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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一十一章 決賽 文 / 無宇天

    轟隆一聲,冰人粉碎,土石飛揚,四溢的勁風帶起無數枝葉。爆炸過後,在三人原本所在的位置上,出現一個方圓二十米的巨坑。

    若不是在緊急關頭,田中塵將老少兩人帶離,恐怕兩人非得受傷不可。

    「看到了嗎?這就是世界裡隱藏的一面。」田中塵提著兩人,躲在樹林裡,揭下面具後,小聲的說道。

    「這個世界並不是所有人都修煉成功,還有一些人另闢蹊徑,走的是另一種修煉模式。而身為道修者的我們,是他們這些人主要敵人。」

    孩童長歎一聲,心中哀歎,神劍發威是假的。相比孩童的失落,老者對今晚所見的一切十分感興趣。他不斷的詢問人為什麼會從土裡跳出來?問為什麼有威力如此強大的一個光球?

    「這些問題我也不清楚,我也才入道修幾個月的時間。」田中塵無法解釋,「你現在先把這些問題放一放,把我給你的神劍任務辦好。」略一沉思,他明白扯上了靈修者,事情不太好辦。「這樣吧,我給你幾件信物,你拿著信物在逃亡時找人幫你。」

    「找誰幫我們?」

    「官府,殺手,青樓,還有一些江湖上的人。」田中塵掏出幾個信物,塞在老者的手中。這些信物都是出京時,一些人送給他的。「遞出信物時,順便報上我的名字。」

    「哦,對了,忘了請教公子尊姓大名。」

    「田中塵。」

    聽聞這一名號,孩童從失落中回醒。湊近田中塵,認真打量。口中驚詫道:「天下第一惡人?」

    安排老少兩位離開後,田中塵放心的重新回到那熱鬧非凡的府邸。神劍的事已經解決,以後老少二人會在一定的時間裡裡,在不同的地方出現,並且會把神劍亮出來。有心的武林人士會不斷的得到神劍的消息,進而他們會離開這裡,前去尋找他們為之瘋狂的無敵神劍。至於這裡的榮華富貴,自然在得到神劍後才來考慮。

    剛回到房間,張婉容便找了過來。她一進門便責怪道:「這一晚可真夠吵的。」

    田中塵嘿嘿的笑了笑,沒有一點歉意。「我想這場比武招親已經被我徹底攪和了。」過程雖然艱辛,甚至有一次險些中止,但最終表演的效果卻十分良好。

    張婉容見田中塵笑,她也笑了,隨便坐下後,就說:「我被吵醒了,一時也睡不著,不如你與我說一說剛才發生的事。一定很有趣。」

    「沒什麼好說的,除了與別人打還是打。」

    「別想騙我。我剛才來的時候遇見羅叔。見他滿面喜色,便知過程不會這麼簡單。來,說與我聽一聽。怎麼說,我現在也是在關心你。」

    「真的沒有什麼好說的。說它,還不如說一說明天的比武大會。你說這麼多人離開,比武會不會直接停下來?」

    「不會。」張婉容搖搖頭。「有一種人做事是百折不撓的,又或是死不悔改的,趙伯父就是這種人。你這麼安排,雖然讓他的目的落空,但卻無法組織他繼續下去。再者,比武招親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騙局,玉兒姐的婚事早已有了內定人選,所謂的比試不過是順便召一群武林高手前來。」

    「有了內定人選?是誰?」田中塵問完後,又趁機補充了一句,「要不要我殺了他?」

    「確實需要你出手。今晚我沒有看你的好戲,而是去見了一次玉兒姐,她告訴我,趙伯父想要造反,除了因為怕失去成功的機會,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他在近期得到兩股強大的助力。這兩股助力能夠讓他決勝在疆場之上。而這次聯姻就是他與兩股助力合作的條件之一。」

    「東瀛人算一股,還有一股是誰?」東瀛人的藏匿刺殺,可以在戰場上刺殺對陣的主將,確實十分危險。說它能夠決勝疆場並非笑話。

    「另外一股也是靈修者。玉兒姐自己也說不清楚,只是說,他們可以在抬手間殺人無數。」

    「先是長安城爭奪皇權,然後又在這裡發動叛亂,這些靈修者究竟要做什麼?」田中塵百思不得其解,「他們總干擾大康的太平,咦,是不是女真派過來的?」

    思及完顏無忌的奸詐,這種可能不會沒有。但如果這些靈修者真是完顏無忌的手下,那麼根據完顏無忌的聰明才智,他們不會被用在這裡,而是直接用在戰場之上。殺人,道修者遠不如這些靈修者的效率高。在戰場之上,一個靈修者抬手間可以殺人無數,而來這裡玩顛覆遊戲,就有點避長揚短了。不是完顏無忌,又會是誰呢?

