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027作家與導演都是混蛋 文 / 易水歌

    精品混蛋俱樂部，我只帶了穆若婕一個人上去，歐陽琳他們則被我找借口留在了車裡。這其中處處透著古怪，穆若婕的要求令我有種不安的預感，所以，進行這種事還是少點外人參與的好。

    我們的混蛋知交在hd市的都已經全部通知，閻泰康、徐華邦、葛家謙早已到達，都在房間裡等著獲悉瘋狗的真正死因。

    「要喝點什麼？」我問穆若婕。在這裡，會員的個人喜好都被服務員記的清清楚楚。比如我只喝果汁；閻泰康只要絕對伏特加absolut；葛家謙除了礦泉水什麼都不喝；徐華邦則喜歡雞尾酒。

    「給我一杯涼水，自來水管裡的那種。」穆若婕大聲的向酒櫃前準備飲品的服務員叫到。

    房間中原本就了無聲息，穆若婕的話一出，氣氛更是靜謐的詭異。服務員愣在那裡，答應也不是，不答應也不是。

    「若婕。」我暗地裡拉拉穆若婕的衣角，小聲的說：「礦泉水好嗎？」

    「我不是混蛋，這裡的東西都是給混蛋享受的，除了自來水。」穆若婕在生氣。我可以理解，昨晚的事對任何女人都是一種傷害。她今天能平靜的面對我都已經是天大的奇跡了。

    「給她自來水。」徐華邦朝我擠眉弄眼：「花少，得罪人家了。」

    我尷尬的笑笑，徐華邦瞭然的點頭。穆若婕從服務員手中接過水杯，只是來回在我們四個混蛋臉上掃視，一副隨時想要將自來水潑在誰臉上的架勢。

    「李霖翰死於自殺。」穆若婕對葛家謙友好的點頭。

    「自殺？」我完全摸不著頭腦了。昨天一大早被警察叫去協助調查時被告之瘋狗死於謀殺，今天從穆若婕口中又變回了自殺。這到底是怎麼一會事！

    「這事昨天已經查清了，葛教授提供了非常有價值的線索。」穆若婕最後把目光凝聚在閻泰康臉上。「雖然是自殺，但有人在其中卻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

    這下我們都明白了。李霖翰是自殺死的沒錯，但卻有人在暗中幫他出主意，教唆他如何自殺。聯想起第五巖敬昨天戲毒後莫名其妙的話，『……瘋狗這樣的男人，充其量弄出個懸疑就不錯了……』再聯繫到閻泰康被淫蕩的老狗敲詐免費劇本的事，我突然明白，教唆者就是閻泰康！也就只有他這個作家才是一肚子壞水，能搞出這麼複雜的事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閻泰康的身上，廢話閻無所謂的聳肩：「沒錯，瘋狗想自殺，想弄出一場精彩的自殺出來……」『噗』，穆若婕手中的自來水潑在了閻泰康的臉上。「王八蛋！」

    閻泰康仍然是那副無所謂的表情，伸手抹去了臉上的余水：「瘋狗早就不想活了。現在兒女都大了，他也可以放心的走……」

    「服務員！再給我一杯自來水！」穆若婕大聲喊到。

    「瘋狗找到刀子，要刀子提供給他沒有痛苦的死法。刀子不答應，所以兩個人前段時間有過一點不愉快……」『噗』，第二杯水又再潑到閻泰康身上。「繼續！」穆若婕對廢話閻命令，同時又叫服務員送自來水。

    我、徐華邦、葛家謙沒有半點阻止的意思，閻泰康幹出這樣的事，被潑水完全是活該。而奇怪的是閻泰康被接連潑了兩杯水，竟連臉色都沒有變化過，還猶有餘暇的打開他的筆記本電腦。「瘋狗的自殺最後被人利用，教導他故佈一番疑陣，弄出是似而非的謀殺現場……」

