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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55寂戰〔五〕 李嘉文義縱恩師 夏侯綰捨身殉死 文 / KiteGirl

    韓嫣回到別苑,悄悄將劉倩約到一處樹林當中問道:「昨日夜闖宗廟之人可是師姐?」劉倩道:「是我……」「我就猜到是師姐所為。師姐闖下好大的禍事!今日皇上召見大王正為此事。所幸皇上沒有怪罪大王,只是命大王調查此事。」「我也沒有想到會連累大王。大不了我隨大王去見皇上……」「你以為大王真的會捉你去見皇上?只怕大王念及師徒之情不肯這樣做。如果真是這樣,大王的處境將非常危險。這些日子師姐自己多加小心吧,師姐也不會願意大王為你再去惹什麼麻煩吧……」劉倩道:「我一直懷疑林秀兒與前幾日宗廟的刺客有關。如果能找到林秀兒的破綻,此事就容易解決。林秀兒學幾招大王的劍法也不是很困難的事情。倘若真是奸細,夜闖宗廟事情推給她也就無人起疑。」「師姐此計雖妙,只怕不是短短幾日可以做到的。」「倘若我親自去查,不會很難辦到……」「眼下風聲正緊,師姐還是不要再給大王惹麻煩為好……」

    且說禁軍由於多次遭遇刺客表現不佳,因此劉禪根據嘉文的提議以火槍裝備禁軍。由於槍支一時短缺,嘉文彙集女軍及軍械庫所有的火槍勉強湊足一千餘隻,全部交付禁軍使用。同時,這些禁軍也率先裝備了馬鐙,所以可以在馬背上射擊。由於一些戰馬對槍聲恐懼,因此暫時只能下馬作戰。

    這日,劉倩找了借口向嘉文告假,獨自到成都刺探林秀兒的消息。走到一家餐館稍微休息一下,卻聽幾名路人在議論前幾日她夜闖宗廟的事情。「聽說夜闖宗廟的刺客與靖南王有關。靖南王是皇上的御弟,如何做出這種事來?」「這事可說不好。據說前幾日皇上宗廟遇刺,是靖南王事先得到情報方才有所防備。短短幾日之後便出了這種事,莫非兩者之間有所關聯……」「兄台此話何意?」那人悄聲說道:「說不定當日那些刺客是靖南王派遣的……」「你可不要亂說呀!」「你想想:若非靖南王派遣,如何會知道刺客的行動?」「兄台言之有理,此事的確令人生疑……」劉倩聽到這些人的議論,心中不禁為嘉文暗暗擔憂。

    第二日,李穆在大門口掃地的時候,無意中又發現一個布團。有了上次的經驗,李穆急忙將布團交給嘉文查看。嘉文打開布團,見上面寫著一行字:「三更時分山口外樹林中見」。嘉文認得是師傅的筆跡,不禁暗暗吃驚。

    到了夜裡,嘉文如約來到樹林中與蒙面女見面。嘉文問道:「師傅找我不知所為何事?」「聽說皇上命你追查前幾日夜闖宗廟之人?」「不錯,皇上的確命我追查此事。徒兒正要問師傅。」「當日之事的確是為師所為。只是想不到會給你造成這樣大的麻煩。」「既然如此,為何師傅還要來見徒兒?」「如果你覺得為難,可捉為師去見皇上……」嘉文連忙拜道哭道:「師傅待我如親人一般,徒兒絕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你若不捉我,如何向皇上交代?」「陛下那邊我自會請罪……」

    嘉文說完,向蒙面女拜了三拜,離開樹林。劉倩望著他遠去的背影,摘下面紗不禁流下眼淚。

    第二日早朝的時候,嘉文來到宮殿求見劉禪。劉禪宣嘉文進殿,問道:「賢弟何事啟奏?」嘉文拜倒在地,向劉禪奏道:「微臣已經查清夜闖宗廟之人,特來向陛下回稟……」「究竟是何人所為?」「是微臣的師傅……」「賢弟可擒得此人?」「沒有……」「想必是此人武功高強,賢弟敵她不過?」「也並非如此……」嘉文拜道:「是微臣念師徒之情將其放走。微臣違抗聖命私縱罪犯,特來向陛下請罪……」

