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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不韋史 文 / 完顏笑金

    第一節

    呆呆的看著夜空的感覺如何?不韋此時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他喜歡做白日夢,喜歡在自己腦海中把這個世界重新排列,那樣很多原本有遺憾的事情都變的完美無缺了。

    房內的呻吟聲停了下來,不韋知道他差不多可以進門了,一陣衣料的磨擦聲,不久一名壯漢從屋子裡溜了出來,不韋厭惡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跨步進了屋子。

    「阿娘……」不韋看著眼著這個臉上唇chao還未退去的女人叫道。

    阿娘沒有理他,正仔仔細細的數錢,楚國雖富,但富的不是所有的人,楚西的民眾只是在今天餓死或是明天給蠻族殺死之間做出一個艱難的選擇,不幸的是,不韋和他阿娘就生在楚西,而且不韋的阿娘操持的正是人類有史以來第二個只憑自己本身就可以賺錢的職業。

    「今天只有一個半銖,伢崽,夠上次你說的那個東西的錢嗎?」不韋的阿娘向不韋問道,不韋喉頭一陣哽咽,抖著說:「阿娘,那竹冊子我都記在腦子裡了,不用買了,這錢還是您收好吧。」

    不韋操持晚飯,能吃的東西不多,不過不韋盡力用不多的資源讓全家人——他和阿娘吃的美味一點。

    服待阿娘吃過晚飯後,阿娘徑去洗澡,不韋去看星星。

    「我好想有錢,你知道嗎?白雪。」白雪好似聽不懂不韋在說什麼,懶洋洋的趴在了不韋的腿上。

    「如果我有錢我就不必讓我阿娘那麼辛苦的做那種事了,我要讓她每天吃香的喝辣的。」不韋眼光投向遠方,臉上閃過幸福的神色,白雪瞇著眼睛看了不韋一眼,鑽進了不韋的懷裡。

    白雪在不韋懷裡不安份的扭動著,不韋摸著它的頭嚮往的說:「我只要有一萬個銖,不,一千個銖就好……」話還沒說完,遠遠傳來阿娘呼兒回家的聲音,白雪猛的從不韋懷中竄起,一聲響亮的長嚎劃破天際,月光下,一犬一童追逐的投向無邊的陰影處。

    此年,不韋九歲,理想是擁有一萬個銖……不,是一千個銖。

    第二節

    不韋很餓,他倦縮在牆角希望老天掉下一個餅。

    「你很餓嗎?」一個臉上有橫肉的大漢向不韋問道。不韋自然知道一個人臉上的肌肉長相根平日裡出現最多的表情有關,看眼著這個人臉上肌肉的構造,這個人常常獰笑,不是好人,不過不韋真的很餓,於是點了點頭。

    大漢看著不韋點頭,笑道:「我是好人,所以我喜歡幫助別人。」言罷,從懷裡拿出一個大餅,又道:「要吃嗎?」

    老天真的掉下了一個餅,不韋心中在感激,相書上說的不對,也許以前這人可能是壞人,但現在變好了,不韋口中稱謝,伸手去拿餅。

    大漢微微一笑,道:「不用謝,小兄弟。」手一鬆,餅掉到了地上。

    不韋一怔,大漢一臉歉意的說道:「不好意思,我眼有點花,我以為你己經拿到了。」不韋聽這麼一說,心情又好了,人都有出錯的時候,餅掉到下地上又不是不能吃。不韋連說沒關係沒關係,伸手去撿餅,大漢的腳卻適時的踩在了餅上。

    相說上說的沒錯,不韋肯定了,眼前這個人是無聊拿自己取樂的。

    「咳,呸。」一口痰吐在了餅上,大漢哈哈笑道:「不是餓了嗎?小兄弟,怎麼不吃?」

    不韋默默看著地上已經變的黑乎乎的餅,輕輕握在手裡擦拭了一下,捲成一卷,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身邊是大漢的哈哈大笑聲。

    不遠處一輛馬車裡。

    「那年輕人不錯。」一人說道。

    「不過是個懦夫。」另一個不肖的道。

    「不,你仔細看看,這個餅吃的可大有學問,受此侮辱臉上不動聲色,而且考慮到自己的需要可以放棄所謂的面子,可以吃的下這麼髒的東西,那麼你說這是什麼樣的人?」聲音由高到低,說不出的好聽。

