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九章 以簡勝繁 文 / 蕭禹
鬼霧茶，去腥去臭，上等極品。長鬚老鬼大笑道。
茶水噴泉似從精緻的茶壺中噴了出來，游龍般在空中不斷變幻著方向，最後圍繞著鬼域雪魚膽盤旋起來，慢慢地包裹了起來。
淡淡的茶香讓吳太白的鼻子忍不住抽動了兩下。
長鬚老鬼使用的鬼術控制茶水的方法，實在讓人歎為觀止。
雖然吳太白也能用鬼力包裹油從油盆中注入鍋裡，可油畢竟粘稠xing大，控制上比較容易。
茶水則不同，鬼力多了，水花四濺，鬼力少了一邊飛一邊滴落，鬼力猛了，花樣是有了卻無法控制方向，鬼力太弱，水柱飛行太慢還做不出花樣。
閃著黑芒的菜刀消失不見了，用鬼力控制的鬼域雪魚、天龍筍落入了灶台的大鍋中。
天降甘露。長鬚老鬼大吼一聲，所有鬼力集中到桌上盤中的無根水上。雙手跟肩膀平齊，手指微微顫動，跟招魂的巫師似的。
忽然，周圍的景物全都變了模樣，長鬚老鬼身上出現了明顯的黑色線條，身上的衣服都無法遮掩。
不過，變化最大還是吳太白，他的雙眼竟然一隻純白色，一隻幽深黑色。
這時，長鬚老鬼雙手十指指尖處，瞬間湧起十個非常小的黑色鬼力球，盆內的無根之水快速蒸發，大鍋上面雲蒸霧繞。
無根之水，進。轟隆隆的雷聲響起，白雲化成雨水淅淅瀝瀝落到了鍋裡。
無根之水，是從轉生域寒山上收集的陰寒之水。
離開岩石落向地面時，下落過程中會快速消失，要收集須用特殊工具，還要有鬼在邊上不斷用鬼力包裹落下的水，才能夠保存。
由於蘊涵了微弱的鬼力，不加熱的話喝起來冰冷刺骨，加熱沸騰後，清神靜心。由於收集的煩瑣，茶樓中用無根之水泡製的茶品，沒有身份地位的鬼，有錢都未必能夠喝到。
融合！長鬚老鬼興奮地大叫一聲，雙手快速在空中劃出玄妙符號，一股股鬼力投入到了鍋中。
鍋中的材料在無根之水中融合了起來，緩慢地消失，味道融匯，很快成了香氣四溢的天龍鬼魚湯。
小鬼，過來品嚐一下我用鬼域雪魚膽烹製出來的天龍鬼魚湯！長鬚老鬼神情自豪地招呼吳太白道。
吳太白走上前去，右手一引，一股鬼力發出，包裹住了湯品，湯品游龍似的在空中旋轉了兩圈，緩慢地注入了一個精緻的碗中。
這是吳太白剛剛從長鬚老鬼那裡偷學來的，雖然還不夠熟練，剛開始時速度非常緩慢，不過很快就得心應手了。
長鬚老鬼吃驚地望著吳太白。當初長鬚老鬼練會這種擺噱頭的手法可是足足用了近十年的功夫。雖然不是什麼高領悟力的事，可還是沒想到吳太白竟然也會。
吳太白輕輕地端起了小碗，拿起精緻的湯勺，喝了一口天龍鬼魚湯。
嗯？吳太白的眉頭緊鎖，似乎有些猶豫地看著長鬚老鬼。
長鬚老鬼看到了吳太白的表情，不及多想，連忙用湯勺舀了一碗湯，然後喝了一口。
這……長鬚老鬼這一口湯入口，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
吳太白心頭暗暗發笑。
