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失敗的逃亡 文 / 狼行琴島
「你——,你是誰?」剩了還是無法完全控制心中的恐懼,向後挪了挪身子疑惑地問道。
「嘿嘿,我在這山裡好多年了,一直沒有見人。今天也算是機緣巧合竟見到你受傷,所以救你回來,也算我積點yin德。」說到最後一句,好似在自言自語。
剩了見他說完便癡癡地仰視著天空,心裡奇怪他是什麼人。但等了一會見他還是那麼一動不動的呆坐著,想到自己在這裡也不是那麼回事,就掙扎著想站起身離開。這一動立即又牽動了他斷裂的骨頭,於是悶哼一聲剩了再次跌坐在地上。
聽到剩了的痛呼,那個佝僂的身影才猛的一震,低頭向剩了看來道:「我又犯癡傻的毛病了。你別動,我來給你看看傷勢。」一邊說著一邊將留著長長指甲的黑手伸了過來。
剩了此時也是無可奈何,有心不讓他看,但身體卻移動不了,又怕自己反抗會引起對方激烈地反映,所以只好閉目任其上下其手。
一股酥麻的感覺猶如電流般遊走在剩了的全身,隨著這感覺的瀰漫一線麻痺又隨之而來,剩了身上的疼痛漸漸消失,在一陣懶洋洋的睡意襲過之後,他終於陷入黑甜的夢鄉之中。
這一覺直睡到了第二天日上三桿,剩了才被耀眼的陽光烤醒。他愜意地伸臂展身打了個哈欠。伸手揉揉眼睛,剩了這才忽然驚訝地發現自己身上的傷勢竟然全部康復了。
他舉著本來骨折的右手翻來覆去地檢查,卻連一絲受過傷的跡象也沒發現。他自小就沒相信過什麼神鬼奇談,但此時這個信念卻開始動搖。
昨晚那個奇怪的人已經離開,剩了想找他表示感謝但心裡卻驚懼他那古怪的形象和奇異的能力,想了想便決定偷偷溜走。這樣雖然覺得對不起良心,但他怎麼也無法戰勝自己那害怕的心理。
山勢倒不陡峭,一路緩坡向下。但沿途的岩石分佈卻十分奇怪,看上去好似很自然的東一塊西一堆,但卻常常莫名其妙的在拐彎處突兀地出現擋住去路。
剩了七扭八拐地走了半天就覺得不對,看那山腳也不過離他有幾百米遠,但就是轉來轉去到達不了。他越轉越是心慌,一不留神被腳下一塊斜立的石頭絆了個趔趄,登時就一頭撞向前面的一塊尖銳如刀的石角上。
剩了心裡暗喊一聲完了,剎不住腳步就猛頂了過去。砰的一聲,他只覺得天旋地轉眼冒金星。橫躺在地上喘息了一會後,這才回過神來。伸手摸著剛才磕到石頭上的額角,剩了發現那裡並沒有想像中出現有流血和腫痛的現象,反而光滑如常竟一點傷也沒留下。
剩了此時已經被種種疑惑和驚奇鬱塞了腦袋,他煩躁地抓著凌亂的頭髮在心裡反覆地勸告自己:「這是在做夢!這是夢境!我只是還沒醒罷了。」但這種自我意識地欺騙卻瞞不過**的感覺,那被扯痛的頭皮明確地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被這奇怪的現象搞得精疲力竭的剩了沮喪地坐在一塊大石頭上,他在又轉了將近三個小時後不得不徹底放棄了找到出路的希望,此時思念期盼那怪人的念頭佔據了他的整個思路。剩了認為既然那怪人生活在這座山上,那麼肯定對這裡的地勢要十分熟悉才行,不然他若是自己也陷於這個古怪的石頭迷宮中,那還不早就凍餓而死了嗎?所以此時他寧願在這裡苦苦等待,也不願意再轉來轉去做那無用功了。
日落西山,一天的時間在漫長的等待中悄悄的過去了。從早上就水米未進的剩了倒沒覺的有多麼飢渴,只是在石頭上坐的久了渾身上下有種僵硬麻痺的感覺。
又過了兩個小時,天色完全黑了下來,滿天的繁星好像伸手就能摘下,剩了卻無心觀賞。他等了這麼長的時間卻連個鬼影都沒見到,此時正心急火燎地焦躁不安。就在剩了煩躁不耐的時候,一陣踢踏的腳步聲從他身後的巨石邊上傳來。剩了聽得大喜,忙扯開喉嚨叫道:「是誰?是你嗎?」
一個佝僂的身影自那石頭後轉出,嘶啞枯澀的聲音嘿嘿笑道:「怎麼。小子等不及了。自己跑進這逆轉四象陣裡想離開嗎?」
剩了沒見到這怪人時想這怪人能來解救自己,但此時見到這怪人,那原來被遺忘的恐懼心理又佔了上風,此時呢喃著說不出話來。
那怪人也不以為忤,只是拉著剩了的手邊走邊說道:「餓了一天了,看來你的身體素質還好,精神還是這麼旺盛,剛才吵得我耳朵都要聾了。」說著話他們七扭八拐的,只用了十幾分鐘便又回到昨晚剩了療傷的地方。
「小子,我知道你想趕快離開這裡。但你不要你那個捨了命也想得回的包了嗎?」怪人躲在陰影裡自身後的樹洞裡掏摸了一會,將剩了的帆布包挑在手指上問道。
剩了看自己裝郵件的包竟然在他手裡,不由得又驚又喜,劈手就想將包拿過來。但怪人手指只一轉,那個包就巧妙的自他手邊滑過,剩了抓了一個空。
「嘿嘿,就你現在的手段還想從我這裡搶到東西嗎?」怪人晃了晃那個包,忽然抖手將它向剩了甩去。剩了反應很快,忙雙手一夾將自己擔心了半天的包接住。怪人呵呵笑道:「不錯不錯,我真的很滿意你呢!」言罷反手將剩了拉到跟前,兩眼放光地盯著剩了嘖嘖咋舌道:「可惜就是膽子小了點,不知道腦筋可靈光不?」
剩了被他鐵鉗般的手抓著,心裡又驚又急,聽他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更是感覺堵氣,立即就恨恨地頂道:「你怎麼知道我膽子小!別憑空污蔑人。至於我的聰明,哼!我可是大學生,相信不會比你笨吧!」
怪人聞言楞了一楞,沉吟了一會才喃喃的自語道:「大學生!?看來應該可以傳我大道啊!」
剩了的耳朵尖,雖然怪人的聲音不大,但還是讓他聽了個清清楚楚。對於怪人所說的大道,他並不知道那是什麼,但從他臉上的表情看來卻知道那絕對是不懷好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