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五十一章，機不可失 文 / 莆草
「唉！不是奶奶說你，亞茜已經是別人的人了，你怎麼還不明白呢？如果亞茜孤身一人，奶奶倒也不反對你們重溫舊情。畢竟你們曾經那麼深深地相愛過。葉子也是一個特別通情達理的姑娘，她也不一定非要去愛你。她大可以找一個比你更好的。可現在？你怎麼就迷了呢？」
「好了。奶奶你就別數落我了。亞茜她走了。」
「噢，走了？走了你才想起葉子？這未免對葉子不公平吧。」
「奶奶！你就快說吧！我求求你了好不好？我都快急死了。」天傑急得直轉圈圈，她到底去哪裡了？自己心急火燎地，奶奶她？唉！
「叔叔，我不知道阿姨去哪了，你知道嗎？你去把她找回來好不好？叔叔？」楚楚也過來湊熱鬧。
「什麼？葉子她——她走了？」歐陽天傑聽楚楚說完以後就感覺到腦袋嗡的一聲，這怎麼可能？才想起這些天太忽視葉子。自從亞茜來了以後，從來沒有和她聊天；從來沒有和她一起吃過飯；更談不上給她一個結果了。哎呀，我怎麼能因亞茜搞得暈頭轉向而當葉子不存在呢。他急忙摸出手機撥了葉子的電話號碼。
「別費心了。楚楚已經打了好次，沒開機。哎，這孩子也真是。」奶奶說不上是心疼天傑怕他著急還是擔心葉子的安慰。
「……」天傑聽到這裡連話都說不出來了，現在怎麼辦呢？到哪裡去找她？
「也不用找樂奇。他也不知道，他還打來了好幾次電話詢問。」奶奶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
「告訴我。葉子是什麼時候走的？」聽到奶奶如此一說，天傑又停下了想打電話給樂奇的打算。整個人一下子軟在了沙發上。說話的聲音低落了下來。
「昨天晚上說的。今兒一早5點走的，都一天了。臨走時她眼睛紅紅地來到我面前…」奶奶不由陷入回憶當中……
「奶奶，我想家了。」葉子眼睛紅紅地來到奶奶跟前。想必奶奶也理解自己。
「孩子委屈你了。也好，回去看看再回來。」奶奶並不知道亞茜的情況，以為亞茜和那邊吹了，是來找天傑想和好的。他們當初曾經深深相愛，現在如果亞茜是單獨一人；再者若天傑又忘不掉以前，當然有和好如初的可能。葉子在這裡當然會更難過。
「奶奶，我走了以後。你自己多保重。」葉子和奶奶的想法是一樣的。如果說亞茜想來和天傑舊情復燃，那是順理成章的事情。自從亞茜來後，天傑就魂不守舍的，心中就根本沒有自己。再在這裡呆下去會讓大家都很尷尬，自己的離開會使事情更容易解決。
「放心去吧。記住孩子，這裡的門永遠為敞開。在外面自己要小心啊。」奶奶說著輕輕拍拍葉子。
「奶奶，我好捨不得離開你。奶奶，別告訴楚楚。」葉子輕輕地靠在奶奶身上，感受到奶奶著溫暖的話語。她知道以後也許無緣再見到奶奶了，心中感到萬分難過。這兩年來葉子已經把奶奶當成了自己的親人，以後再也不能時常聽到奶奶親切的話語，時常看到奶奶慈祥的容貌。葉子不禁深深把這些印在腦海裡。
「奶奶知道，放心吧孩子，去休息吧。」
「嗯。」葉子抹去眼睛裡不斷湧出的淚水，依依不捨轉身離開奶奶。
「早上我起來時，葉子已經起來了。我雖然想送她，卻又怕楚楚醒了會纏住她不讓走。葉子依依不捨地和我抱在一起好一會。我目送著她眼淚汪汪離開了。早知道她是真的離開不再回來了；早知道亞茜會離開你，我說什麼也不會放葉子走的。」奶奶為自己的私心而放走葉子深感懊悔。
「奶奶，你怎麼能那麼想我呢。我可從來就沒有打算和亞茜重修舊好。」歐陽天傑為自己辯解道。
「不只我這麼想。只怕葉子也是那麼想的。要不然不會到現在葉子連個信都沒有。再者說了，你也沒有流露出半點你要離開亞茜的意思呀。」奶奶生氣地反問道。
