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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三章 孽緣 文 / 邪惡者

    在密閉的帳篷中,即使是白天,光線也顯得如此的昏暗。

    與奧西平民式的執著不同,比金的營帳還要體現帕伯爾皇家的威嚴,他可是帕伯爾最高等的貴族之一。雖然品味庸俗,比不上奧西精心設計的有著詭異神秘的氣氛的營地,比金帳蓬的考究設計,用厚重的絲織品多層加工,還繡上了考究的花紋、圖案,盡顯雍容奢華。

    這樣的設計,使得在拉上窗簾以後,即使外面艷陽高照,帳篷裡也可以顯得溫馨。這當然為比金這樣的人,塑造了良好的氛圍。

    奧莉西雅卻一直以為比金是個好人。她在看到他的第一眼絕這樣覺得,這個人是一個溫柔善良的可以信任的人。不說比金在她很害怕的時候救了她,奧莉西雅單是看他的相貌就信任了他了——線條細膩的淺色肌膚讓人覺得溫文爾雅得不像個軍人,一頭金色的短髮,不知為何給奧莉西雅一種親切感。

    奧莉西雅在座位上靜靜的坐著,比金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俯視的角度給奧莉西雅施加心理上的壓力。

    「名字。」比金冷冷地問。

    受到了剛才的驚嚇,奧莉西雅即使討厭這樣不親切的談話,她也只能忍受著委屈了:「奧莉西雅。」

    「你為什麼會在那裡?」

    「……不知道。」奧莉西雅有意識開始就在那裡了,她當然不知道了。

    「你跟黑袍是什麼關係!」比金髮現這個那還似乎不肯乖乖地合作,越來越大聲了。

    「這個嗎?……是我的衣服。」奧莉西雅還以為比金口中的「黑袍」是指她的衣服。但這卻激怒了比金,他認定了奧莉西雅是故意裝蒜。他大力地拍了一下桌子,猛地站起身,桌上的茶杯都因為震動而發出了清脆的響聲。這讓奧莉西雅一震。她想要哭,卻又不敢哭出來。

    「你好像還不清楚你現在的處境是不是!」比金的語調變得十分的怪異,就好像威嚴的大天使用墨汁將翅膀染成了黑色,學著奸詐的惡魔發出尖銳的聲音,「你現在是戰俘!而且是女戰俘,我們對待女戰俘的手段可要豐富多了!」

    奧莉西雅的淚珠在已經眼眶裡打轉了,她的眼瞼上帶著晶瑩的淚花,嘴唇微微的翹起,身子委屈的自然向後縮了少許。但她沒有哭出來。當她在被那個野獸一般的士兵殘暴的對待而極度害怕的時候,是眼前這個男人救了她,這樣的第一印象令奧莉西雅感到比金是個好人。

    奧莉西雅身體顫巍巍,低著頭偷偷的張望比金的臉色,好久才嗚咽地說出一句:「我肚子餓了。」

    比金狠狠地盯著奧莉西雅,她的表現和那些耍小把戲拖延時間的戰俘實在太想了,但那可憐兮兮的樣子,怎麼看都不像是裝出來的。比金終於無可奈何了,他開始考慮要不要在午飯中下點什麼讓奧莉西雅在下午可以聽話一點的藥。

    但最終,比金還是決定靠自己的實力馴服這只不聽話的小綿羊。他讓炊事兵送來了午飯。

    奧莉西雅好像一輩子從來都沒有吃過東西的樣子,食物剛被放上桌子,她就開始狼吞虎嚥地蠶食它們了,似乎還嫌自己的嘴巴太小,看她用叉子叉食物的速度,如果能夠把叉子當作武器的話,說不定能夠打敗一個騎士。比金看著她可愛的樣子,忍不住微笑了起來。不過比金也注意到,即使是在這種時候,奧莉西雅在咀嚼時也不會絲毫分開雙唇,不會發出任何的響聲。他不禁開始猜想,奧莉西雅會不會真的是被那個可惡的黑袍看中了美貌而擄來的貴族千金,因為剛被擄來,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但她又為什麼這麼維護著那個黑袍呢?

