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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七十八章 蛟是邪 牛鬼蛇神 文 / 柳殘陽

    叫黑三的大漢怪笑一聲,往前迎了兩步,雙臂環胸,斜吊著眼珠:「可真是英雄氣概呢,老子倒要看看,你憑什麼本事抱那「不平」?」

    破鑼嗓子也在那裡助威:「摔倒他,黑三!」

    燕鐵衣腳步不停的走了過來,黑三攔阻在前,有若半堵肉牆,燕鐵衣仍然背負雙手,提起右腳便踹向黑三的小腿脛骨。

    這一腳,踹得不快,甚至有些拖泥帶水的笨重,黑三嘿嘿笑了,他不躲不避,身子猛往前傾,斗大的雙拳奮力揮向對方兩邊的「太陽**」,他想搶在燕鐵衣那一腳踹來之前打翻燕鐵衣。

    明明那一腳踹來的勢子尚在半途中繼續,黑三的面門上已猝然挨了一記重擊——沒有風聲,沒有影像,就這麼平空挨了一記重擊之後「唷」的一聲,整個人打著旋轉踉蹌的退出去好幾步,右頰立時腫漲,齒血並濺!

    燕鐵衣笑笑,道:「是我的左腳、朋友,這一腳比較快。」

    **晃了晃腦袋,黑三又吐了口污血,因xing大發的狂吼:「我要撕碎了你這小雜種!」

    燕鐵衣道:「別閃了舌頭!」

    於是,黑三又一個虎撲躍了上來,拳腿齊上,狠攻燕鐵衣。

    只是打橫走了兩步,燕鐵衣左腳暴飛,閃映起一排弧狀的腿樁,風勁力猛中,那黑三業已是叫著手舞足蹈的上了半空,在半空連連翻滾,斜撞上屋牆,又重重的反摔落地。

    這連續的過程上是頃刻之間,而頃刻之間的演變對燕鐵衣來說他純像是個局外人——背著手,悠閒的注視黑三滾上半空,撞上茅牆,摔落地下,他是那樣平靜又安詳,宛若黑三是在自己運動,和他毫無干係……

    臥在那裡,黑三就像一團死肉,連哼也不哼一聲了-

    那的僵窒後,破鑼嗓子殺豬般嚎了起來:「你你你……你竟把黑三幹掉了!」

    燕鐵衣笑容可掬的道:「放心,你這個伴兒皮粗肉厚,想弄死他還不大容易,如今他約莫是吆喝累了,暫且臥在那裡歇歇氣……」

    顧不得再對付老人,破鑼嗓子一抬腿,便自靴筒裡拔出一柄「手叉子」來,他赤紅著一雙眼,張大嘴已窮嚷:「娘的皮,你打死了我的夥計,我便要你償命!」

    燕鐵衣無動於衷的道:「看樣子,若不叫你也受點教訓,你尚不曉得自家能吃幾碗乾飯,糊大糊二,好像真個上得了台盤也似。」

    那位仁兄怒叱一聲,「手叉子」暴起多刺,對著燕鐵衣的胸口就刺了上來!

    燕鐵衣足尖斜彈,但見一抹黑影倏現,那人的「手叉子」便擁上了半天,幾乎在同一時間,足尖掃過這位朋友的面頰,他身子猛轉,一頭便撞進大門之內!

    背負著手,燕鐵衣向站在那邊表露著一副讚美之色的江萍道:「現在,江姑娘,還要怎麼做?」

    江萍匆忙奔了進來,興奮的道:「燕大哥,你真行!」

    燕鐵衣道:「先別誇我,人已救了下去,是否到此為止?」

    江萍忙道:「不,救人救到底,送佛送上天,燕大哥,莫忘了這位老先生的孫子還在那幫歹徒手中!」

    燕鐵衣道:「我沒有忘,是以為你至此業已盡興了!」

    怔了怔,江萍隨即委屈的道:「別挖苦我,燕大哥,我決不是為了好玩,我僅是想幫助一個處於苦難中的老人……」

    燕鐵衣歎了口氣,道:「好吧,我們便繼續幫助下去!」

    忽然,老人「撲通」一聲雙膝落地,跪了下來,淚水潸潸的哽咽著:「上天開眼了啊……英雄小姐便是神佛遣來的差使,是這些吃人不吐骨頭的惡棍現眼報……多謝二位的大恩大德,老朽黃瑞向二位叩頭。」