    左右大臣聽嘉文所言不禁大驚失色,劉禪怔了一下卻忽然開懷大笑。嘉文與群臣見劉禪發笑,不禁覺得有些奇怪。劉禪沖嘉文一抬手笑道:「賢弟請起吧!」嘉文拜道:「微臣自知罪不可恕,請陛下責罰。」不想劉禪笑得更加厲害,擺了擺手道:「賢弟呀賢弟,你可真是個忠厚之人。」

    劉禪起身走下寶座,群臣急忙拜倒。劉禪將嘉文拉起,笑道:「朕早就猜到此事與賢弟的師傅有關,且已料到賢弟必定不肯拿她歸案。寡人明知如此,卻將此事交你處置。如今賢弟放走犯人,寡人也難逃罪責。賢弟一定要寡人責罰,難道還要寡人責罰自己不成?」嘉文道:「微臣不敢!」劉禪拉著嘉文的手說道:「寡人這樣做並非不信任賢弟,而是朝中有幾位大人對賢弟心存疑慮,向朕說賢弟的壞話。寡人不得不找個機會讓他們看看賢弟是個怎樣的人。不知賢弟是否想知道是哪幾位大人向朕說你的不是?」嘉文回道:「微臣不想知道……」劉禪微微一笑,對左右大臣說道:「賢弟師徒情深義重,賢弟寧可自己承擔罪責也不肯出賣自己的師傅,又向朕當面請罪毫無隱瞞。如此忠厚仁義之人,也必定不會背叛寡人。賢弟師徒之罪,朕可以不予追究。日後哪個再敢向朕進讒言離間我兄弟二人,休怪寡人無情!」

    劉禪退了早朝,興高采烈地回到後宮對諸葛玉說道:「妹子果然妙計!今日早朝之上,那幾位大臣被朕說得是啞口無言。」諸葛玉笑道:「兄長難道還信不過公子?竟然高興成這個樣子。」「不是朕信不過賢弟,朕的確是怕賢弟真的拿來他師傅獻給朕……本來一件壞事,經過妹子一番策劃居然變成了好事。」「儘管如此,陛下也要多聽聽大臣們的諫言。哪怕不對,總比無人敢諫要好。陛下不該禁言公子的不是。」

    韓嫣得知早朝上的傳聞,將劉倩約到樹林當中。韓嫣對劉倩說道:「幸虧皇上沒有怪罪大王,這次的事情算是過去了……大王真是差點被你給害死……」任憑韓嫣說了半天,劉倩卻一言不發。韓嫣道:「我說繼瀾師姐,你倒是說句話呀!」「我還能說什麼?我怎麼會想到他竟做出這種傻事……」劉倩說罷,竟淌出一行眼淚。韓嫣勸道:「說你兩句居然哭起來。平日裡師姐可不這樣……」

    韓嫣看看劉倩痛哭流涕的樣子,忽然笑了出來。劉倩問道:「你笑什麼?」「我笑師姐現在這樣子倒像個剛出嫁的新娘子。」「亂講!」「師姐這麼大年紀,也該考慮嫁人了吧?」劉倩沒好氣地看看她,說道:「才不要你管!」「不說我也知道,師姐喜歡大王對不對?」「你再胡說,我可對你不客氣!」「好!我不說!」韓嫣轉身離開樹林,嘟囔道:「不知道這世上有沒有師傅嫁徒弟的……」話音未落,一顆石子飛來打在她後背上,疼得她「唉呦!」一聲。回頭看看劉倩,正在皺著眉頭瞪著他。韓嫣只得閉上嘴巴,不敢再胡說八道。

    韓嫣回到軍營,總覺得這件事情不吐不快,便來到別苑求見嘉文。

    嘉文將韓嫣請到內室,問道:「師姐找我有什麼事嗎?」「求見大王是關於師傅……」「師傅她說了什麼嗎?」「沒有,是我有些話要對大王講。大王覺得師傅如何?」「師傅待我很好呀,我一直當師傅是姐姐一樣。」「可師傅其實只有十九歲,小大王兩歲……」「這有什麼關係嗎?不管怎麼樣,畢竟是師傅嘛。」

