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十七章 禍不單行 文 / 莆草
「要不……」康其想了一會兒又說：「我看這樣吧，你領我去海洋那裡好了。他那裡的人你熟悉，今天我請客，讓他優惠點如何？」
「好吧。既然你開口了，我也不能太小氣，那就走吧。」雪貝兒聽到他這樣說，到是頭一次，是的，自己有好久沒有去過那裡，上網也是為了好玩，可它卻什麼也改變不了，自己沒有多餘的資金支付，更不願意和海洋有這方面的拖泥帶水。她分得清楚事情的輕重，不願意去佔他什麼便宜：「要不這樣，你錢照付。我們多呆一會兒，這樣總可以吧？不會傷害你那個什麼高貴的自尊心吧？」
「ok，走吧。你怎麼那麼多奇言怪調。」康其知道遇到貝兒算是沒轍了。
「那你還願意來找我？」
「找你不行啊。」
「不跟你鬥嘴了。到了，進去吧？」
「你又來了？」
貝兒一進門，就看見李可走上前來和自己打招呼，「什麼叫我又來了？不歡迎嗎？」
「沒那意思。當然歡迎啦？裡面請。」李可絲毫沒有生氣，知道雪貝兒喜歡和自己說笑。
「我還帶了一個拖斗來，你歡迎不？不過這次他付錢。你給優惠點？」貝兒悄悄地在李可的耳邊說。
「沒有問題。你們儘管玩吧。」李可笑笑，又悄悄地對雪貝兒說：「你的老朋友還閒著呢。快去吧就等你來了。」
「不會吧。李可你們不能這樣的，記著以後不要給我留著好不好？誰願意去誰去坐那好了。要不然下次我都不敢來了。」貝兒高興地看見自己喜歡的那個模樣的那個，還呆在那裡，沒有人去用很開心，她知道並不是特意給自己留的，只是和李可說笑罷了。
「說著玩的。你們慢慢玩，我去招呼別人了？」李可說著走開了。
「李可，謝謝。不好意思打擾你了。」
玩了一會貝兒感覺實在沒勁，這陣心太亂了，怎麼可能安心玩下去，她沒有驚動康其悄悄地走了出來，她只是無意識地往海洋住的地方看了一眼，卻突然發現停在樓道口的那輛摩托車好像佳音的。起初是懷疑自己眼花，走近一看的確如此。也是巧得很，這時傳來了海洋和佳音的說話聲。雪貝兒連忙靈巧地躲到了一邊。
「好了，我不送你了。」
「行。親我一下嗎？」
「不行，讓別人看見多不好？」
「這會兒沒有人看見。再說貝兒也不會來的。」
「那讓別人看見也不好。」
「你不答應我就不走了。」
「好好。你快走吧。」海洋沒有辦法，只好輕吻了一下佳音。
「反正她早晚都會知道的。你別忘了早點去和她說。」
「知道。你路上小心點啊？」
「嗯。再見。」
「再見。」
是的了。他們真是在一起了。眼前的一幕讓貝兒的一顆心沉悶不已，就感覺到腦子轟得一聲，似乎失去了感覺，她無力地靠在了牆壁上。她好想權當自己沒有來過這裡，那麼就不會發現他們的事情。自己還可以一付無所謂的樣子，眼前的情景如何再讓自己裝作不知情？
康其發現雪貝兒不知什麼時候起已經出去了，忙趕緊出來，看到貝兒呆呆地站在門口，知道她已經知道了一切，其實自己也是一次無意中碰到的，後來提醒她，她根本不在意。事實勝過一切，雖然殘酷，卻總不能讓她被蒙在鼓裡。希望她早些明白早些從中走出來。
「你怎麼了？」他輕輕地走上前拍拍她的肩膀。
「沒有什麼，在等你呢，我們走吧。」貝兒一愣神，看到是康其，才想起應該是進去叫上康其一起走的，卻站在這裡發起呆來了。
「走，我先送你回家好不好？」
「好。」雪貝兒點點頭沒有拒絕，這會兒她是想有個人陪著，儘管是永遠也想不到的一個人，可他卻當自己是朋友，也許自己和葉子都做的有些過份，拖泥帶水對誰也不好，就好像現在的自己。
康其跟在後面默默地走著，看見雪貝兒的模樣好難過，自己並不是有意這樣做的，只是貝兒太過單純，自己才想起這個辦法讓她知道。因為自己不知道告訴過她多少次，可她總是不相信。他好想再陪陪她，可是自己不知道該怎麼勸她？
他早就知道葉子不可能和自己有什麼聯繫，雖然他和葉子沒有結果，卻多少也瞭解一些她的個性，看葉子好像沒有什麼主心骨似的，可是她一旦決定的事情卻是誰也更改不了的。
他知道雪貝兒是好心，不願意太傷自己。雪貝兒太善良了，自己從來沒有對貝兒存什麼奢望，只要能時常看到貝兒，或者說能和她在一起，就會感覺好像有葉子的影子似的非常好。不知道自己這樣算不算移情別戀，反正就是想替葉子關心她，他也知道雪貝兒對自己根本沒有別的想法，是自己一廂情願地誠心誠意地關心罷了。
此後時間，海洋沒有對雪貝兒如實相告，雪貝兒也不主動提起。大家好像都當沒有事情發生一樣。只是不經意間感覺接觸少了，感情似乎也淡薄了許多。
雪貝兒終於接到通知，知道自己真的和鞋廠沒有任何關係了，她很難過。巧的是海洋打電話了約貝兒見面，雪貝兒依約前往。知道自己也許是來見他最後一次了。也許是感覺到要分手了，貝兒心情反而出奇地平靜：「海洋，什麼事？這麼神秘？」看到海洋嚴肅的樣子，貝兒仍然裝作不知情的樣子問海洋。
「你是不是不常常來這裡？」