    想來想去,沒有一個結果。「你們不想我們國家太平,那麼你們就別想太平。」田中塵心中不由得再次動了殺機,他本就不是一個太善良的人,他可以原諒一個人一次,但絕對不會原諒一個人第二次侵犯。

    「你動殺機了。」張婉容比較敏感。美目死死盯住田中塵的正面,不放過他表情的每一絲變化。不像別人在動殺機時目露凶光,動殺機的田中塵笑容依舊,只是在他的眼底深處有一種讓人心寒的平靜。

    「算不得殺機。只是想到了為了多數人的幸福,少數人應該做出應有的犧牲。」一種自我的強調。

    「這麼說,還不是要殺人。」

    「你非得這麼說,我也沒辦法。」田中塵無奈的笑了笑,「我會安排人把你和玉兒姐帶離這個地方,之後,我要讓那位趙伯父認清一下殘酷的事實。如果他執迷不悟的話,他雖是老三的親爹,我也不會手下留情。」既然這位趙王爺是百折不撓的好漢,用語言勸服他是沒有可能的,唯一能夠使用的手段就是強制勸服。

    張婉容不屑的笑了,「除了殺人,為何不能動一下你的腦子,想出一個好一點的辦法?」

    「我腦子笨,想不出來。」田中塵知道自己不是林業豐的大陰謀家,這是強他所難。

    「其實還有一個簡便的解決辦法。」

    「有嗎?」如果可能,田中塵也不想把與趙景石的關係搞僵,畢竟,趙景石手中握有屬於他的大量資產,這些資產是他以後養家活口的根本。「什麼辦法?」

    「你先贏了比武招親,娶了玉兒姐,破壞他們的合作,同時你一步登天,之後,再……」

    田中塵揮手打斷張婉容,「根本不用這麼麻煩,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我直接取代那位伯父大人,把所有的一切消弭於無形之中。」他對自己易容術有信心。

    張婉容拍手歡呼,「好辦法,請你快些去做吧,早點把事情全部解決掉。」

    這麼容易接受建議,田中塵反而心中疑惑起來。「我不按照你說的去做,難道你一點都不生氣嗎?」

    「你的辦法好,我為什麼要生氣?贊同你是應該的。只是如此以來,你要……呵呵。」她沒有說明,但田中塵還是感受到了陷阱的存在。

    據說,所謂的高明的陷阱就是讓你睜著眼往裡面跳,一邊跳還要一邊自欺欺人的對自己說:「我就是不跳陷阱。」

    不想被人當主動跳陷阱的傻瓜,田中塵開始猶豫。「喂,美女你說你的計劃是什麼?」

    對於美女這前衛的稱呼,張婉容只是宛然一笑,便欣然接受。「我的計劃呀,嗯,就是等你參加明天的比武,等比武結束,事情的一切都會明瞭起來。」

    「是嗎?這麼簡單?如果僅僅是如此,我倒是可以試一試。」現在看來沒有任何危險,他小心的看向張婉容。見她還是一臉燦爛的笑意,心中頓時又是一陣緊張。「明天的比試是不是還有意外?」

    「你說呢?呵呵。」張婉容不願在此事上過多糾纏,轉而說起趙玉兒的事。「今晚我去玉兒姐那裡,說起你來了,說你參加了比武招親。」

    「哦,她怎麼回應的?」只是順口問的。

    「她只是微笑。」張婉容伸手按在田中塵的手背上,緊緊的攥住他的手,目光死死的注視過去,臉上露出似有似無的微笑,輕聲,似沉迷於幻想一般,說道:「像我現在這樣。」

    溫暖柔和的小手,炙熱的目光,清新又帶有嫵媚的幽香,再加上香甜的曖昧氣氛,田中塵頓時心跳加快。「這個,嗯,不好,又敵人。」語畢,他起身如一股煙一般跑出房間。crazyma整理發佈

    「與以前比,膽小了許多。」張婉容俏皮的吐了吐舌頭,露出狡計得逞的微笑。

    田中塵逃出來後,為了躲避某女,沒有敢再回房間,一個人飛到空中,看月亮一直看到黎明。此時的他不同往昔,在如晴大人的教導下,雖不說能夠洗心革面,但在對於女性方面業已是戰戰兢兢。俏皮話可以說一些,動真格的則要回家請示。當然,說他對美女不動心,就是高看了他的人格。