「可亞茜來的時候你們也都知道，我也沒有瞞住誰呀。葉子還特別囑咐我要好好陪陪亞茜的。」歐陽天傑仍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孩子，你怎麼到現在還不明白。葉子雖然默許了你們在一起。可是你也不能整天都和她在一起。」奶奶耐心地說。
「是葉子讓我去好好陪亞茜的。」歐陽天傑仍然理直氣壯地說。
「是呀。什麼都是葉子默許的。別怪奶奶後面的話難聽，葉子可有默許你們在一起親熱甚至於上床。不要以為奶奶什麼都不知道，奶奶是不想明說。怕葉子聽到難過。葉子這孩子真是太傻，什麼都能讓，這愛人能讓嗎。不過，依我看，你也不值得葉子這麼對你。」看到歐陽天傑仍然不明白，為葉子不值。
「奶奶，我沒有和亞茜怎麼樣。你說的那是以前。這次你可冤枉我了。」歐陽天傑說的有些底氣不足。嘴上說不冤枉，心中卻想，奶奶也沒有冤枉自己，差一點就要覆導前轍。
「我冤枉你。雖然你是我的孫子，到這份上我也不想維護你。你整天早出晚歸的有誰證明你是清白的？連葉子走了你都沒有發現，還大言不漸地說有多愛葉子。這可是事實勝於雄辯吧？」奶奶可是義正言辭地訓斥了天傑一頓。
「奶奶，我不和您說了。我得想辦法去找找葉子。」歐陽天傑心中怪怪的，也矛盾重重。明明知道是自己不對，卻不想承認。
「哎，孩子。奶奶不想潑你的冷水，你能找到當然更好。就怕你找不到葉子了。她既然有心離開，你再著急想找到她也是枉然。」奶奶一想葉子不知去了什麼地方，心裡就倍感難過。一來擔心葉子的安慰；二來恐怕以後再也見不到葉子了。
楚楚靠在太nǎi的身邊，一會兒看看太nǎi，一會兒看看叔叔。她心想肯定是叔叔把葉子阿姨氣走了。
「阿姨真的不回來了嗎？啊，太nǎi，你為什麼不叫醒我呢？我就可以抱住阿姨不讓她走的。阿姨說最怕我的眼淚了。還有叔叔，是你把阿姨氣走的。阿姨說是出差怎麼是走了呢？她騙我。還要我保密。唔……」楚楚看看他們都不吱聲。她的眼睛忍不住紅了，眼淚象金豆豆一樣掉下來。
「哎！楚楚。別埋怨叔叔了好嗎？葉子阿姨和你說什麼沒有？想想？」楚楚的話給了他一點希望。
「葉子阿姨好像和我說…嗯…我記不清楚了…」楚楚不禁好好想了想。
「別著急，慢慢想。」歐陽天傑一聽忙坐到楚楚身邊。
「那天……」楚楚邊歪著她的小腦袋，使勁想著葉子阿姨告訴她的話……
「楚楚，要是阿姨走了以後，你想不想阿姨？」葉子把楚楚抱到床上，和她一起靠牆而坐。
「當然想了。阿姨帶著我好嗎？」
「平常出去玩，阿姨不都帶著你呀，這次不行。阿姨要出去辦事。你在家裡要聽太nǎi和叔叔的話。」葉子說著不禁眼睛有些紅了。
「阿姨你怎麼了。」楚楚感到葉子阿姨有些不對勁，可是她又說不上來那些地方不對勁。
「沒什麼。楚楚，阿姨眼睛有些疼。可能是最近太忙了。」
「那叔叔不去嗎？」
「嗯，他走不開。楚楚，以後要常常和爸爸媽媽通通電話。他們雖然很忙，可肯定非常願意聽到你的聲音。因為你是他們的寶貝呀。」」葉子說著淚水終於忍不住流下來。她不禁別過了滿是淚水的臉。
「嗯。」楚楚想起，見到那個漂亮阿姨和叔叔在一起滿親熱的。可叔叔不是和阿姨也好嗎。倒沒有看到叔叔對葉子阿姨象對那個漂亮阿姨那樣親熱。
「他們根本就不想我也不疼我。」楚楚正想叔叔和那個漂亮阿姨的事情，突然聽到葉子提起爸爸媽媽，不禁生氣地說。
「哪能呢。只是他們特別忙。而你又經常要跑出去玩耍。他們打來電話，你也聽不到對不對？」
「嗯。」楚楚想想也可能她出去找梅子玩耍的時候爸爸媽媽來過電話。
「楚楚，你想想阿姨前陣忙回來的晚，那時候楚楚已經睡覺了；第二天呢阿姨又很早就走了；叔叔送你去的學校，對不對？你是不是還埋怨好幾天見不到阿姨，說好想阿姨。其實阿姨也和你一樣好想你，只不過阿姨能在你睡覺的時候偷偷地看看你，而你看不到阿姨而已。」
「我那時已經睡著了當然看不到阿姨了。」
