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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八章 仲夏夜之夢 文 / 邪惡者

    ……

    天空中飛舞著桃色的絢麗

    她手拿著光輝的刑鞭

    她的美麗,連惡魔都要戰慄

    她的臉上落下了慈悲的眼淚

    魔王驚恐的退後……

    原本喧鬧的旅店了,今夜卻十分的寧靜。所有人都被游吟詩人的歌所吸引了。那個少年的嗓音是清澈的,他的曲調不活潑也不悠揚,卻是有一種令人壓抑的震撼的。他的手指輕輕的撥弄著琴弦,即使不唱,但是跳動的音符也很能吸引人了。

    那邊的一個大漢狠狠的灌下了一杯酒,詩人的歌令他也十分享受。而如果是坐在哪個角落裡的老者的話,應該還能夠聽出這段歌的不凡的來歷。那是講述古代落下人間的生命女神塞西莉婭和毀滅的邪神賽羅相戀的故事,而這一段正是最精彩的部分,兩人知道了對方的身份之後,在信仰兩人的教徒和自身的使命的逼迫下,所展開的決戰。

    為了迎合大眾的胃口,這一場戰鬥的結局也有很多的版本,不同的游吟詩人會給予不同的藝術加工。少女們總是希望兩個熱戀的人能夠忠誠眷屬,而更多的人則是認為邪神的愛戀絕對不是真心的。最為可信的結局還是最後只有生命女神塞西莉婭活了下來。

    大家都興致勃勃地聽著,而這個少年唱得也實在是很好。他講的故事很忠實於歷史,顯得不怎麼誇張。他的相貌和歌喉也十分的出眾,除了臉色過於蒼白之外也沒有什麼可以毀譽他的了。

    這使得他很受旅店的服務生和跟著父親一起出來路過的商人的女兒之類的少女的歡迎,而游吟詩人本身就是一個極具浪漫氣息的職業。不過少女們的失望也是注定了的。雖然游吟詩人更多的是一個人出來旅行的,這樣要方便、自有很多。帶著妻子一起的更是少,但這個美貌的少年則是個特例,他親自宣佈了和他一起的那個女孩是他的妻子,而那個女孩也害羞地低下了頭。不過有經驗的人都能夠想到少年為了避免其他的女孩的糾纏而說謊的可能性,畢竟那個女孩也太年輕了——大概十二三歲的樣子。

    一曲結束以後,大家嚷著要年輕人再來一段,不過這已經是第三次了,年輕人「憨厚」地笑了笑,顯然也是要去休息了,大家當然也是給足了他旅費。

    那對名義上的小夫妻穿的都是黑色的衣服,不過並不是法師袍。這在萊特公國還是相當忌諱的,不過這個小鎮十分接近埃克斯公國,住在這裡的人們也自然能接受很多奇怪的事情了。

    奧莉西雅本來是不會在城鎮裡面也堅持穿黑色的,這是奧西總結出來的經驗,極度仰慕奧西的奧莉西雅當然也會照做。然而奧西的那件十分方便的,擁有一面純黑另一面純白的袍子,在從山崖上摔下來的時候已經破爛不堪了,弗雷德麗卡的那一件當然也是,他們倆現在的衣服都是由塔妮提供的,而那個傢伙可是一個十分固執和狂熱的傢伙,雖然沒有黑色的法師袍,但她的衣服卻全是黑的。

    其實弗雷德麗卡卻也一直在想,向奧西那樣的黑袍法師的生活來源是怎樣的,不過這樣的問題當然不好直接問他。弗雷德麗卡本人也是曾經從事搶劫活動的,照她的推測黑袍也不外乎如此。但她從來沒有想過,奧西竟然還有這麼一手,唱得還這麼不錯。