    早飯後,幾人再次來到擂台前。不同於昨天人山人海,今日看熱鬧的江湖人大幅度的銳減。不用想,田中塵也知道他們都去追尋神劍去了。由此可以看出,美女和權勢在無敵的力量面前徹底敗退了。

    「你做的這件好事,趙伯父一定很生氣。」張婉容沒有追究某人昨夜逃跑的事,而是直接步入正題。「不過,我也不得不佩服你,一天內讓形勢徹底翻轉。」

    追神劍離開的江湖人足有十之**,剩餘的一些人雖說是清心寡yu,但想來也不會為了高官厚祿跟著別人造反。站在清醒的客觀角度上,可以看出趙老伯的吸引人才策略已經徹底失敗。「湊巧,湊巧而已。」一切全是巧合,與智商無關。當時之所以要製造神劍的噱頭,其實只是為了隱瞞會武功的事實,只是後來事情發展的有點離奇,超出預測的正軌。

    「真是騙死人不償命。」張婉容長歎一聲,「簡直比我哥還要厲害。比我開始了你快些上去吧。」

    由於不少選手的離開,今日的比試的人員十分冷清,田中塵幾乎全是輪空,即便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對手,也是三兩下解決掉。一切都很順利,除了主持比賽那位主持人不斷投來哀怨的目光,讓他很傷感。

    枯燥的比賽與昨日相比,簡直不可同日而語,根本沒有任何值得觀賞的。大概高手都去追尋神劍去了,剩餘的人武功都不怎麼樣。當然,那位東瀛青年一郎先生還在。

    田中塵打量了這位一郎先生一眼,不知什麼原因,或許是不同種族吧,他總感覺這位一郎除了目光犀利,長相與別的東瀛人再也沒有任何不同。不過,此人的武功確實不錯,沒有使用遁術的情況下,一連勝過幾名一流好手。「如果有意外,當在他身上。」

    不知是不是主持人的刻意安排,最後的決賽落在了田中塵與一郎的身上。兩人都是隱瞞實力的人,只是彼此隱瞞實力多少的問題。如果真的正正經經的打起來,將不失為一場精彩絕倫的好戲。只是,某人在上台前,還在考慮氣死找老伯的主意。

    事情到了這一步,那位比武招親的內定人選昭然若揭。對於找老伯選一位東瀛人做為女婿,田中塵心中憤慨多多。於是,他對張婉容抱怨道;「甘願把女兒嫁給倭人,他是不是真的瘋了?」

    「這有什麼奇怪的。古往今來,多少英明的帝王也為了國家大局,把女兒遠嫁他鄉,和親外族。他要借用人家的實力,想不付出一點代價出來,哪裡會有這麼好的事?」歷經同樣事件的張婉容,心中深有感觸。

    「要不要我當場殺了他?」對於前來搗亂的外族敵人,沒有手下留情的必要。田中塵有把握,雖然對方隱藏了實力,但一招之內將其擊殺並不困難。如果加上一點卑鄙的手段,一招斃敵將有十成的把握。

    「不要。此人據說在東瀛有不小的勢力,殺了他會引發更多的動亂。」

    田中塵的殺機升起,便難以抑制,在建議被拒後,他馬上說道:「沒有關係,我可以殺到東瀛去。他能來我大康刺殺我們,我也可以去他們東瀛刺殺他們。」依照他此時的實力,去東瀛擊殺東瀛當政者,讓東瀛進入混亂,並非難事。

    張婉容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牽住田中塵的手,溫柔的看過去,之後才輕輕說道:「你殺機這麼重,不好。」

    又是肉麻的語氣。「算了,我怕了你了。」田中塵甩開手,轉身跑向擂台。

    「別殺人。」

    「知道了。」田中塵頭也不回。

    見田中塵答應,張婉容喜滋滋的笑了。「羅叔,我能左右他,我表現的不錯吧?」

    羅盛皺了皺眉頭,沒有回答,而是問道:「小姐,東瀛人那麼可惡,且幾次刺殺於你,你為何不讓田中塵殺了他們?」

    張婉容依舊微笑,目光停在正在爬擂台的田中塵身上,他雖然顯露武功,但每一次上擂台都是慢慢的爬上去。「羅叔,你或許察覺不出來。當中塵露出殺機時,他的心情都是沉重的。我不希望他背負那種沉重的心情。」

    一旁啃蘋果的小鳥聞言,緩緩的搖了搖頭,「你這善良的小丫頭對那個混蛋太好了。」

    一郎直直的站在擂台上,眼睛一直隨著田中塵的身影在移動,雖然許多次觀察過這位神劍的原主人,但至今他依舊看不透對方。在方纔的比試中,每一次田中塵出手,他都會提高對田中塵實力的估測,但每一次又會感覺他在隱瞞實力。