    比金當然不會知道,奧莉西雅優雅的動作是源於奧西的變態唯美而養成的習慣。當然奧西的飯量一向又是很小的,變成奧莉西雅的時候由於身體變小,飯量也會變得更小,而奧莉西雅像現在這樣的暴食,只是為了補充因為被吸血而喪失的體力。

    奧莉西雅吃得太快而被噎住了,她想咽又嚥不下去,由於痛苦而緊閉著雙眼,眉頭也皺得緊緊的,那可愛的模樣令比金看著幾乎忘了動自己的刀叉。他欣賞了一會兒——果然是惡魔——才遞過一杯水去,令痛苦的奧莉西雅得到了解脫。

    在比金的猜測從慘無人道的黑袍法師餓了奧莉西雅三天轉變到奧莉西雅從出生就沒有吃過飯之後,奧莉西雅終於滿意的放下了刀叉。末了這個貪吃的小姑娘還不忘抱怨了句:「這菜不好吃。」

    看到奧莉西雅已經從吃飯的專注中回過了神,比金才收住了笑態,恢復了一臉的嚴肅。軍營中又怎麼可能有什麼好菜呢?即使是皇家軍隊,不要說戰俘,沒有貴族頭銜的軍人,想要在外出任務中由魚肉吃已經是奢望了。比金把自己限量分配到的魚肉分給奧莉西雅已經是十分照顧了。

    雖然已經成為了強大的黑袍法師,奧西平時的經濟條件也很不好,更於黑袍的不便,食材還是自己打的野味居多。但多才多藝的奧西的烹飪技術可是一流的,即使只是普通的食材,也能夠被它加工得十分美味。而比金除了必要的維護皇家尊嚴的排場以外,對無聊的奢侈也是十分排斥的,所以他並沒有讓皇家廚師隨隊,也因此自然得到了奧莉西雅的批評。

    「好了,可以說說看你能想起些什麼了。」比金的語氣雖然還是那麼僵硬,但也明顯溫和了許多。

    「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之前我明明感覺自己一直跟奧西在一起的,卻又不知道自己在哪裡,然後一覺醒來,我知道自己在哪裡了,奧西卻不見了。」

    「奧西就是那個黑袍法師的名字嗎?」

    奧莉西雅微微的點了點頭,直覺告訴她,這個男人好像並不喜歡奧西。但是無論是奧西還是救了自己的比金,奧莉西雅都很喜歡,她不希望他們兩個不和。她站起身,將身體前仰,相當著急的樣子:「相信我,奧西是個好人,他對我真得很溫柔的……」

    比金冷哼了一聲,奧莉西雅地說辭實在是很無力:「除此之外你就想不起點別的什麼嗎?——比如奧西去了哪裡之類的。」

    奧莉西雅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

    比金離開了座位,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像奧莉西雅這樣的女孩也不會有什麼危險。不過這個黑袍還真是小心,即使是一直留在自己身邊的女人都隱瞞了這麼多。但比金還是要繼續追查黑袍的下落的,無論他是逃跑了還是躲在暗處準備偷襲,比金都不能放過。

    「你要對奧西做什麼……」比金正要離開的時候,奧莉西雅拉住了比金的衣服。

    「殺了他。」比金冷冷地說。

    女孩再度沉下了臉,她露出了哀求的表情。「不要這樣,比金,不要去殺奧西。」

    比金決定不理會這個女孩的求情,即使女孩再怎麼可憐,他都不會心軟的了。

    黑袍法師是不得不死的,他們的存在,擾亂了社會的秩序,他們是社會的毒瘤,罪惡的化身。不管是為了任務還是為了他的大義,比金都不可能因為這個女孩就放過黑袍。他一扯衣服,甩開了奧莉西雅抓住衣服的手。繼續向外走。但比金聽到了女孩帶著哭腔的聲音:「你會被他殺掉的……」他轉過身,看到淚水順著奧莉西雅的臉頰滑下,匯聚到了下巴。

    比金愣了一下。他怎麼想到,奧莉西雅擔心的,竟然是自己!女性的過分善良總是她所不能理解的。他想到自己那樣凶狠的對待奧莉西雅,短短的一小段時間的談話,好幾次讓她傷心害怕,但也許僅僅是因為自己從那個變態的士兵手中將女孩救了出來,自己點點滴滴的婦人之仁都被女孩認作為了溫柔,女孩竟然反而關心起了自己來了!