「嗯。我們楚楚真聰明，上學了到底是不一樣了。」自己好想永遠留在這裡。哎，那是不可能的。葉子把枕頭底下早已準備好的禮物拿出來掛在楚楚的脖子上。這原是為楚楚準備的生日禮物，上面鑲著一點玉可以辟邪正好可以把自己的照片剪小貼上。「楚楚，你過生日的時候阿姨可能回不來。這個提前送你。這裡面有阿姨的照片。想阿姨的時候就可以拿出來看看。」
「嗯，我會天天戴著的。」楚楚忙把葉子阿姨送的禮物小心翼翼放進了衣服的最裡面。
「太nǎi、叔叔，看……這就是葉子阿姨送給我的。我已經看過好多次了。可是阿姨還是不回來。」楚楚用手抹了抹眼睛，忙把脖子裡的項鏈小心翼翼地拿出來讓太nǎi看了看，也讓叔叔看了看。然後又連忙放進脖子裡。
「哎，葉子這孩子真是打算不回來了。臨走還不忘把楚楚給交待好。你看看，天傑，像葉子這樣的你不珍惜。你究竟想要怎樣嗎？」
「我沒有不珍惜。只是亞茜一來，我就迷了。不知道如何應酬她是好。冷落了葉子那麼久。哎，都怪我。這次葉子恐怕是真的不回來了。」歐陽天傑把目光從楚楚的項鏈上收回。心中很是失落和傷心。看到一個小孩子都能那麼珍惜葉子送給她的禮物，自己呢？他真是恨不得把自己揍一頓。
「對了，叔叔。阿姨好像還說了一句話，說好想見他一面，要是他回來就不走了。」
「我……真該當時就回來。我……真笨蛋，我……哎！」歐陽天傑聽到楚楚的話大吃一驚，為什麼自己的決定會和她錯位？要是自己回來也許她就不會走了，可偏偏自己做了那樣的決定使她誤會更深。
「好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也許還有希望。我先去把她弄到床上睡覺。」奶奶說完拍拍歐陽天傑，然後轉身拉起楚楚去睡覺了。
留下歐陽天傑一個人默默地陷入沉思。不一會兒他也回到自己的房間。坐在電腦跟前，不禁想想葉子以前和他一起工作，一起上網，一起玩遊戲。那些日子真是開心。現在到處沒有葉子的蹤影，令他感到好孤獨。滿腦子都是葉子的影子揮之不去。
他突然心中有個念頭一閃，對了打開電腦看看。葉子不可能就這樣一聲不響地就消失了，她一定給自己留過什麼，一段話或者一封信。哎，也有好長時間不曾打開房間的這台電腦了。等到藍天白雲過後，他急忙看看平常他們給各自建立的信箱。先打開『葉子信箱』啊，好像是一封信。
天傑：
我走了。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相信我已經遠離了這座美麗的城市好久了。或許我又回到了我的開始位置；或許我又去了別的城市繼續我的夢。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值得你愛，這個問題我曾問過自己許多遍。是你給了我答案，讓我放下心中的沉重包袱去接受你的愛。讓一個流浪異鄉的女孩擁有了愛，讓一顆流浪的心找到了愛的港彎。
我很感謝你，更感激你。茫茫人海中遇到了你，是我一生最大的幸福。愛情是不附屬於任何物質的情感流露，是從內心自然迸發出來的真情。我曾經想被你一生愛憐、呵護、擁有。可惜你用不著了。
亞茜已經見過，她真是一個很靚麗、迷人的女子。相比之下我是望塵莫及。好好把握這次機會吧。你們曾經相知相愛過，以後的人生會更精彩。
憑感覺，她離開你後過得並不愉快，寬容地對待她吧。連我——怎麼說呢也算是她的情敵吧，都已經接受了她，甚至於把自己曾經蒙生的愛意驅散。還你一個ziyou身，讓你再次擁有你曾經擁有的一切。你是一個大男人更要大肚一些。你倆一定會恩愛到白頭，相信多年以後再相見時，你們會感激我。記住多年以後的約定，我會來看你。
