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三十八章,驚惶失措 文 / 莆草
「我非常瞭解青文這人。放心去吧葉子。呆會我回去和奶奶講。就這樣,再見。」歐陽天傑很放心。
聽到歐陽天傑這麼說,葉子還能說什麼,原本指望他能幫助自己,現在可好。只好下了樓,她打開門一看,司機的座位上是時青文,司樂奇不在。葉子便問:「司樂奇呢?」
「這種事我不想讓他知道,怕他通風報信。所以就讓他自己先回去了。怎麼,有什麼問題嗎?」時青文扭頭看著葉子。
「沒什麼。」葉子忙說,心想自己早該想到的。
「好。咱們快走吧。他們也該等急了。」
不一會兒,來到一個酒店。服務生領他們來到一個雅間,裡面的人看到他們進來都連忙站起來。
「時總,你怎麼回事?珊珊來遲,太不夠意思了,害我們等你這麼久。」
「各位,對不起,對不起。臨出門就有事被耽擱了,你們也不是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時青文連忙對他們說。
「算了。時總,還不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
「她是我們公司剛聘來的。臨時被我拉來,你們可別誤會啊。來,我給你們介紹,她叫葉子,那邊依次是康老闆、蘭老闆…」時青文把葉子一一介紹給他們。這些人都齊刷刷地看著葉子。葉子也只記住了前面的幾位。
「你好。」出於禮貌葉子只好和他們一一握手。
「我們可以開始了吧。」時青文說。
「不好意思。我們已經先點過菜,就等你們了。你們來這麼晚,應該罰你們。來,快坐。」那位康老闆說。
時青文和他們說什麼,葉子一句也沒聽清楚。她只想今晚怎麼才能早些脫身。看到眼前的場面她的心裡已經開始在發觸了。看著眼前杯中酒,心裡直犯嘀咕,該怎麼辦呢?
「葉小姐,別客氣。」蘭老闆招呼她。
「我真不能喝。不信,問時總?」
「各位朋友,她真是不能喝。你們就多多諒解。來,我陪你們喝可以吧。」時青文端起酒杯和他們一一碰杯。
他們說他們的,她只管喝她的茶,吃了些涼菜。別人勸她喝,她也偶然像征性的沾沾唇。看到那老闆身邊的小姐都纏著和時青文講話,讓時青文和她們喝酒。突然她靈機一動,光這麼坐著不喝酒也是不行。他們也不會放過自己。還不如變被動為主動,端起酒杯衝著那位康總說:
「來,康總,我敬你一杯。不好意思,我從來沒有喝過。你盡興,我盡力怎麼樣?給個面子。」說完這番話,葉子自己都感覺心中多麼不情願。可是現在這種場合又能怎麼樣?
「好,好。一起喝。」康總看到葉子和他感到很高興。
喝光後葉子又衝著那位蘭總說了同樣的話,當然也喝了同樣的酒。兩杯酒下肚,葉子的臉已經紅了起來。第三杯酒剛端起來,就又放下連忙用手摀住肚子。大家都發現了葉子的異常,時青文連忙問葉子:「葉子,你怎麼了?哪兒不舒服?」
「對不起。我有點不舒服。可能是剛才我喝了很多涼茶又吃了很多涼菜的緣故。再說我頭也暈得厲害。時總,我哎……喲……真不好意思……」葉子看他們都看著自己,心想直嘀咕得裝得像點,要不然就要穿幫了。
「噢。我說讓她少喝點,你看看。」時青文記得葉子說過她不太舒服。「各位,對不起了。你們看,她這個樣子,她真是不能喝。我得先送她回去。改天我再請你們好了。怎麼樣,哪天你們都有空的時候給我來電話。」
「要不這樣吧。我先……哎喲……」葉子說完還不忘哎喲一聲。
「時總,你送走她自己再回來,我們繼續喝好了。」大家都這麼說。
「那怎麼行。我都和她哥說好了,要把她完好無損的送回去。讓她自己回去,那多不好。以後有的是機會不是嗎。難道你們希望沒有下次了嗎?」時青文也不願久留這種場合。忙用話推辭。葉子象替他解圍似的又哎呀一聲。
大家看到時青文非要送葉子回去,而葉子又很難受的樣子。也就沒在多言。都感到挺掃興。這樣了還能再說什麼。
