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十三章 秋水 文 / 帥帥
萊恩鎮是一個西部牛仔片中才會出現的小鎮，現在它正享受著一年來少有的一場大雨，而雨夜則將它的粗獷輕輕掩蓋展現出一種另類的溫柔，就像那些跳大腿舞的舞女，在你眼花繚亂之後她用酒瓶子砸暈你的頭。
在這個小鎮上既有一流的小妞又有一流好酒的地方並不多，而牛頭酒吧則無疑是牛仔們放鬆的首選，老闆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頭髮有點稀，肚子有點凸，但賺起錢來卻是把好手，五年前，他倒賣牛羊來到這裡，發現這裡竟沒有一家像樣的酒吧，於是他花錢買下了這個瀕臨倒閉的牛頭酒吧，在裝修一翻後他找來了舞女和不知名的鄉村歌手，很快牛頭酒吧就成了他眾多產業中的一棵搖錢樹，因為這裡的牛仔們兜裡可是有錢，他們幾乎都有著自己的農場，而且面積一個比一個大，牛羊一個比一個多，有點發富的酒吧老闆也越來越喜歡這鎮，越來越喜歡自己的這個酒吧了。
每年這個時候他都會來這裡度假，品嚐著新鮮的啤酒然後再找一個性感又野性的女人；當牛頭酒吧的門「吱」的一聲被推開時，他正準備抱著剛認識的一個麻花辯小妞離開，是一種異樣的氣氛讓他停了下來，他突然發現無論是喧鬧的牛仔還是大笑的舞女都漸漸停了下來，他們都像著了魔一樣向門口看去。
有什麼好看的?他也情不自禁地向門口看去，這一看也愣在那裡，是兩位陌生的客人，兩位令男人震憾令女人羞愧的客人，酒吧老闆用手揉了一下眼，他懷疑自己眼花沒看清楚，他不相信人間會有如此美麗的人兒。
兩位都身穿著一身緊身的高領皮衣，只不過一個是白色一個是黑色，兩人火爆的身材在皮衣下凹凸有形，令人看地直吞口水，說句實話，她們不知要比那些電視、電影裡的女明星要漂亮、性感多少。
再看看身邊的女伴，臉上有雀斑、牙不齊，x型腿，天呢，剛才還很性感小妞怎麼突然變成了一堆x.
『你們……咳……你們需要點什麼？『酒吧老闆必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他最先反應過來，並已招手叫店員拿出本店最好的酒，只不過，他故作紳士的舉止和他因緊張而略帶沙啞的嗓音完全不相稱，這引起了黑衣少女的一陣嬌笑
「秋水，不許胡鬧」白衣女子低聲道.
從外貌上根本看不出誰大誰小，但話一出口，立刻就能讓人明瞭，白衣的少女應該大些，因為她自有一股熟高雅的氣質.
「雪姨，你看他的樣子啊，真的很好笑.」黑衣少女將戴在頭上的小黑帽輕輕一摘，流水般的黑髮傾瀉下來，包括酒吧老闆在內的所有男人，心幾乎在同一時間不跳了.
『請給我們來兩杯果汁好嗎？沒有，好吧，那就兩杯牛奶吧.『
酒店老闆目瞪口呆地盯著白衣女子一時沒什麼反應，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位如歐洲古畫中走出來的公主、聖女竟會是阿姨輩的人啦，這……這太不可思議了吧，再看旁邊的黑衣少女，簡直是飛落人間的調皮天使，一舉一動都那麼可愛，那麼迷人。
「對不起，我說我們要兩杯牛奶」，白衣女子很寬容也很有禮貌，不過叫秋水的少女似乎有點生氣了，她在瞪他，生氣的眼神鼓起的小嘴.天吶，酒老闆有點無法自拔，他要是再看一會兒也許會興奮地昏過去.
「哦—噢，牛奶，快來兩杯牛奶，用大杯上，我請客.」說最後三個字的時候酒老闆很紳士地向前邁步鞠躬，但他凸起的肚子也變的更明顯了.
『雪姨我怎麼看他像只蛤蟆呢？『白衣少女調皮地眨巴眨巴眼輕聲說道，不過酒店裡的人幾乎都聽到了，因為他們現在幾乎沒在幹別的，酒吧老闆漲紅了臉但還是很禮貌地退到了吧檯後面忙活起來，指揮服務員端上一盤盤果品，雪姨責備似地看了少女一眼沒再說話，輕輕坐在一隻高腳椅上，黑衣少女腳尖點地如晴蜓點水般飄坐在她的旁邊，兩人一個優雅穩重，一個輕盈飄逸，可謂是各有千秋，有人甚至為此鼓掌.
