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八章 撲爍離迷的未來 文 / 百丈一
夢千秋站在軍隊的後方，數十萬的軍隊讓他看不清四周的情況，到處都是人，都是自己人，他也只能跟著自己的小隊隨著人流前進，也許他們就這樣地衝上去，倒下，衝上去，倒下。直到一方的人死完為止吧。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余虎和廣錄他們都在他不遠的地方。這讓他的心情平靜了不少。殺聲撲天蓋地地傳來，讓人覺得心驚，饒是這些天不怕地不怕的年輕人聽了都心驚膽顫，一個個臉色蒼白。雖然很出夢千秋的意料，但這並沒有帶給他多少震驚。他看見在他旁邊總是圍繞著一個身影，他那平靜的臉龐沒有一絲驚訝，好像自己根本不處在這戰場之中一樣。
很熟悉的臉孔，對了，想起來了，他就是那個倒在地上的人，自己救過他。」你怎麼不在自己的分隊？」」在這樣的環境中，誰都不會注意少了一個士兵。」那個人很是尊敬的回答。」那你在幹什麼？」」與你並肩作戰！」」我是個軍醫，我不需要殺人。」夢千秋很是無奈。」那我就做你的護衛。」那個人似是很不喜歡說話。
夢千秋沒有辦法，他可沒有權利命令他做什麼，雖然他不知道可以命令他去死。」那你叫什麼？」」李慶」
前方的殺聲越來越響，伴隨著死亡的哀號，讓人激動莫名，也不知道是恐懼還是激情，所有的人都想衝出去用手中的刀劍使勁地砍向敵人，用鮮血來掩蓋心中的不安。直到敵人的刀進入自己的身體倒下的那一刻結束。
夢千秋的方隊快速地向前方前進，出奇地並沒有多少傷員送下來。夢千秋不知道他們這樣的隨軍軍醫只是一個安慰人的幌子罷了。一點點軍醫怎麼能幫助上萬的人呢，更多的時候他們的用途是治療那些軍官。
身旁已有飛矢劃過，不停的有人中箭而亡。一個士兵受傷了，夢千秋想趕過去幫助他。」你幹什麼？」一個小隊長向他吼道，他穿著鐵盔甲，這只有隊長級別的人物才有的殊榮。胸口那一個鐵星特別明亮，看來是經常擦拭的。那個小隊長還想說什麼，一支箭已穿過他的頭顱。他就這樣不甘心地躺下去，血濺在夢千秋的臉上，使他短暫的失去意識。
那個小隊長的所屬有點慌了，百餘人不知該怎麼辦！這時一個胸口別著三個鐵星的人跑了過來，」怎麼回事？」聲音震人耳膜。也把夢千秋驚醒了。」我們的隊長戰死了。」其中一個膽子較大的上來說道，看他的樣子很是悲傷，似乎與這個隊長交情不錯。」嗯」那個大隊長一點沒有吃驚，夢千秋覺得他有點眼熟，對了，就是自己剛到劍兵部訓練報道時的長官。那個長官也看見他了，」你」他指著夢千秋，」暫時代理第一中隊第七小隊小隊長的職務」。語氣很是緩和。大隊長也認出夢千秋了，總隊介紹過來的人他怎麼會忘記呢，這在從軍的生涯中除了夢千秋就是伊露白了。而且這二個人又是那樣的神秘，後來他偷偷查看過夢千秋的檔案，和伊露白一樣，一個已經找不到的村莊來的。也許歷史就是這樣的巧合吧。」是」夢千秋答道，雖然他還不明白這將意味著什麼。他卻沒有注意到大隊長臉上的擔憂，他還害怕他不接受，雖然違抗命令是要殺頭的，但他卻沒有勇氣去殺他。
大隊長走了，一群士兵圍了過來，看著他。雖然四周殺聲震天，但他們還沒有到前線。」隊長，我們該去殺敵了。」一個士兵說道。」哦」夢千秋應了一聲，茫然地向前走去，他不知道該怎麼辦，冥冥中他感覺到自己正在走向一條不歸路。