「有機會再聚啊。再見,各位。先走一步了。不好意思。」時青文和他們客氣了一番,看到葉子頭上的汗珠,再也坐不下去了,就扶著葉子回到車上。
上車後,時青文發動著車子,問葉子「你怎麼樣,能忍住嗎?我是送你回去呢,還是去看醫生?」
「時總,我現在沒什麼事了。你送我回去好了。」葉子總算鬆口氣,說話也沒有太裝。
「嗯,葉子,你是不是故意裝不舒服的?」時青文感覺到葉子一下子全好了。心想我說怎麼一出茶館的門她的表情就大變樣,好像一下子輕鬆了許多。
「我一看到那種場面就非常的不舒服。真對不起,時總,竟敢騙得你同情。」葉子忍不住把心中想的說了出來。
「噢。我說呢,幾杯涼茶和涼菜也至於讓你難受這樣,還以為你得了腸炎了呢?」時青文當初就感覺不太對勁。看到葉子那個樣子來不及細想而已。他不禁轉過頭看了葉子一眼,「葉子,真看不出來,你鬼點子還真不少。」
「你太看得起我了。時總,我把你的那幫老闆朋友都得罪了。你不生氣啊。」葉子小心翼翼地看著時總。
「算了。過去了還提它做什麼。再說我也不想去,能早點出來當然更好。這樣雖然不是很明智總比一口回決要好的多。」
「真的,你真的不怪我。原來你也不想在那種場合多呆呀,早點告訴我,說不定我們配合得更好呢。可把我撲撲騰騰嚇得夠嗆,要是你不配合我就慘了。」葉子不禁得意忘形,說完了她才摀住嘴,心想怎麼能說和他合作,去欺騙他的老闆朋友們呢。時總不生氣才怪。葉子急忙看看時總的臉,並沒有發現什麼變化,這才把暗暗鬆口氣。並暗暗警告自己以後決不能在時總面前亂說。因為他不屬於葉子的朋友範疇。要區別對待。
「葉子,你既然沒事。我們找個地方聊聊怎麼樣?」
「時總,你……那個……還是早點回家吧。好好表現表現促進感情增長嘛。」葉子想著想著還是隨口說了出來。
「怎麼著連這點膽量都沒有?我聽到和見到的葉子可向來不是這麼膽小的人。剛剛你的膽量呢?你的汗哪裡來的?」
「我吃了個辣椒辣出來的。要是為了生日禮物,我事先都聲明了,你可以拒收的。」
「放心,我不是來責備你的。只想和你聊聊而已?」
「依你。」葉子不明白時總今天是怎麼了,非要和自己聊天。
時青文找了一個露天公園停下。他們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這個地方很安靜,偶爾也會有三三倆倆悠閒的人們經過。
「葉子,知道嗎。你的禮物讓我非常高興,它是我一生中收到的最好的禮物。同時也讓我對你越來越好奇越來越欣賞。」時青文用撲朔迷離的眼光看著葉子,不緊不慢地開了口。
「時總,我是葉子。顧名思義就是一片很不起眼,普普通通的葉子。你非要那麼想的話可是太高抬我了。」葉子感覺今天的時總有些反常。平常他是從來都不和葉子說這些的,許多的話說的過於嚴重了。
「葉子,我們能不能做個朋友?」時青文內心有些矛盾,偷偷看了一眼葉子,小心翼翼地說出自己的心願。
「當然可以。」葉子回答的非常乾脆。反正多一個朋友也沒什麼不好,為什麼不可以。
「葉子,叫我青文好嗎?別總時總時總的。行不行?」時青文看到葉子答應得的這麼乾脆,知道她是一個直爽的女孩子。
「那可不敢。時總就是時總。即使做了朋友還是時總。叫名字與叫時總有什麼區別嗎?」葉子心明眼亮地說。
「葉子,不要再把我與你放在不同位置上面。現在我們既然是朋友了,就應該在同一起跑線上。」時青文急於要和葉子平等。
「這似乎不可能。你可以做我的朋友,而你是永遠都是時總。即使你將來位置更高或者不再做了,你仍是我曾經的上司時總。我們不可能在一個起跑線上,是因為你的起點太高。」
「那你為什麼能允許司樂奇他們做你的朋友。看到你們在一起能高談闊論,暢所欲言,隨心所欲。侃得瘋狂玩得也瘋狂。我真羨慕他們。為什麼我不能是他們中的一員?」
「因為你是時總。當然不可能是他們當中的一員了。」
「那如果我非要交你這個朋友呢?」
「做朋友要坦坦蕩蕩,而你可能別有用意。」
「哎,我說葉子,你說話經過考慮好不好?我可是認真的。你就不能說的婉轉些?」時青文被她的直率搞得很被動。
