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三十一章，始終不渝 文 / 莆草
從楊晨那裡回來，葉子就又對歐陽天傑熟視無睹，似乎她的字典裡從來沒有過他這個人。
歐陽天傑去辦公室加班的時候多了一些。他想起楊晨的話，準備找時青文想想辦法。他來到時青文的辦公室，桌子上堆滿了資料，書也橫七豎八躺在上面，亂糟糟的什麼都有，還有一股怪怪的味。他突然有了主意：「我說時總呀，你又這麼忙?」
「怎麼講話呢?今兒個你沒有事情忙啦。」時青文頭也不抬地說：「什麼話，好像我整天不忙似的。」
時青文是天傑的好友，當初青文沒有開公司的時候他們是一個辦公室工作，上下級關係。當時辦公室裡就數天傑和他最談得來，慢慢地他們就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後來工作不順心時青文下了海。聽說天傑也辭職就勸來他公司幫忙。自己的公司當然希望找的都是信得過的人。他知道天傑是個很有潛力的人。果然，天傑一來就單獨挑起了一攤。讓公司規模有所擴展。他的心裡挺感謝歐陽天傑，因為天傑是一個特別義氣的哥們。
「噢，對了，天傑，最近你的幾個創意很不錯，很新穎。你小子越來越能幹了。再幫幫我吧，我天天忙得昏頭昏腦的。你嫂子總是說我，藉著加班不回家。你看看我左右不是。做個成功的男人——難。」
「又吵架了？誰不難？我事情也多，裡裡外外一大攤。要不給你再找個人來？」
「吵架已經算不了什麼啦。哎呀你小子淨不出好主意，算了吧，上次那事搞得我還心有餘悸呢。」
「青文，別著急。悠著點，別把自己搞垮了。我們回頭再好好商量商量。」
「怎麼？你今天也不回去了？」
「我已經給家裡打過電話了。走……吃飯去，不能餓著肚子工作。」歐陽天傑說著拉著青文走出辦公室，兩人隨便在外面吃了點，就又趕緊回到辦公室開始工作。
「青文，我看得找個人把你這裡整整了。」歐陽天傑知道這是一個好機會，現在不說什麼時候說？
「我也想呀，你看到哪裡找呀，還有要過你嫂子那一關。」
「找個認識的不就行了嗎？」
「也行，你定吧。」時青文認真的說。
「青文，當真要我替你找人？」歐陽天傑沒想到事情會這麼順利，他一直擔心時青文會不同意。
「我可沒開玩笑，我本來也這麼想的。可是我熟悉的都已經就位了，實在是想不出還有什麼熟人了。既然你提出來去找，正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時青文不緊不慢的抬頭望著天傑說。
「給我幾天時間找人去？」歐陽天傑假裝無可奈何地說。
「好說，就三天，要是找不來咱們倆就換個位置，你來幹我這攤，我去幹你那一攤。」時青文這才露出笑臉。
「好，好，三天就三天。我一定能找到的，你那一攤還是留著你自己幹吧。我得趕緊走了。」天傑沖青文擺擺手就要走。
「等等，天傑，往常你總愛跑到我這裡，和我一起加班。可前一陣怎麼見你來的少了，工作進展卻加快了，創意也是搞得很不錯。真是太奇怪了。有什麼秘訣也和我說說嗎，讓我也快一點，就不用你去找人了。」時青文為他的工作速度突然加快感到不可思議。一直想問一忙就忘了。
「我哪有什麼秘訣。」
「那就是有人在幫你嘍？」
「沒有，沒有。」歐陽天傑猛然拍了一下腦袋，嘴裡嘀咕著，「對呀，我怎麼和她說呢，對，還是先過奶奶這一關，一定行的。就是不知道奶奶同不同意，要是奶奶這關過不了怎麼辦，我得好好和奶奶說說去。」
「天傑，你一個人在那裡發什麼楞，瞎嘀咕什麼呢，什麼同不同意的。亂七八糟。該不會是請奶奶她老人家來吧？」時青文被天傑的樣子弄的莫名其妙。
「我就把奶奶請來。不開玩笑了，放心找人的事沒問題。」
「這麼快就有人選了？剛才你還沒有呢？我認識嗎？男的女的？」
「女的，你絕對不認識。」
聽到這小子說的這麼乾脆，時青文感到納悶，交往這麼多年了，那些女孩子我都認識，最近總是看到他一個人孤零零的，沒聽他說起過又認識了別的女孩子。這小子現在學會對我保密了，往常我們可是無話不談的朋友。
「好了，我先走了。得去和她說一聲，讓她明天就來怎麼樣？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好。你說。」時青文心想，別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終於有人能幫他一把。
「很簡單，不要問她的來歷。」
「沒問題。」時青文答應得的爽快，因為他對天傑是絕對的信任。
「那我走了，找人去了。」歐陽天傑走到門口又回頭衝著時青文說：「還有，青文，要是她工作得令你不滿意，你把她辭了就是了。」