    「十分高深莫測的一個人。」心中給下如此高的評價。他心中依舊自信滿滿,沒有人能比他自己更明白自身的實力是不可戰勝的。即便對方的實力比他估測的高出一倍,他也有信心贏得比試。這一場比武招親的安排是他主動提出的,除了幫主趙王爺招攬人才,他還要在中原武林面前顯露他真正的實力,讓中原人明白什麼是不可戰勝的。

    只是,突然出來的一把神劍讓兩個目的都落空了。不過,沒有關係,能夠戰勝眼前這位高深莫測的高手,會有讓人無比心動的成就感。

    待田中塵上到擂台,一郎禮貌的彎腰鞠躬,在田中塵禮貌的還了一個抬手禮之後,問道:「在下一郎,向閣下請教。」

    「在下吳友仁,請賜教。」田中塵無論何時,都不會在別人面前失去禮數,即便心中看不起對方,憎惡對方,禮數總不會缺少。畢竟,一個人是否有禮貌是一個人的修養表現。

    比武進行到現在,已經是收尾階段,隱藏的實力不妨顯露一些。一方面震懾對手,另一方面是安全起見。他不想因為大意而敗給眼前這位高深莫測的對手。

    想到此處,一郎從懷中掏出一塊漆黑的絲巾。將頭臉一股腦的蒙住,只留下一雙凶光畢露的眸子。他原本就一身漆黑的緊身裝,此時蒙上頭,全身上下除了眼睛,全部被蒙在黑布中。

    相比他拉風的裝束,他手中的短刀更有個性。這是一柄不足一米長的武士刀,刀身漆黑,便是刀鋒也沒有一絲光亮。

    漆黑的裝束,漆黑的武器,如果是夜晚,此人絕難被人發覺。只是,現在是白天。

    田中塵想了想,還是打消了提醒對方的念頭。他去懷中掏東西,順勢用方孔錢變化出一根細小的繡花針。沒有了神劍,可以重新塑造一枚威力強大的神針。他張了張嘴,想要把神針的神通宣揚一番,他可以創作無數神奇且虛假的兵刃,在話語出口前,猛然想起這樣會給他帶來許多麻煩,且被引走的江湖人可能會被重新吸引回來。神針計劃只好作罷。

    神針計劃擱淺,比試失去了應有的趣味xing。如果能夠順勢殺了對手,倒是可以從容一戰。只是現在不能殺人,勝一個實力不如自己的對手沒有任何挑戰性。不如直接將之勸退,「你不是我的對手,在我沒有心思計較你們東瀛人的事情前,早些回去吧。」

    「閣下大言不慚。」一郎沉聲說道,語氣中沒有任何譏諷,從這裡可以看出,他已經進入了心靜如水的戰場心境。「閣下固然隱藏了實力,但在下又何嘗不是隱藏了原本的實力。請閣下收起輕視,認真對待這一戰,在下可以向你保證,在下的實力絕對不會讓閣下失望的。同時,在下也希望閣下不會讓在下失望,請閣下拿出自己最大的實力來。」在說「最大的實力」五個字時,他異常的嚴肅。

    「我的最大實力?」田中塵瞪眼看過去,一副難以置信的神情,「我的最大實力是什麼,你真的知道嗎?」

    「就是因為不知道,所以才比較期待。」

    「很富有哲理的話。」田中塵呵呵的笑了,「好吧,既然你要見識我最大的實力,我就讓你見識一番。相比你的遁術,我掌握的是一種真正的力量。」

    「你知道我會遁術?」

    「當然知道。」田中塵一臉笑意,從懷中掏出**醉,扔在一旁。他最大的實力是什麼?當然是卑鄙無恥、無所不用其極、層出不窮的手段。下肚後,某人緩步上前,指著一郎的短刀問道:「這一柄刀十分特別,不是用鐵煉製的吧?」

    「好眼力。」一郎的聲音不曾變化過,他一直處於嚴陣以待的狀態。「這柄刀具有不可思議的威力,交手時請各校小心。」

    田中塵又向前一步,拉近彼此之間的距離,繼而從懷中掏出一把同樣其黑色的短刀。他的短刀是方孔錢變化的,「你看,我這柄刀與你的是不是相同的材料?」

    聽到這話,一郎馬上轉眼看向田中塵的這柄短刀,目光落在短刀上,仔細辨認短刀使用的材料。如果是相同的材料,他無論如何也要奪到手。這種材料十分珍貴,花任何代價他都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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