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十六章 大悲之心 文 / 釋若愚
龍爭在與持卓過了幾招後，便離開了無風寨。善瓔認為他是在試探持卓的虛實，持卓也是這麼認為的，不過他卻奇怪龍爭為什麼會有要統治天下的想法。善瓔則認為龍爭是想以自己的力量來保護眾生。
而在龍爭走後，善瓔卻又發現那個被龍爭擊穿了胸膛的龍人還有一息尚存，於是便讓持卓設法救他。持卓看了看那龍人的傷勢後，企圖用神光給他療傷，但他卻發現這龍人的傷勢太重，他已無能為力了。
他道：「他現在還能活著，除了他有著非同一般的生命力外，還有一個原因，便是龍爭的殺人經驗不多，否則他早已死了十次了。」
善瓔卻不關心這些，他道：「難道沒有別的辦法救他了嗎？」
持卓道：「他傷得太重了，其碼我是沒有辦法救他了。」
善瓔卻不甘心這麼眼睜睜地看著這龍人就麼死去，於是他便道：「我總不能就這麼看著他死，我一定要想想別的辦法。」
持卓道：「你有辦法？」
善瓔想了想，才道：「我想我的血可能對療傷會有用處。」
持卓聞言，不禁道：「何以見得。」
善瓔道：「我已兩次從鬼門關闖過了，如果不是我的血有別與常人的話，那你當日在羅剎鳥看到的可能就是我的死屍了。」
持卓道：「你之所以沒有死去，不一定就是你的血有別與人，何況就算你的血對傷者有效，那你可知道要救他得需要多少血嗎？萬一……」
善瓔則道：「人命關天，我已管不了那麼多了，不管我的血對他的傷是否有效，我都要試試看。」
他說著話，便用手劃開了自己的手臂，此時他也有了些神通，所以能輕易地劃開自己的皮肉。他把那劃破的手腕放在了那龍人的傷口之上，讓自己的鮮血滴淌在他的傷口之上。
那龍人本已是奄奄一息了，但是他聽到了善瓔與持卓的對話，從心底時便燃起了求生的慾望，而當善瓔的血滴到他的傷口上時，他真的認為善瓔的血有治癒傷口的作用，那原本劇痛無比傷口竟感覺到了一陣舒爽。而這時，善瓔對這龍人的憐憫之心又不斷又是從心底湧出，隨著那鮮血一滴一滴的流淌，他的身上竟發出了金色的光芒。
這光芒竟比慈心三昧的光芒更為強烈耀眼，而且照在那龍人的身上，那龍人不但感覺到了溫暖，而且從心底裡感覺到了一絲清涼。更不可思議的卻是他的傷口出竟在這光明之下漸漸地癒合了。
持卓見到善瓔身上竟發出如出強烈的光明，不禁驚歎道：「這是大悲心三昧，真想不到如今之世，竟還有人能達到這種境界。」
而此時的善瓔卻不知是因失血過多，還是別的什麼原因，意識竟有些模糊了。但當他聽到持卓的話後，卻還是睜開了眼睛，並道：「我並沒有達到任何三昧之境，這大悲心三昧之光，我感覺也如慈心三昧一樣，似乎是別人借用我的身體而發出的。」
持卓卻道：「不！這一定是潛藏在你身上的力量，雖然你現世未能達到三昧聖境地，可你的前世或許已達到了這種境界。說不定你是大菩薩乘願再來呢！」
善瓔卻不大相信，他道：「你不是具有宿命通嗎，那你看看我前世是誰。」
持卓道：「宿命通不是亂用的，因為每一個都不應該活在前世有陰影之下，就像我從來沒有看看我自己的前世是誰。至於你其實不必看也知道一定是一個功德無量的修修者。」
善瓔明白持卓的意思，便不再多說什麼了，而這時那個龍人卻開了口道：「謝謝你！菩薩，我已經好多了，別再浪費我的血了你。像我這樣的人不值得你這樣的一個大菩薩來救。」
善瓔聞言，卻道：「你別太妄自菲薄，眾生是平等和，普度眾生是我們身為行者的責任。」
持卓聽了，卻道：「他現在已經脫離了危險了，你若再繼續給他輸血的話，那麼你自己就有危險了。」
