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章:抉擇 文 / 狼行琴島
電梯很快的就到達了二十一層。剩了也再顧不上去研究那攝像頭上的污漬是什麼了,他和姜海媚奮力地擠了出去,然後感覺坐這電梯就好像是幹了一場很勞累的體力活一樣。
姜海媚低頭整理著被擠得有些褶皺了的衣服,嘴裡嘟囔道:「這是什麼鬼地方啊!?怎麼能有這麼多人擠一部電梯,這樣時間久了,還不得把人給逼瘋了。」
剩了聽了她的話,心裡若有所動。但那到底是一絲什麼感覺,他卻在此時還捕捉不到。
姜海媚整理好了衣服,看了看還盯著電梯看來看去的剩了道:「又在打什麼壞主意了?是不是剛才擠電梯時看上了旁邊的那個白領,又想壞人家清白啊!?我剛才都看見了,你在人家邊上老是偷偷的去瞄人家,是不是還拿胳膊肘去趁機碰人家的胸脯了?」
剩了聞言大窘。他在來這裡的路上,曾經把這幾天所發生的事都和姜海媚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即使是和張浩天一起渾攪的那一段他也沒有隱瞞,沒想到這倒讓姜海媚給抓住了小辮子,此時一張嘴就損他是個色狼了。
看到剩了的尷尬相,姜海媚這才覺得出了口氣。她雖然在那天給剩了看她算的那一卦時,說了些不會管剩了的艷事的話,但自己的愛人出去胡天胡地的,到底還是讓她從內心裡感覺有那麼一點點的不舒服。現在藉機諷刺了一下剩了,她這才感覺好受了一些。
剩了苦笑著搖頭,他到現在也搞不明白女人的心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不過現在他看姜海媚又開始笑吟吟地看著他,剛才發窘的尷尬也就漸漸地消散了。
「你剛才聽見沒有,那兩個女職員說在上個周,著座電梯裡曾死過人?」剩了神秘兮兮地問道。
姜海媚一楞,她可沒有剩了那麼好的耳力,剛才那兩個女職員所說的話根本就沒引起她地注意。現在剩了說出來,姜海媚這才知道剩了一直在關注著那兩個人,竟然是因為這個。
她沉吟了一下,然後道:「那應該是警察的事。組織裡沒有說要插手,你也就別再多想了吧!」
剩了知道自己對這事關注得是有些過分了,現在擺在他面前最大的事是如何打入周建他們的內部,如果再要分心去想別的事,就好像是有點不務正業了。
他此時只好止住了話頭,轉身隨著姜海媚向一扇玻璃大門走去。大門的上方用綠色套金做了幾個大字,剩了也沒怎麼仔細看,那好像是什麼貿易公司的招牌,剩了知道那是為了掩人耳目的,所以並不怎麼在乎。
走進了大門,首先是一張迎賓的吧檯,裡面站了一個面目平庸的青年女子。見剩了和姜海媚走進來,她立即就在臉上堆出了職業性的微笑,然後點頭道:「請問二位要去哪個部門?我可以為你們領路。」
姜海媚跨前一步道:「不用了。我是姜經理的長期客戶,已經在電話裡和他約好了,你只要通報他一聲就可以了。」
那個女子先是打量了一下姜海媚,然後繼續著微笑道:「啊~!是的,我以前見過你,不好意思,失禮了。我現在就通報姜經理是你來了。」
一邊說著,她一邊就按下了一個通話的按鈕。通話器中傳來了老薑的聲音,那女子趕忙把姜海媚到來的消息告訴了他。老薑的聲音平靜而沉著,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那就請她進來吧!」然後就切斷了聯絡。
姜海媚又領著剩了拐了個彎,在推開一扇厚實的木門後,終於看到老薑正坐在一張寬大的辦公桌後。
姜海媚沒有像以往那樣行軍禮,只是輕描淡寫地躬了躬身,然後就站到了一邊。而剩了還是照以前一樣,在親熱地叫了一聲老薑後,就等著看他要說些什麼。
老薑左右扭頭看看這兩個人,難得的在嘴角處浮現出一絲笑容。他點了點一邊的沙發道:「先坐下吧。今天主要是你們來說,你們看誰先說?」
剩了看了看姜海媚,然後又看看老薑,他不知道自己是為了什麼,每次在見到老薑後,總感覺和他有一絲親近,又有一絲畏懼。他清了清嗓子,然後道:「這件事主要是我一直在操作,所以還是由我來先說吧!」
老薑無言地點點頭,然後專注地看著剩了,等待著他進一步地匯報。
「我現在已經控制住了這座城市中的所有分銷渠道,同時也正在努力的向周遍地區發展,現在每天的銷售量。」
剩了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目前的情況詳細地講了出來,末了他總結道:「我覺得現在已經可以和周建聯繫,讓我去他那裡實地考察。理由當然就是因為銷售的渠道擴展了,我擔心他的貨源跟不上,所以要實地考察一下他們的真實能力,以便於在這裡做好擴大市場地準備。」
老薑沉吟著點點頭,然後看著剩了道:「這一段時間是辛苦你了,而且把你拉進這麼一趟混水裡,你不覺得後悔吧!說實在的,其實當時你不答應我們加入雷箭組織,我們也拿你沒有辦法。但現在你要去深入毒梟的老窩,其中的危險性我想你也知道得清清楚楚。那可是把腦袋掖在褲腰帶上的事,如果你現在想提出退出組織,我還可以幫你想辦法。但一旦你進入周建的地盤,你很可能面臨的就是孤軍奮戰的局面,我們能給你提供的幫助將少而又少,你現在把這件事想清楚吧!」
剩了眨巴著眼睛搞不明白老薑說這一番話的意思。據他所知,一旦加入了雷箭組織,為保密起見,輕易是不會同意組員退出的。雖然他現在還是在外圍,但對於這個組織的秘密也算是知道了不少了,老薑現在的話裡卻帶有讓他ziyou選擇何去何從的意思,剩了在一時間有些發懵。
姜海媚自然知道老薑話裡的深意,她的心潮有些澎湃,但那種情感地波動又是現在不能和剩了說的,於是她低垂了頭靜靜地等待著剩了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