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九十八章 按捺不住 文 / 吉敢
張永弟要走進綵鳳樓,周佳靜走出來輕聲說:「永哥,昨天多謝你陪銀鳳,這是昨天的快餐錢,還沒給你?」張永弟用手指來回搓著鼻下,稀薄了對方的香味說:「這錢算了,銀鳳好了麼?」周佳靜收起錢笑說:「她好很多了,明天應該就可以來上班了,永哥,明天中午請你吃飯,到我們家來吧,你上台了,我們還沒好好跟你聊過呢?」張永弟摸著下巴猶豫了一下,腦海不知為何閃過一句:「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周佳靜疑問說:「怎麼,明天有事麼?」張永弟搖頭笑笑說:「沒有,我那時說過要請你們,怎麼能讓你們請?」
周佳靜咯咯一笑說:「你昨天不是請過了麼?」張永弟搖頭說:「那哪算,我都沒參加,你也……」周佳靜打斷說:「錢你都不收,還說不算?再說,請客都是為了聊天麼,你請我們請還不是一樣,明天來我們家,嘗嘗我們的手藝?」張永弟爽快的說:「那好吧,明天打我手機,我怕睡過頭了。」周佳靜拍著手說:「好,那說定了。」然後又悄悄說:「剛剛chun仔又打了劉玲,劉玲氣走了?」
張永弟一愣,往裡走低聲罵著說:「什麼,這傢伙老是沒事找事做?昨天晚上打了,今天又來,真是發神經了,看他有多少錢都不夠輸?」鄧容江開口說:「永哥,明哥他……」張永弟揮揮手說:「知道了。」其它人打的招呼也沒心理,逕往樓上走去,扭著辦公室門,裡面卻反鎖了,張永弟拍著門說:「chun仔,關什麼門呀,快開門!」
裡面沒響應,張永弟繼續拍著門大叫:「喂,chun仔,聽到沒有,開門?」蘇明chun這次喊著:「知道了。」又是等了一分鐘,門才打開,裡面傳來了黃碟**的誘人的呻吟聲,蘇明春光著上身,粗喘著氣,張永弟走進罵咧著:「這時候你還有心看碟打手……」「槍」字便停哽在喉,頓住腳步,雙眼盯著沙發上,一個女人背對著雙腳併攏,穿著白色短裙,披頭散髮抽泣著正扣上紅色胸罩,潔白的背部幾片五指拍出的紅印,手臂大腿也是如此,手腕處刺青著一個「禮」字,這正是二筒的女朋友胡正霓的標誌,而荼幾上正甩著一條揉成一團的綠色女士鏤空絲邊三角褲,還好沒蓋上到茶具上,幾跎白色紙巾扔散在地,蘇明chun的上衣甩在椅背上。
看著她緩緩套上黑色珠絲網狀低胸背心,張永弟的舌頭沿著牙齒轉了一圈,吮吮嘴,搖搖頭,深呼吸,拿出煙點上,蘇明chun伸手要過一根笑的說:「要不要接著玩?」張永弟低頭吸著,用力呼著煙,心裡極為反感:「這是人說的話麼?女朋友走了,不去追,還有心在這玩女人?」胡正霓站起來低著頭走,蘇明chun指著罵:「還有內褲和紙團,快點撿起來?他媽的,玩一下要死要活的。」那動作就像對著一個不聽話的奴隸。
胡正霓拿起內褲,手指一寸一寸往回縮,攥在手心,手臂青筋直繃,壓制著怒氣,她正彎腰去拾紙團,張永弟揮手說:「不用了,你下去吧。」又偏頭說:「你就不懂對女人溫柔一點?」胡正霓低頭抽泣著往外走,張永弟叫著:「慢著。」抬起胡正霓的下巴,拔開頭髮,臉頰已有些微腫,嘴邊髮梢都有一股精子花生味,眼眶中充著委屈的淚,張永弟「嘖」了一聲淡淡說:「下去吧,今天你不用上班了,回去好好休息。」
胡正霓一走,張永弟皺著眉說:「你**都是喜歡動手的呀?」蘇明chun毫不在乎說:「他媽的,她就是不聽話,老子玩她是她的榮幸,還說三阻四,不抽死她,算她好了?你不來,我還要讓她舔屁眼?媽的,看她下次還敢不敢?」張永弟微怒說:「現在是什麼時間?你這樣下手,她還怎麼接客?其它的人又會怎麼想?」蘇明chun坐下冷笑說:「怎麼,又心疼你的出台費了?」張永弟壓著怒火指著說:「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是那樣的人麼?你今天是不是又輸錢了?」
蘇明chun歪頭吸悶煙不說話,張永弟指著罵:「我說你,輸就輸了,耍什麼吊脾氣,玩得起,就要扛得起,不要回到這,不把她們當人看?人家高高興興來上班,你這樣一整,人家心不寒麼?人家男朋友知道了又怎麼想,以後這樣,誰還會拿女人往這送?」
