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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一百一十五章 後續發展 文 / 吉敢

    張永弟走進利民診所直接就脫掉衣服,醫生正拿著雙癢水給李鵬傷口消毒,除了左手食指脫節外,其它都是皮外傷,周佳靜站在他身旁,李鵬已得知聚豪廠的衝突,慶幸自己命好?老吊右手肘墊著桌子撐著腦袋吐著煙說:「如果今天沒有破爛,我們就死翹翹了。」黃海大笑說:「破爛那一句『一刀在手,天下我有』喊起來特爽?」李鵬接過說:「打群架能打成這樣,真的爽。」張永弟點上煙說:「這是在家打群架時喊的,喊起來容易興奮,就什麼也不怕了。」麻子點頭的說:「就是,剛才跟我對看的那個比我大,我一點都不怕,以後一村的誰再敢吊我,我砍死他。」張永弟笑說:「以後你就跟我,但像今天打女孩子的事我不希望再發生,要報仇也要看個時間麼?」麻子欣喜的點頭,黃海接過說:「就是,又沒同伴,個兒又這麼小,幾個人看不順眼,你就得進醫院躺了。」周佳靜提醒說:「永哥,跟權哥說沒有,水牛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張永弟拿著紙巾擦著汗水說:「chun仔一定會說的,我等權哥的電話就行了。」周佳靜輕聲說:「永哥,你跟我出來一會兒。」

    張永弟跟著走出門,周佳靜說:「剛才忘記跟你說了,上次陪水牛的時候,席頭他們有拍我們的照,今天席頭就是想拿相片,我沒同意……」說到這便停頓望著他,張永弟抽著煙想:「他們也搞要挾?她們是趙權的小姐,這樣搞不是犯忌麼?」「今天出了這事,他們肯定會傳出來,我們……」喉腔哽咽,淚水輕流,她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張永弟同情無奈的說:「這要看明天權哥怎麼跟他們怎麼談?我是無能為力了。」周佳靜眼淚流得更湧,張永弟安慰的說:「我盡量讓權哥說說。」然後搖頭唉歎一聲走了進去,

    李鵬見周佳靜面容失落,不由心痛,不知她跟破爛說了什麼?老吊笑著說:「破爛,你決定追巧艷了?」張永弟坐下想了想,呼著氣說:「不知道,心裡有點矛盾,畢竟成叔是她姨丈,如果我不在外面混,還說得過去。」黃海大氣說:「想這麼多幹嘛,誰都看得出她喜歡你?」張永弟反問:「你們看得出她喜歡我?」黃海笑說:「不是瞎子都看得出,女人喜歡人的眼神是不一樣的,再說,你又不花心,如果老是避她,她不是更痛苦?」先前皮包的死其實已讓張永弟心底搖晃了,人的生命這麼不可預測?如果雙方都能開心,還要再乎這麼多幹嘛?哪一天失去了,就會遺憾終生!

    見李鵬眼神總是無意瞟向周佳靜,心底複雜起來,李鵬要追周佳靜,會是錯麼?如果明天他完了,這又算不算是他的遺憾?可他們的結局……越想頭越大,心底越矛盾,最後傻然失笑,這又不是毒品,何必強求限制,性格決定一切!那麼,自己的性格又是什麼?自己對巧艷有沒有好感?她如果投入別人的懷抱,心底又不會發痛?既然會,那自己還猶豫幹嘛!

    老吊叫著說:「破爛,笑什麼?」張永弟高吐著煙說:「我決定追她了。」周佳靜酸楚不已,黯然失色:「小鳳,我們失敗了。」李鵬點頭說:「你們是最相配的。」

    醫生彎腰擦著張永弟的小血溝,手機響,張永弟接到,緊接攸地站起:「髮廊被砸了?」撞翻醫生手上的雙氧水,臉色極為難看,「我馬上趕過去,醫生,包快點。」李鵬焦急頭問:「怎麼了?」張永弟說:「水牛帶幾十個人砸了綵鳳樓。」老吊罵著說:「cāo,水牛還真是不怕撕破臉,這次肯定要砍大架了。」

    張永弟到了綵鳳樓,黃國名正面部鐵青的靠在車旁打電話,林小曼右手拿著毛巾按著頭上,頭側面一片血跡和幾跟小姐披頭亂髮哭泣著,兩扇完整的玻璃門只剩幾塊殘缺的夾在邊框緣,有的呈三角形,有的呈「s」形,張永弟目眥欲裂,跑進髮廊,屋裡一片狼籍,所有裝飾東倒西歪,沙發被穿露出白棉,鏡片支離破碎,剪髮護髮品甩得各個角落都是,橫架在牆壁上的電視屏成了黑窟隆,蘇明chun他們四人渾身是血的分散倒在地上,樊奉正蹲在看著,見張永弟進來,便說:「傷得很重。」走上二樓,傢俱在鋼管下同樣無幸於免。