長鬚老鬼還真夠白癡，其實天龍鬼魚湯味道極佳，吳太白就是材料齊全也做不出來，不過當然不能說好，否則還不如直接認輸好了，皺起眉頭，實際上是他根本挑不出毛病，還是為了騙長鬚老鬼自己挑毛病。
雖然我使用了鬼霧茶、天龍筍來祛除鬼域雪魚中的腥臭sāo味，可還是去得不夠徹底，這個湯品，只能算是中上等了。小鬼，輪到你了。長鬚老鬼皺眉歎了一口氣道。
吳太白不屑地說道：哼！皓月門的廚藝也不過如此，算了，我也不做太複雜的菜品了，有湯就得用飯配，否則還真可惜了這道天龍鬼魚湯了。這樣吧，我就做一道最簡單的蛋炒飯好了。
蛋炒飯？哈哈！長鬚老鬼笑聲中滿是鄙視和不屑。
哼！你可以用鬼域雪魚膽代替嗜血鬼魚膽，我難道就不可以用蛋炒飯跟你的天龍鬼魚湯相比？
剛才也不知道是哪個混蛋說，真正的廚子不在乎使用什麼材料，都可以照樣烹製出佳餚。吳太白一招借力打力，把長鬚老鬼說得吹鬍子瞪眼睛，卻偏偏無可奈何。
長鬚老鬼憋了半天氣，冷哼一聲：好，蛋炒飯，哼！我倒要看看，你能做出什麼花樣來，可以跟我的天龍鬼魚湯一較長短……
老闆，麻煩你給我兩隻鬼雞蛋，一碗隔夜飯，鬼蔥兩根，只要蔥白。吳太白對茶樓老闆說道。
好！胖鬼滾了進去，很快又滾了出來，把材料放到桌子上。
麻煩把這口破鍋拿走，高級廚藝怎麼是不需要這種破爛的……吳太白看到爐灶上的鍋，忽然腦海中念頭電閃，大聲地對茶樓老闆說道。
啊？不用鍋，這位鬼兄您用什麼啊？茶樓老闆迷惑地問道。看到吳太白堅定的眼神，無奈地搖搖頭，將爐灶上架著的鐵鍋搬走了，只留下空空的爐灶。
凝神入體……鬼力無邊……吾力永存……凝元術……鍋……吳太白站在鍋台邊快速念誦咒語，雙手快速做出了跟咒語相配的動作。
鬼力快速地在體中流動，喊到鍋時，凝元術形成的鍋出現在吳太白面前。
其實吳太白心中也是忐忑不安的，畢竟是第一次用凝元術幻化的鍋做菜，能不能經受住火燒、菜飯的滾動，可都還是未知數。
不過，吳太白現在不得不如此。
因為鐵鍋剛烹製了天龍鬼魚湯，肯定殘留有湯品的味道。
湯品的味道雖然鮮美無比，可腥臭sāo味卻也同樣留下了。如果繼續用來做蛋炒飯，味道上肯定會落下風。
長鬚老鬼看到用鬼力凝結成的黑鍋放到灶台上，目瞪口呆的，簡直難以置信。
吳太白裝作不經意地往鍋裡面點入了一滴油，看到油點入後起了煙，懸在嗓子眼的心回到了肚子裡，心中暗道：原來凝元術並不是攻擊鬼術，而是烹製菜餚用的基礎鬼法……
長鬚老鬼表情很不自然，顯然是對凝元術大為心動。
起！吳太白左手一引，一股鬼力發出，放在桌子上的鬼雞蛋被攝了起來，陀螺似的在空中不停地快速旋轉。
白癡，打鬼雞蛋就打鬼雞蛋好了，分成兩半將裡面的蛋黃蛋白全都弄出來不就行了？簡單的東西非要用繁瑣的法子去做，失敗。長鬚老鬼不滿地罵道。
哼！無知鬼懂得什麼？我用鬼力控制鬼雞蛋，讓鬼雞蛋在空中進行快速旋轉，是為了讓蛋黃和蛋白完美融合。吳太白回罵道。
這句話登時把長鬚老鬼噎得夠戧，於是索性也不說話了，安靜地站在對面看吳太白表演。
分。吳太白右手一引，一股鬼力跟銳利的刀鋒似的把鬼雞蛋破開了兩個小小的洞。