蘇明chun猛吸著兩口煙,抬頭不悅的說:「管她男朋友怎麼想,這些屁毛小混混,我一句話,捏都捏死他,你還怕沒女人?你放心,我只要一說要人,大家都擠破頭的往這裡面擠?」「就仗著跟趙權關係好一些,就比二筒過得好些,現在就忘了本,哪天給人家捅死都不知道?」張永弟心罵,嘴上說:「你別自以為是了,下次再也不能這樣。」蘇明chun不耐煩的說:「這些女人都是隨便干的,又不是你什麼親戚朋友,你心痛什麼鳥?」張永弟按捺不住大聲說:「我說你這人,我剛才說了這麼多,你是一句都沒聽進去喲,我不管你以前是怎麼樣,以後不能再這樣對這些小姐了?」
蘇明chun呼地站起來不甘示弱的高聲:「我再這樣,你能怎麼樣?」張永弟再也按捺不住,一拳對著面頰就揮過去,罵著說:「告訴你,就這樣,這裡由我管,就得聽我的,不然給我滾?」蘇明chun後摔在沙發上,朝地上吐了一口,全是血水,他撫著臉,捉著拳頭,咬牙切齒,怒目而視,卻又不是對方對手,最後站起,一把抓過衣服大步流星便走,房門重重往回拉的撞得「砰」響,像是在晃動著整個房間,張永弟呼出一口氣,搖搖頭想:「媽的,自己怎麼了,怎麼這麼衝動,打女人就打女人麼,關自己屁事?勸他沒勸成,反而還搞成這樣,想想,這吊人也是欠揍,這樣不把自己放在眼裡?」
張永弟走下樓,眾眼齊刷,原本嘰嘰喳喳的低聲頓時收起,只有張永弟皮鞋蹬蹬在瓷磚上的響聲,張永弟吐著煙說:「肥皂,等下如果chun仔不回來,你和阿代來拉客,?」鄧容江和另一個理髮師點點頭:「嗯。」猶豫了一下又說:「春哥他……」張永弟打斷說:「不用管他了,奄仔,你上去收拾一下辦公室,等會由你來收錢。」掃了一眼又說:「做自己的事,不用想這麼多?」說完上樓去了。
胡正霓用心沖洗一番,從洗手間出來,山貓的女朋友林小曼立即上前低聲興奮說:「剛才chun仔的嘴巴被永哥打流血了,chun仔黑著臉走了,你知道他們剛才吵什麼嗎?」胡正霓說:「什麼?真的?」又摸著臉搖頭說:「我哪裡知道?」林小曼猜測說:「剛才在下面聽他們吵,好像就是因為你剛才的事,永哥看不過眼?」胡正霓想起剛才看自己那雙憐憫的眼神,林小曼隨後又捲著一縷絲發說:「看起來這永哥還真不錯,不過,倒是容易惹事,你看,他才來幾天,就出了多少事?」胡正霓推著說:「你呀,別說了,給人家聽到你背後說永哥就麻煩了,快點出去。」
胡正霓敲著門,張永弟坐在辦公桌前說:「進來。」抬頭一看,又說:「你還沒回去呀?」胡正霓見房間已打掃乾淨,搖頭說:「我的鏈子掉了,是個玉觀音。」張永弟從桌上拿起說:「在這,給你。」這只是百十塊錢的玉器,胡正霓接過說:「謝謝,永哥……」又欲言又止,張永弟說:「怎麼了?」胡正霓吞了吞口水慢慢說:「二筒他們得罪了你,你是不是想……想……你放過他們吧?」乞求的期望著。
張永弟撲哧一笑說:「你聽誰說的?沒這回事,你不用擔心。」又緊接著站起,皺起眉說:「怎麼?他們準備好了,想對付我?」胡正霓忙不迭地像擺鐘一樣搖頭說:「沒有,沒有,就是二筒他妹……」說到這又收口,心裡暗罵:「自己怎麼昏了頭,說漏嘴了?」張永弟瞥了一眼,胡正霓猶豫一會,又接下說:「二筒他妹離廠了,我怕你到時找不到他妹,會對二筒他們……」
「這簡直就是杞人憂天,庸人自憂,還透露這消息,二筒知道了,還不抽死她,難道,她該不會是真愛二筒吧,關心則亂?」張永弟腦海思索,嘴上問:「小英離廠了?」胡正霓知道小英已被勸服,做完這個月就辭快工,也就是一個星期後便離廠,但嘴上趕緊說:「沒有,只是有這個想法,怕你跟他哥鬧起來?所以我擔心……」張永弟擺手說:「設身處地的想想,我是小英,也會這樣想,放心了,我跟小英真的沒什麼,只是朋友,是二筒想多了。」
胡正霓輕聲說:「是我多心了,那我出去了。」張永弟連忙說:「慢點,chun仔以前一向都是這樣麼?」胡正霓點頭說:「他心情不好就是這樣,好多姐妹都吃過他的苦。」張永弟擺手說:「你可以走了。」
一個鐘頭後,張永弟手機響了,「喔,權哥,沒有,只是他說話太沖了,輸了錢拿店裡的女人撒氣,這生意還做不做……好,好,我也沒打算計較什麼?好,我就打電話叫他回來?」掛了電話,心裡罵著:「告上狀了。」拔動電話:「chun仔,在哪呢?」蘇明chun抿嘴不答,「怎麼,還生我的氣呀,剛才你說話沖得我火過頭了,兄弟手多,你就不用跟哥們計較了,回來吧,喝酒聊聊。」心想:「話都說到這份上,面子都給了,還不知趣,就讓老吊過來替他?」想想,又拔了順意餐廳的外賣電話,要了幾樣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