    「嗯……」另一個聲音在遲疑,「一切只從自己的實際需要和可得利益出發?」

    另一個聲音笑了:「不錯,商人的天賦,做商人最怕的是有感情,他沒有,至少沒人看的到,而且他能忍,這是成大事的必備條件,海能容百川,只因一個大字。」

    「那就收下他吧……也算是個可造之材,嗯?二哥來了,我們去辦正事吧。」

    「好的。」

    此年,不韋十九歲,遠離家人獨自出外討生活,沒有理想。

    商人在這人年代並不是一個很好的職業,風險也很大,路上匪徒多如牛毛,城裡官家吃人連皮都不剝。

    楚國少鹽,勝布多兵器,不韋的任務就是把自家出售的鹽和官家販的鹽價格做出合理的對比,即要使自己賺錢又要使官家不會不滿,不韋勝任有餘。

    不韋剛剛進入陳氏三兄弟手下做事即得高位,不是沒有人妒忌,不過在不韋一方面利用金錢拉攏多數人,利用手中權利陷害打擊少數人的處理原則下,很快所有人都認為這個年輕人很合適身處這個位置,而且更有人認為這個年輕人還應該再升一升。

    不韋對陳氏三兄弟多少有一點感激之情,他們把他帶了回來,教給不韋很多很多東西,要是平心而論,陳氏三兄弟有對不韋的再造之恩。

    要好好幹啊,不韋對自己這麼說道。每天早上不韋醒來都會對自己說:「這是我第一天工作,要努力。」,付出總是有回報的,不韋的薪水在加,職位在升,金錢和權利刺激不韋更是努力,他幾乎所有的時間都放在了工作上,工作上遇到問題促使他像海綿一樣吸收著周圍一切知識並把他們轉化成可以使用的經驗。

    一個新的世界在不韋面前打開了,時間也過的很快,眨眼之間,過了七年。

    不韋二十六歲了,工作使他快樂,他現在的理想是每天都很充實的工作。

    第三節

    被朋友強拉來踏青的不韋看著平靜如鏡的湖面心中十分想念阿娘和白雪,不過阿娘前些日子捎信來說,白雪老了,給村裡的人摸黑殺了吃狗肉了,這讓不韋有點不快,不,是十分不快。

    不韋按老樣子捎錢回家,但沒有向往常一樣弄些城裡的東西讓阿娘送人。母憑子貴,現在不韋阿娘也算是村裡的風雲人物之一了。

    一陣輕脆的笑聲傳入不韋的耳中,不韋一驚回頭,驚艷!

    烏黑發亮的長毛,額頭一點血紅,四隻蹄子晶瑩剔透,最出神的是一對大眼,斜斜的望著不韋,不韋發誓,他從沒有看到過如此漂亮的毛驢。

    不韋想撫摸這只毛驢,坐言立行,不韋馬上伸出手溫柔的撫向毛驢,手感很好,滑滑的,他一邊凝視著這頭毛驢那美麗的眼睛,一邊一停的摸啊摸啊。

    「感覺不錯吧……」一個嬌嫩的聲音響起在不韋耳邊。

    毛驢上有人,不韋頭也不抬的道:「多少錢賣?」

    「啪」「啪」兩聲脆響,不韋吃了兩個耳光,不韋蒙了,不賣就不賣吧,打什麼人?

