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028混蛋下不了地獄 文 / 易水歌

    每月一次的混蛋聚會又再次召開。房間裡照例放上了七支酒杯，伏特加、雞尾酒、紅酒、杜松子酒、黑朗姆、果汁、礦泉水。

    到場的人只有四個，我、廢話閻、惡棍、銀行家。伏特加有了主人；雞尾酒端在了徐華邦的手上；黑郎姆是張哲銘的專利；至於果汁肯定是我的。

    杜松子酒的主人據說在土耳其，淫蕩的老狗正在拍與他同樣下流的電影；刀子的學術研究開到了日本，聽說他的學術論文最近在醫學界最權威的報紙上發表，還有望角逐下一界的諾貝爾醫學獎。葛家謙會在日本也喝著礦泉水，但肯定不是這杯。

    紅酒最後一次被擺在桌上。這是慣例，最後一次紀念它那永遠不再出現的主人。

    黃泉之下，瘋狗還在抱怨他平生最大的遺憾嗎？我惡意的想著，李霖翰的木訥與內秀只能吸引悶騷的，懂得欣賞那種只屬於成熟男人穩重的成熟女人。處女嗎？瘋狗與青『蠢』永遠是絕緣的。

    「如果這世界真有天堂和地獄，我們這些混蛋只有下地獄的份！」張哲銘舉杯邀酒。我不明白這忙的跟空中飛人一樣的傢伙怎麼能在今天出現，反正我想，他半個月之前的衝動應該已經是過去了吧。

    「我們會上天堂的！」徐華邦跳上了桌子：「上帝他媽的也是個混蛋，他怎麼捨得讓我們過舒服的日子！」

    「這一杯敬遠在日本的刀子！」閻泰康相當激動，甚至是憤怒。我們都知道這是為了什麼，援交活動繁榮的日本一直是廢話閻嚮往的天堂。葛家謙去了，而他卻只能留在hd市忍受幻想的痛苦。

    「敬淫蕩的老狗。」我說：「祝他拍出讓所有看過的人都想殺人或者自殺的電影！」

    「乾杯！」

    混蛋的聚會從來不談論政治；不談論女人；事業，我們只談理想與享受，只關注我們有能力左右的事物。我們不需要深沉，因為我們都是混蛋；我們可以肆無忌憚互相評論對方的齷齪，攻擊對方的弱點……因為混蛋都是大嘴巴……

    「後天我要去美國！」張哲銘向房間外跑去：「我去過把癮頭，你們先商量、商量，回來再告訴我你們陪不陪我去。」

    「該死的！」我詛咒。這惡棍還沒想通，半個月的時間，似乎已經不能再把他跟那個加拿大女人結婚的念頭歸結於衝動了。

    「我也去過把癮頭。」徐華邦跑了，房間裡只剩我與閻泰康兩個沒有會讓人嫌惡習慣的良民。「聽說美國的年輕女人都很開放。」廢話閻表露了態度。

    「最近我沒有空閒。」我說。也許跟著惡棍去美國旅遊是件不錯的事情，但我更願意留在hd市等待。jq市的拍賣已經落幕，建宏投資不出所料的奪標；蔣茹蘭全盤接手了鳳翔煤礦五年內的經營……從『拆家』轉向實業的第一步，無比重要的第一步，不僅是我，全國絕大部分同行都在密切的關注著。

    是笑話；還是神話？我關心的只是蔣茹蘭。

    「又一個下地獄的混蛋。」閻泰康向我舉杯。

    「為了即將沉淪痛苦的混蛋。」我舉杯。

    「干他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