快速旋轉下，鬼雞蛋的蛋殼，一點點地被甩了出去，最後，空中只剩下了兩個金黃色的鬼雞蛋。
嘿嘿，這樣不僅可以讓鬼雞蛋內部不受到任何破壞，更可以做到原汁原味。吳太白微笑著說道。
吳太白右手再次微微抬起，掌心向上虛抬一下，桌子上兩根鬼蔥的蔥白飛了起來，懸浮著停在兩個金色的鬼雞蛋上方。大吼一聲壓縮，右手握到了什麼東西似的，臉漲得通紅。
蔥白被鬼力不斷壓搾，汁液被硬擠了出來，快速地融入到鬼雞蛋中。
可憐的長鬚老鬼，完全被吳太白唬住了。哪會想到，吳太白方才根本就沒費什麼鬼力。一吼又加上逼真得表情，長鬚老鬼自然是越發目瞪口呆，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鬼蔥蔥白的味道沙口，卻能祛除鬼雞蛋中的sāo味，跟你用天龍筍、鬼霧茶祛除鬼域雪魚的腥臭sāo味一樣的道理。
不過蛋炒飯價格低廉，嘿嘿，簡單實用才是廚藝精妙所在，像你那樣什麼都選最好的材料，哼，其實也不過如此……
吳太白一邊控制著鬼雞蛋不住旋轉，跟滴下來的蔥白汁液融合，一邊嘲諷長鬚老鬼。
長鬚老鬼氣得滿臉發黑，不過卻沒有辦法反駁，因為的確如此。
禮花綻放迎春來。放在桌子上的油盆裡的油，跟得了口令似的，如同禮花發射一樣，一個又一個油球射向了吳太白用鬼力凝結成的鍋的上空，炸了開來。
轟！
油入鍋，燃起了熊熊的火焰。
英雄百戰穿金甲，浴火重生顯真身。吳太白大叫道，右手五指快速抖動，放在桌子上的隔夜飯的每一粒米，向空中的兩枚鬼雞蛋穿去。
米粒穿過了鬼雞蛋的同時，也在表層裹上了一層金色的蛋汁，然後穿過了空中的火焰，盤旋了一圈拐彎落入了桌上擺放好的兩個碗中。火焰是鬼界冥火，穿越的同時，也就跟油中炸過一樣。
好了，請品嚐我的帝皇炒飯。吳太白朗聲說道。
實際上，吳太白的說法太誇張了。蛋炒飯就是蛋炒飯，就算是做法不同，結果還是蛋炒飯。
不過烹製過程非常花俏，浴火的瞬間，視覺衝擊又難以想像，因此構思跟過程還是遠甚於長鬚老鬼。先不論蛋炒飯的味道如何，光憑賣相，長鬚老鬼就落了絕對下風。
米粒duli，色澤金黃，過程引人，到現在為止，你的這道蛋炒飯都算是上品……長鬚老鬼點評道。
擁有高超廚藝的長鬚老鬼，每每總喜歡從頭到尾點評，卻不知道，這樣也就落入了吳太白精心設計的陷阱中。
老鬼，搞清楚，這不是普通的蛋炒飯，而是帝皇炒飯。吳太白更正長鬚老鬼地說法。
驚世駭俗的炒飯過程，如果用蛋炒飯那麼俗氣的名字，就非常不適合了。
長鬚老鬼點頭道：嗯嗯！是帝皇炒飯，賣相絕對上品，不過，廚藝中，賣相只佔一部分，更重要的還是味道，如果味道不好，賣相就算是再好，也不過是個擺設。
吳太白微笑不語。
長鬚老鬼見吳太白不再搭腔，拿起了一雙細細的白筷，夾起了幾粒金黃色的飯粒放入了嘴中。
淡淡的清香，不錯……
竟然完全祛除掉了鬼雞蛋中的雜味，把最美的味道發揮了出來，不錯……
長鬚老鬼連連點頭讚賞。就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如果按照他這樣的評價下去，注定是要輸掉了。
