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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二十九回 一字之差 擋災禍 文 / 麟子

    杜占卿和於神醫離開來後夏昭陽自己在帳篷裡看兵書,往日乖巧的白鴿突然的不安分起來,飛到夏昭陽的肩頭之上咕咕直叫還用嘴叨夏昭陽的頭髮,夏昭陽以為是趙馨語來了便帶著鴿子向外走,鴿子出了中軍帳就往前飛一直把夏昭陽引出了營地很遠,落在樹枝上不動了。

    夏昭陽四處張望也不見趙馨語的身影,他放聲呼喚:「是你嘛,如果是你,你為什麼不出來相見。」夏昭陽喊了一會兒又四處找尋了一遍,一點也沒有趙馨語的影子。

    月朗星稀,月光輕柔的撒在大地上,清風浮動枝頭,在柔光下搖曳。夏昭陽站立了靜靜的站立了許久,往日的情景一幕幕的從他眼前漂浮而過,被埋藏在心底的記憶又重新被開啟,他埋怨上天造物弄人,自己一廂情願,一肚子苦水可以與誰共訴?

    他伸手從樹枝上捧下白鴿說:「原來是你在戲耍我,她怎麼會來呢!」說完他輕輕的撫摸著白鴿抱著它往營帳這邊走,白鴿老老實實的在他的懷中一動不動。等夏昭陽回到營帳看見燈火通明,人影浮動,好像出了什麼事情。他趕快跑到自己的中軍帳中,一進帳篷他看到大家都神氣緊張等著自己。

    夏昭陽見狀問:「出了什麼事?」

    張可驚魂未定的說:「有刺客來了。」

    夏昭陽聽了心裡也是一驚的問道:「可有人受傷,刺客可處?」

    張可回答說:「刺客沒有抓到,只是,只是傳聖旨來的陳衙役中了毒,現在不醒人世。」

    「什麼?陳衙役?哪個陳衙役?」

    王燁強說:「開封府的陳衙役,皇上怕你人手不夠,讓開封內有名的捕頭、衙役十人前來助陣。」

    「原來如此,那其他的人呢?」

    張可回答:「其他人都安然無恙。」

    夏昭陽心想『我才離開這麼一會兒就出了這麼打的事』,他吩咐說:「陳衙役在哪?我要去看他。」

    「在三哥的帳篷裡,三哥正給他醫治。」張可覺得這是晚上並不是官場也沒有外人,所以就很隨便的說話。

    夏昭陽『嗯』了一下,抬頭說:「大家都去休息吧,但要加緊防範,防止再有人前來暗算,二哥巡營的要多加派人手,還有以後每天你,我,張可,斯賢要每人輪流巡營。」

    杜占卿說:「大家都是兄弟,要巡營每個都輪流巡視。」

    夏昭陽對著杜占卿說:「大哥,你們在這危險之時來幫忙,小弟已經感激不盡了,我們四人是朝廷的命官,為皇上盡忠,死而後已。可我們兄弟情義不同,若要有所閃失我將要一輩子良心不安,也對不起嫂子們,好了,我是這裡的督軍。一切都聽出我的安排。」

    杜占卿見夏昭陽堅決,也不好爭辯,緊緊的握住夏昭陽的左手不曉得該講什麼。夏昭陽用右手拍了拍大哥的手轉過頭對大家說:「大家都快休息吧,好有精力明天征討摩耶教,它如果再這樣冥頑不靈,我們就要強攻。一會兒大哥、十弟陪我去三哥那裡看看。」

    其他人都囑咐夏昭陽自己要格外小心,看樣子人是衝著他來的,夏昭陽也一一謝過。隨著大家一同出了中軍帳和杜占卿、張可來到於天一的帳篷。

    於神醫此時以把陳衙役扎的滿身都是銀針,他在一旁翻閱著醫書。夏昭陽問於神醫說:「三哥,他怎麼樣了?」

    於神醫搖搖頭說:「他中毒太深,這回摩耶教下的是大份量的藥。保命丹可以侵襲人的經脈,讓人麻木,所以能暫緩病發的症狀,也就是百姓們為什麼都相信它能醫治百病了,但是如果藥量大了,它就傷及腦,這人即便是活著也像個死人一樣,不知道吃睡,沒有知覺。」

