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八十一章 善瓔的迷茫 文 / 釋若愚

    拂昂與瑞加在菩提法界得知了一件驚人的事，那就是善瓔是為了自在天才轉生為人的，而他居然是三千多世前，自在天的師兄。此生，他轉世為人，目的就是救度自在天。這無疑是一件令人難以置信的事，但拂昂和瑞加對此事並不沒有太多的懷疑。只是還有好多事，他們還不大明白，但善瓔的法身卻沒有完全告訴他們。

    瑞加和拂昂重新回到了真實的世界後，卻覺得剛才猶如做了一個夢一般，若不是他們的頭腦一直都很清醒，真的會以為剛才所見都只是幻覺而已。當他們再次見到善瓔之時，對善瓔這個人的態度已不像以前了。以前他們雖然也不輕視善瓔，但在他們眼裡，善瓔也只是一個剛入菩薩道的年輕人而已，而現在他知道善瓔其實早已修行了無數世了。

    而當他們把在菩提法界所見所聞告訴善瓔時，善瓔卻是將信將疑，他道：「你們所說的話實在令人難以置信，當然我相信你們所言不虛，只是我懷疑那菩提法界也許只是亞魔界的一個空間，而那裡的一切也只是妄想產生的，說不定你們所見的那個我所謂的法身就是自在天搞得陰謀。」

    瑞加聞言，道：「你的懷疑不是沒有道理，只是我們所見的菩提法界雖然有可能是妄想產生的世界，但我相信我們所見的那個你的法身卻一定不是假的，因為他全身都散發著一種超然清靜之氣，所以他絕對不會是魔族變化出的。」

    善瓔聞言，點了點頭，道：「也許他是真菩薩，可說他就是我的法身，卻實在令人難以置信。說實在的，我在修行方面並沒有高出別人的天份，我能有今天的成就，完全是因為我遇到了像無求和修度這樣的明師，再加上我的修行也比別人努力。但即便這樣，我也並不比聖天強出多少，而比起妙光和慧清我卻是遠遠不如。」

    瑞加道：「話也不能這麼說。他們的修為再高，能死而復生嗎？據我所知，你死裡逃生的經歷好像已不下兩次了吧！如果不是你前生的願力在保護你，試問你怎麼可能在意絕的絕招下生還。老實說，意絕的本事，就算是我，也未必是他的對手，他那一招也許連我都能殺掉。何況你的人類的脆弱之軀呢？！」

    聽了瑞加這番話，善瓔不禁想起了自己當日在羅剎島上死而復生的經歷，那時他感覺到一個聲音似乎對他說了什麼，難道那聲音便是來自前世的聲音，如此說來自己真的是受到了前生願力的庇護才活到了現在。想到這些，他不禁百感交集，不知是喜是悲。

    經過瑞加和拂昂的一番勸說，善瓔勉強接受了這個事實。但還有一件事就是他所不願意相信的，那就是關天素凝，以及自在天的事。他實在不相信素凝的死只是自己通往菩提路的一個引子，更不願意相信自己是為了救度自在天而生的。

    第二天眾人都醒來之後，發現瑞加和拂昂回來，雖然沒有奇怪他們是怎麼回來的，但還是詢問了他們去了哪裡。於是他們便把到了菩提法界的事說了一遍，但卻沒有告訴他們關天善瓔的事。

    而善瓔卻問慧清道：「這世界上真的存在菩提法界這麼一個世界嗎？」

    慧清道：「我從來沒聽師父說過有這麼一個世界，也沒有在任何經書上看見過，但這並不能證明菩提法界不存在，因為瑞加和拂昂已是實實在在地去了那裡，就說明這個地方是存在的。」

    善瓔聞言，也點了點頭，卻道：「可是當時我只想把他們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我想心中一定是動了妄念，所以我覺得菩提法界也許與亞魔界一樣，只是妄念所產生的世界，只不過亞魔界是由惡念而生，而菩提法界是由善念而生。亦或許，亞魔界是由眾生妄念而生，而菩提法界是由行者妄念而生。」

    慧清聞聽此言，不禁對善瓔投來了讚許的目光，因為他發現一夜之間，善瓔的修為居然又高了許多。他道：「我想你理解的不錯！菩提法界也許就是行者的妄念產生的一個世界，不過這菩提法界未必就是一個不可去的地方，因為任何世界其實都是眾生妄心所造。我們懷疑菩提法界是行者的妄念所造，但事先也要清楚，行者的妄念也是分很多種的，有求法的妄念、有修行的妄念、有誦經的妄念、有度眾生的妄念等等，而這菩提法界到是由單一的妄念形成的，還是由眾多的妄念形成的呢？」

    而這時，瑞加聞言，道：「我們聽那裡的菩薩說，菩提法界是由世間行者的意念所形成的，我想他既然這麼說，就說明是行者所有的意念都包括在內了，大師您剛才所例舉的妄念也都在其中吧！」

