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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57蒼狼〔二〕 遇蠻妻關彝遭打 中奸計杜蘭起兵 文 / KiteGirl

    話說關彝被張薇在洞房花燭夜暴打一頓,被綁在柱子上垂頭喪氣地挨了一夜。

    第二日一早,關彝與張薇一起拜見父母。張薇在關興夫婦面前一副規規矩矩的樣子,必恭必敬地給公公和婆婆敬茶,惹得關興夫婦欣慰不已。關興對夫人說道:「想不到一轉眼孩子們都這樣大了。彝兒真有福氣呀,娶了這樣一個賢惠的媳婦……」隨後又衝關彝笑道:「彝兒,你可要好好對待人家。若敢欺負薇兒,爹必不饒你!」關彝苦笑著答應下來,心想:這誰欺負誰還不一定呢。儘管挨了頓打,關彝也不敢對父母講出來。一來被老婆打一頓很沒面子、二來挨頓打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麼。關統賀道:「小弟恭喜大哥娶了這樣一個好嫂嫂,將來小弟也要找個嫂嫂一樣的夫人。」關彝沖關統微微一笑,心想:真遇到這樣凶悍的老婆,你哭都來不及呢。

    這天夜裡,關彝不敢再找張薇去睡,只好獨自一人住在書房之中。關彝想來想去不肯死心,深更半夜悄悄來到張薇房外。他聽見裡面沒有動靜,猜想張薇已經睡下。關彝壯著膽子溜進屋內,衝著床榻猛撲過去。關彝死死抱住榻上之物,笑道:「老婆!這次你可跑不掉了!」他忽然覺得抱住的東西有些不大對勁,仔細一摸原來是一具用被子包裹起來的竹夫人。

    關彝正在納悶,冷不防被人從後面用被子蒙住,隨後便是一頓拳打腳踢。原來,張薇早料到他會來,故意設下陷阱,早在房裡等候多時了。可憐關彝白白被打了一頓之後,又被塞住嘴巴五花大綁捆在柱子上。

    連續兩天被打,關彝吃夠了苦頭也不敢再去張薇房裡。到了第三天夜裡,張薇依舊準備好繩索等著他。見關彝不來,張薇反倒覺得有些不放心。等到三更,張薇帶上繩索悄悄溜到書房。見關彝打了個地鋪睡得正香,趁機撲上去將他綁個結實,拖回自己房裡捆在柱子上,這才敢放心地睡去。

    就這樣一連三天把關彝綁了三次,張薇覺得總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到了第四天,張薇正為關彝的事情發愁,忽然有侍女來報:劉平與竹緹、關鈴三人求見。

    張薇大喜,急忙吩咐侍女將劉平等人請進後宅。一見面,劉平見張薇愁眉苦臉的樣子,急忙問道:「莫非是姐夫欺負你了?」「沒有……他才不敢呢!」「那表姐為何如此愁眉不展?」張薇將連續三天暴扁關彝的事情講給劉平,關鈴一旁聽得直咧嘴,暗暗嘀咕道:「可憐的關彝表哥……」

    劉平笑道:「原來是表姐欺負姐夫……」張薇道:「妹子勿要說笑,快幫姐姐出個主意吧……」「不知姐姐想要怎樣?」「只要那個討厭鬼不來找我麻煩就好……」劉平道:「姐姐這樣未免有些不妥,哪有夫妻不在一起睡的道理?」竹緹一旁嘀咕道:「大哥就不與嫂子一起睡……」

    劉平思道:「這倒是個難題……」關鈴道:「我可是知道關彝表哥的性子,除非把表哥殺掉……」竹緹道:「殺掉倒不用,閹掉就可以了……」劉平看看關鈴,忽然靈機一動,說道:「有辦法了!」關鈴急忙問道:「是殺掉還是閹掉?」劉平哭笑不得地說道:「統統不是,不過這事需要關鈴妹子幫忙……」

    這天夜裡,關彝依舊在書房裡過夜。侍女拿來一床被子來到書房,對關彝說道:「少爺,少夫人讓奴婢給少爺加些鋪蓋。」「代我謝謝夫人……」侍女正要離開,關彝忽然問道:「夫人睡下了沒有?」「夫人已經睡下了……」

