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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六回 巧飾男兒 騙張可 文 / 麟子

    在江寧府的錢塘鎮上,有位姓張的首富,幾乎在能做的買賣上都有所涉掠,富甲一方。張員外有個獨生兒子叫張可,張可天生的濃眉大眼,一副俊俏像,張員外也對他喜歡的不得了,但正是處於這種喜愛也對他格外嚴厲。整天逼著張可讀書,通常都是張可在裡面讀書他在外看著,寧可生意丟了不做也要看緊兒子。張可也因為不愛讀書而經常挨打。

    一個很平常的一天,張員外早早的起床看兒子是否在讀書,結果看見兒子懶懶的爬在桌子上做著春秋大夢,張員外氣的推門而進,張可一聽是父親來了嚇得跳了起來,張員外一甩袖子,背著手氣憤的教訓起了張可,「你為何這樣的不刻苦,聞雞起舞你聽說過嘛?古人頭懸樑錐刺骨你知曉嗎?」

    「聞雞起舞,那是早晨起來練武,你要是讓我學武我也起來那麼早。」

    「好呀!今天敢頂嘴了,我又沒打你了是吧。」

    「呀!爹,一大早,您可別生氣呀,我讀書,我頭懸樑。」

    張員外氣著走出了書房,關上門,在院子裡看著兒子溫書,裡面的張可不情願的把頭髮繫在繩子上,繩子的另一頭系到了房樑上,坐下來神秘的一笑,心想『幸虧你沒發現這個』,想完從桌子底下抽出一本《江湖俠客行》來,上面蓋著《四書》偷偷的看了起來,張可最喜歡看這種書,也希望能像書中的俠士一樣闖蕩江湖。

    「怎麼沒讀出聲音呀?」張員外在外邊問。

    「哦,君子食無求飽,居無求學……」半柱香的功夫不到又沒了聲音,他徹底被書中的人物所吸引了,一會又是『匡——』的踢門聲,張可忙著把書藏到自己的衣袖中。張員外直奔書桌說:「你,你又做什麼呢?」

    「我,我讀書呢,博學之,審問之,之——之什麼呀,啊,知之為知知」。

    「慎思之,明辨之,篤衍之,……你又看了些什麼,什麼知知,又是那些書亂寫的,給我。」

    「沒有」

    張員外氣極了,把桌子上的書翻了一遍只看到些平時學的書,在一看張可的袖筒鼓鼓的,他一把拽住張可的胳膊把書給搜了出來。

    「好呀!」說完把書扔出門外,伸手要打。

    張可嚇的大叫:「娘呀!呀!爹要打死我了。」

    張可的娘聞聲趕忙跑了進來,護住兒子說:「老爺,別打了,咱們家就這一條根呀。」

    「這逆子,你慣的。我非打死他不可。」

    看著娘來了張可也來了精神,「你成天逼我,今天還要打死我,我這樣沒日沒夜的讀書也早就厭倦了,今天你就是不打死我,我自己也要死,我撞牆去。」說完就衝著牆跑去,張母急得一下哭了出來,張可的頭髮懸在房樑上根本到不了牆邊上,只是在原地轉圈。「好,那我上吊」就跳到桌子上,張母可受不了了,抱著兒子的腿說:「別逼他了,逼死他我也不活了。」

    「我,我,氣死我了,我也不想逼他考中什麼功名,咱們家的錢他一輩子也花不完。可,可他總的有點學識吧。」

    「你讓他學點武功吧,老爺你讓他文武全才不好嗎?」張母哭訴道。

    「唉——」張員外深深的歎了口氣說:「好吧,只許早晚一個時辰練武,其餘時間讀書。」

    第二天,張員外真的帶來了一位武師,他的武功是全鎮最出名的。他很喜歡張可,耐心的教他武功,張可也用心的學習。一年後張可的武功有了很大的進展。一ri晚上,到了練功的時間了,師父見他不高興就哄他高興說:「可兒,你猜,師父給帶什麼好東西了?」

    「不猜,沒趣。我爹又撕了我兩本書。」

    師父也仰天說:「你應該諒解你的父親,他可曾是文武雙全,揚名天下。」

    「文武雙全?揚名天下?我爹嗎?我是他兒子,怎麼我不知道。」

    「他的武功遠遠在我之上,他發過毒誓不再動武,而且也不希望自己的後人也學習武功,他對你真的是很寬容了。唉!過去的事了,你不會明白的。對了,師父給你帶了一件兵器,看看,是金骨**笛,純金的面,裡面有錐形匕首,吹起來笛聲照樣悠揚悅耳。」