戰爭很快結束了，夢千秋的小隊衝到前線的時候沒有多久他們就收兵了，因為對方也收兵了。但是他們的損失還是很慘重，小隊近一半的士兵死去，剩下的也有一半受傷。夢千秋的魔法終於有了用武之地，在回去的路上就在為他們治療。弄的一群士兵涕淚橫流，雖然前一刻他還是個士兵，但此時他已是代理隊長，身份已經和他們截然不同，而且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這個隊長是不會更撤的了。
回到虎牙塞，夢千秋才知道他們的損失有多大，有士兵向他報告，說他們的上萬騎兵全軍覆沒。以前絲毫不聞外面事情的夢千秋在聽到這些事情過後並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他下意識地問道，」怎麼會這樣？」」屬下不知。」看來這個應該是小隊的傳訊員，」你下去吧。」夢千秋道。」是」
夢千秋覺得好累，他走出小隊長的房間。那是死去的小隊長的房間，是他休息和辦公的地方，比夢千秋的不知大了好多。夢千秋現在只想回到自己的房間，好好的睡上一睡。那才是他意識中的家。
回到那小小的房間，夢千秋一頭倒下，他要用睡眠來忘記那血壓在心頭的沉悶。
也許睡眠真的可以讓人忘記很多吧，也許是真的累了吧。當夢千秋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夢千秋走出門外，卻發現有二個人站在門旁。」隊長，你醒了？」一個人立即上前，」我去給您拿晚飯來。」說完就跑開了。
夢千秋很是吃驚，向另一個站在門旁的士兵說道，」你們站在這幹什麼？」」站崗，長官，如果長官覺得人不夠的話可以再命令多些人來保護你的安全。」
夢千秋搖了搖頭，也許是聽見有人說話，遠處跑來一個人。夢千秋有點記憶，他就是那個上任小隊長死去哭的很是傷心的人。」隊長，你醒了？我有事要向你匯報。」那個人說道，語氣很是尊敬。」什麼事？」
那個人尷尬的撓了撓頭，」我們要進去說」。夢千秋點了點頭，轉身就進去了。」你叫什麼名字？」」屬下叫章易，是隊長的副手。」」剛才你要說什麼？」」是，剛才朱大隊長前來看望隊長，看隊長已經入睡就沒有驚醒您了，大隊長吩咐我們保護好您，還說下午的會你不需要參加了，他已經把第一小隊剩下的人員補給給我們7隊，人員明天前來報道。他還說正式任命你為小隊長，獎勵你的戰功，已上報將軍，文書明天下達。」
夢千秋聽他說完，一頭霧水，」哪個大隊長來看我？」」就是任命你為代理隊長的那個大隊長啊，他叫朱炎文，是個很厲害的魔劍士，聽說曾經得過皇城比武大賽冠軍呢！」」哦」夢千秋應了一聲，其實他都不知道京城在哪，和叫什麼。」對了，大隊長還說既然隊長喜歡這裡，就把這裡設為7小隊的隊部，隊長不喜歡的話他們會安排新的。這可是個從來沒有過的殊榮啊！」章易一臉嚮往。
晚飯送了上來，夢千秋匆匆吃了晚飯。章易已經走了，他去告知大隊長，自己就在這裡，當然他還會加上一些表示謝意的話，雖然夢千秋沒有說。