我也曾經試著去和亞茜面對。可是還沒有面對就失去了信心，方知自己永遠不是亞茜的對手。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決定再次遠走他鄉。我也許永遠不會再回來，也許還會回來。有時我也很矛盾，留下來是否能面對你們倆？是否能對你們的恩愛視而不見？感覺留下來沒有任何意義，又想到並不是為你歐陽天傑而來，是為了我自己。可是這就是使還沒有擺脫困境的我又陷入困惑。所以我需要長時間冷靜地好好想想。
我相信生命的自然旅程，有緣自會再見。
當再見面時，說明我已經可以和你們面對。到時告訴你許多的我的故事，不知你是否有緣聽到。好了，再見吧，我的朋友。我會在遙遠的地方為你祈禱，為你祝福。
曾經愛你的葉子匆匆留言
看完後，歐陽天傑靜靜地坐了很久。他不知該怎麼來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那麼聰明如我的葉子怎麼會這樣理解自己呢。她把自己當成什麼，一件物品，隨意的就轉送於人，事先也不徵求自己的同意。她就對自己這麼沒有信心嗎？其實說長道短還是應該埋怨自己，事先沒有給葉子一點暗示。
過了今天就是週末了。他抬頭看了看表，得趕緊回去接楚楚了。自從葉子走了以後，接送楚楚的重擔就落在了歐陽天傑的身上。即使自己再傷心難過，也要按時接送楚楚。這是必須完成的工作。自從葉子來後自己輕鬆了許多。現在歐陽天傑感覺到了葉子以前的繁忙，不禁更加思念。
歐陽天傑回到家，奶奶看了看天傑：「葉子來電話了。怕我們擔心。」
「在哪？葉子阿姨你在哪兒……」楚楚滿屋子跑，並且大聲叫喊著。
「楚楚，是葉子阿姨打的電話。只說一切平安，就掛了。」想到葉子，奶奶忍不住抹了抹濕潤的眼睛。
「她……」天傑無語。知道葉子不想再見到他也不願再聽到他的聲音，不禁心灰意冷。
「哎……！」奶奶不知道除此之外還能做什麼。
「我知道她不會給我打電話的。她可能想到我正在和亞茜在一起呢。連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
「那你為什麼不再給葉子打個電話試試呢。」
「我已經試了很多次了恐怕不會有結果的……再試試……」歐陽天傑想葉子打電話了說明她用手機了。
「嘀……嘀……」天傑心中在祈禱，快點通吧：「啊……奶奶通了。可是沒有人接。」歐陽天傑興奮地難以言表，像個孩子一樣蹦起多高。
「好。啊，她聽了。喂，喂。葉子。我…是天傑。啊錯了……對不起啊，對不起……」歐陽天傑說話的時候竟然有些激動地不能自制。
「孩子，別這樣。奶奶相信葉子會回來的。」奶奶安慰歐陽天傑說：「好了。去吃飯吧。」
「我不想吃，奶奶。」
「我也不想吃。」楚楚也不開心了。
「那麼是高興地不想吃呀還是難過地不想吃呀。你就是不吃飯葉子該回來的就回來了不該……」奶奶說到半截的話被歐陽天傑摀住了嘴巴。
「奶奶，我吃飯行了吧。您老人家就吉言吧，不要再住下說了。」說完歐陽天傑就拉著奶奶的胳膊還有楚楚進了飯廳。
這一個晚上和白天令歐陽天傑侵食難安，他胡思亂想，一點也沒有理出個頭緒來。突然嘀嘀……嘀嘀……咦好像自己的手機短信，難道說是葉子嗎……想這兒他急忙坐了起來，打開一看上面只有簡短的幾句話：天傑，我走了，想回家看看。回不回來不知道。不要等我。臨走前我曾經和社區主任吳阿姨聯繫過，說找一個下崗的師傅接送楚楚，梅子媽媽也托我一起辦。剛剛給吳阿姨打電話，她說已經辦好了，正好咱們小區有好幾個孩子可以作伴非常方便的。你直接和她聯繫吧。順便告訴梅子媽媽。oytj
看到這讓歐陽天傑大失所望，原以為會有什麼暗示在哪裡見面之類的消息，真是空歡喜一場。不過至少知道她已經平安到了，到哪裡了自己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