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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七節 身染怪疾 文 / 火先生

    四點半左右,猩猩、雪亭兩個人站在黛府的門口,準備出發。五月的水星天黑得還比較早,雖然此刻還不到五點,卻已是傍晚時分。

    水星的傍晚往往是一天中最美的時刻,當金色的餘暉灑在街道與屋頂上,柔和的光線讓城市的四周顯得純淨而溫暖。如果湛藍的天空上掛有幾片雲彩的話,天上和人間便都抹上了玫瑰般的嫣紅,彷彿是童年夢幻的世界。

    猩猩還是第一次領略這座古城驚心動魄的夕陽之美,一時間他完全被這幅畫面所迷醉了,恍惚中他覺得,自己家鄉的小鎮此時此刻被複製到了這裡。當過往的車馬行人被金色的光芒所籠罩,一切看上去是如此的寧靜與和諧。

    很快,黛府的馬車平穩地停在門口,雪亭和猩猩一先一後地上了馬車,車廂頗為寬敞,他倆分坐兩邊,馬車動了起來。

    猩猩透過車窗依舊津津有味地看著街上的景色,雪亭則閉目養神,長長的睫毛一動不動,彷彿睡著了一般。

    猩猩掃了一眼雪亭,覺得應該說點什麼,但又一時找不到話題。雪亭有時候太清冷了,雖然就坐在他的旁邊,猩猩卻總覺得和她有一段遙遠的距離。

    雪亭突然睜開了眼睛,笑道:「你在若有所思嗎?」

    猩猩知道雪亭敏銳的感識察覺到了自己心旌的微微動盪,臉色不禁一紅,隨即笑道:「也沒有什麼,只是在奇怪你是如何在如此長的寂寞歲月中渡過的,我感覺你是一個愛上了孤獨的人。」

    雪亭正色道:「你錯了,我一點也不孤獨,我有自己的愛好和興趣,也有自己的理想和歸宿。」

    猩猩好奇道:「哦?什麼理想和歸宿呢?方便說來聽聽嗎?」

    雪亭卻笑笑地又閉上了眼睛,說道:「嫦娥應悔偷靈藥,碧海青天夜夜心。」

    猩猩咀嚼著這句話,一時無言。轉眼間,布府就近在眼前了。

    善存站在門口,焦急地等待著,看到繡著「黛」字的馬車馳來,心裡非常高興,走下台階,去迎接貴賓。

    待猩猩和雪亭下了馬車後,善存一愣,猩猩他上午是見過的,卻不知道後邊這個戴著風帽的白衣女人是何許人也。

    猩猩從善存驚訝的眼神裡猜到了他的心思,笑道:「黛麗應為最近有些感冒,不敢來拜訪病人,怕自己傳染上布議員,給大家添麻煩。」身體往旁邊一讓,左手對著雪亭,介紹道:「這是我的師姐江雪亭,她這兩天正好也在,我的醫術和她一比相差甚遠,有她在,我們更多些把握。」

    善存心中釋然,笑道:「原來如此,那就勞煩你們二位了,快請進來吧。」

    走進布府的院子,猩猩才發現這座院子和他想像的大不一樣,它既不像雪亭家那麼雅致,也不似富人區其他別墅那樣金碧輝煌,它更像是一座普通的民居。院子裡有一座小水池,依稀盛開著三五朵白色的蓮花。繞過這小小的水池,後面便是幾間樸素的廂房,房子旁邊栽了幾顆棗樹,為這片青磚瓦房添了幾許亮se。

    善存在前面領路,笑道:「布夫人正等著你們吶。」

    猩猩笑著答道:「讓他們久等了。」腳下一緊,很快走到了屋門前。

    善存停下腳步,恭敬道:「老夫人,今天請的醫生已經到了。」

    屋裡傳來一個穩重裡摻雜著些許衰老和疲倦的聲音:「快請他們進來。」

    他們走進屋裡,猩猩看著眼前這個站起來迎接自己的婦人,從她得體的衣飾和雍容的氣質上看,她雖然已經青春不再,卻仍有一番華貴典雅的女性魅力。可惜眼裡的血絲和額上的皺紋破壞了她的中年之美。看得出來她不但操勞,而且內心充滿了焦急。

    善存介紹道:「這位便是布夫人,這兩位一個是神醫宋先生,另一位則是他的師姐沈小姐。」

    猩猩和雪亭很有禮貌地問候了一聲:「布夫人,您好。」

    布夫人微笑著點了點頭,當她看到剛剛摘下風帽的雪亭時,一雙丹鳳眼飛快地閃過了一絲詫異,隨即恢復了正常,笑道:「有勞二位了。打攪你們,我心裡非常抱歉。」

    猩猩笑道:「布夫人太客氣了,我們能夠為布先生盡一些綿薄之力,也是在還小洋洲所有窮苦人家的心願。」

    布夫人見猩猩的話非常得體,臉上顯得更加輕鬆,主客紛紛坐下。善存道:「先生睡了?」

    歎了口氣,布夫人難過道:「沒有啊,他總是在半夢半醒中呻吟輾轉,從沒有安靜地睡過一會兒。」

    猩猩沉聲道:「布夫人可不可以把議員先生的病因和發病症狀詳細地講一下,我們也好有個初步的瞭解和對策。」

    布夫人點點頭,道:「好吧,我丈夫他早年奔波四方,身上落下了不少的病根,年老後積勞成疾,身體狀況一直不怎麼好,一直被多種病痛所困擾著。直到去年年初,他精神突然變得非常得好,而那些屢治不好的病痛也居然不翼而飛,當時我們全家人都很高興,以為是上天開眼,讓他少受一些折磨。」說到這裡,布夫人的臉上的肌肉突然有些扭曲,眼神裡露出恐懼之色:「誰知道,到了去年這個時候,大約是六月份左右,他嘴裡不知為什麼總是嚷嚷難受,沒過幾天便神志不清,胡言亂語。白天裡有時候瘋瘋癲癲,搖頭晃腦,猶如一個小兒一樣,有時候則更是變本加厲,整個人變得像野獸一樣瘋狂;晚上的時候他就輾轉反側,經常徹夜不眠,偶爾清醒了就說我控制不了自己,讓我死吧什麼的。我們趕緊請了醫生來,結果醫生也是束手無策。」

    「這段日子持續了多久?」猩猩問道。

    「第一次發病時間差不多一個月,一到七月份他一夜之間就突然沒事了,我們當時鬆了一口氣,然後到處請人為他看病,但收效甚微,到了年底的時候,他忽然又開始發病,症狀比上次更加嚴重。」

    「這麼說,今年是布議員第三次發病了?」

    「是的,不但一次比一次嚴重,而且時間也開始變長,像這次剛五月份他的發病症狀已經開始明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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