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二十四章 怎麼可以這樣？ 文 / 莆草
「什麼和貝兒有關？和你妹妹有什麼關係？這張照片和她沒有一點關係。不過……」爸爸看到俐兒手的中照片，被俐兒問得莫名其妙，不明白她何以聯想到和貝兒有關。
「真的，爸爸，你可不許騙我。那不過什麼呀？你到是快說呀？真受不了你，老爸。」俐兒很嚴肅地說，聽到爸爸轉折了心裡面又打起小鼓，怎麼能不過呢？心裡好緊張好緊張，她的手因緊張而緊緊地攥成了拳頭。
「我不騙你。爸爸騙你幹什麼。你要真想知道……我就告訴你。」爸爸仔細想想也不能說沒有，可能真的和貝兒有一定的關係，那可是被強加的何罪之有的罪名罷了。他是該說出來，至少可以通過俐兒轉達自己的意思。
「啊，好，快說，爸爸。」俐兒急切地想知道故事的內容，更希望爸爸快些講完，怕被人聽到不好。
「不能和其他姐妹說。」
「嗯，我保證。」俐兒當然明白事情的輕重，這種事情怎麼可以亂說。
「那……拿來，我告訴……」
「你不會是想騙走吧，不行，我拿著，你說吧。」俐兒不鬆手，僅僅地拿在手中讓爸爸看。
「好，你拿著，看你這孩子。你看，這前一排是你媽媽和你姨媽，後面是你姥姥和姥爺，再後面是你的兩個舅舅。」爸爸知道眾姐妹裡面只是老二對老三好些，對老三永遠都是虧欠太多，可是自己也無能為力，誰讓自己的老伴就認準了呢。
「什麼什麼？爸爸？你再說一遍？是真的嗎？我怎麼從來沒有聽媽媽提起過？還有這麼多親戚哩。」
「他們都沒了。」爸爸低沉地說。
「沒了什麼意思？」
「你說什麼意思？你是咱們家裡文化最高的，你說呢？」
「噢……天哪？怎麼會這樣？啊，爸爸，你說，怎麼會這樣？」聽說真的和妹妹沒有關係，俐兒放下了那顆懸在半空中的心，可是爸爸的話還是震憾了她的心，媽媽怎麼會這麼苦，似乎不應該這樣的。她拿著照片看了又看，好像上面這個真的是媽媽。那爸爸媽媽為什麼對貝兒這麼不公平呢？
「我也不清楚，我沒有見過他們的面，一個也沒有見過。只是打聽他們的時候就說沒有了，對了，還有一個，至今也找不到，沒有任何消息，就這個——你的姨媽。反正聽到的消息很可憐，你媽媽每次想起來都傷心，所以這張照片我們從來沒有讓任何人看過。我知道了，準是你媽媽翻那些本的時候掉地上了。」
「那……先放我這裡吧，好嗎？爸爸。」
「也好。對了，你老擔心貝兒的，有貝兒的消息了？」
「嗯，我就是回來親口告訴你們她回來了，在我家裡呢。還帶回來一個准男朋友。那個男孩子真不錯。」俐兒說著說著高興起來，「結果看到照片就給忘了。桌我們訂好了，把大家都叫上就行了。回不來的就不要管了。」
「是吧，好啊，總算知道回家了。那桌錢我們掏吧，你們也不容易。」
「江微已經交過訂金了。不用你們操心。又沒有外人。」
「是不是還想知道你媽媽為什麼看著貝兒總也不對心是嗎？」
「正想問你呢，怕你不說。」俐兒看到爸爸這樣笑了，不錯，自己正想趁機問問呢，為什麼貝兒被受到這樣的待遇，同一媽媽生的。她從來不相信自己的妹妹會犯什麼讓媽媽恨到這種地步的錯誤，一定其中有什麼誤會，她好想解開其中的結，把妹妹留下來，不要讓她再到外面流浪。
「我也退休了，許多事情也想開了，要是擱從前我說什麼也不會說。我們父女也難有聊天的機會，你們都忙。」
「爸，你是比從前變了不少，對我們關心不夠，尤其是對貝兒。」
