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24 - 磨合（上） 文 / 百里蕪虛
卡卡畢竟在這裡混了不少時日，也算得上是半條地頭蛇。他很快就按照奈法利安的意思在離厄運之槌市區較偏遠僻靜的地方租下了一棟房子，並且弄足了七天的生活物資儲備。
「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卡卡問。
「奈法利安。」他說，「維克多；奈法利安；普瑞斯托。」
卡卡有些吃驚地看著他。
「普瑞斯托？……你是黑龍？」
「我以為憑紅龍的生命探測能力，你應該一眼就能看出我的se種。」奈法利安挖苦他，「看來我太高估你了。」
卡卡訕笑兩聲，翻身上馬。
「填報名表的時候我會略掉你的姓氏。」他說，「弗洛爾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普瑞斯托這個姓氏的來歷，要是你想藉機引起他們的注意混進去，就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想不到這隻猴子已經猜到了他的意圖，看來倒也不是百無一用。
「你要騎馬去市區裡報名？」奈法利安說，「你這身骨頭該不會在馬背上被顛散架吧？」
「你別小看我！……」卡卡很不高興地說，「我好歹也是條紅龍！與生靈萬物溝通是我的本能！況且我在艾澤拉斯的時候，還在東谷伐木場參加過馬術特訓的！」說完一抖韁繩，把馬肚子一夾，豪氣萬千地「哈」了一聲。
他胯下的馬兒理都沒理他，只是自顧自地低頭吃草。
「……哈哈。」卡卡乾笑兩聲。
奈法利安大手一揮，「啪」的一聲拍在馬後臀上，頓時馬兒一聲長嘶，撒蹄就跑。
「哇！……慢一點！慢……慢一點！我要被扔下來了！你這匹笨馬！」卡卡的大喊大叫越來越遠。
……
知道他們七天後就要組隊參加新賽季的厄運之槌競技大會後，薩爾、吉安娜和凱恩表現出了極大的熱忱，這有些超乎奈法利安的預料。他本以為他們會嚇得坐立不安，卻沒料到在臨時住處安頓下來後，他們立即開始有模有樣地訓練起來。
奈法利安用胳膊枕著頭趟在吊床上，望著從森林頂端透下來的縷縷陽光入神。遠處不時地傳來呼喝聲，他側過臉望去，只見那個牛頭人戰士正拿著一根粗大的木樁衝著一棵大樹比劃著，而年輕的薩滿和女法師正坐在地上，似乎是在冥想。
以奈法利安的眼光來看，其實作為一個戰士，凱恩的基本功很扎實，沒有花哨多餘的動作，即便隔著那麼遠都依稀能感受到他每一招一式中蘊含的沉穩力道。至於薩爾和吉安娜，雖然他們太年輕，但奈法利安也能感應到他們身上散發出可觀的魔法能量波動——這三個小傢伙倒是挺有天分的，假以時日，說不定會大有作為。
但已經沒有時間讓他們自己慢慢領悟了，雖然奈法利安知道到時候上場後主力絕對是他，但他們要做到自保的話，基本的戰鬥力和求生意識是不可缺少的，這些東西只有通過實戰才能得到鍛煉。
於是他翻身跳下吊床，朝那三個孩子走去。
見他過來，三人都停下來望著他。
「你們都聽好。」他也懶得拐彎抹角。
「之所以要帶著你們一起參加競技大會，是因為大會實行五人小隊報名參賽制，我懶得再去找人，才將就著讓你們來湊數——我這個人鐵石心腸，懶得跟廢物浪費口舌，對於沒有利用價值的傢伙，我也基本上沒什麼同情心。」他面無表情地說，把三人的表情統統看在眼裡。
「你，為什麼要參加競技大會？」奈法利安突然問。
凱恩被嚇了一跳，愣了一會才結結巴巴地說：
「我……我……其實……」
「男子漢有話就痛快說出來！」奈法利安不耐煩地說，「吞吞吐吐地沒人會覺得你可愛！」
「我的族人在……在被半人馬追殺……我跟他們走散了……」凱恩本來通用語就不太熟練，一著急說話更是顛三倒四，但好歹還能聽出大概意思，「我必須離開這裡……去找他們……和他們在一起！」
「你們呢？」奈法利安又問薩爾和吉安娜。
「我們……」薩爾咬了咬牙，「我們不想一輩子當奴隸！」
吉安娜一直比較怕奈法利安，但她也壯著膽子用力點頭。
「那就是說你們都想離開厄運之槌了。」奈法利安說，「只有參加競技大會獲得優勝才有離開厄運之槌的希望，所以現在你們都不想放過這個機會，對吧？」
三人一起點頭。
「但憑你們目前的能力和裝備，參加競技大很可能會死。」奈法利安說，「因為上場後我不會照顧你們，你們得各自保命。」
薩爾、吉安娜和凱恩誰也沒吭聲。
「你們都不怕死？」奈法利安攤開手，「那好，你們開始攻擊我吧。」
三人同時睜大眼。
「用你們的戰鬥技能來攻擊我。」奈法利安說，「把我當成你們的仇人，把你們最有殺傷力的招式用出來，讓我看看你們到底有什麼能耐。」
年輕的薩滿、法師和戰士面面相覷。
「來呀，你不是要去救你的族人麼？你們不是不想當一輩子奴隸麼？」奈法利安提高聲音，「上了競技場只有最強的人才能活下來，這可不是玩過家家！」
見三個年輕人還是猶猶豫豫不知所措，奈法利安也不多說，直接掄起拳頭朝吉安娜揮去。
吉安娜的冰盾立即有了反應，但剛剛在奈法利安的拳頭上結了一層凍霜就被砸出一個大洞。果然不出所料，他一對這個人類小女孩出手，一旁的獸人少年就紅了眼，不顧一切地朝他撲來。
「不許傷害她！」
奈法利安只是一揮手，薩爾就飛出幾米開外，重重地摔倒在地。
他朝薩爾走去，一把卡住獸人少年的脖子，把他整個人從地上提起來。
「這也未免太沒用了。」說著拎著薩爾朝湖邊走去，「不想當奴隸，就得憑實力，光喊喊口號可是得不到ziyou的哦。」
他不由分說將薩爾按進湖裡，獸人少年拚命掙扎。
「你不是會『古老的薩滿術』嗎？對元素的運用應該很得心應手吧？」浸在水裡悶了一會，奈法利安把薩爾的腦袋抬起來，獸人少年劇烈地咳嗽著。
突然奈法利安感到自己背上傳來一陣寒意，他挨了一發冰箭。
「你的小情人膽子倒是比你大些。」奈法利安眼中略微一閃光，小小調動一下黑龍之力，背上被凍結的地方立即騰起陣陣水霧，這種程度的冰箭對於他這樣的黑色巨龍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
說完隨手一扔，薩爾就像塊木頭似的撲通一聲栽進湖裡，漾起層層水波。
一見薩爾被丟進湖裡沒了動靜，吉安娜以為奈法利安下了殺手，頓時情緒激動起來。
「你殺了薩爾！你把他殺了！你這兇手！」她尖叫。
「他還沒死呢。」奈法利安大皺其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