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少年之莽撞 文 / 狼行琴島

    晚上，剩了在陪母親和姜海媚吃完了晚飯後，就恭敬地請老師回房休息。而他則趁著這個機會趕快和母親解釋了這位老師的身份以及她來這裡的目的，另外也將自己買東西的錢的來路編了個慌糊弄了過去。

    剩了的母親聽完後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但老人卻並不在意自己說的那些話，只是從飯櫥頂上的草籃子裡拿出些山果，讓剩了給老師送去，好讓她無聊時吃著來消磨山村中寂寞的夜晚。

    剩了將這些果子吊在籃子裡，在屋後的井水裡浸了半個小時，這期間他斜倚在井邊看著那些好像是近在咫尺的星星浮想聯翩。

    王名去找人兌換金條去了，將來這些人會給他帶來什麼，剩了並不知道。但這四十多口子人何去何從卻是擺在面前的大問題，難道真的開幾家娛樂場所去養活這些人，但自己現在還是個學生身份，這樣做合適嗎？剩了偷偷的在心裡揣摩著答案。

    可惜以他現在的閱歷，這些事還不是他所能處理的。想了半天也沒有個頭緒，估摸著那些吊在井裡的山果也該浸得涼透了，剩了歎了一口氣，無奈的暫時先放棄了思考，拎著籃子轉到小院裡，向著姜海媚住的那間偏廈走去。

    山村中到現在也沒接上電線，夜間的照明還是要靠昏黃的油燈。院子裡坑坑窪窪的，藉著星星點點的星光也只能勉強看清物體的大概輪廓，至於地上的羈絆就只能靠摸索了。

    剩了也是好久沒有回家，院子裡到底哪裡有石頭或坑窪的絆腳東西他也不甚清楚。這不，剛走到那間偏廈的門前，剩了一個不留神就覺得腳下一虛。他趕緊將另一隻腳猛的向前踏出，想籍此穩住身形，卻沒想到這一腳倒沒踩到坑裡，卻是實實落落地踢在了地面上一塊突出的石頭上。這一下他即使是身具超異的能力，但在沒有任何武術基礎的情況下也是剎不住前傾的身子，一個猛子就一頭將廈子的門撞了開來。

    這一下對剩了那強壯的體格來說倒也沒有造成什麼傷害，他還能在百忙中勉強維持著手裡籃子的平衡，不讓裡面的山果撒出來。

    「啊！」的一聲驚呼響起，剩了滿臉尷尬和苦笑地抬起頭想和受了驚嚇的老師道個歉。但屋裡的景象卻讓他瞬間瞪大了眼睛徹底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姜海媚此時全身上下唯一的一塊布就是她拿在手裡的毛巾了，她面前的小方凳上擺了一隻塑料洗臉盆。這還是剩了下午跑到村長那裡特意要來的一隻新盆，盆裡有水的波紋透過劣質的盆壁在隱約地蕩漾著，看來是喜愛清潔的姜老師在這個夏夜，趁著無人的時候正在沖涼，卻沒想到竟然在這個時候剩了無巧不巧的就摔了進來。

    這一下兩個人都在短暫地驚愕中忘記了自己該做什麼，就這麼大眼瞪小眼地互望著，呆呆的誰也說不出話來。

    白皙的肌膚在油燈地照射下被鍍上了一層金黃的顏色，玉藕般的雙臂在門外微微有些發涼的山風地吹拂下也在輕輕的戰慄，修長的兩腿併攏在一起和微翹的臀部形成了一道優美的弧線。驕傲的雙峰有桃花般的晶瑩在頂端盛開，山峰下的平原盡頭柔軟的細草生機勃勃地延伸到神秘的山谷中。這一切的一切在還未經人事的剩了眼裡都是那麼的神聖，又是那麼的誘惑。

    一片輕雲悄悄遮蓋了天上的彎月，而調皮的星星也眨著眼睛忽明忽暗的不好意思看向這香艷又尷尬的情景。剩了的腦子裡一片空白，他只知道現在有一股怪異的火從他的小腹處騰地燒到了臉上。

    到底是經歷的事多一些，姜海媚在剩了那半癡呆半熱烈的目光注視下雖然也呆楞了片刻，但在山風地輕撫下馬上便恢復了理智。她輕叱一聲，趕忙用手裡的毛巾擋在身前，然後快步搶到一旁的床邊抓起了放在上面的連衣裙。

    剩了癡呆的目光被姜海媚這一動才引得活絡了起來，這時候他的意識才又重新回到了他的大腦中，他也「啊！「的一聲猛地閉上了眼睛，但舉在半空中的籃子卻仍是伸在前面，完全忘記了放下來。

    「哎呀！剩了，你這是幹什麼啊！「一陣晰晰唆唆的聲音後，姜海媚的聲音響起，從這聲音裡聽不出有什麼嗔怪的意思，倒是驚訝和好笑的感覺要強烈一些。

    剩了趴在地上嗚嚕著不知道說什麼好。他微微將眼睛睜開一條縫，用眼底的餘光看了看，發現姜海媚已經手腳麻利地穿上了連衣裙，這才紅著臉爬了起來。

    他將手裡的籃子放在門口的小桌子上，然後被對著姜海媚翁聲翁氣地囁嚅道：「我——，我剛才不小心絆倒了。這些山果你慢慢吃，我回去睡了。「說完就像做了賊一樣，一溜煙的就衝出屋門埋頭快步走向大屋。

    姜海媚在突然間被學生給看到了自己的**，當時心裡也著實給嚇了一跳。但這個剩了對她來說，總是在心底裡有著一種莫名其妙的好感，再加上她的心性比較開放，所以在短暫地錯愕後，就立即反應過來，馬上掩飾了自己的尷尬，反而像沒事人一樣去詢問剩了為什麼絆倒了。

    但剩了還是個半大小子，哪裡經歷過這種場面。尤其是對方還是自己的老師，他在驚慌失措下，只知道要趕快離開這個讓他尷尬萬分的地方，其他的卻沒時間去想了。

    看著那個莽撞闖進來又狼狽逃竄的身影，姜海媚的眼裡一陣水波蕩漾。她抓著連衣裙側面還沒來得及拉上的拉鏈，走到門口將倉皇逃竄的剩了忘記關上的門輕輕閉合，但卻留了一道小縫讓她的目光追隨著那幾乎是一溜小跑的身影向遠處飄去。

    回到大屋中，剩了的母親還在就著油燈昏黃的光線下拾掇著什麼，見兒子匆匆忙忙地進來後就一頭紮在地鋪上。沒想到兒子竟然在剛才經歷了那麼一場香艷遭遇的老人，只是用疼愛的眼神看著這個為全村都爭了光的大學生，還以為他是白天一路跋涉歸來，現在身體疲累想要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