    關彝躺在地上,心裡盤算著:這都過了三天了,老婆那邊應該不會再怕生了吧?想到張薇突然這樣關心他,關彝一時來了希望,禁不住又跑到張薇房外。

    關彝悄悄推開房門,聽見榻上隱約傳來一陣呼嚕聲,心裡不禁暗暗竊喜。他躡手躡腳地溜到榻前,一把抱住榻上之人壓在身下笑道:「哈哈!老婆大人!今天你可跑不掉了……」榻上之人拚命掙扎,關彝哪裡肯放手?關彝笑道:「老婆大人,你也不用害羞嘛。」說罷,就要去解她的衣帶。不想那人竟叫道:「表哥你放手呀!我是鈴兒呀!」

    「關鈴表妹?」關彝大驚急忙放手,點起油燈看個仔細。藉著微弱的燈光,發現榻上之人果然是關鈴。再看看周圍,劉平、竹緹和張薇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圍在四周,正板著臉孔看著他。張薇怒道:「相公呀相公!想不到你居然連表妹的主意都敢打?」劉平笑道:「我倒聽說古代時候出過這種事情,想不到我朝居然也有。回去一定向母后講講……」

    關彝「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哀求道:「幾位妹子聽我解釋!這事純熟誤會呀!求幾位千萬不要說出去!若是被爹爹知道,必定要打死我的!」劉平笑道:「表哥就不用多解釋了,小妹也不想表哥受苦,必定不會說出去。」「多謝公主!多謝公主!」劉平看看張薇對關彝說道:「不過呢……張薇表姐是不是原諒你就不一定嘍!」

    關彝急忙向張薇拜道:「老婆大人,你就饒了我吧!我真的不知道是關鈴表妹在這裡呀!」劉平捅了捅張薇勸道:「表姐,你看姐夫也認錯了,你就原諒他吧。」張薇會意,笑道:「那好吧,這次就不追究了。」劉平道:「這次表姐雖然不予追究,但萬一哪天你惹表姐生氣,說不定表姐會『一不小心』向伯父講出來。表哥以後可要聽表姐的話喔!」關彝哪敢不從,趕緊向張薇拜道:「老婆大人!關彝以後一定聽你的吩咐。你要關彝去上吊,關彝絕不敢去跳河……」張薇得意地笑道:「好了!現在天色已晚,相公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關彝前腳剛走,四人便忍不住笑成一片。原來,這是劉平故意設下的圈套,引關彝上鉤。關鈴憂道:「把關彝表哥嚇成這樣也太可憐了吧?」張薇道:「其實我也不想總打他。只是一個人住慣了,身邊多一個人很不習慣。他非要和人家同房,不揍他才怪呢!這樣嚇嚇他,以後別來煩我,也少吃幾頓苦頭。」

    第二天一早,關鈴去書房探望關彝。關鈴見關彝垂頭喪氣地樣子,勸道:「表哥也不要難過。其實嫂子並不是討厭表哥,只是一時不習慣罷了。」「我也知道她是嚇我的……」「那表哥到底怕不怕嫂子呢?」關彝苦笑道:「不怕才怪呢!」「表哥你平時對嫂子好一點,別惹她生氣。以後慢慢會好起來的。」

    張薇在府中住了幾天,整日閒居在家倒覺得有些煩悶。

    這天夜裡,張薇到書房來見關彝。關彝奇道:「夫人深夜來找我,不知有何事?」「我有件事情想和相公商量一下……」關彝見張薇如此客氣,愈發奇怪:「不知夫人何事相求?」「其實,我很早就想去李大人的女軍,和表妹一起做一番事業。父親就是怕我去從軍,才逼我成婚的……」「夫人莫非是想去女軍?」「我也知道提出這樣的要求比較過分了一點……」

    關彝見她為難的表情,笑道:「既然夫人想去,關彝也不反對。只是夫人一個人去,母親必定不肯答應。其實我與二弟對李大人仰慕已久,也早有此意。若我兄弟二人一同前往,我代夫人順水推舟向父母提起也好辦一些。」張薇驚喜道:「你真的願意幫我?」「夫人想做的事情,關彝必當鼎力相助!」張薇心中暗暗地感激不已,難為情地看看關彝道:「早知如此,前幾日不該那樣打你。」「關彝無理,惹夫人生氣。夫人教訓一番也是應該的。」張薇抿嘴一笑,對關彝說道:「沒什麼事的話,我回房去了……你若睡得涼,改日命人在書房之中加個床榻。」「多謝夫人關心。」