「你不是說,知道我葉子是怎麼樣個人嗎?就應該知道,我說話向來都是直截了當的,不會拐彎抹角。」葉子婉言謝絕時青文的提醒。
「我真的很佩服你,你太聰明了。你好像知道我想說什麼?」
葉子沒有言語只沖時青文點點頭。她不知道現在該怎麼對時青文說,真需要好好想想。葉子有好長時間沉默不語。
時青文發現自己的心思被葉子看破,感覺到不可思義。她太聰明了。其實自己怎麼被她逐漸吸引的自己都不知道,只是一個時期以來。自己總想來辦公室,可是又害怕到辦公室。猶豫不決中有好長時間沒來辦公室了。
也許是開始就被不知不覺吸引了,只是自己還沒有發覺。葉子剛來不久,時青文就發現葉子工作效率非常快。交給她的工作她總是想些巧辦法就解決了。她從不蠻幹,而是經過深思熟慮後去巧干。餘下的時間她就去和小司他們聊天,或協助他們工作。辦公室自從葉子來了以後,經常是笑聲不斷,熱熱鬧鬧的。看到他們的工作沒有因為聊天怠慢反而加快了,時青文就沒有多管。
最深刻的是有一次時總問葉子:『你對小司他們瞭解得怎麼樣?說說看。』葉子就告訴青文『小司非常聰明,辦事爽快。小白雖然漫不經心,可對工作也是很認真。只有小邵有些猾頭,工作沒得說,人無完人嘛對吧?』等等都把他們概括了一遍。大部分都說的是優點,只有對小邵,葉子希望時青文能對他適當地忠告。時青文對葉子說出的話很滿意(葉子說的基本上都合自己的意),小邵的事他到沒往心裡去。反正小邵總體還是不錯的。從此以後,時青文就找葉子說話多了些。有事沒事的都想找葉子說說。
他長時間以來都很渴望呆在葉子身邊。看著她做這做那,果敢利索。她坦率直言,待人親切溫柔。當你埋頭工作一會兒,她會為你送一杯茶水。還會告訴你『注意休息,掙錢固然重要,可身體更重要。再多的金錢也買不來健健康康的身體。』等等。讓時青文不禁滿心喜歡。
其實最震驚還是小黑板事件了,沒有想葉子會有這樣出色的舉動,經常有許多的人問起小黑板的事情,而且大家都給予了肯定。沒有想的是他們公司知名度反而提高了,本來樓上樓下的雖然是近水樓台卻沒有什麼來往,小黑板成了聯絡的紐帶。為什麼撤了自己也沒有時間去過問。
葉子的話打斷了時青文的沉思:「我們可以做傾心交談的朋友,做你的一個忠實、直言、坦蕩、信任的朋友。其它免談。」
「你真的一點機會都不給我?」
「不是我不給你機會。而是根本不可能。」
「為什麼?我絕對會好好待你。」
「時總,我有男朋友。」葉子心想感情是兩想情願的事。可是直截了當也許會傷害眼前的這個男人,他對感情的執著也許沒有錯。錯在沒有找對對象。
「噢?他是誰?」
「他是誰重要嗎?我們有言在先,請時總不要為難我。」
「好吧。我不問就是,就當它沒有發生如何?」
「這樣當然最好。時總,你走吧。我自己打的士回去。」
「怎麼?害怕我了?」
「不是。我想一個人靜靜地想想。」
「好吧。你既然這樣說,我也不勉強你。再見。」
「再見。」葉子看著時青文的車子走遠了才鬆了口氣。
次日,葉子一如平常,把所有的工作做完後,時總還沒有來,葉子心想正好自己還沒有想好今天該怎麼面對他呢。往後的日子平靜地過去,誰也沒有再提起此事。葉子很高興又恢復了以往的平靜。自己還可以安然地在這裡做事情。當初確實帶給自己很大的震動,生怕在這裡做不下去,自己還能去哪裡。
這天,葉子加班,當然不是為了自己,是替司樂奇加班,他的女朋友思思有急事找他,他就交待給了葉子。反正葉子本來也懂一些,再加上平常司樂奇又告訴了她一些。很快地就上手做事情,把司樂奇的帳目清理了清理,基本上沒有差錯。又很快地把司樂奇沒有做完的做完。好了,總算做完了。她收拾好東西,又給司樂奇留了個條。關好辦公室的門,又來到時總的辦公室看看是否關好了門。咦,門怎麼開了,難道說是自己忘了關門嗎。葉子推開門往裡面瞧了瞧。
「誰?」猛然被人拉了進來,嚇得葉子心裡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