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九十一章 鬥法之始 文 / 釋若愚
兩日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終於到了鬥法的日子。這一天的天氣十分的陰沉，看樣子是蒼天也不滿意人間的所為。
善瓔他們這兩日一直住在宣樂城中的一座寺院裡，這個寺院並非火蓮宗的寺院，所以香火並不旺，多上他們三人竟也是不小的負擔；何況因為即將要鬥法了，不少佛門弟子都從別的地方趕來，他們當中也有很多人來到了這座寺院，這位寺院便更是吃不消了。所以寺裡的僧人們對這一天的鬥法更是希望早一點到來，至於到時誰勝誰負，他們卻完全不放在心上了，因為即便佛門弟子勝了，他們也未必就能得到實際利益。因為火蓮宗絕不會就此覆滅，而且還會因此加大對這座寺院的排擠。
而善瓔等身為外人，卻完全沒有考慮這些，他們這兩天來，一直潛心修行，外界的什麼事都不放在心上。至於這二日的修行結果，卻不如他們想像的那般樂觀。修行之事，與世俗間的事有很大的不同，也許短短的時間內便有所悟，也許是一輩子也難以開悟，這除了自身努力的因素外，還有諸如天份、機緣等因素對修行的影響也是很大的。
雖然他們這幾日的修行似乎沒什麼進展，但他們今還是以飽滿的精神和高昂的鬥志來參加這次鬥法大會。
在宣樂城的王宮附近的火蓮道場，早已是人山人海，火蓮宗的門徒們早已將這裡佈置妥當，繡著鮮紅色的火蓮的白色的教旗正迎風招展，而在教旗之下，則擺滿了黃色的蒲團。而在那些蒲團前方那平整的地面上則鋪著艷紅色的地毯，在地毯的另一端，也擺放著蒲團，這是為佛門弟子們所準備的。而這紅色地毯卻直通一個高台，高台之上則安立著幾個金色的寶椅，這卻是為意樂國國王所準備的。而在道場周圍的樹上卻綁著許多紅色的布條，這卻是前來觀看鬥法的人們綁上去的，他們認為這麼做，會給自己帶來福氣。
當善瓔等進入道場之時，發現已有很多佛門弟子來了，他都坐在自己這一方的蒲團上，全都閉目養神，並沒有相交談。而火蓮宗一方的弟子們卻在交頭結耳地談論著什麼。聖天看出佛門弟子中這幾位雖然都是較有名望的高僧，可是看上去他們的修為並不如自己想像中的那麼高。而菩薩行者的領袖修度還未到場，所以佛門一方，總顯得勢單力弱了一些。
善瓔看了看雙方的陣勢，然後對聖天說：「我們也過去吧！」
聖天點了點頭，於是三人便向正道一方走去，但就在他要踏入正道一方的陣營時，幾個衛兵卻擋在了他們面前。此時他們已換上了行者裝，所以衛兵們才敢擋住他們。
聖天見狀，不禁問他們為什麼擋住自己，卻聽一個衛兵說：「這是什麼地方，是你們這樣的無知小兒該來的地方嗎？趕快給我滾。」
善瓔聞言，道：「我們也是修行者，憑什麼不讓我們過去，這位是修度大師的弟子。」
他說著話，指了指小苦，那衛兵卻連看都不看小苦一眼，便道：「什麼修度大師，老子從來沒聽過，叫你們滾你們就趕快滾，別非惹老子發火。」
善瓔見與他說不通，便準備等修度來了再一起過去，但小苦卻嚥不下這口氣，便用念力定住了那個衛兵，自己卻大搖大擺地走了過去。那幾個沒被定住的衛兵見這小子竟過去了，連衝過去豈圖抓住他，卻未曾想他用瞬間移動，竟將他們耍得團團轉。這不禁讓在場圍觀的人在驚訝這孩子的神通的同時，並哈哈大笑起來。這小小的稍亂不禁讓幾個原來閉目的僧人們睜開了眼睛，他們看到了小苦的所為，同樣也吃驚他的神通，但精神卻為此而振奮了不少。因為他們剛才也受到了那些衛兵的冷遇和糾纏，但他們是極有修養的僧人，如何會與這些衛兵一般見識；所以心中總有些不平之氣，此番小苦所為正好為他們出了氣。
可就這種局面卻讓聖天感到了不安，因為他知道小苦所為誓必會讓衛兵們惱火，這樣很可能會引起騷亂。可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卻從他身後傳來：「小苦，不得無禮。」
聖天一聽這聲音便知道來人是誰了，但還是回過頭去望了一眼，修度那高大偉岸的形像便映入他們的眼中。善瓔自然也把頭轉了過去，當他看到修度後，必勝的信心便更足了。而小苦見到師父來了，自然不敢怠慢，立刻跑了過來施禮。修度卻教訓他道：「為師平日是怎麼教你的？你怎麼還隨便在人面前示現神通？」
