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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一百零八章 無動於衷 文 / 吉敢

    晚上七點半,蘇明chun拉開門,李鵬走了進來,張永弟走出辦公桌說:「你來了,坐。」李鵬在沙發坐下,見荼几上放著六七張a片,搖頭拿起一張,看著封面女人裸露的圖畫笑說:「還是你們好,看了,還可以有的發洩。」蘇明chun分著煙說:「這有什麼,你想要麼,現在下去挑,馬上可以帶去開房,如果一個不夠,就帶兩個,免費的。」李鵬笑著搖頭,蘇明chun說:「是不是想找佳靜來陪你?」李鵬擺手玩笑說:「不用,我可是純情男人!」蘇明chun豎著中指說:「切,還純情男人?走到這裡的男人,都是色鬼一個,別否認,前兩天是誰陪你的呀?今天過來是不是想完成上次未無成的事呀?可惜她出台了。」李鵬眉角一跳,看向張永弟,張永弟擺手說:「我沒說。」

    蘇明chun嘿笑一聲說:「是我馬子告訴我的,李鵬,你應該跟破爛學學,套點技巧出來,看他昨天不用偉哥,單對佳靜她們兩個,征服得她們一天都是笑咪咪的,看著破爛,眼裡都是sāo氣放光,恨不得再來幾次,以前多少男人上過她們,她們都沒有這種神情的表現,破爛是真人不露相呀。」張永弟臉色微變,惴惴不安的望向李鵬,眼光互碰,李鵬用力吸著煙,張永弟堆起笑臉說:「沒有你說的這麼誇張,她們只是在討好我,誰讓我管著她們,李鵬,我們走。」蘇明chun說:「我也去,喝酒怎麼能少得了我?」張永弟拒絕說:「你不用去,我跟李鵬要去辦點私事,下次。」

    張永弟到了夜市旁迷夢卡拉ok,這是李鵬提議來的,八張台,只有兩桌的客人,兩桌都是情侶,要了小吃和啤酒,李鵬在小紙上寫了陳百強的《一生何求》,張永弟搖頭說:「我不唱。」兩人悶了一杯後,張永弟轉著酒杯說:「前天中午你走後,她們過來了,我玩了一箭雙鵰。」李鵬拿過張永弟的杯子倒滿酒遞過去說:「這麼爽,玩3p,滋味很過癮吧?」帶著笑意的羨慕恭維,張永弟盯著他,是反話麼?旋轉的綵燈不斷從面龐晃過,眼球中折疊出不同的光芒,是淡薄,還是克怒?張永弟感到有些害怕面對這種眼神?

    李鵬感到一股冰水從虎口滲入掌心,啤酒已溢出來,慌忙把杯子拿到嘴邊喝,笑著說:「看著我幹嘛?放心,我看開了,還是做兄弟實在。」動作透視了內心,張永弟扭了脖子喀喀響,手指尖相撐形成一個三角形後,兩隻手指尖來回緩緩對碰說:「對,說得好,還是做兄弟實在。」有時候心照不宣比直捅更能合適,「等會我帶你到干宋去蹦迪。」爆炸的音樂可以振洩煩躁,李鵬搖頭說:「不用,你不是說你不喜歡那種地方。」

    「三號桌,《一生何求》。」老闆聲音想起,李鵬走上去拿過話筒回到座位,深情的聲音響起,「冷暖那可休,回頭多少個秋……一生何求,常判決放棄與擁有,耗盡我這一生,觸不到已跑開,一生何求,迷惘裡永遠看不透,沒料到我所失的,竟已是我的所有。」

    李鵬的粵語唱得很標準,張永弟呷著酒:「自己真的做錯了,不應該上了周佳靜。」李鵬唱完後,老闆聲音響起:「五號桌,《有多少愛可以重來》!」李鵬又上前拿多一個話筒回來,對著老闆大聲說:「等一下,再放譚詠麟《朋友》。」遞著話筒說:「這首歌,我們一起唱。」張永弟說:「我唱得不標準?」李鵬說:「隨便唱。」隔桌的朱光標說:「哎,是到我們了。」張永弟接過指著說:「你們再等一下。」那葉雯咕噥了一句:「真是不講理。」朱光標拍著她肩說:「就等一下。」

