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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八節 現場調查 文 / 火先生

    猩猩蹲了下來,在木地板上觀察了一會兒,然後站起身來,仔細看了看牆壁四周,忽然看到屍體上方的牆角上隱秘地裝著一台小型監視攝像器,問道:「這兒怎麼會有台監視器?」

    「善存夫人說有一段時間善存不在的時候,書房裡老丟東西,不得已才裝了一台監視器。」

    猩猩想起善存說過書房裡總是奇怪地出現青鶴涎,這也許是他採取的防範手段吧:「昨天晚上監視器攝到什麼內容了麼?」

    普托道:「善存一回家,這台監視器就關閉了,所以昨晚上什麼也沒錄下來,很可惜。」

    猩猩歎了口氣,轉頭看了看屍體後面的窗戶,忽然發現這個格子式的落地玻璃窗是一個可以活動的推拉門,外面是綠油油的私家草坪,陽光下顯得非常地平整。他把手搭到了門上內嵌的把手,拉了拉,門沒有上鎖,順勢便打開了。猩猩看了一眼普托:「案發時這個門是開的麼?」

    普托道:「是開的,我們已經採集了上面的指紋,下午報告就會出來。」

    猩猩點了點頭,從門口走了出來。房屋和草坪的接壤是一溜彩色瓷片鋪成的下水,微微有些斜坡,他抬頭測量了一下,下水大概和房簷伸出來的長度一致,約有兩步的距離。他站在屋外看著四周,大門口和馬路之間是一條直線型的碎石小徑,小徑的旁邊各有兩盞家用的路燈,以便天黑後的照明。

    普托把白布重新恢復了原樣,跟著猩猩走了出來:「我已經看過了,除了這條小徑以外,其餘的地方皆被草皮覆蓋著。由於昨晚下了雨,地面非常的潮濕,所以只要有人從上面走過,都會留下或深或淺的腳印。」

    猩猩道:「你們發現腳印了麼?」

    「沒有,沒有任何的腳印。對了,門前的這條小徑並不算很短,所以才裝了兩盞路燈,我認為兇手應該不會從那裡走近房屋,由於小徑上有家用路燈照明,選擇這條道路很容易暴露自己。」普托自信地判斷道。

    猩猩「嗯」了一聲表示贊同,從犯罪心理學的角度講,兇手會把自己盡量隱藏在黑暗之中:「草地上沒留下腳印,兇手又不大可能從小徑上經過,那他會從哪裡潛入和逃逸呢?」

    普托笑了,臉上的表情越發地胸有成竹:「也許他根本就不用潛入或者逃逸吧。」

    猩猩看著普托道:「你的意思是?」

    普托笑了笑:「沒什麼,我也只是假設而已。」普托心道我全都說出來,你拿去領功,於我有什麼好處?

    猩猩皺起了眉頭:「善存的家裡還有什麼人?」

    普托慢慢道:「他們兩口子還有一個孩子,對了,還有一個保姆。」

    「保姆?住在善存的家裡?」

    「對,據說是從鄉下來的,我們現在正在調查她的來歷。」

    猩猩點了點頭,普托果然是資深的幹探,沒有放過任何的可疑之處。猩猩沿著房子走了一圈,在房屋後面看到了一間屋子,他看了一眼普托,普托道:「這是一個存放雜物的儲物間,我已經檢查過了。」

    猩猩把門拉開一看,裡面果然雜亂無章,氣味難聞,放了許多的雜物和一些大小不一的箱子。他關上了門,問道:「這些箱子是幹什麼用的?」

    「我問過善存的夫人,她說善存即將遠調,這些箱子是預備把家裡的東西打包然後托運的,昨天中午托運公司才運來的,我一個一個地看過了,都是空的。」

    猩猩一愣:「為什麼托運公司沒有打包,反倒把箱子空置在這裡?」

    「善存夫人說善存從議會回來後看到這些箱子非常惱怒,說什麼自己還沒那麼快走等等諸如此類的話,托運公司的人沒辦法只好先走了,善存夫人無奈下就把這些箱子先放在了這裡,等到需要的時候再用。」

    「善存的夫人呢?我好像沒有看見她啊。」

    普托道:「出事後,善存的夫人很傷心,精神有些恍惚,我怕再出什麼事情,便讓她先帶著孩子到她侄子那裡避一避。」

    「她侄子?離著遠麼?」

    「挺遠的,是鄭和特區的一所公寓。」

    兩人又往前走了幾步,看到了一個長方形的後門,普托道:「這後門通向家裡的廚房,沒有發現什麼蛛絲馬跡。」

    猩猩停住了腳步,看著普托由衷地道:「很好,普托先生,您做的非常專業,我想您已經把現場檢查得很到位。」

    普托笑了起來,臉上露出一絲得意:「應該沒有遺留下什麼重要的線索。那麼宋先生,我們下一步要怎麼做呢?」

    「我現在想去見一下當事人,瞭解一些情況,而下一步麼?我想您已經有了判斷。」看著普托有點兒促狹的目光,猩猩坦然答道。

    「您的意思是?」普托目光閃爍著,緩緩地問道。

    「現在請派個人帶我去善存夫人那裡,而你呢,則繼續從他家的保姆那裡進行調查,看看是否可以找到線索。」君子有成人之美,猩猩心道。

    「好的,宋先生。」普托顯得非常高興,他正有點兒擔心自己調查剛有些門路,猩猩便接了過去。聽到猩猩這麼說,頓時爽快地答應了。

    兩個人於是分頭行事,在走之前,猩猩又在旁邊轉了轉,向周圍的鄰居詢問了一些情況後,方才登上馬車,向善存夫人的侄子家奔去。

    坐在馬車上,猩猩陷入沉思:就目前複雜的情況而言,善存的案件確實有些棘手,儘管普托探長認為自己找到了正確的道路,猩猩心裡卻有些不以為然。他還記得那日在布衣家揭破善存的真面目時,善存在最後時刻曾經氣急敗壞地向假布衣出手,攻擊的身法和力道頗為凌厲,顯然練過一些功夫。一個久經官場、身懷技擊本領的男人居然被一個女傭人活活嚇死而絲毫沒有還手之力,從邏輯上講這是根本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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