不知道無名老回來後還會不會住這裡了，是的，也不知道他跑什麼地方去了？看樣子章易的消息很是靈通，就拜託他去打探打探吧。雖然和無名老沒有很深的接觸，但至少他陪過自己度過長的一段時間，是的，很長，那一個多月對夢千秋來說是把悲痛掩埋的一個月，漫長而痛苦。無名老雖然有伊露白所說的黑暗氣息，不過他並沒有感到他的惡意，從來感覺不到黑骨那邪惡的氣息，有時候還會感到莫名的關懷，雖然他總是那樣的神秘。」幽月，幽月。」夢千秋很是擔心幽月，今天在戰場上沒有看見她，她說她總是在暗地，不知道現在有沒有事？」你很想幽月？」小靈從夢千秋的懷裡飛了出來，噘著嘴道，」你一天都沒有想我，睡覺的時候還把我壓在身下，害的我呼吸都很困難。」」啊，對不起哦，我忘記了。」夢千秋很是抱歉的道。」哼，我就知道你忘記了我。」」不是，只是我很累，沒有想到你還在我懷裡，對不起哦，你為什麼不叫醒我呢？」」看你睡的那麼香，怎麼忍心叫醒你呢！」
夢千秋笑了笑，」還是小靈最好。」」主人，你叫我？」幽月出現在他們面前，他甚至都不知道她是怎麼出現的，看來她的本領比夢千秋的估計要高上不少。
夢千秋暗地歎了一口氣，幽月每次見到他就是喊他主人，自己說過多少次都不行，除非命令她，但這又不是夢千秋想做的。」你受傷了？」他看見幽月的一支手臂上紮著布條。」不小心給亂箭射中了。」幽月說的很是平淡，夢千秋完全不知那是救了他一命的傷。」看來你真的在戰場上，這樣吧，你以後不要再這樣了，你做個士兵吧，反正我現在是小隊長了，你就做我的親兵吧。」夢千秋早就聽說過做官的都有幾個與自己很是親近的士兵，他感覺自己與幽月很是親近，所以就說了說來。」幽月聽主人的。」」不過你沒有記錄，看來要麻煩章易了。他一定能有辦法的。」」那我做什麼？你做官了，也不給我個親兵。」小靈氣呼呼的說道。
呵呵，大家又被她可愛的表情逗樂了，」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吧，怎麼樣？」」好，不許騙人，我要做最最親近的親兵，比幽月還要親。」小靈道，」當然，你整天就在我身邊，難道還不親嗎？幽月也不會整天在我身邊的。」夢千秋笑道。沒有發覺一絲難過閃過幽月的臉上。」主人，我去換個裝，掩去我的女人身份，以免給你帶來麻煩。」」好的，你以後就在無名老的床上休息吧，在外面可不好呆的。」
幽月輕輕的點了點頭，」主人，我會永遠在你身邊的。」說完就跑了出去。留下夢千秋在那裡發呆，被幽月的話弄呆了。
幽月走後，夢千秋又感到一陣疲倦，躺上床，不久就又沉沉睡去。不過臨睡前他可沒有把精靈壓在身下，他把她放在枕邊。今天對他來說實在是很累了，一切都以他所能承受的最大限度發生著，加上路上給士兵的治療，心靈和身體的雙重勞累讓他急需睡眠來補充。
夜很深了，幽月回來後並沒有打擾夢千秋，站崗的士兵沒有攔她，他看見她和隊長很是親近，而且從他房間走出，什麼時候進去的都不知道。回來後幽月已經是一個普通士兵的裝束，所以站崗的一直以為她是隊長的親兵。
時間又翻過了一頁，時間也在不停地翻動著，等待著夢千秋的又將是什麼？我還是不知道。
