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六十九章 並肩作戰 文 / 吉敢
星期六,晚上十點,李鵬跑到廠門口說:「破爛,胡巧艷在廣場給幾個爛仔圍住了。」張永弟攸的站起來說:「你看班,我過去看看。」跑出大門,李鵬叫著:「要不要叫幾個兄弟過去?」張永弟大聲的說:「不用了,畢竟不是廠裡事,他們在廣場哪頭?」李鵬說:「就在跳舞那裡。」張永弟揮手招了一輛摩托車。
張永弟下車跑進文化廣場,正好看到烽炮正給四個年青的爛仔追打,一下子就被扯摔在地,而胡巧艷和她同事一臉惶恐的站在一個鞋攤旁邊,張永弟從身旁的甘蔗攤上抓起兩節手臂長的甘蔗衝上去,攤主正在削甘蔗,還沒反應過來。
兩節甘蔗對著兩個小混混腦袋就是猛劈甩打,鮮血立即流了出來,甘蔗都敲破裂,四個人回頭看時,張永弟已一腳踢開一個,右手的甘蔗棍對著右邊一個人的臉部又是一下,左手的揮向左身那人的耳面。甘蔗破裂的韌皮狠狠的刷劃了他們的面皮,血條立現,他們痛叫向張永弟揮著拳頭,踢過腳板時,張永弟的棍子向前甩,立馬貼近左手邊的一個人,一個鷹抓翻腕那人的右臂,右膝撞向他的肚子,右肘砸向面頰,左手再拔往旁邊一踢,阻止兩個衝上前的人。
烽炮此時也沒閒著,微起身,施展一個橫掃千斤,最後沒受傷那人的小腳骨一痛,被拌倒在地,烽炮立即爬起跟著張永弟衝向最後三個混混。
一個已被張永弟擊得喪失了反擊能力,剩餘的兩個原本就受傷,張永弟一個人就可以搞定,現在加上烽炮,他們根本就沒還手之力,雨點般的拳頭,手肘,膝蓋毫無遮掩的招呼在他們三人全身,二十秒種,不多,他們就全倒在地上抱著腦袋被踢。
張永弟一個跳步,剛想衝上來的最後那人的拳手還沒揮出,又被一腳踢摔,張永弟迅沖,對著他臉部猛烈的兩腳,他慘叫撫著臉上,肚子大腿又硬挨了幾腳,他抱著痛處在地上翻滾。大腿遭到重創,是很難有力再跑的,張永弟又躍回來,跟著烽炮對著另三人蹂踏,跳舞的人們已停止了他們活動,音響也關了,大家興奮的看著。
張永弟打著人,眼睛並沒有只關註腳下的人,還眼瞄四周,這是群架帶來的經驗。看到四個人拿來著西瓜刀和鋼管從站台邊衝過來,張永弟大叫著:「烽炮,快跑,他們拿刀來了。」兩人拔腿便跑。
由於是夏天,廣場邊擺著許多西瓜攤,張永弟跑過三個攤,抓起了三把西瓜刀,攤主看到他們一臉的凶像,連聲都不敢哼,張永弟跑著遞一把給烽炮大聲說:「敢不敢跟他們拼。」不是張永弟膽大,莽撞,而是心裡一點也放心不下胡巧艷,就是烽炮不去,自己也是會去的。
烽炮嘴角只是裂了,流了一點血,並不重,烽炮接過刀說:「干吊不敢。」如果是平時,烽炮絕不敢,但今天打到眼紅腦熱,而且張永弟以前的豐功偉績也提高了他的膽量和信心。張記弟叫著:「好,我們轉回去,記住,打起來一定要狠,要拚命,絕不能退,放心,我一個能搞三個,贏得肯定是我們。」
張永弟雙手拿來刀帶著烽炮,轉身倒回去,四人也沒想到敵手兩個人竟敢氣勢洶洶的倒回來,心裡也是有一點點的慌,但還是揮著刀管衝上去,周圍十米內的人立即像雞飛狗跳的般四處逃開,中間沒有一個閒人。
今天是週末,廣場上非常的多人,這種即將當街火拚的場面讓旁觀熱血沸騰,個個精神繃緊的注視,精彩不容錯過,不遠處停著一輛治安隊的摩托車,兩個治安員看到了,卻沒敢上來攔,一個抓著黑膠棒,一個掏著對講機呼叫。
張永弟先對著拿鋼管的兩個人衝去,一個黃毛,一個黑髮。雖說兵器一寸短,一寸險,但那是對練過功的而言,讓烽炮拿西瓜刀跟兩個鋼管的幹,絕對是速敗,那兩個拿西瓜刀對著烽炮衝去。