    奧西確實也兼職游吟詩人。這是他的謀生手段,而奧莉西雅也自然學了一點兒,而她的嗓子要比奧西還好一點。

    奧莉西雅要去沖涼,弗雷德麗卡則坐在樓上的廳中的一張桌子前等他。因為奧莉西雅的歌,雖然天已經很不早了,樓下還有不少的客人。樓上則已經相當安靜了。本來,兩個女孩子一起沖涼也是沒有什麼問題的,但畢竟奧莉西雅實際上是男人。但弗雷德麗卡總覺得奧莉西雅有點兒奇怪,似乎她在身體變成了女人之後,性格也完全改變了。弗雷德麗卡原先以為同一個人在身份不同的情況下,性格不同也是很正常的,就好像她自己,在父親面前是一個毫無瑕疵的淑女,而到了外面,她就是一個強盜了。奧莉西雅也是同樣的道理。但是隨著和女身的奧莉西雅相處的時間的加長,弗雷德麗卡發現奧西和奧莉西雅簡直是兩個雖然極其相似去完全不同的人。

    首先是魔法能力。

    雖然弗雷德麗卡只學了很短的一段時間的魔法,但她也能清楚的知道魔法力雖然一定程度上和**承受能力有關,但最主要的還是知識和精神控制力,這些東西是決不會因為**的改變而改變的。然而,在遇到騎士們追擊的時候,奧莉西雅卻寧可冒著被妖刀吞噬的危險用劍決鬥也不使用魔法,唯一的解釋就是沒有能力了。

    但奧莉西雅完全擁有奧西的記憶,那幾乎是可以肯定的,如果要打個比方的話,弗雷德麗卡倒覺得像是奧莉西雅一直在奧西的身旁默默地看著他的一舉一動。

    第二個證據是溫柔。

    弗雷德麗卡絕對不會相信,奧西會親口說出不知道如何表達自己,雖然在弗雷德麗卡看來,那也是事實。奧西總是站在第三方的角度來客觀地評價事件,而且絕對不會說自己犯錯。但在弗雷德麗卡被妖刀控制的時候,她問奧莉西雅為什麼不愛自己的時候,奧莉西雅卻說了「我是喜歡你的,但不知道怎麼表達。」先不論奧西會不會有「喜歡」這種強烈的感情,奧西也決不會說出這樣否定自己的話來。

    雖然奧西和奧莉西雅的思維方式十分的相似,但顯然奧西要更自我。

    得出的結論是人格分裂。

    弗雷德麗卡在奧西的影響下也看了很多的書,因此她知道有這樣的一種精神疾病——按照一般人的說法就是瘋病。當人的精神過分的壓抑或者遇到了重大的變故的時候,或者是平常的生活不得不長時間的偽裝出一個虛假的自己的時候,人就容易人格分裂,一個人格分離成了兩個完全不同的人格生活在同一個軀體中。時常會變身成為女性的奧西,即使分裂出一個女性的人格也一點兒也不奇怪。不過這樣的話,人格與軀體的變幻也不一定是同步的了,女性的身體並不一定不能有著奧西的人格。

    胡思亂想著,弗雷德麗卡有些困了,伏倒在了桌面上。

    弗雷德麗卡卻也清楚,即使奧莉西雅和奧西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她也會很喜歡奧莉西雅的吧。

    奧莉西雅披著浴袍出來了,一邊用圍在脖子上了浴巾輕輕地擦拭臉上的小水珠,有兩三根銀色的頭髮還濕漉漉的,貼在他的臉頰上。雖然是穿著拖鞋走在木質疏鬆的地板上,也沒有任何聲響。她看到了伏在桌上睡著了的弗雷德麗卡,無奈的微笑了下。

    奧莉西雅走近弗雷德麗卡,在桌子前柔聲的呼喚:「弗雷德麗卡,弗雷德麗卡。」弗雷德麗卡睡得並不是很熟,她也隱約聽到了奧莉西雅的聲音。但她卻並不想起來,這是一般睡著的人都會有的惰性,但也許弗雷德麗卡還有想要看看奧莉西雅回怎麼對待睡著的自己的想法。

    但奧莉西雅呼喚了兩聲之後就停止了,她呆呆地望著伏在桌上的弗雷德麗卡,她那柔軟的金色短髮隨意的散亂著,落在她的手臂上,擾亂著桌子的天然紋路,覆蓋著她細膩的臉龐。她小小的身體坐在椅子上,伏在桌子上,她的腳甚至不能碰到地板。她粉紅色的唇微微地張開,如同櫻花的花瓣。