    音樂響了起來,「繁星流動……替我解開心中的孤單,是誰明白我,情同兩手,一起開心,一起悲傷,彼此分擔總不分我或你,你為了我,我為了你,共赴患難絕望裡,緊握你手,朋友!」最後兩句,兩人大聲吼出,相互握手大笑,彼此之前的不安一消而散,歌詞讓人如此熱血激情,高昂心醉,「桃園三結義」千古傳頌,「一桃殺三士」千古留名,不同的典故詮釋不同的『朋友』含義?什麼才算真正的朋友?不為名,不為利,只為心中那份相互推心置腹的感恩,可以拋頭顱,灑熱血,捨生取義;只可惜,在步入到多重齒輪的社會中,經過幾年,甚至是幾十年的社會變劑拉鏈沉渣的磨擦、碾軋和調淪,還有多少人能擁有這樣的知心朋友?難,很難……如果有,那真的得感謝蒼天對你的恩惠。

    李鵬大叫:「老闆,再來一首林子祥的《男兒當自強》,過癮。」朱光標不悅的說:「哎,到我們了。」張永弟高興大聲說:「再等下一首。」朱光標無奈的歎了口氣,葉雯攸地站起說:「不唱了,我走了。」拉開椅子,朱光標連忙抓住她手臂說:「你生什麼氣麼?」葉雯看著張永弟他們說:「還說誰欺負我,你會保護我?哼!」掙開他的手往外走。

    李鵬「噓」了一聲,半歪著頭慫恿說:「小子,你馬子長得不怎麼樣,脾氣這麼臭。」其實葉雯穿著柔軟蝶領白上衣配牛仔褲,一米六三四左右,過肩卷髮,像是一扇魚尾,小方臉,彎眉秀目,粉紅小嘴,眼瞼微腫,左上第四顆牙頑皮跑出整齊的隊伍,微凸一點出來,影響不大,右臉頰有顆小痣,左手帶著黑帶表,評分倒與周茹萍不相上下。

    「你看她一點也不關心你,還想讓你上來送死,上過沒有呀,上過就把她給甩了,這種貨色,帶回家還不把你老爸老媽氣死才怪?要是我是你,早就踢她到桌子底下去了,還給她這樣耍這吊脾氣。」葉雯怒盯著李鵬,朱光標無所作為的沉默,李鵬調戲說:「看什麼看,三八婆,就你這模樣,脫光我都沒反應。」

    張永弟知道這話傷人了,但李鵬在發洩,也不好阻止,況且女孩子的脾氣實在太讓人厭惡,是應該讓人給諷刺諷刺,葉雯看了男孩子說:「真不是男人。」又轉頭罵說:「太監怎麼會有反應?」說完向前走。

    邱成搭著謝水靈的肩走進來,謝水靈叫的說:「小雯,我們才來,怎麼要走?」葉雯沒好氣的說:「不走,在這受氣幹嘛?」謝水靈忙問:「怎麼回事?」邱成見張永弟也在,一愣,對著張永弟笑著點點頭,又見朱光標面色難堪的站著,看樣子雙方鬧了矛盾,想到張永弟手段,連忙指著介紹說:「阿標,他就是巧艷的乾哥。」葉雯聽到轉過身,李鵬頭皮發麻看向張永弟,眼裡說:「胡巧艷的朋友?」

    張永弟點點頭,站起來笑著說:「魯天平他們沒來?」邱成搖頭說:「他們要加班。」張永弟「喔」一聲,又對李鵬說:「還要不要喝?」李鵬搖頭歎氣說:「哪還有心情喝?下次見到巧艷都不知要說什麼?」張永弟輕聲說:「怕什麼,直說就是了。」心裡對朱光標他們一點好感都沒有,男的膽小如鼠,女的任性無理,得讓胡巧艷不要跟他們走近,「老闆,結帳,你坐,我們先走了。」