可是……長鬚老鬼話鋒一轉，皺著眉頭道：小鬼，你知道什麼是調味料嗎？
見吳太白微笑不語，老鬼繼續說道：為什麼不在你的什麼帝皇炒飯當中放一些呢？就算這個帝皇炒飯無論是烹製過程，還是賣相，以及吃起來的清香味都算是上品，可沒有鹹味，也只能算是中品了。
吳太白開口了，反問道：孤陋寡聞，老鬼，你知道什麼是真正的炒飯嗎？
長鬚老鬼錯愕著，不知吳太白所言何指。
炒飯就算炒得再好，也不過是飯。想想看，你吃飯時就只吃飯嗎？菜都不吃嗎？眼前就有你自己做好的天龍鬼魚湯，難道你就光品嚐我烹製出的帝皇炒飯，就不知道兩者搭配一起吃嗎？
飯之經要，並不是說飯做得多麼香，如果不能跟現有的菜搭配起來，就算是再好的飯也味同嚼蠟。吳太白笑道。
吳太白說完後，上前一步，先用精緻的勺子舀了一勺湯放入口中，喝下後再用筷子夾起幾粒金黃色的米粒放入口中，閉上雙眼，無比享受地將口中的飯吞了下去，然後發出了讚歎：美味啊！
長鬚老鬼越發錯愕，連忙學著吳太白的樣子，先喝湯，再吃飯。
嗯！美味，果然是美味，你的飯竟然能夠中和掉湯中微微留存的腥臭sāo味，好吃，真的好吃。長鬚老鬼食慾大動，連聲讚歎道。
吳太白心中暗笑：中和腥臭sāo味？笑話，鬼域雪魚膽中的腥臭sāo味如果這麼容易就中和掉，那麼鬼域雪魚就不會被鬼廚們視為垃圾魚了。
哈哈，這個笨蛋剛才品嚐帝皇炒飯時攝入了鬼蔥蔥白的汁液，味覺細胞早被輕微麻痺住了，淡然吃不出來要很仔細才能夠體味出來的腥臭sāo味了。
吳太白沒有點破，微笑著問道：老鬼，我的帝皇炒飯算是上品還是中品呢？
上品。長鬚老鬼連連點頭道。
哦！我的是上品，那你的天龍鬼魚湯呢？吳太白又問道。
中上品。長鬚老鬼雖然老，記憶力倒還很好。只是話一出口，自己就先愣住了。
哼！皓月門的長老對吧？你一個長老廚藝上都比不過我，皓月門還有什麼資格教我？吳太白冷哼一聲道。
誰輸給你了？我什麼時候輸給你了？長鬚老鬼耍賴道。
你什麼意思？吳太白微怒道。
哼！我就沒有在廚藝上輸給你，就這個意思。長鬚老鬼一臉微笑著說道。
你他媽的這是賴帳。吳太白憤怒地吼道，還真沒想到長鬚老鬼竟然如此無恥。
哼！那又怎麼樣？長鬚老鬼不以為然地笑道。
章琅就是你們皓月門的吧？他媽的跟你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都是輸不起的垃圾鬼。你們皓月門不是仗勢欺鬼，就是輸了賴帳，我看不如改叫無恥垃圾門算了。吳太白冷哼道。
那又怎麼樣？長鬚老鬼竟然臉色都沒有變一下，依然是滿臉微笑。
不怎麼樣，你去死吧！吳太白大吼一聲，右手一引，原本在灶台上用鬼法凝聚鬼力形成的大鍋快速地飛到面前，右手猛地擊在這口鍋上。
長鬚老鬼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凝結了，詭異的表情出現在臉上，冷哼一聲道：找死！