小苦聞言，不禁低下了頭道：「弟子知錯了！」
修度卻不再看他，而是解了小苦剛才對那衛兵使得的封印，並施禮道歉道：「劣徒生性頑劣，得罪了這位勇士，還請你多多海涵。」
那衛兵在被小苦封住之後，早已嚇得渾不附體，如今雖被解了封印，但卻還是驚魂未定，見了有神仙般氣度的修度向他道歉，卻疑心自己在做夢。嘴張了半天，也未答一言。而那兩個抓小苦的衛兵，見修度向那個衛兵道了歉，本想去找修度的麻煩，但一見修度那超凡脫yu的氣質，竟一下子沒了膽子。
聖天見修度在向那衛兵道歉後，在佩服修度的修養的同時，卻對善瓔道：「修度師兄此舉雖然盡顯我佛門弟子兄懷，然面對今天的鬥法卻未必是件好事。」
善瓔不明所以，便問：「為什麼？」
聖天道：「意樂國人的素質極為低下，他們一向瞧不起禮貌仁和之士，卻對無賴霸道之人敬畏有加。他們見修度身為行者領袖，竟向一個衛兵道歉，絕不會認為他是有修養，反倒會認為佛門弟子軟弱可欺。到時候他們便會對我方心存偏見。」
善瓔聞言，卻道：「可他們並不是今天的裁判，所以他們怎麼看我們並不能決定我們的勝負。」
聖天卻搖搖頭道：「你錯了！他們雖不是今天的裁判，但他們卻比裁判更生要。你別忘了我們為什麼來護持正法，還不是為了芸芸眾生，如果得不到他們的支持和理解，那麼我們縱然勝了，又有什麼用。」
善瓔覺得他的話有道理，便點了點頭，卻道：「你說的不錯，不過如你所說這些人喜歡攀附強勢，只要我們今天勝了，那我們就是強勢，所以我們還是努力擊敗火蓮宗，到時自然會挽回他們的邪見。」
聖天聞言，道：「希望事情會像你所說的那樣發展。」
他們說著話，便跟修度一行人進入了正道之列，修度這幾日之所以未露面，便是因為他到南方大陸各地去找高手來應對此次鬥法，如今他們已找到了數十位辯論高手。這些善瓔和聖天都未見過，但聖天卻聽說過其中四人，那便是苦悲大師和他的三位弟子慧覺、慧正、慧淨。只不過這四位來此卻並不是要參加此次鬥法的，而是讓他的三位高徒感受一下正邪鬥法的盛況。
善瓔一見四人，便被他們那不凡的氣度如折服。他們三人都是僧侶的裝扮，苦悲大師一身金色的衲衣，紅色的袈沙，面容清矍而慈祥，坐在蒲團之上，卻如同一尊佛像一般。而慧覺卻身著灰色的僧衣，那清瘦的面容上刻滿了睿智；而慧正與他的裝扮相同，只是他渾身散發的卻是一同無比倫比的正氣，而從面容上卻可以看得出他的淵博來；而慧淨的氣質卻如同一塵不染的蓮花一般，他端坐在那裡，顯得無比的閒適，僅從這份氣度上看，就非一般人所及。
佛門弟子該來的幾乎都來了，但火蓮宗卻只來了幾個低職位的僧人，連個像樣的宗師都未到場。過了約有半個時辰，卻見一隊御林軍突然至此，不但將這裡團團圍住，更有幾個衝入正道的僧團之中，將幾個僧人揪了出來。修度見狀，連忙站起來詢問他們這是做什麼，那帶頭的軍官看了修度一眼，然後道：「我們奉國王命令到此來抓企圖趁鬥法大會刺殺國王的刺客，我看這幾個人賤眉鼠眼，不像好人，所以抓起來拷問下，如果不是的話，我自會給他們一個公道。」
他說完話，便把那幾個僧人帶走了。善瓔從未經歷過這種陣勢，不禁心下一驚，不知道那軍官說的是直是假。他看了看苦悲大師及他的三個弟子，卻見他們仍是氣定神閒地坐在那裡。而小苦卻也和善瓔一樣，心驚異常。
聖天卻對他們和修度道：「這是國王玩的把戲，他們故意誣陷那幾個僧人，以給我們一下馬威。我想說不定在我們中間真有他們按排的犯人，到時候他們給揪出來說是我們佛門是藏污納垢之所。」
修度點了點頭，道：「我想火蓮宗主現在還不來，也正是想亂我們的心神，他想讓我們知難而退，可是我們佛門弟子豈會被這點困難嚇倒。」
善瓔只到此時，在相信世俗人的干預並不是想像的那麼容易對付，在這個世俗人掌權的世界裡，一切都以他們的喜好來按排。所以要想打敗邪教，首先要做到的，便是真正的超俗；其次，則要借助多方的力量；最後，卻是最好能迎合大眾的需求，否則將會不戰而敗。若是單以個人的力量與邪教為敵，實在無異於以卵擊石。
不過，善瓔卻仍對獲勝充滿信心，因為佛門弟子中還有更強的勢力，那便是護法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