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128 征程(上) 文 / 胸口碎大石
一個月後。s市的全市高中cs聯賽正式進入倒計時階段。
此刻，也正是距離千喜年的到來最後的時刻。
無數個寒風呼嘯的夜晚，無數個徹夜難眠的日子，大街小巷、拐角胡同不時的傳來孩子們的打鬧聲，男人們的大笑聲，女人們的嘻鬧聲，震耳欲聾的鞭炮聲，種種亂成一團的聲音響徹了s市的每個角落，街上一派喜氣洋洋，歌舞昇平的景象。
北方冬天的天氣，總是特別冷的。
北方冬天的蒼穹，總是風雪交加的。
而座落在北方地圖上一個不知名的角落裡的第二高中，卻是毫不起眼的。
沒有人知道，有一顆新星將在這裡升起。
沒有人知道，有一群熱血沸騰的年輕人將從這裡，把夢想變成現實。
也更不會有人知道，在這一片美輪美奐，一派祥和的寧靜背後，有多少人為了一個年少輕狂時的夢想付出了怎樣大的代價。
那些感動過，心碎過，流淚過，歡笑過的青春歲月，就彷彿在一個不經意間，轉瞬既逝，不堪回首。
如同窗外靜靜飛舞，慢慢飄落的雪花。看得見，但卻永遠抓不牢。
現在，林曉楠並沒有看雪花。因為雪花是絕對沒有一個高中少女好看的。儘管，這個少女穿著粉紅色厚厚的好像狗熊一般的羽絨外套。
但這個少女，卻是丁娜。
對他來說，沒有任何東西能比眼前的這個少女更具吸引力。雪花也不行。
「你在看什麼？」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丁娜終於忍不住紅著臉問道。她發現打從走進這家「可口世界」開始，林曉楠的目光就一刻也沒有離開過她。這讓她很不舒服。很不好意思的那種。
但對面的林曉楠卻彷彿很有趣的樣子，他盯著她，笑道：「看你…」
「討厭，看我幹什麼！」丁娜晃了晃手中的飲料，「你的目光好下流！」
「我一向下流！」林曉楠不懷好意的說，「沒聽人家高二.三班的隊長說嗎？我就是下流與卑鄙的化身，**與齷齪的代表！」
「切！」丁娜白了他一眼，「你真以為人家那是誇你呢？你無非就是最後那一局用刀捅死了一個唄，還真當自己是刀聖啊？」
「我當然不是刀聖！」林曉楠大笑，「刀聖是十六中的那位記者同學！」
「怎麼？」
「你看他那身材就知道了！長的就跟螳螂一樣，那不是『刀聖』是什麼？」
丁娜銀鈴般嬌笑，「你這嘴怎麼那麼損？」
「事實嘛！其實骨龍同學也挺不容易的！整天要圍著一條母老虎轉，哪像我！」
「你怎麼？」
「我多好！母老虎總是圍著我轉！」林曉楠笑的很陰險。
丁娜在桌子底下狠狠的踩了他一下，瞪眼道：「誰是母老虎？」
林曉楠還未說話，張兵的笑聲傳了過來，「我可以保證，他絕對不是母老虎！他最多是一條小公貓而已！」
丁林二人回頭，張兵已經牽著琴雪菲的手，坐在了旁邊。
林曉楠皺了皺眉，「我和丁娜說話，管你鳥事兒？」
張兵也學著他的樣子皺眉，「我和丁娜說話，管你屁事兒？」
丁娜瞪了他們兩人一眼，轉向琴雪菲，笑了笑，「好久不見啊！」
琴雪菲一身的寒氣彷彿冰雕般將她的臉蛋凍的通紅通紅的，她忍不住搓了搓手，「是啊！好久不見！聽說你們代表第二高中進軍高中聯賽！我還沒有祝賀你們呢！」
「這有什麼的！」林曉楠插了一句，「打這種小菜隊本來就很簡單嘛！我還沒有發揮出我七成的功力呢！」
張兵盯著他，「曉楠你要不要臉？你用屁股說話呢？沒見過像你這麼能吹的！」頓了頓，「不過，你要真是七成，那我就五成！」
