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一百一十八章 再度出動 文 / 吉敢
張永弟撂左腳在陽台上壓著腿,身子一上一下,李鵬在一旁吸著煙說:「哎,你跟銀鳳說了什麼,搞得她無精打采的,一回來就跑到房裡去。」張永弟笑說:「看到你們倆手牽手摟摟抱抱的嘻嘻哈哈,她觸景生情,希望有一個呵護她的男人,就這樣嘍?放心了,等會洗個熱水澡後,心情又換了。」李鵬得意的說:「還是英雄救美的好,沒想到這麼快她就願跟我好上了。」張永弟揶悅的說:「等會洗完澡,你就再帶她出去約會,我帶銀鳳到我們房裡睡,回來以後,機會就看你把握了。」李鵬擔憂的說:「這會不會太快了,我怕她……覺得我……」說到這停頓下來,張永弟心說:「她是什麼人,她們過來就知道會有這事的。」但嘴上淡淡的說:「既然能跟你摟摟抱抱,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搞不定,你今天就在外面打地鋪,你自己看著辦吧。」
李鵬叫起來:「這怎麼行,你不能這樣,你……」張永弟打斷說:「難道想我跟銀鳳在外面打地鋪呀,嘿,說不定小靜看到你打地鋪心軟呢,然後……嘿嘿……」奸笑聲響起,李鵬盯著不說話,「對你有好感的女人,有時候是要強來的,有些女人是害羞的,懂麼,傻瓜。」張永弟一副教導的口氣,李鵬喏喏一句:「我感覺還是太快了,搞不好……」張永弟指著說:「放一百個心了,女人不會怪你的,學學人家老吊吧,兄弟。」客廳的手機響了,張永弟說:「幫我拿過來。」
「喂,權哥,嗯,好,知道了。」張永弟掛了手機,眉頭皺起來,李鵬問著:「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張永弟說:「趙權叫我九點半回去,說是要砍一個人。」李鵬叫著說:「砍人?有沒有搞錯呀,既然晚上要辦事,那白天還要過來幹嘛?難道說做完事就到這來躲?」張永弟遞上手機說:「也許吧,他說這明天就開始嚴打了,怕那傢伙跑了,就今晚解決,還說是名叔的意思。」李鵬說:「那等會我跟你一起回去,我……」張永弟笑著打斷說:「看你一臉的傷,去了只會讓我分心,要人還不是簡單,還有老吊他們呢?晚上,你就安心的陪陪她們吧。」李鵬歎笑說:「你去了,我自己都不知要跟她們說什麼?唉,漢龍又上晚班。」張永弟說:「你一向都不是會說的,還怕?等會我跟銀鳳說說,那她撮合撮合你跟小靜。」
九點半,張永弟開著摩托車到了隨意餐廳,一輛麵包車正停門口,趙權正坐在司機位上笑哼哼招手說:「上車吧。」
車上還有一個人,他剪著平頭,卻還染著黃色,右眼角有條小疤,長臉淡眉,爆牙嘴,紅棗眼,高領無袖黑襯衣,只哲一個扣子,露著上胸,嘴上叼著一支煙,趙權介紹說:「他叫黃毛,這是破爛。」黃毛遞上煙笑的說:「才剛出來混就搞得這麼大的名聲,真的了不起。」張永弟接過煙點上說:「哪裡?在勇唐沒見過你呀?」黃毛笑說:「我一般都跟權哥在干宋。」
黃毛拿出兩把刀,都是三指寬,一尺長,閃光發亮,帶背齒,成弧形尖頭,握柄上還有一個圓形的拇指扣,使刀不容易脫落,黃毛說:「給你,等會綁在身上。」
趙權說:「上次關公和貓眼爭位,你也在,是不是?」張永弟點點頭說:「是,怎麼了?」趙權說:「那你也是認識的關公的拉,關公出賣了名叔,現在在進沙鎮,你和黃毛等會就去把他的解決掉。」趙權話一落地,張永弟心裡卻掀起大波,第一次出工,卻是去砍兩面之緣的關公?」嘴上猶豫的說:「他是我兄弟的老大,讓我去……好像很難……」趙權打斷說:「像他種背叛的人,還要說什麼老大麼?你現在是跟我的,聽我的,如果真的不想做,那現在就下車,我不攔你。」張永弟只能沉默的點頭,這就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然後苦笑的說:「就是不知道關公怎麼出賣了名叔?」趙權搖頭說:「這你就不必要問了,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
進沙鎮與干宋鎮相鄰,也屬於zs市,創世紀娛樂城是進沙最有名的,趙權把車停在一個直角道旁,車尾對路,往左拐五十米就是創世紀娛樂城,六個大字招牌在霓紅燈下熠熠生輝,不斷有小混混小浪妹進進出出,門口有四個保安,而往下一百米有個治安亭,燈光明亮,自己卻沒有化妝,這危險係數還真不小呀?不少人都在跳在鐵欄上坐著。
趙權指著說:「關公現在就在裡面,等會我叫人引他出來,只要關公一走出創世紀娛樂城你們就靠上去搞他,絕對不能讓他跑進娛樂城,而且你們動作要快,最好一分鐘解決了就跑回車,超過這時間你們就危險了。」說完摸出了手機發短信。