    江萍急忙將黃瑞扶起,一面有些失措的道:「別這樣,別這樣,老先生,你這豈不是在折煞我們?有話好說,只要我們辦得到,總會為你承當的。」

    黃瑞老淚縱橫的控訴著,由於太過激動,嗓音都在顫抖:「這位小姐……說起來……也都怪我不好,……是我xing喜賭博,把一點積蓄和賴以為生的買賣全輸了個盡淨……我又不甘心,老想翻本,由於輸得一貧如洗,負債纍纍,連告貸的門路都跑了,無奈何,才畫個字據,將我那唯一的小孫女抵押了三百兩銀子,原打算多少撈幾文回來,好好把買賣再撐開……那裡知道,抵押我嫡親孫女的三百兩銀子,都是攤了一把莊,便又輸光了。」

    燕鐵衣沒有作聲,表情平淡得很——像這類人間世上的小悲劇,他可是見得太多,也經得太多了,實已激不起他什麼感受來,對黃瑞這樣的遭遇,他一向並不如何同情,因為,遭致如此的下場,起始全在個人的一個「貪」字上,苦幹想贏人家的錢,就會去賭,一旦手氣不順,賭輸了,便總想撈本,往往,越撈就越深,終至陷入絕境不可自拔,以這樣的結局,淒慘是淒慘了,又怪得了誰?怨得了誰?

    江萍卻不似燕鐵衣這般世故而堅強,她居然紅了眼眶,萬分悲憫的道:「這真是個人吃人的世界啊!他們還忍心來贏人家到這種情形還不夠……」

    燕鐵衣冷冷的道:「賭場開門,是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釣,別說典兒賣女的錢,棺材本也一樣照收不誤,問題是賭與不賭,賭注的來處並不重要!」

    黃瑞唏噓著道:「英雄說得是……我真糊塗,真該死,竟然為了想翻本,質押了我的親孫女……至到輸光了,才像醒了這場惡夢……他們給我還帳的期限是三天,我發了狂一樣到處奔走,張羅借貸……天啊!我都連一文錢都借不到,親戚避著我,朋友冷落我,就像我生有楊梅大瘡,怕沾我就染上瘟疫……三天期限一到,他們差人來硬將我的孫女搶走,任我哭泣,跪求,他們全不理。」

    江萍愴然道:「好可憐……」

    抹了把眼淚,黃瑞接著道:「我錯了,我一千一萬個錯了……孩子自小死了爹娘,由我一手扶養長大……我都是個老糊塗,平日除了照顧生意,就是曉得賭錢,把孩子冷落在家裡,從也沒想到孩子是不是需要照應,需要關愛……她才十六歲,從小就孤伶,就寂寞,沒遇上一天好日子,我如今才明白孩子的委屈,才知道她多麼需要親人的溫暖……孩子多苦啊,我都為了好賭把她抵押給了那干豺娘虎豹。」

    燕鐵衣靜靜的道:「在你這把年紀來說,只怕留給你後悔的時光已不大了,老丈,為人一生,錯不了幾次!」

    黃瑞咽噎著道:「我該死……我怎麼對得起孩子……怎麼有臉去見她泉下的爹娘!」

    江萍眼眶含淚,哽著聲道:「你也別太自責了,老先生,我們會為你拿主意的。」

    說著,她望向燕鐵衣:「燕大哥,是啊?我們會救出他的孫女?」

    燕鐵衣苦笑道:「誰說不是呢?」

    黃瑞感激而又驚訝,怕不能再跪下來謝恩:「我是前生積了德,上輩子修了福,才遇上二位這救世救難的活菩薩,二位對我祖孫的恩德,我們將永生不忘,英雄,小姐,供奉你們的長生牌位,長相頂禮膜拜,祈福二位世代興旺,子孫綿綿……」