    韓嫣一時也不知道如何說下去,只好說道:「可師傅到現在還沒有嫁人,早晚要找個人家。大王覺得……徒弟娶師傅是不是有些不妥?」「很正常呀!」嘉文道:「我家鄉有很多關於師傅愛上徒弟的事。師傅是不是要嫁給我的某位師兄或者師弟?他老人家怕我們當徒弟的反對,所以就來徵求徒弟的意見?」韓嫣道:「師傅只有大王我與我兩位弟子,她還會嫁誰……」

    嘉文見韓嫣一副害羞的樣子,驚道:「韓師姐和師傅不會這麼開放吧!……不過……如果真是這樣,我也不反對。畢竟在我家鄉,同性戀也是允許的。」韓嫣奇道:「何為同性戀?」「就是女人嫁給女人、男人嫁給男人嘍。想不到韓師姐和師傅居然也……」韓嫣苦笑道:「大王聽錯了!哪有女人喜歡女人的?其實是師傅喜歡大王……」嘉文驚道:「你說師傅她……對我有這個意思?」「的確是這樣!」嘉文羞道:「這個我倒是沒有想到過……」「不知道大王意下如何?」「這個……」嘉文難為情地說道:「師姐容我好好想想,這種事情我也拿不定主意……」

    正說話間,劉倩走進屋內。嘉文叫住劉倩道:「小倩,你過來幫我想想……」「大王有何事?」「你們這裡有沒有聽說過師傅喜歡上徒弟的?」劉倩看看韓嫣,隱約顯露出一股責備的眼神。韓嫣急忙告退,一遛煙跑回軍營。

    劉倩對嘉文說道:「奴婢在家鄉倒是聽說過一個類似的故事……」嘉文覺得有趣,對劉倩道:「說來聽聽?」劉倩便向嘉文講道:「有一大戶人家慘遭滅門,只有一個女兒倖免。這個女兒長大之後一心為父母報仇,練就一身武功,終日靠做殺手為生。無奈仇人有權有勢,僅憑她一個女子之力難以成功。有一天,這個女子遇到一位有才學的公子,她覺得這位公子日後必能出人頭地,便想方設法留在這位公子身邊,以期日後利用這位公子替她報仇。這女子隱瞞自己的身份暗中傳授他武功,終於使這位公子成為一名出色的將軍。後來,她對這位公子日久生情,卻不敢將真相告訴這位公子。」嘉文奇道:「這是為何?」「因為她欺瞞了這位公子。倘若知道真相,這位公子必定不會原諒她。」嘉文歎道:「這倒真是難為了這位姑娘,後來如何了?」「後來的事情奴婢就不知道了……」劉倩問道:「如果大王是那位公子,不知大王會怎樣做?」嘉文道:「如果我是這個公子,一定會娶這姑娘做老婆,與她白頭偕老共度餘生。如果有機會,還會親自替她報仇。」

    劉倩心中暗暗一驚,問道:「大王為何會這樣想?難道她欺瞞甚至利用大王也可以原諒嗎?」「我姐姐經常對我說要多多理解和寬容別人。雖然被人欺騙、利用很令人生氣,可這位姑娘也是迫不得已,不是不可原諒。更何況這位公子得以發跡,還多虧她的幫助。這姑娘這麼命苦,從小一定受了不少委屈。我和姐姐從小也是孤兒,最知道無父無母是什麼滋味。如果我是那位公子,會加倍愛護她,讓她享盡人間一切的幸福。」

    劉倩聽了嘉文的話,不禁黯然落淚。嘉文見她掉淚,問道:「小倩,你這是怎麼了?」「奴婢是被大王的話所感動。」嘉文笑道:「姐姐說女孩子的心都是豆腐做的,我還不信呢。瞧你這麼多愁善感的樣子,說個故事都哭成這樣。說不定,你這個小綿羊的心是果凍做的呢。」劉倩擦了擦眼淚,笑道:「大王總是說一些難懂的話。奴婢哪裡知道果凍是什麼樣子?」「果凍是用果汁做的,又軟又好吃,而且還很漂亮。我家鄉的女孩子最愛吃這種東西了。我朋友阿明那個女友一吃就是好幾袋子,那樣子可真叫恐怖……過幾天我命人從靖南國弄些石花菜來,教你做一些嘗嘗。到時候送一些到宮中,讓太后和皇后娘娘也嘗嘗。」