    弗雷德麗卡什麼都感覺不到,但奧莉西雅光是看著她,臉就發紅了。即使是弗雷德麗卡輕柔地垂下的骷髏的右臂,空蕩蕩的袖管和手套,也顯出了怪異的美感。這裡什麼人也沒有,奧莉西雅也不用擔心她浴袍下的女性身體被別人看到。她雙手輕輕地放在弗雷德麗卡的肩膀上,口中模糊不清地呼喚著她的名字,紅透了的臉上,眼神也變得蒙昧。

    即使奧西絕對不會承認,但事實上確實,漂亮的女人是他最大的弱點。從一開始的為了艾絲甚至放棄了生命,到不惜引發詛咒發作來拒絕菲安娜,再到緊要關頭獨自面對五千精英騎士時僅因為羅蘭的幾聲呼喊就暫停了「滅魂陣」的法術,直到最近從不喝酒的他難以拒絕比尤蒂的毒酒,漂亮的女人總是讓他失去絕對的理性。

    而奧莉西雅,有著和奧西相近的感情而每一種感情都更加強烈的她,就更加容易失控了。

    現在,弗雷德麗卡毫無防備地伏倒在桌上,將一副香艷的畫面展現在了奧莉西雅的面前。對於美麗的東西,奧莉西雅要比奧西更缺乏抵抗力。或者從另一個角度上說,奧莉西雅沒有奧西那樣過分的理智來束縛她的勇氣,克制自己的真實感情。

    弗雷德麗卡剛才還是迷迷糊糊的,但當她的嘴唇突然被什麼東西堵住了的時候,她的意識就一下子清醒了過來,而她的大腦也頓時一片空白。她依然閉著眼睛,一動不動地任由奧莉西雅擺佈。

    弗雷德麗卡也根本沒有時間去想,這是證明奧莉西雅和奧西根本不是同一個人的另一個證據:奧西絕對不會趁她睡著的時候來輕薄她的,雖然如果真的是奧西這樣做,弗雷德麗卡倒是會覺得很幸福的。

    但現在吻著弗雷德麗卡的,是一個奧莉西雅——和弗雷德麗卡一樣,是一個纖細的女孩!

    弗雷德麗卡能夠感覺得到,那濕潤潤的溫暖的小舌頭慢慢地向自己的嘴裡探過來,有些生澀有些害羞,她能感到奧莉西雅的氣息,以及她軟軟的暖暖的手托著自己的臉。

    奧莉西雅只是用舌尖輕輕的碰了一下弗雷德麗卡的舌頭,就算完成了一個吻,就像第一次偷偷幹壞事的小孩,膽怯地讓自己的嘴唇離開了弗雷德麗卡的嘴唇。但僅僅是那麼一下的接觸,弗雷德麗卡就一陣的全身發麻,還好她控制住了身體的震動,沒有讓奧莉西雅發現他已經醒了,不然弗雷德麗卡還真不知道要怎樣去面對這樣尷尬的局面。弗雷德麗卡沒有發覺自己的臉已經通紅了。周圍的安靜令奧莉西雅的急促喘息顯得尤為清晰,彷彿寧靜的夏夜淅瀝的小雨有節律地落在荷塘裡。

    當奧莉西雅的手再度觸到弗雷德麗卡身體的時候,弗雷德麗卡不得不擔心奧莉西雅如果做出更出格的事情了,自己該怎麼辦。而奧莉西雅僅僅是將弗雷德麗卡抱在了懷裡,就令弗雷德麗卡不停地動搖和顫抖了。若是沒有發生剛才的事,這本是一個很平常的動作。在弗雷德麗卡第一次看到奧西變成奧莉西雅的那一夜,兩個女孩正是互相擁抱著睡覺的。

    奧莉西雅抱著弗雷德麗卡小小的身體慢慢地走著,依然是絲毫沒有腳步聲。而這令弗雷德麗卡更加的感到壓抑,她聽到了奧莉西雅的心跳好快好快,她能夠聞到奧莉西雅身體散發出來的淡淡的香水的味道,因為奧莉西雅剛洗完澡,只披了一件浴袍,弗雷德麗卡甚至能夠感到自己的肌膚肉貼肉的接觸到了她的身體,她柔軟的胸脯。

    最後,弗雷德麗卡只感到自己被輕輕的放到了一張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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