    燕鐵衣道:「不必這麼隆重,老丈,你能自此戒賭,就算是對我們的報答了。」

    江萍正在心中蕩漾於老人,「子孫綿綿」那句話的羞赧與喜悅中,聞得燕鐵衣這麼一說,不禁有些氣惱的道:「燕大哥,你就稍許包涵點不行啊?人家已經這麼可憐了。」

    燕鐵衣一笑道:「這也是為他好,江姑娘,人在處境最悲苦的時候,才是感受最深刻的時候,節骨眼上一句話,便彷彿醍醐貫頂,勝似日常千百句金玉良言。」

    江萍急道:「好吧,好吧,總是你有理,燕大哥,我們這就想法子救人吧。」

    燕鐵衣向黃瑞道:「老丈,眼前這戶紅門人家,可就是那片賭場?」

    連連點頭,黃瑞道:「正是那片賭場,英雄,我的孫女便被他們搶來這裡。」

    燕鐵衣道:「他們的頭子是誰?」

    黃瑞忙道:「是本地的一個二混子,人家都叫他「癩虎」常濤。」

    燕鐵衣道:「很好,冤有頭,債有主,知道了管事的,就比較好辦了……」

    江萍忙道:「燕大哥,我們先進去吧。」

    好像是回答江萍這句話似的,接在她的語尾上,見那扇紅門「碰」的一聲完全拉開,門裡十多個歪戴帽子斜瞪眼的人物就那麼氣勢洶洶的一擁而出!

    領頭的一個,前腳才跨出門檻,就昂臉叉腰的大聲呼喝:「莊大順,是那個瞎了眼的上門找碴?給我點出來!」

    那莊大順——原來就是破鑼嗓子的尊姓大名——他鼻青眼腫的一指燕鐵衣,咬牙切齒的道:「喏,三爺,就是這個小子。」

    聽聲音,那位三爺的調門似曾相識,燕鐵衣仔細一看,不由大大搖頭——三爺不是別人,竟然正是江萍的三弟:「青河鮫」江奇!

    江萍也同時發覺了這個事實,她在一呆之後,吃驚的叫了起來!

    「弟弟,你怎麼在這裡?」

    當江奇看清楚面前的人是誰之後,亦不禁微微的怔忡了須臾,但他隨即又沉下臉來,yin惻惻的道:「我道是誰有這大的膽子,敢來觸我兄弟常濤的霉頭,原來竟是二姐,及二姐請來家中的這位「貴賓」!」

    江萍變色道:「三弟!你怎麼會和這些不三不四的歹人混在一起?」

    江奇大聲道:「二姐,你不要胡說八道,什麼叫做不三不四,什麼又叫歹人?這全是我的兄弟伙好哥們,我們都是曾經歃血盟誓的結拜兄弟,金蘭之交,你休得隨口誣蔑!」

    江萍憤怒的道:「這是一群賭棍,一干無賴,他們開賭場害人,騙人家的血汗積蓄,又強搶人家嫡親骨肉,簡直窮凶極惡,無法無天,你怎能和他們同流合污,更且與這些人稱兄道弟?」

    重重哼了一聲,江奇道:「你少來教訓我,你才懂得多少事,居然就端起架勢來,不錯,我兄弟開的是賭場,他可不曾強迫誰來下注,黃老頭是自己找上門來賭的,願打願挨,怪得誰來,他輸脫了底,上次他手氣差,運道不好,立字據抵押他孫女,也是他自願的,白紙黑字,還有他親手畫的花押,這全假不了,到了期限還不上帳,我們當然照字據約定要人,否則大家都要學他的樣,輪賴贏要,抵押銀子耍賴皮,兄弟們吃啥喝啥?這是開口賭場,可不是他娘的善堂!」

    江萍氣極了,尖聲道:「你——你怎麼學得這樣流氣?弟弟,家裡缺你吃缺你穿了?我們又是何等門第?你做什麼不好,竟和這些市井流痞串通一氣,你也不怕丟我們江家祖上的人?」