天亮了，夢千秋也醒來了，他看見幽月也已經醒來。此時的她已經穿好衣服，是一身普通的士兵裝束，不一樣的是多了一個頭盔，一來掩飾她女人的身份，二來也顯示她親兵的地位。」主人，你醒了，剛才一個人送來幾套衣服，這個盔甲叫您穿上。」幽月上前準備幫夢千秋穿上衣服。」我自己來，」夢千秋接過盔甲，一個和死去小隊長一樣的盔甲，只不過更新一點。一個光亮的鐵星，好像焊在胸前。不知道我會不會也穿著這身衣裳死在戰場上。夢千秋拿著衣服站在那裡想到，他的思緒又飛到昨日的戰場。」隊，隊長。」章易飛快地跑了進來，看見夢千秋還沒有穿好衣服，不由一愣，」對，對不起隊長，我有急事，你穿好衣服後我再找你匯報。」」不用了」夢千秋喊住他轉身準備出去的身體，」什麼事？說吧！」」隊長」章易似是很急，」將軍被刺殺。」」什麼？」夢千秋心中也很是吃驚，這倒並不是因為將軍死後對他的任命有什麼影響，因為他已經從章易的手上看見任命書了，何況他自己也根本不是很在乎這個隊長的官階。他看了看幽月，發覺她也很吃驚。看來她也是不知道的，自己還以為她也有關係呢！夢千秋知道這可能是敵人的陰謀，弄不好這裡的幾十萬士兵就要全軍覆沒。希望敵人不要現在進攻，夢千秋默默地想到。
敵人沒有進攻，這倒是讓夢千秋大惑不解。難道什麼地方有問題？夢千秋從將軍府出來，他並沒有看見將軍的遺體。所有的小隊長以上的人員都來看過。現在司空廬暫時代理將軍職務，他吩咐大家回去，做好戒備工作。這點倒很合夢千秋的想法。
剛從將軍府出來不久就看見伊隊長，她看上去似是很難過，還能看見她那哭紅的眼睛。夢千秋走上前去，」伊隊長好，保重啊！」
伊露白回頭看了一眼，淡淡地說道，」原來是你啊，我沒有什麼的，聽說你現在是隊長了？」」呵呵，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隊長了。」」哦」伊露白對他是怎麼當上隊長好像並不感興趣。」你和將軍很親嗎？」夢千秋小心地問道。
伊露白疑惑地看了夢千秋一眼，繼而明白了什麼，」哦，你說我的眼睛，我才不會為這個什麼將軍哭呢，他……你還不知道，香雲戰死了。」
什麼，夢千秋一下子愣住了，不會的，不會的，小雲死去了，小雲真的死去了？他還記得從新兵營來時她說的話。」鞦韆，你喜歡戰爭嗎？」小雲的話迴繞在耳邊，你喜歡嗎？」是的，會結束的，你會回家的，到時候我一定送你。」小雲，你回家了嗎？你能回家了。夢千秋心頭一酸，淚水差點就流了下來，他永遠也忘不了小雲那一刻眼中的痛苦，她解脫了嗎？」我能去看她嗎？」夢千秋強壓著內心的悲傷，哽咽道。
伊露白似乎很是理解地搖了搖頭，」屍體已經火燒了，我想這也是榮耀戰死的英雄的歸宿。」
榮耀，英雄！夢千秋沒有說什麼，」那她的遺物怎麼處置？」」沒有人來領就將永遠留在這裡，直到消失的那一天。」」我答應過她，要送她回家的。」夢千秋輕輕道，他的聲音幾乎都聽不到了，他不敢大聲說話，他怕自己內心的情感一時控制不住。是的，沒有誰知道他對小雲的好感，她一直是那樣的照顧他，在他最悲傷的時候小雲一直是以一個開朗的女孩來逗她。」原來她一直在壓抑著自己，她比我成熟多了。」夢千秋心裡想到。」小雲，我一定會把你送回家的。」
伊露白好像聽見他在說什麼，」好的，你可以收起她的遺物，不過現在你不能去完成你的承諾。」」我知道！」」好的」伊露白帶他到了醫療隊，醫療隊搬了，不過離原來的地方不是很遠。夢千秋看見不少眼熟的軍醫都哭過，看來小雲的人緣很是好。」她是我的好朋友。」伊露白帶他到了一個大的房間，」但我不能送她回家，她的最大的心願就是回家了。希望你能完成。」」這是我的承諾。」夢千秋堅決地說道。」望你能尊重你自己的承諾。」伊露白停了一下又道，」我知道小雲也很相信你，這就是她全部的遺物了，你拿去吧。」