黑色的鐵鍋利箭似的穿過了長鬚老鬼的身體，不過卻並沒有跟剛剛炸掉的章腦一樣融入到身體中，而是穿過了長鬚老鬼的身體，融入了酒樓的牆壁中。
就憑你這種幼稚的凝元術，難道你真的認為可以殺掉我嗎？長鬚老鬼的聲音從吳太白的身後響起，一同響起的是巨大的爆炸聲，然後就是鋪天蓋地的碎石灰粉。
這怎麼可能？吳太白猛地向前衝去，迎著撲面而來的灰粉，站在方才長鬚老鬼所消失的地方，這才回過頭來。
現在，吳太白跟長鬚老鬼的位置完全對調了，而身後露出的大洞和地上的碎石瓦礫昭示著凝元術的巨大威力。
哼！凝元術在你的手中算是辱沒了，如果你能告訴我凝元術的運行方法和線路，也許我會發發慈悲放你一條生路。長鬚老鬼並沒有對吳太白立即發動進攻，而是站在剛才吳太白所站的位置柔聲說道。
聽到長鬚老鬼的話，吳太白馬上明白長鬚老鬼的真正目的了。
他心中暗想：凝元術在死老鬼眼中是非常重要的鬼術，拉攏我的目的怕也是為了這個，之所以這樣才沒有動手殺我吧。
既然如此，那長鬚老鬼也一定認為從我這裡得到凝元術是十拿九穩的了。這樣一來，就算他能夠輕鬆殺死我，為了凝元術，他也絕對不會下殺手的。
於是，他裝傻地問道：原來這位鬼爺是想要凝元術啊？可是，什麼是凝元術呢？我不太清楚哦！麻煩您給我講解一下。
混帳，你剛才用的就是凝元術。長鬚老鬼顯然把全部心神都放在凝元術上，聽了吳太白裝傻充愣的話後憤怒地大叫道。
吳太白哈哈大笑道：這個就是凝元術啊？好奇怪啊！我都是叫這個為鐵鍋攻擊法的哦！你想讓我說什麼呢？是凝元術還是鐵鍋攻擊法啊？一邊說著，一邊雙手交叉了起來，身體內的鬼力再度開始凝結。
廢話，當然是凝元術。
長鬚老鬼不知道吳太白為什麼忽然鎮定了下來，竟然還敢和他笑著對話了。不過長鬚老鬼對自己非常有自信，他認定以吳太白的鬼力，就算是再怎麼耍花樣，也照樣不是他的對手。
哎呀！我都已經說了我不會什麼凝元術了啊！吳太白裝作擦汗，右手先擦了一下汗，然後左手又擦了一下汗。
混帳，你剛才使用的就是凝元術。長鬚老鬼有些抓狂地罵道。
吳太白裝作非常驚訝地樣子道：哎呀！我不是說過了嗎？我剛才使用的那個叫做鐵鍋攻擊法，不是什麼凝元術，你要是說學習鐵鍋攻擊法，我就教你鐵鍋攻擊法了，你這個長鬚老鬼怎麼這麼笨啊？
吳太白越發堅信，長鬚老鬼在沒有得到凝元術之前，絕對不會殺自己的念頭了。因為如果換成是沒有任何利益的敵人，長鬚老鬼恐怕早就已經動手了，是不會站在那裡給自己留下充足時間的。
混帳，那就是你的鐵鍋攻擊法。長鬚老鬼怒吼道，他這次是真的被吳太白氣得憤怒了。
鐵鍋攻擊法？哎呀！我忘記了，你等等，讓我好好的想一下哦！吳太白拍著自己的額頭道。
找死。
長鬚老鬼怒吼一聲，拖著一長串的鬼影向對面的吳太白衝去。經過了數次繞圈後，他總算是明白了吳太白是在耍自己。
媽的，這是什麼速度？吳太白被長鬚老鬼的速度嚇了一大跳，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從右邊向後旋轉而去。