    汪奇惡聲惡氣的道:「別臭美了,老拿著祖宗的招牌當幌子,其實你又有什麼清高處?家裡那套腐朽規矩和我早就厭了煩了,幾個老頭子便做過幾任官兒,又有什麼大不了,古板名堂倒來得個多,我就偏偏不受這個邪門!」

    江萍臉色透青,她尖叫:「你瘋了,你……你竟敢辱罵祖宗起來?」

    「呸」了一聲,江奇道:「弄毛了我,看我能不能刨倒他們的墳!」

    江萍激動又悲憤的道:「是他們害了你,都是這群惡徒賭棍教壞了你!」

    咆哮一聲,打江奇背後閃出一個滿頭癩瘡,人高馬大的黃臉漢子,這人怨瞪著江萍,猙獰的道:「江姑娘,你說話最好斟酌些,你他媽的左一個惡徒,右一個賭棍,滿口胡言放屁,我們哥們是看在老三份上,這才一再容忍,你他奶奶的可別得寸進尺,逼人太甚,否則,只怕今天你好看不了!」

    江萍氣得混身發抖,指著那人道:「你……你是什麼東西?你不配和我說話!」

    又一個倒八眉,鼠眼狹鼻的瘦子人物走了出來,yin著聲道:「妮子,你是不知道你沾了你家兄弟多少光,要不是看在老三和你的關係上,此番你要脫得了身,我們就不算在「青河鎮」上叫字號的角色!」

    江奇皮笑肉不動道:「二姐,為了你好,還是趕緊請回吧,要是不然,我好說話,我這些兄弟可不好打發,當心觸怒了他們,我也幫不了忙。」

    跺著腳,江萍哭出聲來:「弟弟……你真是無可救藥了?」

    神色一寒,江奇叱道:「你還走是不走?」

    滿頭癩瘡的大漢邪笑著道:「我說老三,你姐姐若執意不走,待我留下她來,你他奶奶的,替哥哥我撮合一下如何……」

    拍著手,另一個湊到旁邊的肥胖漢子起哄道:「結義兄弟加上郎舅多好,這可是親上加親哦,我們常二哥,一妻三妾之外,正好湊個「五美圖」……」

    鼠眼狹鼻的那位搖頭道:「老肥,你錯了,二哥已準備把黃小芳收做第五房妾侍,堪堪已成了一幅「五美圖」,若再上一個,就是六順堂了!」

    於是,一片戲謔的暴笑響起,江萍呼吸急促,全身顫抖,俏臉兒透了青灰,連嘴唇也哆嗦得說不出一個字了。

    故意歎了口氣,江奇似笑非笑的道:「二姐,這是何苦來哉?不在家裡好生納福,卻跑來此處-頭露面,豈非自尋煩惱?憑你這兩下子,老老實實當大小姐是夠了,若要幫人找場,還差得遠哩,所以說,人必自侮,然後人侮之,要不是我在這裡還有點擔當,今天你就不止是難堪,很可能就回不去啦。」