張永弟吸氣用力一個側躍,他們揮動鋼管半轉身,第一出擊結束,張永弟先發制人,雙刀揮舞,刀光閃閃,忽上忽下,兩人緊握鋼管抵擋後退,乒乒乓乓的聲音在周圍傳蕩,張永弟要的就是他們的防禦,賭的是他們的反應,只有在快速的攻擊中,他們才會露出破綻,自己就有機可乘了,因為時間並不允許自己慢慢磨。
他們後退時慢慢的形成人字形走向,慢慢分成兩邊夾擊,如果是平常的人可能會裁在這種手段,可對於張永弟而言,卻是一個機會,等的就是他們分散。其實人在後退時,是很難保持一條直線的,尤其是兩人在緊張的對抗後退,就會不自覺的分散開來,有點類似蒙眼敲鼓,他們一直都在張永弟的算計中。
張永弟一個左甩刀,刀向左邊的黑髮人飛去,右手刀同時揮向前面的黃毛,他的鋼管擋住時,張永弟的右腳已飛起來,擊中了黃毛的下體,眼睛,關節,肋骨,下體,都是身體的脆弱點,也是張永弟最喜歡攻擊的地方。
黃毛「呀」的叫起來,左手抱住下體半彎腰,張永弟已一個迅步,欺近黃毛身體,左手拉住黃毛鋼管一拔,身子一挪,到了一側,黑髮人揮過來的鋼管正敲在同伴的左腰上,張永弟刀起刀落,黃毛慘叫一聲,聲音傳遍整個廣場。右肩被劈了一刀,血水立即湧出,滲透衣服,刀片稍薄,又恰好砍在頸旁多肉的地方,不然肩骨肯定要斷。
面對如些血腥,有些女孩子驚叫了起來,但更多人是心跳加速,既有些緊張害怕又帶有刺激,睜大著眼睛。
張永弟的膝蓋又撞向黃毛的下額,左手拔過鋼管,黃毛後退跌倒,張永弟左手的鋼管對著黑髮人揮去,他一擋,刀又劈到,黑髮人又匆忙一頂,張永弟的鋼管此時毫不客氣的擊中他的左肋,他一痛後退,張永弟的刀鋒再起,左手的鋼管也緊接而至。他臉色一變的擋住刀,又再揮手一擺擋住鋼管,而此時胸口空門大顯,張永弟一刀劈了過去,右腳成屈擋開他踢過來的腳板。
他慘叫一聲,忍著疼痛舉起鋼管向張永弟頭部砸下,張永弟左手再甩,頂住攻擊,刀子再劈,他胸前被劈了一個x形,痛叫大退一步時,兩根鋼管硬碰硬三下時,他的胸口和左手臂又連中四刀,刀刀見血,幾滴血珠也濺到了張永弟的保安服,只要再來兩下,他絕對就倒,可他聰明,轉身就跑,張永弟沒去追,一棍揮向癱在地上的黃毛肩頭後,向烽炮跑去,黃毛是大聲慘叫,聲音毛骨悚然,傷上加傷,完全是喪失再戰能力了。
烽炮是邊砍邊退,手臂和背部都是血,敵手有一人的手臂也是帶傷,他們在聽到同伴的慘叫聲時,心裡已經慌恐了,看到張永弟衝來後,立即散開跑掉,張永弟鋼管向一個人扔去,砸中了一個,那人還是勇往直前的跑掉了。
此時,警車聲近了,烽炮起步追時,張永弟抓住手臂說:「快走,警察來了。」張永弟眼睛四瞄,看不到胡巧艷,大叫著:「小艷,回去。」心裡說:「回去再給她打電話。」原本癱在地上的人,更是掙扎的手腳並爬的逃開,害怕張永弟的刀往他們身上招呼。
烽炮兩人嚮往金花路的站台跑去,看到黑髮青年在前頭跑著,兩人抓緊刀追上去,黑髮青年聽到跑步聲,扭頭一看,魂飛魄散,奮力的跑進一條巷子。
許多人都從旱冰場跑了出來,關生老吊他們看到,立即追上來,問著:「怎麼了?」張永弟看到黑髮人鑽進巷子後,說:「我們回去再說,老吊,你跟黎老到廣場去看一下,看胡巧艷有沒有在那?如果看到了,先送她回廠。」
烽炮吐了一口水說:「剛才我跟破爛砍了幾個人,他們跑了。」張永弟說:「好了,警察就在那邊,回去再慢慢說,你的傷也要先看一看。」把刀扔進了路旁的花圃中,烽炮也扔著刀,說:「媽的,算他好命。」
張永弟他們沒回房子,而是直接上租樓的天台,頂著星空,涼風徐徐。