    慧清點了點頭，又再次問了瑞加菩提法界的樣子，然後才道：「我想那六條河流一定就是六度河，如此說來，這菩提法界是世間行者的所有意念所形成的，我看我們想要再次進入，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善瓔聞言，不禁道：「你是說我們可以隨意進出？」

    慧清道：「隨意進出倒是未必，但想再次進去卻也未必是難事，你想你既然能將他們送入那裡一次，自然還能再送第二次了。而你既然能把別人送入其中，自己自然也可以進入了。只不過，我目前還不清楚進入那裡會不會有什麼害處。」

    拂昂聞言，道：「我們進入那裡，並沒有覺有什麼不妥的呀！」

    慧清卻搖了搖頭，道：「你們是神族，而且又不是行者，當然與我們不一樣了。我想那裡既然是妄念所形成的世界，如果冒然進去，說不定會徒增我們的妄念。」

    這時，一直未發一言的妙光突然開口道：「其實菩提法界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就曾去過。」

    他的話不禁讓眾人一驚，善瓔立刻問道：「你是說你去過菩提法界？」

    妙光點了點頭，道：「這有什麼大不了的，我在很早以前就曾去過，是在做夢的時候到的那裡，那裡的確如瑞加和拂昂所說的一般無二。在那裡記錄無數行者的修行法門，所以對於行者來說實在是一個寶藏，但我看到那六條河流的源頭之後，方明白了一件事，所以我什麼法門也沒學就出來了。」

    慧清聞言，立刻明白了妙光的意思，而善瓔卻不大明白，他道：「你明白了什麼事？」

    妙光微微一笑，道：「你想我會明白什麼事？有什麼事能讓我放棄那麼多修行的法門呢？」

    善瓔仔細想了想，還是未能明白，這時小苦卻試探著開口道：「我想妙光一定是看到了六條河流其實只有一個源頭，從而明白了六度歸一，無量的法門也不出一心的道理。」

    善瓔聞聽此言，不禁恍然大悟。而持卓等人都已驚異的目光看著小苦，因為他們沒想到這個孩子居然有高過善瓔的悟性。而這時，妙光不禁笑了笑，道：「想不到小苦兄弟居然有如此慧根呀！真是讓人佩服呀！」

    小苦聞言，卻紅著臉不好意思地說：「過獎了！其實我也只是猜到的而已，因為我師父常常教我六度歸一的道理，其實我也不太懂的。」

    小苦提起師父修度，一時竟控制不住心情，眼淚便流了出來，善瓔連忙過去安慰他。而這時瑞加聞聽妙光也去過菩提法界，於是便將自己在那裡遇到善瓔真身的事情說了出來，他想問問妙光這到底是不是真的，那菩薩的話到底可不可信？

    妙光道：「我想這應該是真的，因為你們是被善瓔的念力送到那裡去的，所以那裡一定留有善瓔的前生的記憶，而你們所見的那個菩薩也許就是善瓔前世的樣子。」

    善瓔聽妙光這麼一說，便也開始相信自己真的是自在天前生的師兄了。而持卓在聽了瑞加的話後，卻吃驚不已。他道：「什麼？你們說善瓔在許多世之前與自在天是師兄弟？這怎麼可能呢？自在天只是一個走入魔途的人，而善瓔卻是菩薩行者，他們怎麼可能是師兄弟呢？」

    而這時，慧清卻在一旁道：「天子，事實卻由不得你不信，因為一切魔眾其實都是誤入岐途的修行者，所以自在天在許多世前與善瓔是師兄弟並非不可能。」

    持卓對慧清頗為敬重，所以他的話他也只好接受，但他卻還有一件事不明，他道：「你們說自在天是因為一個女人才誤入魔途的，那這個女人會是誰呢？她現在在哪裡？還是女人嗎？」

    持卓之所以要問這些，是擔心雯迦便是那個女人，瑞加自然看得出來，他道：「只可惜那菩薩沒有告訴我，他說事關天機。」

    而這時，妙光卻對持卓道：「你放心好了，那女子絕對不會是雯迦。」

    持卓聞言，不禁道：「為什麼？」

    妙光道：「如果雯迦是自在天前生最心愛的女人，那麼自在天現在早就把雯迦弄到手了，決不會允許她在人間到處亂跑的。」

    持卓聞言，卻是將信將疑，而這時善瓔卻道：「既然我們已知道了這些本不該知道的事，那麼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呢？」

    慧清聞言，道：「自在天已來到人間，我相信人間不久必然會大亂，我們現在只有想辦法剷除在人間的魔族羽翼，日後才能有一線生機。而你，我想現在最要緊的是先記憶起當年與自在天一同修行的事，也許將來只有你才能阻止得了自在天的所作所為。」

    善瓔雖然修行過神通，但他卻從未修習過宿命通，更不會有宿命明瞭，因為他覺得一個人不能總活在前世的陰影之下，只有未來才是必須要掌握的。而今天他才真真正正地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沒有過去，就不會有未來，而他一直以來也是受了過去的福德所庇佑，所以無論是為了感恩，還是為了未來，自己都要先回到過去去看一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