    張永弟握著拳頭走出去,外面摩托車越來越多,五六十人密密麻麻的嚴肅站著,黃國豐看了張永弟一眼然後說:「給我去砸了溜冰場。」這時,一輛警車卻呼嘯而至,派出所所長郝正和周建黨走下來,混混們自動讓出一條路,郝正面色鐵青的吼:「你把人給我散了,你們到湘菜館去談,告訴你,現在這邊就有記者,不想玩完就給我撤了,明天市區會有人下來。」心裡惱怒不堪:「在自己轄區發生搶劫三死,又大規模械鬥,這仕途也許要到頭了?」,見黃國名不回答,郝正大罵說:「你王八蛋呀,聽到沒有,現在只要我一個電話,你們大家都別過了,陳軍那混蛋在湘菜館,你帶兩三個人過去談。」周建黨接過說:「還不快點,今天發生太多事了?」

    黃國名擺著手說:「全部都給我散了。」轟轟的車子聲響起,無數燈光照出,像四面八方伸去,最後只剩七八上人,郝正又警告說:「記住,談不籠,也不能給我動手,除非你想丟了腦袋,我現在的烏紗帽難保了,你最好打個電話給名叔,看他怎麼說?」嘴裡又罵:「他媽的,這什麼天?」說完上車啪的關門,又伸頭出來大聲說:「晚上這事,你們兩邊都好都要交個人出來扛,太多目擊者了。」說完車子轉彎便走。

    張永弟滿腔怒火頓然被所長離去的最後一句話澆滅,「交人,沒得商量,只有自己了。」黃國名轉過身說:「破爛,今晚的事再給我說一遍。」聽完後,黃國名一腳踢上車輪,用白話罵著說:「撲街。」趙權和黃國豐的車子先後開了過來,兩人見到髮廊樣,都一臉忿憤,聽完黃國名解說後,黃國豐說:「這事也真不能怪破爛,是水牛那吊人壞了規矩。」趙權吐著煙說:「想不到今晚會搞出這麼多事?」黃國名說:「到湘菜館去。」

    五個老大在包廂裡圍坐,每人都嚴肅的吐著煙,張永弟站在他們身後,樊奉他們在外頭,黃國明指著白話說:「水牛,馬仔鬧事,大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你人多還搞不過人少的,竟敢去搞到綵鳳樓來,就是你的錯了,我不想跟你說這麼多,拿二十萬裝修費和五萬的小姐休息費出來,這事就算了了。」水牛拽著嘴拍著桌子罵:「二十五萬?做夢去吧?最多給你五萬,不要拉幾八倒。」震得茶杯砰砰響,黃國豐也拍起桌子指著罵說:「丟你老屎,五萬,給你買屎自己吃吧?」陣軍怒盯了水牛一眼,罵著:「坐好。」水牛不情不願歪著嘴的坐下來,又目露凶光的盯著張永弟,張永弟挑釁的回視。

    陳軍直盯著說:「我也不多說,十萬,多一個子,我也不會再拿。」黃國名冷冷說:「這樣說,是攏不來了。」陳軍站起來說:「隨便你怎麼想?我們走。」張永弟沒想到陳軍會這麼強硬,不惜開戰,趙權的手機響了,聽了一句,便遞給黃國名說:「成叔打來的。」黃國名面無表情的聽完後,站起來對陳軍說:「郝正說要交人,你的口徑要統一。」陳軍點頭說:「這不用你說,錢明天我叫人送過來,你們最好不要交什麼小角色,今天這事不是這麼好糊弄的」說完瞄了張永弟一眼,拉開門走了出去。

    張永弟心說:「這也叫談判?還不用到五分鐘,效率呀?」又想到一事,連忙說:「等下。」他們轉過身,張永弟低聲在趙權耳邊嘀咕了一下,趙權站起來說:「今天搞出這事,就是因為你們拿小姐裸照搞出來的,希望水牛你最好把底片也還回來,不要因為這個,以後再發生同樣的事?」陳軍望了水牛一眼,走了出去。

    趙權罵著說:「媽的,十萬,也就剛剛夠裝修費,破爛呀,你真能打?現在要交人,你知道了?」張永弟心懍悲哀:「自己前段時間是風光了,可現在人家一句話,自己就要乖乖到監獄去,避都不能避,就是他們幫忙,最少也要三五個月?監獄,那哪是人呆的地方?」趙權見他神情低落下來,站起來拍著他肩說:「不用擔心,今天能帶十個人砍人家二十多個,也算是打回面子了,我怎麼捨得把你送出去,我打算要chun仔來扛,兩邊都是傷人,處理也好處理。」

    張永弟欣喜的說:「謝謝權哥。」又立馬想到:「如果沒有成叔的點頭,他敢這樣做麼?哼,趙權,還真會做人?」黃國名點點頭說:「短短一個月,搞出這麼名堂,了不起,真是了不起。」張永弟連忙說:「了不起,也是成叔和您們三位給我撐的腰,沒有你們,我屁都不敢放。」黃國名哈哈大笑,拍拍他肩走了出去,黃國豐走出門則回頭說了一句:「過幾天我要找你做事。」趙權說:「你明天就到外面去玩幾天,等我打電話給你,你再回來,今晚發生太多的事,不容樂觀。」張永弟點頭說:「我知道了,那我明天就去市內。」趙權搖頭說:「不用去市內,就到夾長鎮吧,有事你也能很快回來。」張永弟又說:「李鵬要不要跟我去,我怕他們會報復?」趙權笑說:「去不去都無所謂,都談好,不會再搞事的,不過,你想他跟你去,也可以,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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