    關彝送走張薇,仔細想想張薇的話,拍拍腦袋自嘲道:「關彝呀關彝,看來你這個可憐蟲還是要在書房裡過夜了。」

    隔了一ri,關彝找來關統商量妥當,便向關興提起。關興聽他們二人有意從軍,倒也不反對。只是關夫人聽說關彝也要張薇同去,驚道:「你這孩子好沒道理,哪有讓好端端的媳婦出去從軍的道理?虧你想得出這等曠古未有的荒唐事,此事萬萬不可!」關興倒覺得沒什麼不妥,勸道:「夫人切勿多慮。既然薇兒願意,索性就讓她去吧。」關夫人苦笑道:「孩子說出這種話來倒也不希奇,不想老爺竟也由著彝兒胡來。你們一老一小這是中了什麼邪呀?」「可憐義兄早亡,三叔家中一時再無能爭善戰之人。難得薇兒武藝高強,李大人的女軍又威震蠻幫。倘若做出一番功績出來,也算光宗耀祖的好事。」關夫人無可奈何地說道:「既然老爺執意如此,我一個婦道人家也管不了。」

    既然事情已經定下,關興便擇了個日子帶著兩個兒子和張薇一起到西山別苑拜訪嘉文。

    嘉文聽說關興來訪,急忙整理衣冠出迎。二人互相行過禮,嘉文請關興等人落坐,隨後問道:「關將軍今日光臨寒舍,不知有何事相議?」關興道:「此事說來慚愧。小兒關彝、關統不習經書文章,終日流連市井之間,時常與無賴之徒毆鬥。闖出無數禍事,關某是屢勸不聽。小兒久幕大人威名,一心追隨大人。關某自知小兒愚頓,望大人不吝收於門下。勞煩大人代關某嚴加管教,關某不勝感激。」

    嘉文笑道:「關將軍不必如此客氣。既然二位公子願到小弟軍中,小弟不勝榮幸。」關興見嘉文答應,喚來關彝、關統,命二人拜過嘉文。關興又對嘉文說道:「兒媳張薇也有意投奔大人女軍效力,還望大人勉為其難。」嘉文正在猶豫,卻見客廳門外,劉平早已迫不及待地跑出來拉住張薇的手嚷道:「妹妹這幾日冥思苦想,就盼著姐姐來呢!……」嘉文見她們倆個要好的樣子,無奈地沖關興一笑道:「您瞧瞧……不等我答應下來,平兒早就等不及了……」

    劉平將張薇請到自己的住處,命侍女替她收拾好一間臥室,又吩咐廚房備下酒菜為張薇洗塵。四人湊到一起,自然有說不盡的話題。劉平說道:「這回『女軍十二將』總算湊夠了十一個……」張薇奇道:「何為女軍『女軍十二將』?」劉平向她講解一番,卻又愁道:「真是好事多磨,最後一個還不知在哪裡呢……」

    成都之事暫且不提,卻說此時遠在蜀國西方的羌人貊魎部落卻鬧出了一件大事出來。

    羌人是一支活躍在西部邊陲的少數民族,在戰亂當中,分化為數個部落。北方西涼一帶的羌人歸附了魏國,而南方的羌人則歸附蜀國。在南方羌人當中,貊魎部落是其中最大的一支。貊魎部落的首領夏桑在南羌一帶擁有極高的威信,成為南羌事實上的統治者。由於諸葛亮的安撫政策,夏桑與蜀漢之間關係異常親密。而姜維更是夏桑的女婿,在羌人之中也很有很強的影響力。

    半月前,夏桑帶領使團親臨成都慶賀劉禪的生日,不想去了這麼長時間卻沒有一點音訓。夏桑的女兒杜蘭不禁為父親擔憂起來。這日,夏桑的表兄巴登派人來請杜蘭,來人稱有重要的事情相告。杜蘭猜到是父親來了消息,急忙隨來人去見巴登。