    他們到了池塘邊,倚著欄杆喝著啤酒,李鵬向池塘吐著口水說:「我今天拆散了人家一對小情人,還是巧艷的朋友,真夠巧的。」張永弟說:「拆得好,那女人罵你太監的時候,我還真怕你動手打她?」李鵬抬頭說:「我有這麼低級麼?打女人?不過這樣氣他們,那男的也沒吵起來,不然可以打一架。」張永弟大咧咧的說:「想打架不是簡單,走,路上看誰不順眼就動手,我做後備力量,搞完了再找兩個小姐來按摩按摩。」

    李鵬擺手說:「我還沒這麼變態,這麼沒人性。」喝了口酒又說:「老變那吊人臉皮真的厚,讓他去看食堂,他就專門跑到張玲玲身邊跟人家說話,人家理都不理他,讓他不要打擾,他管都不管,還說你如果去插隊,我管都不管,搞得人家連隊的不排就走了,如果豐言看到,還不罵死他,不過,還是給陳隊訓了一下,如果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他可能就被踢出來了。」

    張永弟遞上煙說:「下次你提醒提醒老變,不要搞得太出格,這傢伙像小孩子一樣,什麼事都不懂,不讓他出來混就是這樣。」李鵬點上煙說:「剛出來的人都是這樣,什麼都不怕,等打兩三年工,就穩了,今天如果老變在這,讓他去搞搞那小姑娘,也是不錯。」張永弟說:「如果是人家罵他太監,他早就靠上去抱人家說試試就知道了。」李鵬想了一下又說:「是不是裡面的小姐,每個都有裸照留底?」張永弟心說:「還是不能避免的回來他關心的。」嘴上說:「沒有,也就她們幾個靚一點的有,這是殺手鑭。」

    葉雯甩著call機鏈,嘴裡哼著《有多少愛可以重來》,心想:「只是想考驗一個朱光標,沒想到他連爭吵的勇氣都沒有?」忽然,一條人影從她身邊跑過,手指一痛,call機讓人搶走了,她立即呼聲大叫:「搶劫,搶劫了。」撒腿便追,李鵬身子一動,準備扔酒瓶,張永弟抓住說:「不用管他。」因為劫匪是馬達,麻子三人在不遠處站著,沒有其它熱心人出來擋,半分鐘,馬達沿池塘跑出興建路去,葉雯追到路口,便粗喘氣停了下來,人已無蹤影了,麻子他們見無事,倒頭便走。

    李鵬說:「怎麼不幫她?隨便就可以拿下那搶劫的?怎麼說她也是巧艷的朋友?」張永弟說:「我還不希望她有這種朋友,這種人有什麼好幫?吃力不討好,再說,搶的人我也認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過不用跟小艷說。」李鵬說:「知道,搶的那人是你馬仔?」張永弟搖頭說:「不算,但可以叫他們做事。」李鵬盯著她背影說:「那男的不跟出來,可能被我的話感動了,浪子回頭。」張永弟笑罵說:「自戀。」李鵬說:「哎,她怎麼蹲下來哭呀?走,過去看看。」

    葉雯半跪在地上,右手食指劃出了一條螺線狀的血條,血珠往地板上滴,左手用力按著左腹,咬著牙,臉色青的嚇人,豆大的汗珠往下落,李鵬動了惻癮之心,便說:「哎,怎麼了,哪裡不舒服?」葉雯看了一眼,不答話,頭向下偏,跪的變成坐了,一臉痛苦,李鵬罵著說:「要不要去醫院?我扶你?」說完伸出手,葉雯甩著肩,擺掉李鵬的手,張永弟冷淡的說:「走了,別自討沒趣,治安隊的等下就來了。」李鵬手放進口袋說:「看在你是巧艷朋友的份上,我才理你,不然……哼,再問你一次,要不要去醫院?」葉雯沉默,李鵬上車說:「媽的,好心給當驢肝肺。」聽到漸近的jing鳴聲,便說:「破爛,到文化廣場轉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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