善瓔見那龍人的確是好了許多，這才收了傷腕，持卓則連忙用神通將他的傷口治癒。而那龍人在接受了善瓔的鮮血後，那原本被龍爭掏爛了的胸膛竟然奇跡便地恢得了了。持卓也將他的傷口用神通治癒，而他雖然傷口癒合了，便卻還是很虛弱，勉勵強站了起來，卻又給善瓔跪了下去，並道：「感謝菩薩的再造之恩。」
善瓔此時，也是頗為虛弱，他把那龍人扶了起來後，然後在一壞石頭上坐了下去，道：「不必客氣，我說過救度眾生是我們行者本分。倘若你真的死了，墮入輪迴之中，那我就根本沒有能力救你了。」
那龍人聞言，卻道：「那麼就請菩薩收我為徒吧！」
善瓔連忙搖了搖頭，道：「我自己修行尚淺，你若跟我修學，必然回會被貽誤。」
那龍人聽了，不禁道：「那我就做為菩薩的護法吧！常跟隨在您左右。」
善瓔聞言，剛要答話，持卓卻道：「這樣也好，善瓔，你修行了這麼久，身邊還沒護法神呢！這條小龍雖然法力不高，但我想留在你身邊還是會有點用的。」
善瓔本想拒絕的，但聽持卓這麼一說，便只好應允了。而這時，他卻想起還未問這龍人的名字呢，於是便問了他的名字。那龍人道：「我不知我的父母是誰，我是一條卵生龍，當我還是一個卵的時候就在這條河裡了，因為我沒有父母，所以我也沒有名字，您就叫我小龍好了。」
善瓔聽了，不禁點了點頭，卻又道：「既然你不知道父母是誰，那自然不知自己是何種族的了，那你為什麼會受到龍爭的召喚呢？」
小龍聞言，尚未開口，持卓便道：「龍爭是西方廣目天之子，也就是龍神一族，他們龍神族是天上地下所有龍族的神，所以龍爭可以輕易召喚人世間的所有龍族。」
善瓔聞言，點了點頭，卻又問小龍龍爭剛才叫他幹什麼。小龍道：「他召喚我到他身邊後，問我這無風寨中的聖人——也就是您的一些事，並讓我與他一起要挾你和他合作。」
善瓔聽了，不禁道：「你知道我的事？」
小龍搖了搖頭，道：「我平日裡一直在水底睡覺，因為我沒什麼朋友，所以也不出來玩，但那日您落入河中之時，我卻感應到了。後來你被水沖到了這兒，又被岸上的人所救，我都知道，而且還曾在水邊聽過您的**，我知道的僅僅這些。但龍爭認為我知道很多，所以便把我叫了上去。」
善瓔聞聽此言，不禁詫異道：「龍爭怎麼會知道我是修行者呢？」
持卓聞言，不禁道：「你別忘了龍爭的父王可是廣目天，他們廣目龍神的天眼要優於別的神族的天眼，所以他能看得到哪裡有什麼樣的人。」
善瓔點了點頭，卻又問持卓道：「那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
持卓道：「本來我也找不到你的，是一個奇怪的童子告訴我你在無風寨的，於是我便找來了，沒想到正巧看到龍爭要對你不利。」
善瓔聞言，不禁一怔，道：「童子？什麼樣的童子？」
持卓如時把那童子的形像說了出來，並說自己還被他戲弄了一番，不過還好他讓我找到了你。善瓔一聽，便知這童子必是妙光無疑，只是妙光行為怪異，所以他也不知他是敵是友，有何目的。
而這時，無風寨的人們在聽到了持卓與龍爭過招時所發出的巨響後，紛紛過來一看究竟，他們當然沒能看到持卓與龍爭對招時的驚心動魄的場景，但很多人卻看到了善瓔為小龍治傷時的場面。持卓早料到人類會來此，所以他早就把身形隱住，只有善瓔和小龍看得見他，要不然非引起騷亂不可。
不過即便如此，他們也被善瓔的神力所折服，還在老遠，便叩拜起來，他們都把善瓔當做了神，而且對他先前所說的話一下都深信不疑起來。在這人群之中，自然有小蘭和她的父親，他們見到善瓔被人們膜拜，不禁喜極而泣，他們認為是他們把神帶到這裡的，所以說是他們給無風寨帶來了福氣。而善瓔卻從未遇到過這樣的場面，見到眾人如此舉動，他竟愣在了那裡，不知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