    江萍的面頰的肉在抽搐,小巧的鼻翅兒不住嗡動,她想說什麼,但由於唇角痙攣得太厲害,硬是連不成聲。

    那滿頭癩瘡的大漢怪聲道:「老三哪,你姐姐到底走是不走呀?再要黏纏下去,我看就非得勞你做個媒不可啦……」

    江奇嘿嘿一笑,衝著他二姐道:「二姐,再不趕緊離開,我就撤手不管了,那時,怕你想走卻走不成啦?」

    慢吞吞的,燕鐵衣這時才接上腔:「江奇,你不管,我卻要管,我倒想看看你們列位中,那一位有本事能留得下江姑娘?」

    猛的神色大變,江奇怨毒的瞪著燕鐵衣道:「好小子,今天你可是來得正好,即使你不來,我也會去找你,咱們前些ri那筆老帳,該仔細結算一下了!」

    燕鐵衣道:「你是不知道你沾了令姐多少光,江奇,要不是看在令姐和你的關係上,此番你就是不橫下來,至少也得脫一層皮!」

    江奇大吼:「放你娘的屁,我今天要不將你擺成三十六個不同的樣子,我就不是人生父母養的!」

    冷冷一笑,燕鐵衣接著道:「江家有你這種不肖子弟,還不如沒有!」

    那鼠目狹鼻的人物也尖銳的道:「雜種,原來就是你挫辱過我們老三,你是死定了,你算計老三在前,又上門找碴於後,無論那一樁,也是足夠你死上兩遭而有餘!」

    滿頭癩瘡的大漢氣湧如濤的吼喝:「龜孫王八蛋,你幫著姓黃的老不死來找碴,傷了我的手下,更妄想要回黃老匹夫的孫女黃小芳,我倒要看,你是吃了什麼熊心豹膽,突然張狂到這步田地!」

    叫「老肥」的那位跟著吼叫:「今天說什麼也得把這小子放倒,真正膽上生毛啦,居然敢到「鐵膽十英」的頭頂上揚土撒灰!」

    燕鐵衣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他指著那「老肥」道:「「鐵膽十英」?你是說,你們這些人號稱「鐵膽十英」?」

    那老肥怒道:「有什麼不對?」

    燕鐵衣的表情中流露著極度的嘲謔與輕藐!

    「不對的地方大了,朋友,憑你們這干青皮無賴,市井蛇鼠之流,只配在陰暗的角落裡吃爛飯,在下三濫的邪魔惡道裡討生活,既稱不上「鐵膽」更算不上「英才」純係一些二等窯子,烏合之眾!」

    那「老肥」一張面孔立時漲成了一副豬肝色,氣沖牛斗!

    「好也媽的小兔崽子,你,你,你,你是不想活了!」

    燕鐵衣不屑的道:「一群關著門封道號的井底蛤蟆,以詐騙纏賴起家的酒囊飯袋,你們還以為稱得上是些什麼人物,簡直貽笑江湖!」

    癩瘡滿頭的大漢氣得一雙眼珠子都似要凸出了眼眶,他挫牙如磨,嘶啞的吼叫:「不知死活的東西,我「常濤」要不將你剝皮抽筋,碎屍萬段,就永不在」青河鎮」這塊地面混下去!」

    燕鐵衣昂然道:「要是自今以後,你還能在「青河鎮」這塊地面上混下去,那才真叫異彩,叫奇跡了!」

    鼠目狹鼻的那個惡狠狠的叫道:「大言不慚的狂夫,你要是能夠生離這「九曲巷」,就算你八字生得巧!」

    燕鐵衣半-著眼道:「朋友,看你獐頭鼠目,形像猥瑣,氣勢都還相當不小,你方才不是說我死定了麼?我們打個賭如何?我賭我不會死,甚至毫毛無損,你呢?我看,-,我賭你卻會掉一隻大耳,斷一條右腿,你信不信?」

    倒八眉聳動著,這位仁兄兩隻鼠眼似要往外蹦,他張牙舞爪的吼:「你他媽的癡人說夢,滿口狂言我「馭風鼠」刁才若是收拾不了你,便一頭撞死在你面前!」

    笑了,燕鐵衣道:「當真?」

    「馭風鼠」刁才咆哮:「只怕你看不到這場好戲!」

    燕鐵衣安詳的道:「刁才,這樣吧,我只要一招,一招之內如果不叫你躺下,我就一頭撞死在你面前!」

    刁才幾乎氣瘋了,他跳著腳怪叫:「你這白癡,狂徒,雜種,我操你的老娘,我要一片片零碎割了你,一塊塊將你分割。」

    江奇踏上一步,氣得不可抑的抽曲著面吼哦道:「冤有頭,債有主,這畜牲算計過我,讓我先來收拾他!」

    站在一邊的江萍到底手足情深,不由驚恐的叫:「不,弟弟,不……」

    燕鐵衣閒閒的道:「我看,你們最好還是併肩子一起上,免得我多費手腳,對你們而言,人多壯膽,彼此也有個鼓勵!」

    江奇雙目如火,赤毒毒的閃射著凶光,他咬著牙道:「你儘管囂張,儘管神氣,雜種,我馬上就會令你肉綻血濺,輾轉哀號,那時我再叫你知道,你將是怎麼個死法!」——

    紅雪掃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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