    女孩一哭起來就停不下來了,她坐在那裡,兩隻手一起忙著擦眼淚,還是比不上眼淚流得快,她把委屈一下子全發洩了出來。她抽泣著,柔弱的身體也因此一顫一顫。看著女孩竟然為自己如此傷心,即使是被稱為惡魔的比金也在怎麼都再也狠不起心來了。他走到了奧莉西雅跟前,溫柔地摟住了奧莉西雅。「你們一個兩個都這樣,根本不考慮我的感受……」奧莉西雅在比金懷裡更加放肆地大哭起來。

    比金溫軟的懷抱給奧莉西雅一種前所未有安全感,就好像是熟識了許久的信任。純真的女孩很容易地將自己的身心完全的開放了。但不知為什麼,在這種時候奧莉西雅想起了奧西,她不明白為什麼覺得自己對不起奧西,但還是難以抗拒在比金懷裡得舒適感。奧西從來沒有給過她這樣的感覺,她只能想像。她從來不知道這樣的真實感覺,她對這種陌生的刺激她嚴重缺乏抵抗力——因為她不知道,她一直是男人。

    比金溫柔的吻去了奧莉西雅的淚痕,把渾身軟綿綿的奧莉西雅放到了華貴的雕花木床上。奧莉西雅的確是反抗不了,但同時她也也許根本不想反抗。

    比金覺得女孩令自己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他輕輕的咬著奧莉西雅的耳垂,火熱的鼻息吹入奧莉西雅的耳廓。這樣親密的動作讓奧莉西雅的身體開始發熱,渾身酥酥麻麻的,似乎又有點不舒服的感覺,但又不希望比金停下。

    比金解開了奧莉西雅的衣服,他的手開始在奧莉西雅的胸前遊走,光滑柔嫩的胸脯,比金甚至擔心會被自己手上的老繭劃傷。奧莉西雅的身體立刻有了反應,她的喘息開始變得劇烈,嬌紅的臉頰和微張的小嘴令她看上去更加的嫵媚。而那種生澀的感覺奧莉西雅也不再抗拒,她只覺得比金的手是如此的溫暖。

    奧莉西雅開始覺得口乾舌燥時候,比金用自己的最封住了奧莉西雅的雙唇。奧莉西雅知道了自己的身體在渴望著什麼,於是積極地響應了比金的熱吻。濕潤的舌頭互相糾纏、攪拌,奧莉西雅在回應著自己身體的**。

    奧莉西雅甚至都還不知道初吻的概念。

    比金感受到了奧莉西雅的亢奮,他知道她已經進入狀態了。他在奧莉西雅胸前撫摸的手開始順著那柔滑的肌膚下移,順著腰部來到了臀部,腰帶被輕輕的鬆開。

    投入地愛撫著奧莉西雅的比金睜開眼睛時,卻赫然看到了流著眼淚的奧莉西雅。

    我在幹什麼啊,比金問自己。奧莉西雅還只是一個女孩而已,怎麼可以自私地傷害她呢?

    最起先,也許是因為這個女孩愛上了一個黑袍,因為和自己一樣愛上了不該愛的人吧。比金因為被心愛的人拋棄,而自暴自棄,隨意的**女人,但在這過程中,他卻什麼也得不到——不要說愛情,即使是快感也不可能得到。然而在這個奧莉西雅身上,比金看到了那個人的影子。他覺得也許自己只是把她當作一個替代品,但這對奧莉西雅來說太不公平了!

    比金一下子離開了奧莉西雅,坐了起來。

    「你在想什麼人嗎?」那只是奧莉西雅的一個感覺,卻並不是像比金想的那樣是在吃醋——奧莉西雅根本連什麼是吃醋都不知道。

    比金疑惑地回過頭去望向奧莉西雅。

    「這是她送給你的嗎?」奧莉西雅手上拿著一方做工精美、紅底白紋的絲巾,比金是隨身帶著的,他在剛才不小心遺落了。

    這卻證明了比金在想著其他人,當然奧莉西雅不會覺得什麼,而比金卻覺得對不起奧莉西雅了。不過在比金記憶中的那個人,比金是如何也不能忘懷的。他如同對待珍寶一般接過了絲巾,默默地對奧莉西雅說:「對不起。」

    這時候,帳蓬外面開始喧嘩了起來,有一個人大喊:「羅蘭;比金,你這個混蛋!快給我滾出來!」

    羅蘭,奧莉西雅覺得這個名字好熟悉。

    奧莉西雅不知道,早在她還是肖的時候,潛意識中就在想——如果自己是女人該多好,那樣的話,自己就能成為羅蘭的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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