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056婚，外 文 / 易水歌

    22ri晚上，在談妥修復專家的事情後銀行家催促著趕了回來。明天就是慈善拍賣的開幕式，當然，第一天並沒有多少值得期待的東西，好貨總是會放在最後面的。徐華邦只是想在開幕式的宣傳中瞭解他所中意的東西具體的拍賣時間。

    閻泰康從昨天我們回來到今天早上8點一直在抱怨我們丟棄了他，彷彿這是在他語言不通的異國。但我們都知道，廢話閻只是在借此告訴我們他在這幾天裡過的有多愉快。他不時擺弄著領口處的龍型標誌，告訴我們那是從高爾夫球賽贏來的青松俱樂部榮譽會員標誌；身邊還跟著個文靜的小女孩，而他那一臉春風得意的表情更是毫不掩飾的宣揚著他的手段。

    「拍賣會你去不去？」我問閻泰康。

    「不去。」他態度堅決的拒絕邀請。

    「這次不再是我們拋棄了你。」徐華邦眨了眨眼。「老閻，注意身體。聽說最近你經常去藥店。」

    閻泰康的臉黑了起來，幾乎咬牙切齒的說：「除了伏特加，我的性生活無須任何其它藥物或器械的幫助。」

    「你篡改了刀子的專利，他的原話是除了純淨水。」我從他家居裝的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大把東西扔進垃圾筒。「反正你也不需要。」

    「東西不錯嘛，什麼都有。」銀行家在垃圾筒裡望上一眼，嘖嘖感歎。「年紀大了，就要服輸。再說你也不是象刀子那樣的超人。」

    「你們懂個屁！」閻泰康氣的面色鐵青。「xing不是一種消遣，而是一種力量！」

    「這是刀子的原話，你已經是剽竊了。」我拉起銀行家逃走。再繼續下去，閻泰康只怕會氣到吐血。

    拍賣會現場就在青松俱樂部。裡面已經坐滿了各界慈善人士，我和徐華邦擠在最後面，無聊的打量整個會場。

    徐華邦在腰上戳了戳我。「曹建宏，在那邊，還有他的女兒。」

    我懶的理他，但最重要的原因卻是我看到了筱恬，坐在穆建宇旁邊的筱恬！我心裡有股火，穆建宇這王八蛋真的不負所望纏上了她。但我只能壓抑著，我不能做什麼，任何激烈的表示都是激起穆建宇更大報復行動的導火索。他對我瞭如指掌；而我對他卻是一無所知，我沒有足夠讓他妥協的手段。我只能恨，甚至還不能讓他知道。

    「穆建宇是個很好的情人。」徐華邦在旁邊拍了拍我。「他從不會傷害女人。」

    「他原本就是個女人。」我恨恨的、不甘的說：「我出去走一會。」

    我走在gg市的商業中心，心裡煩躁的要命。筱恬跟誰其實根本與我無關，但親眼看到她親密的依偎在另一個男人身邊還是會讓我感到不舒服，更何況，那個男人還是別有用心的陰謀家穆建宇。

    我只能眼不見為淨，繼續呆在拍賣會場只會是自己找罪受。我跟傅穎璐打電話，她說她正在參加國際時尚節，而且忙的要死。我就祝她參賽作品奪冠，她說不要忘記先前的賭約。我說記得，她哈哈笑著掛上電話。

    我跟白羿偉打電話，老同學精神緊張的問是不是公司出了大事。我突然發現，自己好像從來就很少主動聯繫這些奔波在外的得力助手們。我說只是想跟他聊聊天，關心下工作進展，他就說我突然發神經。我是發神經，我知道，所以又挨個給孔羽、黃盈君、小老表都打了個慰問電話，最後還聯繫了穆建宇臨時借調給我的田特助。

    我的心情好多了，甚至還有興致主動打電話給穆若婕。她接到電話相當高興，甚至可以說是興奮。這是我自結婚後第一次主動打電話給她，我不由的有種愧疚。每天都是她主動打電話給我，而我反而還認為是理所應當，甚至還有種厭煩的情緒。當然，我的理由很充分，有愛的是她；而我只有責任。

    但今天，一個電話為她製造這樣的愉快情緒，卻讓我恍然大悟。關心是相互的，為什麼之前我從來沒有想過，而在今天才意外的讓她獲得原本就應該屬於她的關心。

    電話那頭的她好像哭了，我問，她遮掩的說正在上課，一會兒她給我打過來。我猛然記起，她是學生，今天也不是休息ri，並且現在還是早上11點不到。

    我找了家露天咖啡館，當然，我點的是熱果汁。穆若婕的電話在我剛坐下就打了過來，我知道，她只是在控制了情緒後立即就打過來的，至於上課，我能理解她已經不會有那些心思了。愛，我曾經也感受過，那是足以拋開一切的瘋狂。

    「我下午過來。」她說：「我想你，每天都想。」

    「不，上課要緊。」我說：「我允許你想我，但不准影響正常的生活與學習。27ri我直接飛fk市，在家等你。」家，從嘴裡吐出這個詞的時候我有一刻的迷惑，家，我的家，她的家，我們的家。

    「還有4天。」她懊惱的歎息。我說：「我們應該期待累積起來的情感。」

    「不用再累積了，我已經要爆炸了！」她說：「27ri晚上我不准你睡覺。」

    我笑：「我也這麼想。」

    「晚上我還給你來電話。可以嗎？」她說。

    「當然，我每天都在期待。」我答應。這原本就是她每天都幹的事，11點入睡之前準時給我打個電話。以前我當作是例行公事，今天卻突然明白，這其實是一種寄托，一種信仰。她把我當成了唯一，全部；而我除了愧疚的接受，再也不應該有任何抱怨的想法。