    抬起眼來只見一個少女嫣紅著臉兒一臉怒意的望著他,一隻手因為**抽了自己兩個耳光變的紅紅的,另一隻手……正被自己握在手裡不停的摸來摸去。

    這兩個耳光值,不韋心裡大叫。

    不韋馬上放開少女的雙手,低頭道歉。

    少女遲疑著問道:「你喜歡它?」不韋馬上點頭如同小雞吃米。

    少女眼珠又轉了一下,道:「那你一定肯幫我洗驢?」不韋馬上點頭如同幾百隻小雞吃米。

    片刻後,不韋和毛驢下水了,少女脫下鞋子坐在岸邊兩隻赤腳浸在水裡。

    「我知道你不是壞人。」少女道。

    不韋嗯了一聲,道:「何以見得?」

    「我當然知道,奴奴國色天香所以好多人接近我都不安好心,默然兒會保護我的,只要有壞人接近我默然兒就會踢他。」少女嘻嘻笑道,一雙白嫩嫩的小腳踢出一串串的波紋。

    不韋又嗯了一聲,隨口問道:「奴奴是姑娘你吧,默然兒是這隻驢?」

    奴奴點頭道:「你倒是不笨,我看你不是壞人我被你佔便宜才不在乎,要是壞人,現在你可能己經捂著要害在水裡泡著了。」言罷臉兒倒是一紅。

    不韋絕倒,低頭仔細刷驢,默然兒很安靜的讓不韋幫它洗澡。

    一溜烏黑柔順的長毛,不韋把水泠在上邊,水如同露珠一般滾滾而下,而不韋心中所想的是剛剛那摸在手中的小手。

    不韋**抓了幾下,默然後「昂昂」的叫了幾聲,好像在說:「輕一點兒,我可是你意中人的毛驢。」

    有時你問,什麼是幸福,不韋想說,能和一個自己喜歡的人一起完成自己的理想就是幸福。

    有時你問,什麼是幸福,奴奴想說,能和一個自己愛而且能保護自己的人在一起就是幸福。

    沒人能知道別人心中想什麼,聰明的人可以去猜測,大多數人呢?選擇的是等對方說出來,不韋是聰明人,他觀察別人的一舉一動然後根據以前所總結出的經驗來判斷別人接下來會做什麼,十有**中,但不韋卻不能也不敢對奴奴猜測什麼,對待愛情,不韋是本著順其自然,所以不韋一直也不知道奴奴在想什麼,也不想知道。

    不韋有時也和奴奴談談自己的抱負,談談自己的理想,和奴奴一起構想著將來美妙的生活,不韋很快樂,奴奴帶給不韋的是一種不韋從沒有想過的新生活,在不韋眼中,世界又變成了另一個樣子,不韋很喜歡。

    時間過的很快,不韋想和奴奴一輩子在一起,目前這麼想。

    第四節

    時間過的很快,這句話真的很厲害,我想世界上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擋的住時間的衝擊。愛情也一樣,不是嗎?

    不韋厭倦了,愛情不是永恆的嗎?理論上是……或者說,最好是在愛情最濃時死上一個,那樣也許會永恆。

    抬頭看看織女六,牛郎四,也許那樣的愛情才可以跨越千萬世,那是愛情的極致,人世間,也許有,但我沒見過,所以我不相信。

    不論一個多好的女孩子要一個男人,而且是一個極有上進心的人男人每天都陪著她,那麼無論是多好的男人都會逃跑的,愛情並不是一個男人的全部。

    而且,男人雖不會每天都很累,但總會有很累很累的某一段時間,在這個時間內,男人需要自己舔傷口,而此時要他再享受一個女孩的嬌嗔,無法忍受。

    也許你會說天下的男人不一定都這樣,但我想說,你不如做一個可以體貼男人的好女孩。

    一個男人不會怕困難,不會怕餓肚子,不會怕暫時不如別人,不會怕受欺負……但他絕對在意他的妻子受挫折,餓肚子,被人欺負,所以他所做的,是很多很多人看不到的,理論上如此,事實……優秀的男人都這樣吧……

    享受了多次奴奴的不滿,不韋開始厭煩這種時刻不得安寧的生活,開始遠離奴奴,由熱戀到無聲無言的分手只不過過了一年半罷了,這就是愛情。

    唯一留下的是,不韋夜深的時候會心痛。

    「人活著為的是什麼?」不韋再一次沉思。

    「活著是為了證明。」不韋有點想肯定。

    不錯,人活著不過是為了證明,從生下來一聲啼哭證明你活著開始,你所存在的意義只不過在別人眼中。

    人生存的意義很可悲嗎?不韋自問,我想是的。不韋自己回答,從根本上來說,人和一隻豬有什麼區別?沒區別吧!

    有一天有人告訴不韋奴奴嫁人了,不韋笑了笑,對那人說應該的。

    生命是由我掌握還是由別人掌握?世界上有神這種東西嗎?也許生命或說命運真的是由神來掌握的吧……如果這樣,神一定是頭豬,不韋很想笑。

    「人活著為的是什麼?」不韋還在問自己。

    不韋打了自己一個耳光,人活著不為什麼,因為大家都是豬。

    要不要做一隻在別的豬眼裡面很優秀的豬?不韋在想。

    然後不韋說下了一句可以感動自己的話,折騰吧,豬們。

    二十八歲,不韋立下了一生的宏志……讓這個世界混亂吧,那樣也許會產生新秩序,我們眼中是這樣的,而在他心中的理想是,折騰吧。

    第五節

    閒著也是閒著,有點事做也好,那就折騰吧。

    陳氏三兄弟雖待自己不錯,但活著也是難過,不如早早幫他們結束生命好,對不韋來說,這是報恩。

    世界又變了,不韋大笑:「這個世界變的真快啊。」

    在不韋快三十歲,陳氏三兄弟先後去世了,怎麼死的你那麼聰明一定可以想出一萬多種方法,我就不細說了,反正是死了。

    遺囑嘛,不韋成為當仁不讓的財產代管人,陳氏三兄弟的家人自然不樂意,不過先出了幾個意外死了兩三個,告官的幾位被官府放到牢裡幾年沒問一下,都快爛了,餘下的人不韋出手大方,每季大筆貢給,生活的逍遙自在,漸漸的也不怎麼管了。