「來你這裡不方便。怕影響你辦公。怎麼了？說呀。」貝兒說。
「你不怪我冷漠你這麼久？不生氣？」海洋看到雪貝兒的模樣，實在不忍心破壞她此刻的心情。可是不說又不行。哎！還是下決心告訴她好了。早晚她都要知道的。
「快講吧。再不說我要走了？」貝兒假裝要走的樣子轉過了身。
「我要結婚了。」
「好啊。什麼時候？」是的，貝兒沒有想到這麼快他就要結婚，自己當然清楚新娘不是自己，可她仍然裝得像沒事人似的。
「貝兒，請你體諒我。新娘不是你，是艾佳音。請原諒我不能和你結婚。」海洋終於鼓起勇氣告訴貝兒發生的一切，始終沒有勇氣面對貝兒的眼睛。
「噢……好呀，那恭喜你和佳音了。」貝兒雖然不斷告誡自己，不要傷心，這個結果是自己早就預料到的。可心中還是有些留戀有海洋的日子。依賴他已經成為習慣。如今他就要做別人的新郎了，自己不能再依賴他了。不禁心傷。
「你好像不奇怪？」
「我已經知道了。早先別人告訴我，你們在一起了，我還不相信。後來親眼目睹了你們在一起的一幕，才明白別人所言不假。雖然分手是遲早的事情。可是這一天仍然到來的有些快。請原諒我的失態。」貝兒緩慢地轉過身說著，淚水還是不由自主地流下來。
「你……？」海洋沒有想到貝兒早就知道了，無奈自己已經沒有退路。
「我不會留住你。原諒我不能參加你們的婚禮。」貝兒真是很傷心。聽到自己失業也沒有現在這樣傷心。失去了工作還可以做別的事情。可是如今連男朋友也失去了，是的，怪自己沒有在意才讓她有可乘之機。
「不要這樣難過。我真不知道你會這樣傷心。我真的不想傷害你。」
「你…沒…有傷害我，是我…自己傷害了自己。要是我自己知道珍惜，她就不會有機會，我也就不會像現在這樣難過。」貝兒明白有些事是勉強不來的。何必要挽留他？再說也已經留不住了。
「你不要這樣，不怪你。全怪我經不住誘惑。」
「算了。本來也沒有什麼的。只是兩件事情碰到一起讓我有些措手不及。當然傷心就變成難免的了。」
「你還有什麼事情？」
「我失業了。鞋廠倒閉把所有人推向了社會。我變成了無業人員。」本來貝兒不想說的，也許是最後一次見面了，才脫口而出說出自己失業的事實。強裝的微笑佳在臉上很是無奈。
「什麼時候的事情？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海洋聽到貝兒說出的話，吃了一驚，難怪貝兒會如此傷心。自己怎麼能找這個時候和貝兒言分手呢？可是說出去的話已經收不回去了。現在自己真是左右為難。
「有那個必要嗎？難道說要我對著全世界的人高呼我失業了？」
「可是你總該早些告訴我呀。」
「那又怎麼樣？難道說你早知道後就會和我結婚嗎？不。所以說不說沒有什麼意義。我只是受不了接連而來的失敗。」貝兒心想，其實結束關係未必是件壞事。對自己來說，雖然面子上有些過不去。可是卻從來沒有考慮過要和海洋結婚。也許比面臨自己去選擇和海洋到底結不結婚的時候要好些。現在雖然心情很遭，相信過一段時間就會好些。
「不。所有的錯都是我。不要再自責你自己了？」海洋聽到貝兒如此一說，心想也是。貝兒說得對，不管發生什麼情況自己都不可能和貝兒結婚的。
「我失業和你有關係嗎？沒有。聽說過禍不單行嗎？在來你這之前我剛剛被正式通知。」貝兒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那你準備以後怎麼辦？」海洋小心翼翼地問貝兒。
「我嗎？聽天由命了，還能怎麼樣？」貝兒流露出自己的真實感受。
「貝兒，千萬不要這樣下去。你要重新振作起來。」海洋從來沒有看見貝兒這樣的心態。雖然有時不順心也是很快就能走出來，可是現在……哎！自己什麼時候說不好，偏偏要趕這個時候和她說分手？自己也是沒有退路了，不結婚不行了。
「有這個必要嗎？行了。你已經盡力了，不要為我擔心。我沒有事的。放心好了。我自己能挺過去。我不會倒下去的。」貝兒無奈地笑笑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同樣的事情一旦落到自己的身上就不是說起來那麼簡單了。她理解了葉子當初是怎樣的心情。自己當時作為局外人勸說葉子時，也是真誠的安慰。可是看到葉子仍然如此傷心難過，還有些不以為然。
心想，不就是下崗嗎？有什麼了不起的，路是人走出來的，只要有恆心，沒有做不成的事情。
結果呢？雖然自己一再強調，不會在意，卻仍然讓自己心情充滿了惆悵。其實這樣的事情自己經歷的太多了，受到的傷害也是數不清了。何必地乎多一次呢？只是這樣的灑脫自己依然做不到。
趁自己還有錢，先把房租費交了免得給大爺添麻煩。貝兒湊齊了一年的費用後來找李大爺：「很不好意思，大爺，打擾你了，我來交房租。」
「交房租？等會，讓我查查啊。大爺老了，記性不好。我怎麼覺著你好像交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