    杜蘭見巴登滿臉愁容,覺得父親的情況似乎有些不妙,便迫不及待地問道:「伯父,可是父王來了消息?」巴登為難地看看杜蘭道:「這事……還是不說了……」杜蘭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追問道:「伯父你告訴我!父王是不是出了事?」巴登難過地點了點頭。杜蘭急得幾乎要哭出來,拉住巴登的胳膊問道:「到底出了什麼事?伯父你倒是說呀!」

    巴登語氣沉重地說道:「從成都回來的商隊傳來消息:大王在成都的行館遭到靖南王的突然襲擊,莊中弟兄全部戰死,大王生死未卜。」杜蘭聽罷巴登此言,如聞青天霹靂一般,呆住許久方才緩過神來,向巴登問道:「靖南王是什麼人?」「靖南王李嘉文是蜀主的義弟。此人污蔑大王派遣刺客暗殺蜀主,並親率禁軍攻打大王下榻的行館。此後,蜀人楊儀又下令驅逐我們羌人的商隊,還捉了一些弟兄嚴刑拷打……」

    杜蘭聽罷,悲憤不已:「父王對那蜀主忠心耿耿,蜀人為何殘害我父王?」巴登勸道:「小姐息怒!聽說蜀人即將北伐,蜀主命靖南王向大王索取馬匹。靖南王言語傲慢,大王不允。靖南王便懷恨在心,便找了個借口陷害大王。此人詭計多端,前番幾乎害死你姐夫姜維大人。小姐切勿衝動,此事還需從長計議……」「從長計議?父王落入此人手中恐怕凶多吉少。杜蘭誓殺此人為父王報仇!」杜蘭說罷,氣勢洶洶地跑出去。

    巴登追出去,見杜蘭已經走遠,一臉悲憤的表情頓時煙消雲散,如同刀割一般佈滿皺紋的臉上隱約露出一絲冷笑。巴登走進內室,早有一人在竊聽著他與杜蘭的對話。巴登拱手道:「巴登已替司馬公子將這把火點起來了……」司馬師轉身笑道:「巴登大人,此事若成功,父親那邊必會稟明皇上給大人封賞。」巴登拜道:「願替大人效力!……只是不知那夏桑老傢伙現在如何?」「那老東西被我嚴刑拷打,就是不開竅,臨走之時只剩下半口氣了。就憑這老傢伙的身子骨,傷成那樣子估計命不久矣。即便不死,那傻丫頭一旦動武,蜀人也會要他老命。」

    巴登命人擺下一桌酒席,款待司馬師。酒席佈置妥當,巴登正yu舉杯慶賀,忽聽外面來人報道:「啟稟大人!大事不好了!小姐調集本部兩萬五千人馬出城而去!」「可知小姐的去向?」「好像是直奔蜀國的汶山一帶!」巴登命來人退下,轉身回到內室向司馬師賀道:「公子妙計!那丫頭果然起兵攻蜀。」司馬師舉杯道:「倘若一舉攻下成都,倒替我們魏國辦下一件好事;倘若不成,剛好借蜀人之手殺掉這個禍害。屆時,大人可名正言順投奔大魏……來!我們先乾此杯!」兩隻酒杯重重地碰在一起,酒桌兩旁傳來一陣令人恐怖的笑聲。

    再說成都這邊,嘉文這日閒來無事,與劉倩到後院探望那名生命垂危的老人。老人依舊躺在榻上不能動彈,偶爾發出幾聲呻吟。嘉文檢查了一下老人身上縱橫交錯的傷口,又摸了摸老人滾燙的額頭,歎道:「這幫傢伙真是太狠毒了,居然對一位老人下這麼重的手。」嘉文回頭對侍女吩咐道:「記得每天及時給老人家用藥、餵飯。如果情況有變,無論什麼時間都要立刻通知我。」離開老人的房間,劉倩問道:「大王為何對一陌生人如此關照?」「好歹也是一條人命,豈能見死不救。世上最珍貴的就是人的生命。」

