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八章 五甲之夢 文 / 完顏笑金

    佳斯向塔塔爾嘲笑道：「塔塔爾向兔子一般逃回來害的我們這麼多族人去了天國，也不知柏圖第一勇者是什麼意思。」

    塔塔爾大怒卻無言以對，雙手握的骨節如炒豆般爆響。

    哲可從一旁出聲勸解：「佳斯隊長，敵人勢大，這不能怪塔塔爾隊長。」哲可是族長之子，他這樣說了佳斯也不能不給臉子，只不過這幾日雅格猛攻，佳斯是藍隊的隊長，他的藍隊傷亡頗大，他認為如果不是塔塔爾沒有擋住敵軍，也不至於像現在一樣用騎兵跟敵人爭地盤，他不甘心的的恨恨道：「哲可，我只是不明白一個勇者怎麼會挾起尾巴逃命。」

    一聲大吼，接著便是皮肉交接的聲音，塔塔爾這幾日受氣再也忍不住了，柏圖族的兩大隊長終於打了起來。帳外的士兵聽見聲音露進頭來看到兩大隊長如頑童般扭打，唯恐遭了池魚之災，連忙縮了回去，裝做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哲可勸的滿頭大汗，而帳中依然打的昏天黑地，塔塔爾佔了上風，不過鼻子上吃了一拳,鮮血長流，好像他吃了大虧一樣，而佳斯眼晴被塔塔爾用頭猛力撞了一下，現在看東西開始重影了，時不時的還看到金星一片。

    正當哲可急的要吐血時，只聽一個沉穩的聲音道：「不用勸，讓他們打。」哲可抬頭一看，正是父親柏柏斯汗。

    「不要打了，大汗來了。」黑隊隊長烏木大吼的把兩個分開，兩個大漢怒目而視，突然眼光看到大汗，不由出了一身冷汗，柏圖族軍紀嚴明，在軍中斗歐罪可斬首。

    柏柏斯汗過去摸了一把塔塔爾的鼻血，放在口中舔了一下，怒道：「血是什麼滋味你們懂得嗎？」

    塔塔爾和佳斯跪下說道：「敵人的血是甜的，族人的血是苦的。」

    「為什麼要自己人流血，你們還有把我放在眼裡嗎？還有把柏圖族放在眼裡嗎？」吼聲震耳，哲可和烏木以為兩人必定性命不保。

    塔塔爾和佳斯心中大悔，沒想到沒死在敵人的劍下，倒因為一時意氣給大汗砍了吃飯的傢伙。

    大汗不再理二人，二人不敢也不肯討饒,柏柏斯汗對哲可說道：「哲可，你說我們能勝了這一戰嗎？」

    哲可躬身回答：「偉大的汗，柏圖人永遠不會敗的，就算戰到最後一兵一卒也決不會敗的。」

    大汗微微一笑：「精神勝利法？」接著語氣轉為滄桑，：「但這是沒用的，哲可，要記得做事做戰要永遠為自己留下一條退路。」

    黑隊隊長烏木上前道：「大汗，我們現在還有精銳騎兵四萬人，請交給我指揮，我一定能夠突出虎狼之道，讓大汗的金帳立在草原正中。」

    塔塔爾和佳斯跪在地上也大聲道：「願為烏木部屬，衝鋒陷陣，顯我柏圖威名。」二人心中所想反正也是死了，不如做前衝隊一名小卒，如戰死大汗必不追究現在的事，如得勝歸來大汗最多降自己的職也不會砍腦袋。

    柏柏斯汗斜眼望向二人，輕笑道：「你二人打的好主意。」接著轉頭向烏木和哲可問道：「如果我們四萬精銳再失敗如何？」

    哲可沉思，烏木卻答道：「上神和祖先保佑，我們一定不會輸的，我會讓敵人的鮮血染遍我的全身。」

    柏柏斯汗不答，只笑不語。哲可顫聲道：「大汗，您不是要撤軍吧。」

    此語一出，除柏柏斯汗面容沉穩外，其他人都面色大變。

    柏柏斯汗微微點頭，三大隊長跪地道：「大汗三思啊，三百年來，我們這還是首次接近大草原，良機千載難逢，如果在此放棄，實在無法面對列祖列宗和眾多的族人啊。」

    柏柏斯汗仰首道：「三百年又如何？三百年不過夢一場罷了，至於族人和祖先，我會有辦去交待的。」

    塔塔爾跪在地上道：「罪將有事要言。」柏柏斯汗額首：「講。」

    塔塔爾道：「大汗，如果我們此時撤退恐怕會匹馬不得西歸。」佳斯補充道：「現在對方佔優勢，我們不能說走就走，不然會在虎狼之道被敵人追殺。」剛剛二人還打的鼻破眼腫，現在意見統一又像可為對方而死的好友了。

    柏柏斯汗歎道：「這次東征，戰略本就錯了，就算戰術再好，戰士再強，也只不過撐得一時，此時不歸，那可真是柏圖七萬精銳只有進，沒有出了。」

    柏柏斯汗看三人還要再言，揮手道：「不用多說了，就這樣辦。」三個隊長你看我，我看你，黯然低下了頭。

    柏柏斯汗下命令道：「哲可，我給你五千人馬，你守住虎狼之道，為大家殿後，你明白嗎？」眾人聽了更是吃驚。塔塔爾站起身來，大聲道：「大汗，讓我代哲可殿後吧。」

    柏柏斯汗看了塔塔爾一眼，冷哼一聲，塔塔爾又跪了下來。

    柏柏斯汗眼望哲可，道：「哲可，你可以做到嗎？」哲可抽刀柱地，大聲回答道：「我可以辦到，大汗。」

    柏柏斯汗轉頭對烏木道：「丟掉所有輜重，全軍撤退。」然後又看了塔塔爾和佳斯一眼，道：「你二人的腦袋先放在原來的地方，回頭我有空時再取。」

    言罷長身而起，走出帳去，留下帳內或驚或悔的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