烽炮刀口並不大,放上消炎藥包紮起來就行了。衝突的原由,就是烽炮到廣場想摳一個妹仔,恰好看到那些人調戲著胡巧艷,便上去說,沒說幾句,他們剛動手,張永弟就來到了,烽炮算是運氣好。
此時烽炮是興趣盎然,口沫橫飛的說著,激情之處更是擺著各式劈砍的姿勢,足足說了五分鐘,最後說:「跟破爛一起打架就是過癮,多少人都不怕,反而殺得他們個個亂逃,爽得夠吊,我長這麼大,還沒有這麼威風過,明天我肯定大大出名了,以後泡妞就簡單了。」張永弟笑著搖搖頭,三句不離女人,關生說:「他們是一村的,這幾天我們就不要到一村去了,小心他們報復,跟瘋子說一下,看這吊事怎麼解決?」烽炮得意的說:「還不是像以前,打過了就算了。」
老吊他們帶著胡巧艷小玲上來,張永弟說:「怎麼沒送回去?」老吊說:「她說一定要看一下你,我也沒辦法。」張永弟走過去說:「小艷,我沒事,你先回去休息吧。」胡巧艷低聲,有點哽咽的說:「都是我……」
張永弟拍著她的肩打斷說:「你是我小妹,怎麼能這樣說,去跟烽炮說句謝謝。」胡巧艷抹了一下眼睛,笑著對烽炮說:「謝謝你!」烽炮撓著頭說:「謝什麼?大家都是朋友,互相幫忙是應該的。」關生他們都撲哧笑了起來,張永弟笑著說:「好了,剛才你不是看到了,我們都沒事,你以後誰欺負你就跟我們說,現在我們還有一些事要談,你跟小玲先回去,老吊,麻煩再送一下她們。」胡巧艷點點頭說:「你自己小心點。」便跟著老吊下樓了。
黎老說:「我們到的時候,只有一個人都是血的躺在那裡,兩三輛警車和許多治安隊都在那裡,我們是在半路看到胡巧艷她們的。」張永弟吐著煙說:「她們沒事我就放心了。」黃海說:「那吊人會不會說出來呀?」關生說:「應該不會,大家都是混的,這些規矩他還是懂的。」黎老說:「還是小心一點好,破爛,你還是請幾天假,跟我們住幾天。」
張永弟說:「不用了,又不是死人,只是鬥毆而已。」李志說:「我們是怕他們帶人到廠去找你?」張永弟說:「我想他們應該不會這麼大膽到二村來,畢竟烽炮先讓他們打的,如果才來五六個,我怕吊?」烽炮咬著牙說:「他們敢過來,我們這次不敲斷他們幾根骨頭才怪?」黃海說:「剛才要是我們也在就過癮了,很久沒有拿過刀干了?」烽炮說:「你們要是在,哪裡會打起來?」張永弟說:「現在我還值班,就先回去了,有事再打電話給我。」關生說:「等老吊回來,我們一起去吃個宵夜再回去。」張永弟說:「不用了,還有人在等我呢?明天吧。」
張永弟回到廠,看到李鵬跟著六七個保安在門室,李鵬叫起來:「破爛,你沒事吧?」張永弟笑著說:「沒事,哎,你們怎麼都在這?」李鵬說:「剛才是不是你砍的人呀?」張永弟看了李鵬一眼,李鵬說:「剛才我們幾個過去,聽人家說有個保安拿刀跟人家砍,四個打不過二個?」張永弟心裡一暖,點頭說:「是我跟朋友搞的,謝了,大家。」李鵬說:「胡巧艷沒事吧?」張永弟說:「沒事,送她回廠了,哎,你們怎麼都看著我,不就是為了一個女孩子打架麼?快點去值班了,不然老大看到又要挨罵了。」
待大家走後,李鵬說:「你真是我的偶像,一個打四個空手的,然後又砍到兩個,嚇跑兩個。」張永弟心裡也是有點得意,但嘴上還是說:「是兩個人,我沒這麼厲害,不說了,都是一身的汗,我去洗一下,再過來換你。」李鵬叫著:「等下你要跟我詳細說說經過。」
張永弟回到門室,對李鵬的打破沙鍋頭問到底的勁頭感到特煩,最後在拳頭的威脅下,才不甘願的回去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