「我承認。其實你媽她也意識到了，只是難改呀。本來和貝兒一點關係都沒有。兩個原因，一是貝兒的性格彼像你姨媽，而你姨媽打小就和你媽媽不各，從小拌嘴，這是你媽媽自己說的。二是呀本來你們要多個弟弟，可是趕上你妹妹她調皮，你媽媽去抓她不小心沒有保住。為此貝兒被送到農村呆了七八年，你們誰也沒有受那份苦吧？論起來都和她沒有一點兒關係，你媽媽需要一個發洩口呀。就倫到她了。我也覺得不公平呀，說不了你媽媽。她從心裡就認是貝兒和她作對。」
「怎麼這樣也成借口呀？」
「不管貝兒怎麼樣，你媽媽就吵她，不反嘴還好些，一反嘴就火上燒油了更糟糕。」
「我還以為我媽她更年期呢，更年期也沒有這麼長時間呀，我妹妹她可真可憐。我看今晚的桌算了吧，別到時候弄得她和她男朋友難受。再一走了知，恐怕她不會再回來了。」
「不，我會盡力的，回來都回來了，不能再這樣了。」爸爸說完就起身走了。俐兒目送著爸爸的背影消失，突然感覺爸爸一下子老了許多歲，以前回家也僅僅是匆匆去匆匆回，沒有更多的時間與他們撈什麼家常。反思維思考感覺自己做得也有些欠妥，可是自己心中的結容易解開。畢竟是年輕人一想就明白，媽媽仍然沒有把自己當成可說知心話的女兒，有什麼話她不會對自己說，經常對大姐叨嘮，叨嘮得大姐也回去少了，小妹妹她不捨得叨嘮，貝兒妹妹不在家，現在叨嘮的對象轉移到了爸爸身上。好希望媽媽的叨嘮早點結束，一家人開開心心的，兒女都差不多有家了，還有什麼放心不下的呢？媽媽呀，把自己解脫出來吧，也等於解脫了大家。
到了晚上，大家聚集到了一起，大姐一家沒有來，離得遠了。
小妹妹他們也沒有來。
爸爸媽媽儘管沒有自己想像中的熱情，但多少比以前好了許多。只要不是開口吵自己，自己決不再生氣，雪貝兒打從看見他們的那一刻起就對自己約束著。其實心中充滿了溫暖，至少爸爸媽媽都來，沒有直接問自己什麼，說明他們心裡面還有自己。也許擔心是多餘的，只是不希望讓天傑看到那一幕罷了。
其實媽媽的心裡還是很開心的，看到失而復得的女兒，想到她和自己頂嘴的那感覺那脾氣像極了姐姐。尤其是性格，也許這就是母女始終和不來的原因。這個女兒遠沒有其他幾個女兒聽話。她喜歡隨心所欲地做事情，不喜歡受人約束。而且不同於其他姐妹的是，她從來不曾在父母跟前撒過嬌。她喜歡自己處理自己的事情，無須告訴家人。而其他姐妹往往是事情還沒有做就已經人人皆知。
從來沒有分開這麼久，女兒已經變得更加成熟，更加漂亮。望著眼前充滿自信的女兒，腦海中不禁浮起姐姐欣欣的身影。
「媽媽，你怎麼了？」俐兒看到媽媽有些呆了，神情冷冷的，恐怕在歐陽天傑面前說出什麼話，讓他和貝兒的感情受到影響。所以她選擇了做在媽媽身邊，是怕有什麼差錯自己可以來得及補救。
「沒有什麼。」媽媽只是看著眼前的女兒，一時難以表達自己的感覺。給外人的感覺似乎有些過於冷漠了。
「爸爸媽媽，我離開了這麼久，沒有告訴任何人，是我的不對。當初只感覺自己並不是家中最重要的人，走了無妨，反正也不會有人想我。而且有許多事情讓我很傷心。所以我才決定走的。你們也知道，貝兒向來就是個我行我素的人。」雪貝兒此刻已是淚流滿面，面對自己的父母說出自己憋了許久的話，總算心中可以釋放。
「傻孩子，爸爸媽媽怎麼會不想你，還有你的姐妹也無時無刻不在想你。」爸爸接過來說。
「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是啊，總算回來了。回來了就好。」爸爸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