    窮光蛋賺錢很難,但如果有了很豐厚的財富加上窮光蛋是個聰明人,那麼就很簡單了,不韋很聰明。

    做買賣嘛,大錢要賺,小錢不要放過,用幹練的人員,然後後邊有靠山,不止一個,前邊有門路,不止一條,完善的經營策略,仔細的策劃,完美無缺的執行,結果不韋發了。

    錢多的花不完了,不韋才四十歲,呵呵……時間真的很快啊。

    不韋的母親過世了,過世前享受的很好,不韋很滿意,他終於讓母親在最後的日子過上了點好日子,總算對得起母親生他一場。

    他也去看過奴奴,奴奴現在也有三個女兒和兩個兒子了,過的很幸福,不韋平平淡淡的見她,她還是和以前一樣,嘻嘻笑著和不韋說話,言談中不韋口稱妹子,奴奴乖巧的口中叫大哥,問及默然兒,奴奴神情一暗,言默然兒自個兒下河洗澡,剛好山洪,給淹死了,不韋不由黯然,隨口問道:「沒撈上來吃驢肉嗎?」奴奴大怒,又抽了不韋兩個耳光。

    這是不韋和奴奴最後一次相見。

    夜,不韋躺在床上,還是以前的硬木板床,雖然他現在可以用黃金鑽石打造一間樓閣,但他還是喜歡睡木板床,而且每天堅持吃一個大餅,當然,現在已經沒有人敢在他的大餅上踩上一腳了,而且當年戲耍他的那名漢子也被他找了出來,不韋沒有報復他,他找到他是想報恩,不韋命人餵他吃大餅,那名漢子(現在是老頭了)吃了四十多個,撐死了,其子其女告官,不韋給了督檢史一萬銖,那個督檢史差點沒有馬上拿刀去結果了兩人,還是不韋好心相勸,才使他們一個被送到南界抵擋蠻人,一個貶入青樓。「沒意思,活著還能做什麼?」不韋搖頭。他連兒子都不想要,那賺的錢這麼多了有什麼用?

    明天上街上用金磚鋪路?不韋好像不會做這種事情。

    沒意思啊,就這麼躺著吧……到生命結束好了。

    不韋一個人走在趙國國都,趙人武勇天下知聞,且名將倍出,連凶悍如秦人者,也得伙著別人來揍他。

    不錯不錯,大街上人頭湧動,景色繁華。

    不韋信步進入一家酒樓,突聞長歌聲:

    夜華兮,看溜連。入坐兮,糠香臭。林枝環環兮,吾樂怪焉。

    待不韋看歌者,卻見一三十許人舉懷痛飲,四周青樓女子嬌笑。

    那人見不韋看他,舉懷邀請一起來坐,不韋含笑答禮,過去同坐,入坐時,不韋細看此人,雖滿臉酒色之氣,但眉圓目星,下頜滿,是個忠厚之人,眼角多紋,看人時眼神微微下垂,乃不得志之像,不韋不由想起以前的自己。

    不韋也不多說,酒來便飲,菜上便吃,依紅偎翠,好不自在。

    那人更不多說,酒來勸飲,菜來牽手,左擁右抱,長笑連連。

    夜深,二人酒醉相扶而回,微風撫過,不韋最喜酒醉吹風,不由心神茫茫然中。

    「先生當非非常人也。」那人細聲道。

    不韋回神道:「何以見得?」

    那人輕笑:「滿座當中,首見乃君,當足以為憑。」

    不韋大笑:「滿座當中,如有一豬,你當見此豬也。」

    一怔,那人也擊掌大笑。

    是,二人相識。

    不過三年,在不韋的幫助之下,那人從原本質子的身份成了虎狼之首。

    不韋也從商賈成了秦國之相,紅極一時。

    再過二年半,不韋因惱周禮之人諷刺於他,親身謀劃,結束周朝這個時代,後五國聯軍,打的秦國狼狽不堪,不韋巧施反奸計,終得保秦國,因此戰功,不韋為國中人所接受。

    再後,不韋大力拉攏楚齊,力攻三晉,坐看趙齊燕三國打生打死,覺得十分好玩。

    人生不過是一盤棋,不韋又有了新的思想,死的人越多越好,不韋拚命四處引起挑惹希望大家混戰一場死個乾淨,卻不知這種手法卻造成七國國力失去平衡,更造出了一個千古一帝。

    沒有不韋,何來千古一帝?