「在門口刺殺,而且也靠近國道,這也太猖狂了吧?」張永弟心裡也是有些猶豫起來,但見黃毛已把刀貼放在肋下,深呼了口氣,然後說:「關公可能都認識大家,他見到我們,不就會提防了?」黃毛咬著煙說:「就是認識,才不會提防,因為他根本不知道我們要搞他,等會我們靠近他時,才拔刀,砍他個措手不及。」看來他是經驗老到,張永弟見意說:「權哥,等下我們坐在車上等他,他開車出來,我們再開車撞他,然後我跟黃毛下去搞他?」
趙權搖頭說:「如果這樣做,我隨便叫一個人就可以搞定了,還要你們出來幹嘛?名叔就是要在眾人面前拿血來立威,警告一個人,他做的事名叔已經知道了?」張永弟心說:「難道上次追殺名叔的事有眉目了,所以要這樣立威,媽的,做小弟的就是沒辦法,明知是危險,也要衝在前面。」趙權手機就響了,收到一則信息:「鼠已出門。」對他們說:「好了,人要出來了,準備動手。」張永弟拉開門說:「一切按計劃進行。」黃毛點頭說:「動作快點。」
張永弟攏著黃毛有說有笑的向創世紀的門口走去,他們離門口只有五步時,關公走了出來,三男三女,每個男的都攏著一個女孩子,看他們酒是喝多了,有點頭重腳輕的說笑,關公走在最後面。
張永弟見到關公時,心猛了收縮了一下,深呼吸,停住腳步,低頭掏出煙,拗斷一節點上,轉身低頭撫臉往停車位走去,心說:「喝醉酒,看來也是計劃的一部分。」而黃毛右手摸向左肋繼續往前走,黃毛叫著:「哎喲,關公到哪還是照樣風聲水起,過得有滋有滋味的麼?」關公笑罵說:「我靠,是不是諷刺我呀?還差點認不出你,黃毛,過來玩,怎麼不給我電話?走,我做東。」黃毛搖頭拍著他肩說:「今天有朋友在這,下趟再跟你幹,不跟你說了。」黃毛往前走,輕拉開衣服,心說:「哼,沒有下趟了。」
他們說笑向停車位轉去走時,黃毛離關公的背後有兩米,關公右手正抬著吸著煙,張永弟扭頭跑動,關公一臉驚訝,怎麼破爛衝過來,腦海一響:危險,可身子還沒動,保安大叫一聲小心時,關公慘叫一聲,血水狂湧,他的右手關節處被黃毛一刀斬入三分,如果是不是曲直的點著煙,肯定是斷了,關公撫著手向旁跑時,黃毛兩刀又劃向了關公的肩膀和背部,緊追上來,而兩個保安拿著黑膠棒衝上來。
關公身旁的女孩子尖叫時,張永弟拔出刀砍向了最前的一個男人,身子攔住中間那想往大路旁跑的男人,那兩個男人都把女孩子往前一拉,再往前推,向右邊跑,真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女孩子們「啊」的大叫,魂飛魄散,面如死灰,張永弟心裡大罵,避開女孩子,沒有去追那兩個男人,而是腳步右移,左手一擺,擋開向前傾的女孩子,右手手腕一轉刀斜劈到關公的前胸,關公又是慘叫,張永弟的右腳抬起,踢中他的的盆骨,他腳步一蹌,摔倒在地。
黃毛上前再補幾刀時,張永弟已跳在黃毛背後,擋在兩個保安前,兩隻膠棒一上一中的往張永弟身上招呼,張永弟的刀直接往前劈,如果對面的保安不後退,他的棍子敲中張永的頭時,他的腦袋也要被劈成兩半,一個刀一個膠棒,怎麼能比?保安怎麼敢拿性命相搏,腳步立即後退,張永弟的刀一轉向,橫劈右手邊的保安的手腕,那保安手一擺,膠棒擋住片刀時,張永弟手臂一振,嘴裡的煙吐向保安,右腳踢向保安下體。
保安頭一偏後退,避開煙頭和腳板,而他的身子也不穩,張永弟身子緊接的猛地向前傾躍,右腳一著地時,左膝成曲變成泰式的膝撞,右手刀揮向保安的肩膀,保安臉色立變,左擋的膠棒想往上擋時,胸口已被膝撞中,肩膀也挨了一刀,慘叫著後退跌倒,得勢不饒人,保安的下額又中了一腳,另一個保安大叫著衝上來。
此時,小麵包車開著車門疾衝過來,黃毛跑叫著:「走人。」張永弟往回猛跑,跟著黃毛跳上了車,車子一溜煙的開走了,那緊追不捨的保安扔著膠棒砸到了車子的後窗,可也只能望著車尾煙,留下氣憤和不甘,時間不過二十秒,關公和一個保安就倒在了血泊中。
趙權開著車大笑的說:「幹得漂亮!」張永弟問著:「還是黃毛厲害,哎,你砍了多少刀?」黃毛笑著說:「七八刀吧,一隻手筋和一隻腳筋應該給搞定了,不過,沒中什麼要害,應該不會死,他奶奶的,根本想不到保安竟然敢衝上來?」張永弟用報紙包上刀說:「是我們太大意了,沒把保安算進去,下次真的不能犯這種錯誤了。」心裡說:「如果有把槍在身上就好了,拿槍一指,還用動什麼手?」黃毛說:「你也是猛,兩個保安你一下子就搞定了。」
張永弟擺手說:「只是僥倖而已,關公已認住我們了。」趙權大笑說:「放心了,沒事的,就是有事,我也隨便搞出來,你們都是大功臣,等下回去換車,我送你們出去玩一兩個星期再回來。」張永弟說:「不回夾長鎮嗎?」趙權搖頭說:「這太近了,到wd市內去。」張永弟瞇上眼,想到關公的後半生將要在床上過一輩子了,又想到chun仔,苦笑起來,江湖路,是悲哀還是無奈?自己走的到底是對還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