    穆若婕的自來水又要潑去，閻泰康這次卻伸手阻止：「那個人不是我。」

    「是誰？」我們齊聲驚問。廢話閻這混蛋，說了這麼多廢話，白挨了兩杯自來水與唾罵，到現在才將重點講出來。

    筆記本電腦轉了過來，屏幕上是第五巖敬那張猥褻的老臉。「劇本完工了嗎？」

    「老色鬼！」原來是他。也難怪，除了作家，導演也他媽的是爛肚腸。

    「就是你教唆李霖翰自殺！」穆若婕憤怒的指著第五巖敬，手中的水杯揚了揚，最終沒有朝電腦潑過去。

    屏幕中的第五巖敬閉上嘴巴，猥褻的轉動眼睛。「除了這位美女，這裡沒有外人。」葛家謙第一次講話，準確的打消了第五巖敬的顧慮。

    「這麼快就查出來了，真是遺憾啊。」第五巖敬惋惜的說，埋下頭去翻找著什麼，最後拿上來一隻空酒瓶與半支像是紙煙的東西。「精彩嗎？廢話閻。」第五巖敬點燃了『紙煙』，當然我們都知道，他會吸的都不會是正常的東西。

    「你這是犯罪！」穆若婕不再像剛才那麼激動，只是冷靜的，冷冷的說：「教唆他人自殺，同樣犯了謀殺罪。」

    「法律可沒這樣的規定，再說，你沒有證據。」第五巖敬嘻嘻哈哈的對穆若婕扮了個鬼臉。「這是誰的妞？挺上鏡的，有沒有興趣拍電影？」

    「今天在場的都是證人，你這個殺人犯，你跑不掉的！」穆若婕再次激動了起來，我突然發現我的立場會令我陷入不利的境地，所以我悄悄的準備溜走。

    「花少，去洗手間嗎？」徐華邦這混蛋拉住了我，從他戲謔的眼神中，我看到了危險的信號。果然，反應過來的穆若婕注意到了我。「梁爽，你會為此作證吧。」

    「當然。」我說：「不會。」

    混蛋有混蛋的思想，跟正常人完全不同的思想。李霖翰自殺是他的事，受第五巖敬教唆在我看來並沒有什麼大不了。

    「混蛋！」穆若婕的第三杯自來水終於潑了出去，連同玻璃杯一起砸向了我。杯子被我接住了，水卻淋了我一臉。「李霖翰死了，自己選擇的死亡，所以沒必要再把活著的人牽扯進去。」我說。

    「你混蛋！」穆若婕哭著跑了。在這裡沒有人會成為證人，我們都是混蛋。而且，我也很鬆了一口氣。

    穆若婕以後肯定不會再搭理我，這讓我相當的滿意。友誼、朋友，穆若婕並不適合成為這樣的存在。我對她有的只是性慾，但她卻無法在我能夠接受的範圍內滿足我。

    我能給女人時間、金錢，但惟獨無法給予愛情，至於婚姻，我到現在甚至還沒有想過。

    「真是奇怪，政府並不負責人的死亡，但實際上反對個人控制這種事……」第五巖敬又在灌輸他的叛逆思想，我們全轉過頭去充耳不聞。閻泰康合上了電腦，斷絕了於第五巖敬的聯繫：「絕妙的題材，正好成為我的劇本。」

    「我有一件事不明白，淫蕩的老狗用什麼來敲詐你？」我問。疑問就只有這點，至於閻泰康、第五巖敬以及葛家謙隱瞞他們早已知道李霖翰自殺真相的事實並不重要。我們都是混蛋，混蛋就有混蛋的做事方式。

    「女人，幼女。」葛家謙有時真不可愛。這原本應該讓廢話閻難得露出尷尬的問題讓他代替了。

    「今天可真不是聚會的好日子。」徐華邦嘮叨著向外走去。

    「我要回去研究。」葛家謙第二個離開。

    我看了看唯一還在的閻泰康。「你的劇本最好把自己也寫進去。」

    散了，今天並不是聚會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