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愛人未亡 文 / 狼行琴島
剩了現在急於去看那個女子的模樣。他看刀凡此時完全是一副放鬆的神態,想了想,他也確信憑著自己現在的能力,只要稍做防範,就不怕他來個突然襲擊。於是便側著身子伸手去撥開那女子臉上的頭髮,這一看之下終於讓他那懸了好久的心稍稍地放了一些下來。那個死去的女子雖然從身材和面容上都有些像是姜海媚,但在稍加辨認的情況下,就能發覺她和姜海媚有著明顯的不同。看到死去的人並不是自己的愛人,剩了這才吁了一口氣,又緩緩地戒備著站了起來,把目光投向了刀凡道:「你在這裡多久了?我現在有個問題想問你,希望你能看在我師傅李剛的面子上回答我。」
刀凡是何等聰明的人,他從剩了剛才去看那女子後,面上先是一陣輕鬆然後又再次凝重地變化上,就猜出他是要在這裡找人。既然剩了又如此問,他便微微點頭道:「來這裡多少時間了並不重要。我看你那麼緊張的去看那個女子的模樣,恐怕她並不是你要找尋的人吧!?這裡並不是我願意來的地方,不過我對這裡倒還有些瞭解,你有什麼問題就只管問吧!」
剩了反手指了指倒臥在他後面的那個女子的屍體道:「和她一起被抓來的應該有五個人吧?那麼其他的那四個卻又在什麼地方?」
刀凡回答道:「是的,還有四個人沒有在這裡。我想你要找的人怕就是在她們當中。不過這個你倒是不必著急,那四個女子應該還囚禁在後面,現在還沒到『輪祭』的時候,如果沒有意外,她們應該還是安然無恙的。」
剩了聽刀凡說出輪祭這個詞,奇怪地問道:「輪祭是什麼?為什麼輪祭還沒到,她們就不會有事。」
刀凡呵呵一笑,但笑容裡卻有那麼一些悲苦道:「血祭的儀式並不是在一天當中進行完的,後面還要進行五天的時間。你後面那個死了的女子是第一天的犧牲品,以後就一天殺死一個,直到五天後,把這些殺死的女子再集中起來供奉給他們的神,那才是整個血祭儀式的結束。」
剩了一聽血祭竟然是這麼個過程,再回想起那四條漢子中的一人說姜海媚並沒有死,巨大的喜悅差點把他給沖得昏了過去。他現在也不顧刀凡是因為什麼來到這裡,並且還下狠手差點要了自己的命,滿腦子都是想找到姜海媚的下落的他上前一步,伸手就抓住了刀凡的胳膊道:「那你是知道她們現在被囚禁在什麼地方了?快告訴我該怎麼過去。」
刀凡的面部抽搐了一下,他好像被什麼心事所困擾著,沉吟了一下,他在被剩了那灼灼的目光盯的有些發毛後,這才歎了一口氣道:「你跟我來,我帶你去找她們。」說完他一扭身,就指了指那扇處於屋角的小門。
剩了心裡狂喜,想也沒想就轉身快步走了過去。刀凡在他的身後又猶豫了一下,他那藏在背後的黑棍悄悄地顫抖著,好像想要趁剩了此時不防備給他從後面來上一下。但一絲悲傷無奈的神情卻又在瞬間取代了他那一閃即逝的殺意,又暗暗地歎了一口氣後,刀凡也跟著剩了向著那扇小門走去。
剩了現在是恨不得差上翅膀飛到囚禁姜海媚的地方,但他還得靠刀凡領路,見刀凡不急不忙的跟了上來,他也不好過於催促,只好放緩了腳步等待著刀凡跟上來。
小門被推開後,一條狹窄的幽暗甬道出現在兩個人的面前。刀凡把黑棍橫在胸前對剩了道:「這裡面我也沒有走過幾次,但撒旦組織裡的人都是善於使用一些古怪的法術和手段。剛才你所殺死的那些徒眾並不是他們中的高手,要穿越這道甬道,咱們兩個可得小心一些暗藏的危險。」
剩了被刀凡這麼一說,這才發覺自己此時有些過於衝動而忘記了隨時戒備。這裡是撒旦組織的地下秘窟,在不瞭解裡面的情況之下,如果還不能再有效的進行防禦,一旦被人從暗處偷襲,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他還清楚的記得在來到這裡之前,電梯井裡的那一戰和剛才在平房裡被人偷襲的一幕。從那兩次看來,撒旦組織裡的人確實是善於利用黑暗來襲擊別人。剩了把手裡的長刀劃了一個圓弧,看著黑漆漆的甬道深處道:「我會小心了,請你指點路途吧。」
刀凡謹慎的向前邁了一步,然後側過頭來又對剩了囑咐道:「在裡面不能使用照明的設備,那樣會更快地引起躲藏在裡面的人地注意,所以咱們只能摸黑潛行,你可不要太著急了,急則生亂,yu速而不達啊~!」
剩了沒有回答,只是用力地點點頭表示自己已經知道了。他轉身用長刀在前方探出了大約有半米的距離,然後小心地舉步就走進了黑暗當中。
刀凡跟在剩了的身後也走了進去。按道理說,刀凡既然是做為引路人,那麼他就應該走到剩了的前面,但自從他答應剩了要帶他去找囚禁姜海媚的地方開始,他就總是有意無意的比剩了慢上一步。現在他的黑棍又被他擺在了胸前,卻不知道在這條幽暗的甬道裡,他會不會再做出什麼對剩了不利的舉動來。
剩了在向前走了近二十米後,從身後的那扇小門處透過來的光線就已經完全消失了。前方是一片深不可測的黑暗,至於盡頭到底還有多麼遠,在這種黑暗中卻是根本就看不到。他伸手在懷裡摸了一下,將一片什麼東西摸出來後貼在了左眼中。這個動作十分的隱蔽,跟在他身後的刀凡雖然目光銳利,但在這麼黑的環境當中,只能發覺到剩了有個輕微的動作,但卻無法發現他到底是做了什麼。這只是個好像是不經意的動作,所以也並沒有引起刀凡的太大注意,他跟在剩了的身後,一步一趨的摸索著狹窄的甬道壁向前跟進著。偶爾的他手中的那根黑棍擦在牆上,發出了微弱的磕碰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