啊！長鬚老鬼一聲驚叫，猛地收住了身體，向後退去。
吳太白向後旋轉而去的剎那，六個靜靜的黑鍋靜靜地懸浮在離地半米左右的空中。
剛才，吳太白一直在想如何對付長鬚老鬼，很顯然長鬚老鬼的速度不是他可以應付的，不過一口鍋不行，那麼就多來幾口呢？
於是，吳太白插科打諢地說話，吸引長鬚老鬼的注意力，然後用凝元術幻化出來的黑鍋放在身後。
黑鍋完全被吳太白的身體擋住，而長鬚老鬼又跟吳太白站在一條在線，視線被完全遮擋了。此刻看到，自然是大吃了一驚。
吳太白得意的看著滿臉吃驚的長鬚老鬼，心裡爽極了，臉上滿是計謀得逞的笑容，冷笑道：怎麼樣？你的速度是夠快，可你能夠躲閃開一個，那就試試同時躲閃開六個吧！
混帳……混帳……長鬚老鬼在鬼界作威作福慣了，還是第一次受這樣的鳥氣，白鬍子都氣得全都直立了起來，跟下巴成了直角，看起來分外好笑。
哈哈！來啊！吳太白大笑道。雙眼緊盯著長鬚老鬼，畢竟對長鬚老鬼的速度還是非常忌憚。
混帳，我要抓住你，用最殘酷的手段拷問你，我就不相信你能挺到死。長鬚老鬼狠狠地說道，身影再一次消失了。
就在吳太白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時候，破風聲已經從左側響起。一股劇痛從左臂上迅速傳遍全身，手臂完全失去了感覺。
天元開物，陰霾無邊，鬼力空間。長鬚老鬼的身體猛地出現在吳太白面前，脖子正對著吳太白，就在吳太白向後仰去的瞬間，口中念誦了一段咒語，如同骷髏般乾枯的雙手中，一個巨大的黑色鬼力球出現，罩著劈頭蓋臉扣向吳太白。
這是長鬚老鬼的成名鬼術，鬼力空間並不是純粹的攻擊鬼法，而是用鬼力構造出一個虛擬的空間，把目標裝進去。
一旦吳太白被黑色鬼力球擊中，瞬間就會被長鬚老鬼的鬼力包裹，到時候別說是動一下指頭，恐怕就連眨一下眼睛都沒辦法做到。
吳太白急中生智，右手一招，別在後腰上的流雲菜刀被鬼力牽引著飛了出來，堪堪在黑色鬼力球扣中自己前擋在身前。
流雲菜刀？長鬚老鬼雙眼猛地一亮，雙手改扣為收，大笑道：哈哈！你這個小鬼竟然有這麼多的好東西，竟然連流雲菜刀都有，哈哈！你讓我說什麼才好呢？
一股強大的吸力從流雲菜刀上傳來，吳太白不由得加大了鬼力控制，局面登時演變成菜刀搶奪戰。
長鬚老鬼的黑色鬼力球彷彿擁有粘性似的，無論吳太白怎樣增加鬼力控制，卻還是無法把流雲菜刀從鬼力球上面奪下來。
絕壁無力，開我鬼力，破汝聯繫，破連斬。
長鬚老鬼大吼著騰出了右手快速地在空中畫著玄妙的圖案，一把閃著黑色光芒的菜刀橫空出世，右手猛的一拍，剛剛畫出的若隱若現的圖案全都印刻進了菜當中，然後右手一引，閃著黑色光芒的菜刀猛地從上向下斬去。
吳太白猛地向後翻倒。
閃著黑色光芒的菜刀斬下的剎那，吳太白感覺到跟流雲菜刀之間的聯繫一下子被切斷了，搶奪菜刀的巨大拉力，頓時成了謀害自己的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