    晚上，徐華邦非要拖著我一起出去高興高興，理由是長城計劃的所有一切準備全部完成。我們來到一家大眾娛樂酒吧，放搖滾音樂，少年人在舞池內瘋狂舞動的那種。

    「來，乾一杯。」銀行家舉起雞尾酒碰撞我的果汁。「合作愉快！」

    「是不是太早了？」我好意的提醒。「希望越大，失望也會越大。」

    「你說呢？」徐華邦反問。我沉默，我心裡其實是知道的，現在慶祝都已經是晚了，在接受穆建宇的計劃時，我就已經可以慶祝成功了。即將開始的奪標會絕不是公平的，不管我拿出的企化書多麼荒唐，多麼離譜，最終成功奪標的都只會是我。我只是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而已，因為我恨某些特權。

    「你知道穆建宇為什麼找你嗎？」徐華邦突兀的說。我搖頭。

    「因為你是混蛋而不是渾蛋。」他笑。「你小舅子不是像你認為的那種紈褲子弟。除了他的心理變態和小心眼外，他基本可以算得上是個正人君子，真正的正人君子。」

    「是嗎？」我敷衍。徐華邦拿了穆建宇的好處，這下倒是來當說客了。

    「你不相信很正常，因為你不瞭解他。」銀行家轉動著杯子，透過玻璃杯讓我看到他那被放大變形的嘴唇，就如他所說的話一樣。「好了，今天是來慶祝的。」我提醒他不要在繼續關於穆建宇的談話。

    「最後一句。」徐華邦契而不捨的強調。我不耐的點頭答應：「超過一句就獎勵一杯老閻喝的絕對伏特加。」

    「當然，沒問題，只有一句。」

    「三句，罰兩杯。」我向服務員招手。「兩杯伏特加，absolut！」

    「你狠！」銀行家兩眼瞪得如牛眼，其中的怒火如果可以形成實質的話我想足以點燃整個酒吧。「再加一杯！」我喊，挑釁的對徐華邦笑笑。

    「你大哥非常希望爭取這次的長城修復計劃。」銀行家笑，笑的惡毒。

    我盯著他，我明白他說這話的意思，這句話像一條拴滿各種答案的繩子，我抓住了一頭，就可以理出無數真相的一角。穆建宇為什麼會煞費苦心將計劃交給我，包括我的婚事，但我願意永遠不知道這些。「喝酒。」我抓起服務員送來的伏特加連灌三杯。

    「看那邊。」我還想叫酒，徐華邦阻止了我，指著舞池那邊。

    肥豬一般的女人，曹建宏的女伴，不，應該是他的女兒。她在舞池中間瘋狂的搖擺，就像是淫蕩的老狗第五巖敬服食過多毒品後一樣瘋狂。

    「曹芙霏，曹建宏的心肝寶貝。」銀行家嬉笑。我恨恨的盯他一眼。「你想幹什麼！」

    「不幹什麼。」徐華邦聳肩。「她是個怪物，我對她沒有興趣。」

    「我問的是你帶我來這裡的目的！」我向他吼到。銀行家這王八蛋竟然也算計我，這讓我無比的憤怒。

    「嗨！你誤會了。」徐華邦搖手解釋。「意外，純粹的意外，我根本不知道她也會在這裡。」

    「意外？」我非常懷疑，徐華邦跟穆建宇一樣都是一肚子壞水的陰謀家，所做的每一件事絕不會像表面般簡單。

    「意外。」他表情嚴肅的再次肯定。「花少，你相不相信我。」

    「相信你比自殺更令人痛苦。」我忿忿的說。

    電話響了起來，是條短信息。我的心咯登了一下，預感的，我想到了唯一會發信息給我的人，筱恬，也就是鍾離嫣嫣。

    果然，信息是她發來的。上面顯示的是富豪酒店18103。這是邀請，也可以說是暗號，我們一直以來都是這樣聯絡的。但這次，我回復了她四個字，我結婚了。

    是啊，我結婚了，我有了責任，不讓老婆傷心的責任。我輕鬆了下來，看徐華邦的眼神不再像剛才一樣敵視。「原來還是果汁適合我。」我端起果汁飲了口。

    「花少，介不介意我跟你商場上的朋友開個玩笑？」徐華邦碰了碰我。他的眼神瞟向曹建宏的肥豬女兒那邊，但我猜不到他要做什麼。

    「曹芙霏別看長得安全，只要我帶走她，曹建宏一定會急的跳腳。嘿嘿。」

    「你想讓我來幹吧。」我不屑的揭穿了徐華邦的陰謀。「我沒有興趣。」

    「我來幹，只是想請你幫個忙，拖住那兩個保鏢。」徐華邦用眼神指引我看到站在舞池外面的兩個黑色正裝大漢。「怎麼樣，這個忙會幫吧。」

    「不會。」我拒絕，雖然我知道，銀行家是想為我出氣，或者是以另一種方法來向我表露一點什麼。我不反對這樣的惡作劇，畢竟我是混蛋，踐踏一切道德的混蛋。但我卻不想由徐華邦來參與自己的事，我有自信、能力打敗商場上的對手，當然，我現在不再恨曹建宏也是主要原因。

    電話又響起短信提示音，我知道還是筱恬，但這次我連看也懶的再看。斷了就斷了，即便決絕一點也是應該的。但這次筱恬卻是固執的，在短信過後又來了電話，我們之間的第一次電話。

    我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接通。

    「最後一次，我只想見你最後一次。」她說，很冷靜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