    再說這日司馬昭正與夏侯綰在郊外觀景,不想行至一處林間小路,竟被一夥黑衣人圍住。為首之人遞上一個布條,司馬昭看過布條,對那黑衣人說道:「帶我去見你們的主人!」

    黑衣人將司馬昭帶到一處僻靜的院子,司馬師正在裡面等他。為首的黑衣人摘下面罩,原來是司馬師手下的劍客華儀。

    司馬昭問道:「兄長找我有事?」「你做得好事,為兄自然要問個清楚。」「可是宗廟之事?」「看來果然是二弟做出的好事。」「大哥一心要除掉劉禪,不知這樣做究竟有何益處?倘若劉禪身亡,諸葛亮必然親領大權,屆時更是魏國一大禍患。」司馬師「哼!」了一聲說道:「我也不與你廢話!在我完成計劃之前,你給我老老實實呆在這裡!」「大哥這樣做未免太過分了吧!」「兄長管教不聽話的弟弟,也是天經地義!」

    司馬師命人將司馬昭軟禁起來,隨後吩咐夏侯綰和阮珩來見他。

    司馬師對夏侯綰說道:「這次請你二人前來是有事要你們去做!」「公子請吩咐……」「我聽說蜀國靖南王李嘉文近日製出一種十分厲害的武器,我前幾日派出的高手都死在此種武器之下。此人實為一大禍患,倘若不除此人我大魏日後必定後患無窮。我命你二人不惜一切手段除掉此人!」司馬師取出一包毒藥交給夏侯綰道:「這包毒藥夏侯小姐想必用得著。」夏侯綰雖不情願,卻也不敢不從。接過毒藥,司馬師說道:「如不除去此人,你二人也不必回來見我!」「屬下遵命!」

    回到客棧,阮珩見夏侯綰悶悶不樂,說道:「夏侯小姐一定不願意真的殺掉李公子吧?」「即便如此,子元大人的命令,我也不敢違抗。」阮珩起身對夏侯綰說道:「小姐若需要阮某幫忙,隨時可以到隔壁來找我……」

    第二日,夏侯綰吩咐阮珩準備好人手,隨後去西山別苑約嘉文到羹鋪,準備伺機動手。夏侯綰離開客棧,阮珩召集十二名劍客,將暗殺計劃交代妥當。劍客們用布帶將頭髮束起,將寶劍擦拭乾淨別在身上。每個人當著阮珩的面喝過一碗壯行酒,將酒碗擲碎便啟程出發。

    待劍客走遠,阮珩與一名親信也動身出發。阮珩正要前往城中的靖南王府,無意發現劉倩領著李穆正在逛街,阿牛也跟在後面。阮珩掏出一個布團對那名親信吩咐道:「你跟著這幾個人,一個時辰之後,將這個布團交給他們。不准私自拆看,也不得與這幾個人交談……」「屬下明白!」阮珩將事情交代明白,提著寶劍改道向北門而去。

    劉倩與李穆逛了一會兒,不覺已近正午。劉倩見李穆有些走不動,問道:「小少爺餓了吧?不妨找家酒館吃頓午飯。」李穆見阿牛著急的樣子,知道阿牛一定是想吃東西,便說道:「的確有些餓了……」劉倩帶著二人來到一家酒館,點了幾個菜。劉倩對李穆說道:「少爺與竹大哥慢用,奴婢出去辦點私事,很快就回來。」「小倩姐姐不一起吃嗎?」「奴婢不餓……」劉倩向掌櫃的付了銀子,離開酒館。