    或說……沒有奴奴,何來千古一帝?

    更可以說……沒有默然兒,何來千古一帝?

    嗯,所以我們可以說,千古一帝等於一頭毛驢,理論上。

    歷史,不過是個大笑話。

    當然,這些不韋是不知道的,他只希望從鮮血中找出那麼一點可以讓自己開心的東西。變態?你敢說你不變態?在這兒……你不變態,到了另外一個世界,你還敢說你不變態?或者我問你,變態是啥?啥是變態?

    不要忘記,你所受的教育只不過是從別人眼中和嘴中看到那個人從別人眼中嘴中看到和聽到的事情,一語五傳,可以使一頭母豬傳成一個絕色天驕,何況你所看所學的傳了多久了?

    學會用心去看吧——變態?也許你會發現整個世界的人都是變態。

    宮中朝中權力鬥爭,他也是本著越亂越好,打到頭破血流為止,殺起人來毫不手軟,慢慢的,投靠他的人越來越多,反對他的人……幾乎沒了。不韋想殺人也無從殺起了。

    所謂的沒了,只是在等不韋弱下來的那一刻,但不韋不在乎,反正我也不想活了,你愛幹什麼幹什麼吧。

    再過五月,秦國國君莫名其妙的掛了,不韋發誓,真的不是我殺的啊,但沒人信,沒人信嗎?那就算是我殺的好了,你又拿我怎麼樣?

    後,王后主政,王子主國,大夥兒又合力給不韋戴上個帽子——仲父,不錯不錯,我也算你叔叔了,你爹喝醉了還打腫過我的眼睛呢,當然,他常常流鼻血我也是有關係的。

    閒著無事,不韋又想起以前沒書看強行背書的事情了,突發其想……寫本書吧,於是有了《呂氏春秋》,書是本好書,可惜真本沒流傳下來。

    遊戲人生,不過如此吧。

    時年,不韋五十八歲,沒理想。

    結局

    再過八年,不韋無趣,逃官拋財,回到楚國以前的老家,養了很多豬,晚上看星星,白天看豬豬。

    不久,傳聞秦相夥同他人謀反,被貶被賜死。不韋大笑搖頭,割豬草去了。

    (完)

    閒話

    有意思嗎?沒意思吧……人生是不是這樣?你能告訴我,人和豬不同在什麼地方?能嗎?不能吧……

    世上有光明就是黑暗,好像是這樣吧,這就是平淡的人生,或者說是灰色的人生。相反轟轟烈烈的人生,多姿多彩的人生又是什麼樣的?

    呵呵……寫這些,是要你想。

    想到了嗎?

    我說,把握人生的色彩在於什麼?金錢和權利吧,那麼,不韋的一生是灰色,我寫的是灰色,而你看呢?轟轟烈烈,不是嗎?至少不韋喝過的好酒,你沒喝過吧,不韋吃過的奇珍你沒吃過吧,不韋殺過的人你沒殺過吧……所以離遠了看他的生活也算轟轟烈烈了。

    這不就結了,如果一個人只能勉強吃飯,屈居人下,如何可以選擇自己的道路,如何把命運握在自己手中?所以,人生是一樣的人生,看的人不同了,就有了不同的人生,但無論你走什麼樣的人生,錢和權利一定要緊緊掌握。

    呵呵,問你個問題,誠實點回答我:

    你現在是不是還在想人和豬有什麼不同?

    想到告訴我,真的,囈兒和東嬙子你們兩個就不用告訴我了,你們想什麼,我很清楚。如果另外有人想的答案和我相同,那我們雖說不上知己,但最少是一種人。

    花了我一個小時二十七分鐘寫好,我不喜歡吃自己做的菜,因為不吃我也知道什麼味道,所以沒意思,所以我廚藝很好,也因此,我不看自己寫的東西,有錯誤也是應該有的,不看我也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所以我寫的很爛。

    2002年9月9ri練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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