「那我三成！」
「我一成！」
琴雪菲，丁娜：「……….」
四人正說著，立毛，四眼**，骨龍，白晶晶一臉寒霜的推門而入。
「媽的！果然在這裡！」胖子特有的大嗓門立刻招來了周圍情侶們的不滿。ri！吃個汗苞，雞塊，鐵板燒汁飯還有這種「滿漢全席」版的？
哥們兒，您以為那番茄是火鍋湯，人多才顯得熱鬧？
立毛等人根本不理他人的目光，走到櫃檯前面點了幾份飯，幾份飲料，然後沖林曉楠這邊叫：「曉楠你太不夠意思了！吃好的竟然不叫哥哥們！」
白晶晶等人這時已經坐在了林曉楠的對面，前者正用火一般的眼神盯著他。
林曉楠避開她的視線，轉頭看丁娜：「想不到啊想不到！今天咱們幾個又歡聚一堂了！」
「你少來！你不是告訴我你和丁娜要進行秘密特訓嗎？跑這特訓來了？訓什麼？訓扔雷的角度還是訓awp的甩槍？」聶平一邊脫大衣，一邊說。
「當然是扔雷的角度！」林曉楠的表情突然變的很嚴肅，「你要知道，在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是最適合練眼力的！而且是多角度全方位的觀察！」
「滾吧你！還好骨龍同學精明！偵察工作做的到位！否則真讓你個孫子騙了！」
「厄，我以菜鳥隊長的名譽發誓，絕對沒有這種事！」林曉楠暗中捏了捏丁娜的手。「對了！我才想起來，我還有點事兒，失陪了，各位！」
「你失陪了拉我手幹什麼？」丁娜說。
「對，曉楠！你擠眼睛幹嘛？」
「楠兄，你就認了吧！」
「就是！想來個二人世界戰前戀曲千喜之歡？可能嗎？」
「靠！」林曉楠一把掙脫了張兵，王海龍，聶平，骨龍四個人拽著自己袖子的手，「老子上個廁所總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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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後。林曉楠回到言談甚歡的眾人身旁。
「各位…各位…我發現了一個新的問題！」
「滾！別耽誤我和雪菲聊天！」
「阿平，你吃的那塊雞腿，好像是我的吧？」
「娜娜妹妹，白姐再給你出道題…」
「哎，我說骨龍兄，你剛剛說的那個十六中美女真的暗戀我嗎？」
「………」林曉楠尷尬的搓了搓手，目光流轉，櫃檯前的mm們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們。人是很容易被快樂傳染的，尤其是年輕人。
過了一會兒，林曉楠實在忍不住了，沖這幫孫子狂喊：「我發現了一個新的問題！」
眾人一起皺眉看著他。
「發現就發現，你鬼叫個鳥？」
「曉楠學弟，你的聲音真洪量，不過，媽媽沒有告訴過你吃飯的時候要保持安靜嗎？」
「我靠！這孫子嗓門真大，嚇的我雞腿都掉了！我要你賠！」
林曉楠衝過來，一把拽起丁娜轉身就走。其他人再次楞住。
二十分鐘後，嘰嘰咋咋的一群人在「歡樂時光」門口停下。
聶平探頭探腦，目光閃爍的向裡面張望。
骨龍說：「你在幹嘛？」
「踩盤子！」
「ktv門口有什麼好踩的？」
「你不懂！」
「哦？」
聶平一推眼睛，「作為一個狙擊手，你要做到時時刻刻都不能放鬆警惕，觀察環境是我的強項！」
骨龍笑，「那你都觀察到什麼了？」