    李穆與阿牛正在吃東西,忽然走過一人將一個布團丟到他面前。不等看清來人的樣子,那人已經走得無影無蹤。李穆拆開布團,發現上面寫著兩行字。李穆不認識幾個字,便問阿牛。不想阿牛也不識字,李穆只好找掌櫃的幫他看看。掌櫃的看過字條,對李穆說道:「這上面寫的是『大王危險、速去羹鋪』……」李穆大驚,奪過字條對阿牛說道:「阿牛哥!快帶我去皇宮!」

    再說劉倩悄悄潛入客棧,發現司馬昭等人的行李已經不在了。劉倩問老闆道:「這幾位客人什麼時候走的?」老闆答道:「剛剛退房……」

    劉倩回到酒館,卻不見了李穆和阿牛。劉倩問掌櫃道:「這兩個人呢?」掌櫃答道:「剛才那孩子讓我幫他看了一張字條,便匆匆忙忙走了。」「可還記得字條上寫著什麼?」「『大王危險、速去羹鋪』」劉倩大驚,慌忙跑出酒館趕往城北。

    李穆裡阿牛來到宮門口,卻被衛兵阻攔。衛兵喝道:「何人如此大膽!竟敢擅闖皇宮?」李穆道:「我有要事需要稟報諸葛小姐!」「無知小兒!宮中之人豈是你能見的?還不趕快離開!」李穆毫無懼色,厲聲斥道:「我乃靖南王之子李穆!父王現在遇到危險,速將此字條送交諸葛小姐。倘若父王出現意外,當心爾等人頭不保!」衛兵們不敢怠慢,只得乖乖接過字條送交諸葛玉。諸葛玉看過字條不禁大驚,急忙點起五百禁軍火槍手,快馬加鞭趕往城北……

    此時,嘉文正與夏侯綰在羹鋪喫茶羹。韓嫣得了劉倩的囑咐,對夏侯綰格外小心。所以夏侯綰約嘉文外出,她也一起跟來。夏侯綰見茶羹遲遲不來,對嘉文說道:「我去後廚看看……」夏侯綰前腳剛走,韓嫣也向嘉文找個借口隨後悄悄跟來。

    夏侯綰來到廚房,趁人不備悄悄將毒藥灑到一碗茶羹當中,卻不想都被韓嫣看在眼裡。夏侯綰猶豫了一下,將三碗茶羹端上桌面。韓嫣不動聲色地看著她將那碗下了毒藥的茶羹放到嘉文面前,一隻手悄悄握住劍柄。只等著嘉文動口,立刻打掉他手中的茶羹,隨後便一劍殺死夏侯綰。嘉文抓起羹碗,卻不想那茶羹特別燙手。夏侯綰看著嘉文毫不知情的樣子,心中愈發不忍。嘉文正要喝上一口,卻被夏侯綰叫住。夏侯綰道:「我這碗比較涼一些,和公子的換換吧……」「那我就不客氣了……」

    嘉文說著,換來夏侯綰那碗茶羹,一股腦地喝了下去。韓嫣看著嘉文喝下那碗沒有下毒的茶羹,總算鬆了一口氣。夏侯綰依依不捨地看看嘉文,拿起那碗毒羹一口喝下。韓嫣毫無防備,待她一把奪過夏侯綰手中的羹碗,卻已經來不及了。嘉文大驚道:「這是怎麼回事?」韓嫣道:「這碗茶羹裡有毒!林姑娘本是要害大王的。」

    嘉文見夏侯綰臉色蒼白,知道她已毒性發作。嘉文抱住夏侯綰,對韓嫣叫道:「快去找解藥!牛奶、豆漿、雞蛋都可以!快!」嘉文哭道:「你為什麼要害我?既然想害我,為什麼還要替我去死?」夏侯綰道:「公子是司馬昭大人的朋友,也是綰兒仰慕之人。司馬師大人囚禁我家主人,強令我暗殺公子,並非綰兒所願。綰兒違抗軍令,惟有一死謝罪……」夏侯綰依偎在嘉文懷裡,強忍劇痛露出一絲微笑。嘉文腦海裡一片茫然不知所措,只覺得夏侯綰的身體漸漸冰冷。

    嘉文擦了擦眼淚,卻見韓嫣並沒有離開,而是握緊劍柄護在他前面。原來,阮珩正與十二名劍客在店門之外等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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