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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八節 欲速不達 文 / 火先生

    楊子江一把接過王兵,左手運指如戟,閃電般地在他的後背處點了幾下,及時地封住了刀傷附近的重要穴道,令傷口失血的速度立刻放緩了很多。這時候,又有兩名黑衣武士瘋狂地衝了過來,不等楊子江舉劍招架,喬國勇已揮舞著兩隻鐵鑭擋住了敵人凌厲的攻擊。

    楊子江扶著王兵靠著一根柱子坐了下來,看著這個年輕人蒼白痛苦的臉色,他心裡歎了一口氣:知道如果不盡快想個辦法抽時間為他止血,王兵恐怕撐不了多久。正思量著,旁邊鏖斗正酣的喬國勇突地大吼一聲,兩支鐵鑭奮力一擋一絞,兩柄鋼刀一把飛上了半空,一把掉在了地上。擊退了兩名黑衣人的進攻後,喬國勇穩了穩身形,喘著粗氣,用衣袖擦去了滿臉的汗珠。楊子江看著他有些顫抖的雙手,臉色顯得更加陰沉。喬國勇可是眾兄弟中首屈一指的大力士,雙臂膂力驚人,連他都成了這個模樣,足見弟兄們現在的消耗有多麼的嚴重。

    「啊!」大殿裡又響起了一聲沉悶的慘叫,楊子江急忙轉頭一看:只見石偉單腿屈地,雙臂平推,把自己的武器——一根鎦金的判官筆深深地插入了他面前一名武士的小腹。那武士只覺得小腹處一陣劇痛,全身的力氣彷彿都在剎那間隨著鮮血流逝得無影無蹤,他微微掙扎了幾下,最後緩緩地跪在了石地上,腦袋一垂,陷入了永不甦醒的睡眠中。

    石偉看著黑衣人停止了呼吸,雙腿一軟,「撲通」一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只覺得左臂發麻,居然再也沒力氣把判官筆從敵人的身上拔出來。他張開嘴急速地呼吸著,心裡清楚自己已經到了賊去樓空、油盡燈枯的境地。正在他稍作調息的當口,一道凌厲的刀風猛然從腦後響起,石偉雖然聽到了風聲,卻再也無力起身抵擋,他苦笑著閉上了眼睛,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鐺!」腦後響起一聲清脆響亮的撞擊聲,石偉急忙睜眼抬頭望了望,只見船長替自己接下了這致命的襲擊。楊子江一邊揮劍切下了偷襲之人的右肘,一邊吼叫著:「王八蛋,你給我站起來!」石偉臉上頓時發紅,知道船長在斥責自己喪失了鬥志坐以待斃。他急忙用力從屍體上抽回了判官筆,然後把筆往地上一戳,勉強借力重新站直了身軀。楊子江殺得性起,揮劍繼續追擊那個被自己重創的黑衣武士。忽然,他的右腳被地下的一具屍體絆了一下,身體頓時失去了平衡,腳下一個踉蹌,斜斜地向右前方衝去。

    石偉看在眼裡,重重地歎了口氣,以船長的功夫,怎會讓地上的一個死人絆蒜?看來他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這場惡戰他們是凶多吉少了。正在這時,一個矮小的身影從楊子江身側的一根柱子後冒了出來,他身穿金衣,雙手握拳,臉上掛著一絲猙獰的笑容,正是那個剛才和邊鋒過了一招的「靈猿門」猿童!

    石偉大吃一驚,這孩子忽然出現在船長的側方,和他的身體也就一兩米的距離,而看這男童的架勢,分明是心懷歹意,意圖背後暗算楊子江。石偉急忙撕心裂肺地叫了一聲:「船長,小心!」

    猿童看著楊子江寬厚的脊背,臉上的獰笑更深了些許,就在石偉出聲提醒的同時,猿童嗓子裡「吱吱」地響了幾聲,身體往前一縱,撲向楊子江。邊鋒聽到石偉的叫聲,閃身一退,眼睛轉向楊子江,正好看見猿童飛身撲擊毫無防備的楊子江的一幕,邊鋒只覺得心臟忽然一下子被緊緊地握住,彷彿永遠停止了跳動。

    ※※※

    「得令!」鄭飛大聲應是,然後在石台的旁邊尋到了一塊份量很足的石頭。他衝著鷹圖瞄了瞄,慢慢舉起了石頭。

    「等等!」站在一邊一直沒有說話的嵐忽然開了口。

    眾人的視線頓時被這個清脆的聲音所吸引,齊齊地盯在了姑娘的臉龐上。

    傳勇皺了皺眉頭,道:「嵐姑娘,怎麼了?」

    被這麼多男人同時行注目禮,嵐的表情微微有些害羞,好在她曾經是位老師,面對這種場合倒也並不陌生。道:「傳先生,我覺得有些不妥。如果這裡面真隱藏了什麼秘密,我們這麼一石頭下去,砸壞了其中的機關,恐怕會得不償失。」

    本內特臉上露出不耐煩的神色,心道一個女人幹嘛在這裡唧唧喳喳,指手畫腳?他**地說了一句:「大副,船長那邊情況不妙,咱們可別有婦人之仁!」

    嵐瞪圓了眼睛,盯著本內特道:「欲速則不達,我勸閣下還是莫要莽撞行事。」

    本內特鼻子裡哼了一聲,轉頭避開了嵐炯炯的目光。

    傳勇皺著眉頭,舉起了手中的信號追蹤儀,道:「嵐小姐,你看綠點的移動逐漸慢了下來,這說明船長那邊很可能已經陷入了重圍,如果我們不能及時增援的話,後果可能不堪設想。」

    嵐點了點頭,道:「正因為如此,我們才要慎重把握這個機會,如果這塊鷹圖可以這麼簡單地被破譯出秘密,恐怕也不會放在如此顯眼的地方了吧。」

    傳勇來回踱了幾步,考慮權衡了一下利弊,然後下決心道:「好!嵐姑娘,我給你十五分鐘的時間,超過了這個時間,我就下手砸牆。」

    嵐「嗯」了一聲,向彎腰把石頭重新放回地上的鄭飛問道:「鄭兄弟,請問你是哪年在這個海神祠發現這個圖案的?」

    鄭飛想了想道:「具體哪年我已經記不清了,大概是我六、七歲的時候。」

    「那個時候這個祠堂還有香火嗎?」

    「早就沒有了,這個祠堂好像早就荒廢了。」鄭飛道:「如果不是我那時候還是個孩子,在和夥伴們玩鬧時偶然發現了這個圖案,恐怕我也不可能對這裡有什麼印象。」

    「你剛才說你不記得見過剛才山谷裡那座石廟,你確定嗎?」

    鄭飛用力的一點頭:「我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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