夢千秋從伊露白手中接過一個包袱，一個不是很大的包袱。」這裡面有她的骨灰與他多年來記下的日記，還有她應得的餉金和軍隊的獎勵。」
夢千秋沒有說話，他托著包袱轉過身，又轉過來，」伊隊長，我走了。」」你現在也是隊長了，不要那樣喊我。」伊露白勉強地笑了一下，聲音柔和親近了許多。
夢千秋離開醫療隊向自己的房間走去。手中的包袱是如此的輕，輕的讓人不相信這就是一個人所最後留下的。就這麼輕嗎？夢千秋不停地問著自己。
包袱放在眼前的桌子上，夢千秋看著它遲遲沒有打開。他已經吩咐士兵不要讓人打擾他。小靈也飛了出來，她似乎也感覺到夢千秋的悲傷，不過她看著夢千秋盯著包袱一動不動很是不解，是的，她還不是很能理解人類的感情。但她卻還能感覺到此時不應該說什麼話。
靜就一直這樣持續著，幽月早就站在夢千秋旁邊，其實她一直沒有離開夢千秋多遠。即使在夢千秋到醫療隊的那時候。和小靈一樣的是她也感覺到夢千秋的悲傷，所不一樣的她能理解，並且也為主人的悲傷而感到難過。她也一直沒有說話。
夢千秋慢慢打開眼前的包袱，不少的金幣。金色的光芒發出耀眼的光芒，此時在夢千秋眼中卻是如此的冷。人死後留下的這些東西還有什麼用呢？但願這能夠給她的家人帶來一點幫助吧。
慢慢地翻開小雲的日記，他走進的是一個總樣的世界。一個平凡的少女，父親已經不在人世了。在他們很小的時候他就離開了，因為戰爭，她父親是個士兵。母親把她養大，但母親已經老了，在她十四歲的時候她離開了家，去當了兵。因為她只有這個出路。近十年過去了，誰也不敢相信這個少女竟然有十年的兵齡。十年啊，十年中她記錄下來的都是血與淚，但她卻常常在日記中寫到，她很快樂，因為畢竟她的弟弟妹妹因此生活的很愉快。夢千秋的淚還是流了下來，她很快樂？快樂嗎？真的有快樂嗎？夢千秋不停地問著自己。
也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厚厚的幾本日記就要看完了，中途章易來過幾次，不過都被幽月提前打發走了。
最後一頁，日記停在了她們從新兵營出發的那一天。……許多同伴在往日的戰鬥中紛紛離我而去，昨日的顏容相貌此刻卻是如此的遙遠陌生而不可得。他們的世界好嗎？有戰爭嗎？他是否在人們說的天堂愉快地生活？……戰爭就像一個惡魔，一個噬人的惡魔，一個在不停吞噬人的生命的同時又在以無比的力量破壞著這個世界。家園毀於一旦，城池變成廢墟，昨日欣欣向榮的情景此刻卻漫是令人不堪目睹的衰敗與淒涼。……戰爭是一個惡魔，許多老兵都這樣說。它是惡魔，所以戰爭才能長久地存留下去。它總是不停地撩撥人內心那貪婪的慾望。人性的弱點握在它的手中，它就像玩木偶一樣玩弄著這些自認為擁有智慧的人類。於是各種不停的借口，各種批著不同衣服與謊言的戰爭從來沒有停止。
日記到此就結束了，而帶給夢千秋震驚的莫過於這最後的幾篇。在這最後的幾篇中她發出了以前從沒有過的內心的對這世界的看法，打破了她以前的沉默，發出了自己內心的不滿與抗議。夢千秋不是很明白，但卻感覺到小雲最後的掙扎，她是在與自己鬥爭，還是在向命運控訴，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