    嘉文正yu回書房,走到半路迎面撞見侍女引領宮中使者正在尋他。使者看上去神情格外緊張,見到嘉文慌忙拜道:「啟稟大王!聖上請大王火速進宮,有要事相商。」嘉文吩咐劉倩道:「讓阿牛備車,我換了朝服就來……」使者連忙拜道:「此事格外緊急,不容耽擱。小人已備下快馬,請大王速速起程。」

    自從嘉文為官以來,還從未遇到過如此緊張的召見。嘉文一路小跑趕到別苑門口,騎上快馬隨使者飛奔成都而去。

    嘉文隨使者趕到成都西門,卻見大門禁閉、吊橋已被收起,城上佈滿了守軍。使者亮出令牌,守將才肯開門放行。二人剛過城門,卻見身後衛兵即刻關閉城門,幾名衛兵扛來門閂將大門死死抵住。街巷之間空無一人,街道上到處是全副武裝的士兵。

    嘉文在宮門外下馬,快步趕往殿外求見,劉禪急詔嘉文晉見。嘉文步入殿內,卻見滿朝文武都已到齊。不少大臣都穿著便裝,連一向注重儀表的諸葛亮也僅僅穿了一件素袍前來。看來,這些大臣們也都與他一樣被緊急召見而來的。

    劉禪見嘉文趕到,緊張的心情稍稍地放鬆了一些:「賢弟來得正好,寡人正有要事與賢弟商議……」「不知發生了什麼大事?城中為何如此緊張?」「剛剛收到汶水急報。羌人突然起兵猛攻汶水,為首之人乃是羌王次女杜蘭。汶水太守正在死守城池,敵軍現在距成都只有二百餘里,不足一天的路程。」

    嘉文這才恍然大悟,也難怪城中如此緊張。嘉文問道:「陛下可派出援軍前往救援?」劉禪道:「大漢素與羌人交好,接壤之處不曾留大軍駐守。正值全力以赴準備再次北伐之際,大軍都集結於漢中一帶。相父已命廣漢太守調兵馬支援,暫時可以維持數日。詔賢弟進宮,一來是商議對策;二來,杜蘭此次興兵,乃是針對賢弟前來。」

    「針對我?」嘉文這次是徹底糊塗了:「微臣與那杜蘭小姐無冤無仇。這瘋婆娘氣勢洶洶跑來拚命,倒像我殺了她老爹似的……」劉禪搖頭道:「朕也一時想不明白。」嘉文拜道:「如果犧牲微臣可以避免戰事,就請陛下將微臣獻與羌人……」劉禪道:「此事萬萬不可!羌人無故污蔑賢弟,豈能當真?」

    劉禪向諸葛亮問道:「相父以為此事當如何應對?」諸葛亮奏道:「羌人一向與我大漢交好,親如兄弟。突然來攻,必有緣故。羌人與我大漢接壤,且驍勇善戰。微臣以為:此事若從長計議,宜和不宜戰。然羌人此番來勢洶洶,當遣精銳之師先挫其銳氣。」「相父心中可有人選?」「臣以為:此戰以和為準,殺戮越多,必與羌人結仇愈深。當派沉著冷靜軍紀嚴明之人前往。臣以為姜伯約可擔此重任……」

    劉禪看看姜維,問嘉文道:「賢弟以為如何?」「臣以為相父所言很有道理。姜維大人也是羌人,與自己的同胞溝通起來更方便一些。如果派漢人前往,鬧起民族矛盾來反倒更壞事……」劉禪連連點頭讚許,又問姜維道:「姜愛卿以為如何?」

    姜維拜道:「微臣萬死!非微臣不願效忠陛下。此事微臣實難從命,請陛下恕罪!」劉禪奇道:「這是何顧?」姜維拜道:「臣妻乃羌王夏桑之女、敵酋杜蘭之姊。陛下信任微臣且委以重任,微臣肝腦塗地無以為報。然兩軍對壘生死存亡之際,身為主將必能服眾方可號令三軍。敵酋乃微臣之妻妹,遣微臣承此重任,軍中將士何以信服?人心非號令可以更改,臣恐有負聖望。陛下聖斷,微臣不敢不從。臣聞古有吳起殺妻求將,若陛下定要微臣擔此大任,臣惟有傚法古人……微臣死罪!請陛下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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