    「師父,我要,呀!真好。」張可一下就忘了父親撕了的書和打算問師父有關父親年輕時候的事。「師父,我有武器了,那我也該有點名號吧?」

    「對,我都想好了,你文武雙全,又年輕俊朗,就叫『玉面小書生』吧。」

    「真好,師父,我喜歡。」

    「可兒,你已經學成了,為師的要走了。」

    張可通過與師父的相處,對師父十分的依戀,趕快懇求師父說:「不,不,師父別走,就是走也要帶上徒兒走。」

    「不,可兒,師父也不願離開你,但師父還有別的事情,以後師父還會再回來的,聽話,你可別拖師父的後腿呀,我走後你好好讀書,別氣你爹,孝敬你娘……」

    第二天清晨在張可還在睡夢中的時候,師父就離開了張府,張可醒來後,大哭不已,整整的哭了三天。

    自從師父走後,張可始終放不下對師父的思念,而生活上又回到了從前的枯燥日子。張員外重新的不讓兒子習武,讓他天天在屋裡讀書。張可可是備受煎熬,終於一ri趁張員外不注意,偷偷的跑了出來。

    張可逃出家門來到街上,感覺自己就像是放出了籠子的小鳥般的ziyou,東看看,西瞧瞧不知不覺就來到了晌午。張可覺得肚子餓了,可是他從家裡急著出來時沒有帶銀子,他又遊蕩了一會實在挺不住了就壯著膽子上了一家酒樓,點了幾個小菜,吃飽肚子後起身要走,小二上前攔住他說:「客官,付帳了。」

    張可根本沒有銀兩,小二死活不放張可走,兩人就在酒樓裡爭執了起來,小二撕扯張可的衣服時一枚張可的印章從裡面掉了出來,小二拿了印章交給了店主看,店主一看是張家的印章,趕快來問:「公子可與張員外有何關係,為何有此印章?」

    「張員外是我爹,你寫個賒帳的單,我蓋了印,你去我家取錢吧。」

    店主知道這是張家人特有的印章,張員外就經常就蓋章賒帳,等到了數目再一起結算,所以答應了笑著送走了張可。

    張可出了酒樓,溜溜躂達的來到鎮外,見幾個孩子正在高興的放著風箏,他想這能分起來的東西一定可以練輕功,就和一個放風箏的小孩商量,小孩居然真的把風箏給了張可。張可興奮的放起了風箏,他看到風箏上了天就好像自己也飛上了天一樣自在。正當他美滋滋的看著自己放的風箏時,不知從哪裡跑出來一隻大蜻蜓的風箏,兩隻風箏絞在了一起,張可忙著拽線,結果兩個風箏越纏越緊,同時割斷繩子飛的無影無蹤了。這是,一位翩翩公子氣勢洶洶的跑了過來說:「你是怎麼放風箏的,我的風箏都被你的風箏把線絞斷飛走了。」

    張可聽了也是生氣,辯解道:「你這個人好不講理,明明是你的風箏跑來絞了我風箏。」

    這位公子還是胡攪蠻纏,這兩個人二話不說打了起來。來的這公子對張可是又抓又撓,把張可抓的是遍體鱗傷,可憐張可一身武功卻不知道對方使用的是什麼套路,不知所措竟然不敢還手。而和張可對打的既不是什麼武林高手也不是什麼公子,她是鎮外李家莊李員外的女兒,李銘陽。李銘陽從小嬌生慣養,最愛無中生事,喜怒哀樂掛在臉上,反覆無償。

    打了一會張可突然想到武俠書上都是這樣不打不相識的,而對方也在這時停了下來,安靜了一下,雙方又突然同時問對方:「請問兄長尊姓大名?」「哈……哈……」

    「這真是不打不相識。」張可說道。

    「是呀,是呀」李銘陽也隨聲說道。「對了,兄台,你,我也學古人結義,如何?」

    張可一想,有趣就應了下來,二人互通姓名,年齡。李銘陽長張可半年為長,張可為少。二人對天為盟,插草為香,八拜結交。結拜後兩人又談了些雲遊江湖和習武練功之事。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二人又約好明日在此相見。

    這一夜張可露宿街頭倒也睡的安穩,而李銘陽卻在閨房中輾轉難眠。另一面丟了兒子的張家急得焦頭爛額,四處派人尋找。張母在家哭的是死去活來,一口咬定是張員外把兒子逼死在外邊了。

    第二日,張可早早的來到他們昨日約好見面的地方,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在遠處出現一團粉紅色和一隻綠色的大風箏,邊跑邊喊:「張兄——。」

    到近前一看,張可方才認出竟是與自己結拜的李銘陽,張可忽的想起前幾天看過的戲《梁山伯與祝英台》頓覺害怕起來,轉身就跑。李銘陽在後面大喊:「你是跑不了的,我知道你是誰,我一定會找到你的。」張可也顧不了許多,一口氣跑回了家。

    張員外一見是兒子回來,焦急之心稍頓,怒氣就又湧上了心頭,便要家法處置。這時,家丁拿了一張帖子進了廳堂交給我張員外,張員外一看是故友鎮京大將軍為女兒比武招親下的請貼,請張員外的兒子張可參加。張可因為這張請貼躲過了皮肉之苦,張員外命他即刻啟程,前往京城參加招親大會。

    註解:篤du(三聲)忠實,全心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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