    夏昭陽又問:「他可還有救?」

    於神醫說:「沒有,他的腦已經死了,只是心還好的,勉強有口氣在。」

    夏昭陽眉頭緊皺說:「我才出去這麼一會兒,怎麼會發生這麼大的事!」

    張可奇怪的問:「八哥,你為什麼出去呀?」

    夏昭陽歎氣說:「摩耶教攻不破,百姓的毒解不了,我心中實在煩悶,在帳中不能入眠,所以出去透透氣。」

    張可看著夏昭陽說:「八哥,你命真大,陳衙役是才奉旨連夜到這裡的,去中軍帳中尋你中的毒,他替你擋了大災禍,如果是你躺在這,我們都不知道怎麼才好了。」

    夏昭陽聽了倒吸了一口冷氣說:「可憐陳衙役……唉,希望三哥能盡量的醫治好他。」

    於是三人向於神醫告辭,並叮囑他也別過分的勞累。於神醫送他們出了帳外。杜占卿讓張可回去,自己要保護夏昭陽所以和夏昭陽一同回到了中軍帳,兩人相對坐著而無話,夏昭陽呆呆的看著案上的白鴿,白鴿老實的伏在案邊,夏昭陽口中默默說到:「小東西,是你救了我一命。」

    杜占卿也看著鴿子說:「八弟好像特別喜歡這只鴿子,弟妹千里之外也要讓人給你稍來。」

    夏昭陽苦笑了一下說:「這鴿子是趙馨語的,她當初說如果有事找她可以飛鴿傳書,但現在我怎麼可能找呢。」

    杜占卿想到那天趙馨語從螳門怒氣而走的事一下也猜出了幾分說:「八弟心中是怎麼想的?」

    夏昭陽聰明知道杜占卿的意思,他也拿大哥不當外人就一敞心扉的說:「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想的,她救過我,我看到她不只是感激,看到她笑我就高興,看不到她心裡就想。」

    杜占卿站起來拍了拍夏昭陽的肩頭說:「大哥勸你還是忘了她吧,這樣對她不是情而是劫。別想太多了,睡吧。」

    杜占卿和夏昭陽同塌而臥卻各想心腹事,夏昭陽滿腦子都是趙馨語的笑容,杜占卿和牛墨宇的話,以及李周琳傷心的表情。還有現在的兩軍對壘的形勢,他徹夜不能入眠。杜占卿則感歎夏昭陽這個浪蕩公子卻是如此的癡情,並且自己想到了嚴依怡,他確實想念她了,他也感謝上天給了他一個這麼好的娘子,想著想著甜甜的睡去了。

    城中的摩耶教,栗真正和朱雀、紅唇慶祝此事。栗真對朱雀和紅唇說:「你們兩個立了大功一件,哈哈,等我做了皇上你們就是開國的元勳。」

    朱雀和紅唇趕緊跪下叩謝森羅護法。栗真揮揮手說:「你們下去吧。」朱雀和紅唇低頭退下了。栗真對天長笑說:「誰個我作對,我讓誰生不如死。」

    原來,栗真見朝廷的軍隊勢力強大,自己根本沒有突出重圍的希望,所以想出毒計要毒殺督軍夏昭陽,讓朝廷的軍隊沒有頭領。趁對方軍中大亂之時好殺出重圍重整江山待後發。因此他就派了朱雀和紅唇去軍營裡毒殺夏昭陽,因為夏昭陽沒有上過兩軍陣,所以朱雀和紅唇不認識夏昭陽,兩個人商量夏昭陽是頭應該住在中軍帳的,他們便偷偷潛到中軍帳外,恰好夏昭陽沒在帳中,而陳衙役則帶著皇上的詔書和捕快們急匆匆的進了中軍帳。下面的人都稱陳衙役為衙役大人。紅唇小聲的問朱雀:「是他嘛?」

    朱雀撓撓頭也弄不准的說:「應該是,你看他就是頭,而且聽說人們都管夏昭陽叫什麼衙內,剛才不是也有人這麼叫嘛!」

    紅唇看看了說:「剛才沒聽清是衙內還是衙役。」

    朱雀不高興的說:「那不都一樣嘛,你看正好十個人,那不是十兄弟嘛,快上,我們好回去,這腦袋在褲腰裡別著呢,你還這麼磨蹭。」二人也沒多想就飛身來到帳篷頂上,紮了一個小孔,放了一條透明的蠶絲伸到陳衙役的杯中從懷裡掏出裝毒藥的小瓶,把毒藥順著蠶絲滴到了陳衙役的杯中。

    二人以為任務順利完成,高興的回城中覆命,沒想到是這衙內和衙役一字之差毒錯了人,而栗真的如意算盤也白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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