麻煩了。」

    「還是不要了。」田中塵是二十一世紀的人,他雖然思維激進,但還是無法在一時接受趕盡殺絕的觀念。「我還能分辨出哪些人對我有威脅。我們現在快些去一品齋吧,我要在那裡處死於興旺。」

    「於興旺如果不是獨身前來,我們怎麼辦?」蘇承劍小心的問道。

    田中塵看向趙景石,狠聲道:「他帶多少人來,我就殺他多少人?」今天他有了清心眠,底氣足了許多。

    三人來到一品齋,一片廢墟旁還有一片片的血跡,屍體已經被官府收走,剩餘的只有一張張封條和一片片血痕。田中塵哀歎一聲,趙景石也隨之哀歎。「大哥,這個京兆伊也是他們的人,你打算怎麼處理?」

    經過幾分發洩,再次對著血跡時,田中塵的心情平靜許多,聽了問話,他仰天望天,彎彎的月兒照耀著九州大地,但散發的卻是寒冷冰人的白光。體會這深入骨髓的寒意,他輕聲道:「京兆伊是官府裡的人,咱們暫時不能驚動朝廷。一個小幫會覆滅皇上或許無所謂,認為是單純的江湖仇殺,但一個朝廷官員如果被慘殺,他將不得不干預,這樣我們則會引來無盡的惡果。」封建社會,王權至上,田中塵在電視劇了看的太多太多,他沒有實力招惹朝廷。

    「雖不殺他,但不能不給他一點教訓,不然他會以為你好欺負。」趙景石勸說道,「我看殺了他家幾個人,讓他怕一怕,怎麼樣?順便還可以敲詐他。他貪污受賄,家裡一定有不少錢財,我們如果放過這次機會,實在可惜。」

    田中塵看過來,沉聲道:「這事你去辦吧,不過你在敲詐的時候,一定不要忘了問他到底是誰主使他對付我們的。」

    「大哥放心,這個問題牽扯到另外一筆財富,我一定會問出來的。」趙景石笑道。

    揭開封條,田中塵重新回到自己的屋子,屋子裡一片狼藉,屋裡曾被人翻箱倒櫃,一些貴重的物件全部消失無蹤,留下來的也都是一些破爛的物品。「對那個京兆伊多敲詐一些,他抄了我的家。」田中塵狠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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