「左面那個mm的屁股是.357口徑的。右面那個胸部很明顯，是雙發連射的！呼之欲出！」
林曉楠從後揣了他一跟頭，「媽的，四眼**！」
王海龍落井下石，奔上去，又補了一腳，「該，叫你搶老子的台詞！」
張兵，丁娜，白晶晶，琴雪菲這時候開始往裡走。林曉楠從後叫住他們，「真要進去啊？咱們都是窮學生，沒錢啊！」
丁娜白了他一眼，「你別那麼掃興好不好？我說了我請客！」
聶平從地上爬起來，「就是因為你請，所以他才不想進去！要換成他請，他早第一個衝進去了！」
林曉楠聞言冷冷得看著他。
聶平同樣冷冷的回看著他。
終於，當所有人全部走進「歡樂時光」以後。
聶平冷冷的說：「你想怎麼樣？」
林曉楠冷冷的回答：「單挑！」
「你能打得贏我？」聶平一邊說，一邊後退。林曉楠看見這孫子竟然彎下了腰，雙手捧起了一團雪，然後搓成球。
「我打不贏你？」林曉楠冷笑。然後他以最快的速度奔了過去。彷彿一隻被困在深山老林了餓得發昏了的野豹。
聶平一閃身，手中雪團飛射而出。
林曉楠就地一滑，右腿一蕩，聶平狠狠的摔倒。兩人隨即滾成了一團。一場雪地單挑大賽就此上演十分鐘……
片刻之後，兩個人全都沒有力氣了，只能坐在地上，撲吃撲吃的喘氣。
「娘的，你真狠！」聶平先開口了，他恨恨的說著。雙手在腳下的皚皚白雪中胡亂摸索。「老子的眼鏡呢？」
林曉楠一伸手，「這裡呢！我就納悶兒了，你一個八百度的近視眼，在沒有眼鏡的情況下是怎麼找到目標的？真絕，真的！老子佩服你！」
聶平接過帶上，「滾！少廢話！這叫盲狙，你懂個鳥！」
林曉楠盯著他，「啥叫盲狙！」
沉默了很久，聶平一字一頓的說：「總有天，你會知道！」
「在cs的戰場上？」
「沒錯！」
林曉楠笑了，「好！我等著！」
聶平搓了搓凍的發紅的手，突然說：「我知道你為什麼不想進去！」
「為什麼？」
「因為你唱歌象驢叫！」
「去死，你唱歌才像驢叫！」林曉楠再次撲了上去。雪地大戰續集再次上演二十分鐘！這時，站在「歡樂時光」門前的服務生們全都以一種怪異的眼光看著他們。
雪，越來越大了。
雪，逐漸飄落在他們厚厚的外套上，漸漸將他們的身體慢慢覆蓋。
無數匆匆的行人們也紛紛停下了腳步，凝神觀戰。
聶林二人依舊旁若無人的在雪地上翻來滾去。
「曉楠，別固執了！放下你心裡所謂的男人的尊嚴吧！就算丁娜請客，你又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林曉楠的耳邊響起了聶平的聲音。
「你不懂！」林曉楠抱著聶平的屁股說。
「我有什麼不懂的？」聶平掐著林曉楠的大腿叫道。
「我說你不懂就不懂！」林曉楠狠狠的勒緊他。他的腦海中再次浮現出黎聰英俊冷酷的臉龐。其實，他們才是門當戶對。自己能給丁娜什麼呢？可是這種話他怎麼能對聶平說？他只能埋在心底。
聶平掙扎著，嗷嗷大叫著。他感覺林曉楠的力氣越來越大了，他有些胸悶，他根本喘不過氣。
「你…咳，咳…放手…放開…我要死了！」聶平的臉越來越紅。
林曉楠一驚，連忙放開，「我靠！就你這樣還叫個狙擊手，單兵作戰能力這麼差！」
聶平紅著臉摸著自己的脖子，「廢話！這不是近身戰嗎？你見過狙擊手被人掐住了脖子還能反擊的？」
林曉楠不說話了，只是盯著他看。看了很久很久，他突然一下子站起來，用一種略帶感激的語調說道：「走吧！進去吧！和你滾了這麼久，還***真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