兩人喝牛奶的時候，酒吧裡就不再那麼安靜了，牛仔們爭相詢問，看誰知道姑娘的來歷，舞女們已無心歌舞，聚在一塊吱吱喳喳議論紛紛。雪姨似乎對此並不在意，專心致致喝她的牛奶，少女則喝著牛奶東看西瞧，美麗的大眼睛無論看到哪裡，總能引起一陣口哨，事實上牛仔們為了引起她的注意已經開始暗自較勁了，他們玩起了各自的拿手把戲，有的在比賽拼酒、划拳，有的比賽掰手腕，有的乾脆跑到舞台上自彈自唱，不過他們沒一個人敢跑上前來搭話，也不知他們追牛套馬的勇氣都跑哪兒去了.
兩杯牛奶很快就喝完了，白衣女子將一張百元的美金放在桌上，拉起少女轉身就走，酒吧老闆剛才一直看著她倆愣神，這才想起他竟然什麼事兒也沒幹.如真就讓她們這麼走了他可能會為此後悔一輩子的.
『兩位小姐請留步，你看今晚的雨下得這麼大，何必急著趕路呢?不如這樣，我這酒吧後面有一套臥房還算乾淨，如果二位姑娘不嫌棄，可以在這兒休息一晚，我保證沒有人會打擾兩位的，我會拿著槍守在門口，明早等雨停了，我會親自送兩位姑娘上路好不好？聽說最近萊思鎮出了一夥專門打劫路人搶盜，不太平呢？『
「不用了，非常感謝您的好意，但我們還需要趕路，所以……」
『美女說的對啊，酒老闆、姑娘們需要趕路就不該擔誤人家的歷史，最近是不太平，可是有我在就沒什麼好怕的了.『
眾牛仔對打斷美女講話的人非常不滿，但看到站起身來的人時卻又不敢作聲了，此人不是別人，乃西部第一快槍手大鬍子布萊德，一個專門搶錢搶女人的混蛋，不過很少有人敢找他的麻煩，因為據說沒有可以比他出槍快，最近他又犯了件大案，所以他躲到了萊蒽鎮來了；剛才他一直在角落裡盯著美女大口大口的吞啤酒，現在他終於忍不住了，就算明天死在警察的槍口之下，今晚也得把這倆天仙似的女人弄到手，灑老闆一看是他也不敢作聲了，錢對人好使但對混蛋就像肉包子打狗了。
『姑娘們，你們大約是外鄉人，沒聽說過我布萊德的大名，可是如果你們隨便找個人打聽一下的話，他會告訴你你誰是整個西部的第一快槍，對吧，灑老闆？『布萊德問話的時候也沒捨得把眼睛從她倆身上移開，唯恐她倆會突然跑了似的.
「是呀，他的確是西部快槍第一.」酒老闆拿出一塊手帕摸著額頭上的汗，他知道今天晚上沒他什麼戲了.
『你的槍真的很快嗎？有多快？黑衣少女快步走上前來認真地問.
布萊德狂笑聲中一個空酒瓶已經飛出，只聽「砰」地一聲槍響，酒瓶子在空中被子彈打碎，從酒瓶飛出到拔再到開槍一氣喝成，快槍王的封號看樣子的確名不虛傳.
「好好玩噢，大叔你可不可以把槍借給我玩一下?」黑衣少女笑嘻嘻地向布萊德伸出了修長的玉手.
「好，呵呵，好的」布萊德用外套擦了擦槍把，歡喜地遞了過去，少女接槍時，他也沒忘了在她手上摸一把，少女也不惱，拿一個空酒瓶向右上方扔出，「砰」地一聲槍響後，少女如鬼魅般飛身而去，輕輕鬆鬆地接住了酒瓶，她的動作太快，以至於大家都沒看清楚是怎麼回事，少女把酒瓶輕放在了吧檯上，只見酒瓶瓶身完好無損，瓶底卻已炸裂，旁人還不明白個所以然，但布萊德卻曉得這招的厲害，剛才酒瓶在飛出之後秋水隨即開了槍，不過子彈不是橫著打碎酒瓶底部，而是巧之又巧地穿過酒瓶嘴打在瓶子底部，這一招當世之上恐怕不會超過三個人能做到，而這個看樣子未滿滿十八歲的小姑娘卻做到了，這點實在是令人驚訝.
「我們走.」黑衣少女也不再說什麼了，戴上小帽先走了出去，布萊德此時已不敢攔了，單是看剛才少女閃身的速度他就自知比人家差太遠了。
酒吧門口的馬車等兩位姑娘一上車隨即「嗒嗒」地行駛起來，馬蹄踏在青石板的積水上濺起片之水花，伴隨著馬蹄聲的漸行漸遠，酒吧門口的男人們才醒悟過來，此時雨水已把他們的衣服打濕了，大家一擁而入地進了酒吧，唯獨留下酒老闆和布萊德還傻傻地站在那兒.
「這是真的嗎？」
「反正不是夢」，酒吧老闆將那張百元的美鈔塞進了襯衣口袋的最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