歐陽天傑今天特別高興，他是哼著流行歌曲回來的。一進門，楚楚跑過來抱住了他：「叔叔回來了？」
「嗯……來叔叔抱抱……看看這些天是不是重了，哎呀好沉哪。太nǎi和阿姨呢。」歐陽天傑抱起了她問。
「我重吧，你都抱不動我了。太nǎi看電視，葉子阿姨看書。」
「幾點了，你怎麼還不去睡覺？」他捏捏楚楚的小臉旦故意繃著臉說。
「葉子阿姨說了，週末就可以多玩一會兒。我今晚想和太nǎi睡一起，明天再和葉子阿姨睡。」看楚楚的花樣真不少，連睡覺也要變來變去的。
「奶奶，我回來了。」歐陽天傑抱著楚楚來到客廳。
「回來了，吃過沒有嗎？」奶奶關心的問。
「吃過了，和青文一起吃的。」歐陽天傑對奶奶說：「葉子還沒有休息吧，想讓她幫我整理一些資料。」
「她在看書。不過別讓她幹得太晚了。」
「我也去葉子阿姨那。」楚楚嚷著也要去。
「不行，和奶奶坐在一起看電視，叔叔找葉子阿姨有事。」歐陽天傑把楚楚放在了奶奶的身邊。
「好了，別吵了，再看一會兒，和太nǎi睡覺去。」奶奶抓住楚楚的小手，免得她跟著去添亂。
「可我又想和葉子阿姨睡了嘛。」楚楚攪起她的小嘴巴，顯然是生氣了。
「你自己剛剛說的怎麼轉眼間又變卦了。你沒有看見叔叔要葉子阿姨幫忙嗎。別添亂了。」
天傑離開奶奶來到葉子的房間。他很自覺地敲敲門：咚，咚，咚……
「敲什麼門開著，又開始了。」葉子還以為是楚楚在敲門呢，抬頭看到是天傑走了進來：「我還以為是楚楚呢。」
「要是楚楚，還會敲門進來嗎。只怕她早就跑進來了。」
「她剛才敲過一次，我沒理她，她也沒進來。所以，這次還以為是她。」
歐陽天傑把材料放在桌子上，也在床上挨著葉子坐下來。
「誰讓你坐這裡了。」
「那我不坐這坐哪？」歐陽天傑說著又往葉子跟前湊。
「你不會坐椅子上嗎。」葉子使勁推他也不動。
「我才不，那多硬。不坐，我今天就坐這。」天傑威脅葉子說：「你再推，我就大聲嚷嚷了。」
「你……好，好，就讓你坐這好了。」葉子不再推他，看到他抬起手急忙說：「不許亂動，不然我可不客氣。」
「葉子，別這麼殘酷好不好。自從聚會回來，你就像變了個人似的，連手都不讓我碰一下。你太難忍了知道嗎？我……我為了控制對你的感情天天去辦公室加班。」
葉子看到他這個樣子，心裡在偷偷地笑，明白了最近他總回來那麼晚的原因。
「葉子，讓我吻吻你吧，我實在控制不住了。這幾天憋得我快要發瘋了。」說著天傑已低下了頭，「別拒絕我，葉子。」
「不……」
「葉子，你顧慮太多了吧。」天傑很不解的望著葉子。
「這就是我和你不一樣的地方。我也想過愛別人，卻沒有資本。」
「相愛還要資本，你說的也越來越離奇了。」
「我沒有值得驕傲的地方，貧窮的一無所有。我就像大海裡那粒渺小的不能再渺小的沙子，從遠處看去你能看到什麼，什麼也看不到吧。我不會發光，也不會發聲。」
「為什麼要這樣看自己呢？在我心中你就是最優秀的。」歐陽天傑為葉子的想法感到奇怪。
「我優秀？我要是優秀還會流浪到你家做保姆？」
「你不流浪到我家，我怎麼能認識你。倒是感謝你不是很優秀，要不然我哪有機會擁有你。我們很有緣不是嗎？」
「依你的現在的條件，碰上一個優秀的女孩子不是件難事。而我只是你家的保姆，從另一個城市流浪到你家，你對我瞭解多少？」
「葉子，我早就對你說過多次。再對你重複一遍，你的以前我不想知道。如你所說，我們都過了天真爛漫的年齡，要現實一些。我是認真的。」歐陽天傑說完就想挪到葉子的身邊去。
「不，不許過來。」葉子放下手中的書沖天傑兩手往前一推。
「好，好。我就坐這。」天傑又老老實實坐好：「葉子，這不是我眼中的你。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消極？」天傑說完感覺似乎又有些意思沒有表態出來。
葉子看到天傑話都說到這份上，她還能再怎麼說。一時間，倆人都沉默下來。
葉子兩手抱住膝，把臉放在自己的膝蓋上默默的看著天傑。心想：我來到的這個陌生的城市的目的就是要忘記以前的不愉快，好好的生活，不要在乎別人怎麼看自已。倒是他點醒我，我無意中也開始走極端。心中既然有他，為什麼不能坦然得告訴他。我在擔心什麼呢？
天傑看著葉子在想：葉子怎麼能把自己說的一無是處。她不知道她在我心中的位置。她聰明善良，真的是很優秀。自己都擔心她會被別人搶走。而葉子卻把自己的優點抹殺得一乾二淨。真搞不懂她，明明葉子心中也有自己，可她就是不說。
倆人對視了一會兒，突然天傑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哎呀，我怎麼把來這的目的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