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五章:失手被擒 文 / 狼行琴島
正坐在另一間房間中的老薑等人也被那一聲大響給嚇了一跳。首先反應過來的是一直焦躁不安的姜海媚,她一聽到那聲音,就立即跳了起來。也不和老薑等人打招呼就自己先向著剩了所待的那個房間衝去。
此時剩了正在那間房間裡掙扎著想脫開那隻手地拉扯,但因為現在他正強忍著腦海中那股力量地肆虐,卻哪裡還有力氣掙脫。一寸一寸的,剩了的身子向著地面上的那個大洞滑了過去。
張永莉咯咯一笑鬆開了抱著剩了的手,然後就順著那隻大手拉扯的勁迅速向著洞口滑去。剩了突然明白過來,這是有人來營救張永莉了,他出於一種下意識的動作,想伸手去抓住已經半截身子滑入洞中的張永莉,但他剛剛一動,立刻就發現自己現在虛弱的根本就無法抓住任何東西,更不要說去阻止一個大活人的動作了。
姜海媚匆忙地衝到了樓底下,她七扭八拐地來到剩了所待的房間門前,伸手就打開了那扇門。房間裡黑洞洞的沒有一絲光線,剛從明亮處走進這裡,姜海媚一時間還無法適應。但她現在也顧不得裡面有什麼危險,一溜煙的就衝了進去。
老薑在姜海媚衝出去的時候,和房間裡其他的人也意識到有大事發生了,他們緊跟著姜海媚也跑到了樓下。這棟樓裡的人也都被驚動了,很多身著黑色西裝的大漢從四面八方彙集過來,簇擁著老薑他們來到了剛才剩了所待的房間裡。
燈光重新又照耀了起來,地面上的那個大洞好像是怪獸的大嘴一樣張開著。房間裡一片狼籍,但剩了和張永莉卻都已經消失不見。
姜海媚呆滯地站在那個洞口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老薑等人快步來到她的身邊,都紛紛向著洞裡看了過去。洞中黑黝黝的看不清通到了何處,雖然此時亮起了幾盞刺眼的探照燈,但那光線也照了不遠,就被黑暗給吞噬了。
幾個黑衣大漢在老薑地示意下,紛紛跳進洞口中順著地道摸索過去。老薑看著他們的身影漸漸也消失在黑暗中,他表情凝重地拍拍姜海媚的肩膀道:「你也不要太著急了。我馬上就派人去調查此事,相信很快就能找到剩了的下落的。」
姜海媚好像並沒有聽到老薑地勸慰,她低垂著頭,就那麼死死地盯著洞口,好像這樣就能夠把剩了從裡面給拉出來似的。老薑歎了一口氣,又愛憐地撫了撫她的肩頭,回頭走出了這個房間。
在姜海媚趕到這間房間之前,剩了就被那隻大手給拖進了地洞當中。他本來還想要奮力地掙扎一下,但張永莉好像還不想放過他。在被一起拖了下來後,又一次抱住了他。同時有一股大力又在是剩了的腦袋上一敲,這兩方面地打擊和壓迫下,剩了終於無力地昏到在地。
那隻大手的主人橫拽倒扯的就把剩了拉進了地道的深處,而張永莉就那麼光著身子跟著走了進去。這時候也正是姜海媚推門進來的時間,但那人在地道中走動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等到姜海媚適應了房間裡的黑暗,發現了這個地洞時,三個人卻已經離開了這裡。
姜海媚見老薑等人都已經離去,房間裡此時只剩下幾個還在尋找著蛛絲馬跡的偵察人員。她有心也跳下去搜索一番,但考慮到現在她是在總部的監督下,如果這樣做無疑是明著違反規定,到時候那就要讓老薑他們下不了台了,猶豫了一下,她終於還是放棄了那個想法。
剩了在昏迷中也不知道被拖了多遠,等到他醒來以後,卻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地捆在一張單人床上。他艱難地扭動著脖子向側面望去,卻發現整個房間裡並沒有其他的人。
天花板上有一盞昏黃的燈在亮著,遠遠的牆壁上開著一扇小窗戶。幾根間隔極密的鐵條插在窗框上,透過鐵條之間的縫隙,可以看到外面幽深的天色。
剩了記得自己在給張永莉看全身相的時候,當時的天已經黑下來了。現在看到這樣的天色,他估計自己昏迷的時間應該還不算很長。不過直到現在,剩了還是對給自己那一悶棍的人有些驚懼。按他現在的能力和體質來說,要想在舉手投足間就能把他給打昏,那麼那個人的手段恐怕絕對不一般,聯想到那個人能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偷入小樓中,把張永莉給救了出來,還拐帶著把自己也綁架到這個地方,剩了就感覺到從心底裡泛起一股涼氣。
現在他不知道綁架自己的是什麼人,也不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地。這種茫然不知道所措的感覺最讓人失落和驚慌,剩了雖然在通過這一段時間地鍛煉後,心態堅強了不少,但此時也還是躲不開這人性的軟弱一面。他在這無盡的沉寂中剛開始還是疑惑,但時間一久了,那股懼怕的感覺就越來越大,越來越明顯,壓迫得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有人嗎?有誰在這裡?」剩了無法忍受那種壓迫,於是扯開了嗓子大聲地吆喝起來。
隨著他地吆喝聲,房門被騰地推了開來。一個五大三粗的男子快步走了進來,盯著剩了惡狠狠地道:「你鬼叫什麼?他奶奶的,再叫我把你滿嘴的牙給打下來。」
剩了心頭的火被這個男子的話一下子就撩撥了起來,他同樣用惡狠狠的目光回視著他道:「你是什麼東西。如果不會說人話的話,就去找個會說的來。看你這個糗樣,也只不過是個小嘍囉。別在這裡裝的人五人六地嚇唬人,快滾!去找個能主事的人來和我說話。」
那個男子被剩了罵得一楞一楞的,他咬牙切齒的想要發作。但懾於剩了說話的口氣,在沒搞明白他的身份前,還真的不敢就那麼貿然的上前去毆打他。喘息了一陣,那個男子又狠狠地瞪了剩了一眼後,就摔門走出了房間,只留下剩了餘怒未消地看著他的背影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