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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A3宿命〔三〕 渭水灘甕中捉鱉 蔡家莊計降老嫗 文 / KiteGirl

    陳玉見司馬師率領兵馬佔據了河灘營地,率領人馬一路殺奔積石坡。沿途經過魏軍渡河之處,將魏軍臨時丟棄在河岸的木筏全部燒燬。

    在炮火掩護下,陳玉率漢軍向積石坡的魏軍營地突然發起猛攻。躲在戰壕裡的魏軍頂著炮火倉促應戰,無奈戰壕挖得過深,無奈根本無法從戰壕裡爬出來。魏軍在戰壕裡急得手舞足蹈亂做一團。陳玉率部一口氣衝進營地,將困在戰壕裡的魏軍全部俘虜。

    就在陳玉清點戰俘的時候,司馬師得知木筏被焚、積石坡失守,急忙退守河邊的營地。剛剛在營地裡停住腳,便聽北側山地炮聲大做。魏軍不及多想,慌忙跳入戰壕內躲避。此時忽聽一片殺聲震天,黑壓壓地一片人馬從三面殺來。司馬師慌忙吩咐兵士應戰,不想無論如何也爬不出戰壕去。

    然而魏軍的霉運剛剛開始。隨著遠處一陣鼓聲,投石機把燃燒的木桶一個接一個地送進魏軍營中。木桶落地之後摔得粉碎,裡面粘稠的燃燒劑帶著火舌流入戰壕,將一道道戰壕燒成熔爐一般。魏軍被燒得狗急跳牆,混亂之中紛紛踩著同伴的身體掙扎著爬出戰壕。孫二率領戰車圍在營寨外面,見有人爬出便以強弩射倒。

    六千多魏兵連燒帶she,大半陣亡。餘下的走投無路,冒著弓箭爬出戰壕紛紛撲地求饒,哭成一片。見此慘狀,孫二也不忍再殺,繳了魏軍殘部的兵刃帶回石窩城覆命。此時,忽聽兵士一陣吶喊。原來是一名魏將奪了木筏試圖逃過渭水,被兵士以火槍指在岸邊不敢動彈。

    孫二跑過去看清來人,認出那人正是司馬師。孫二微微一笑,向司馬師招呼道:「原來是司馬公子,別來無恙啊?走得如此匆忙,也不及請公子吃頓酒,若是大王知道必定埋怨小的失禮。」司馬師見漢軍手中都是火槍,自知難以逃脫,冷笑一聲道:「既已落到如此地步,要殺便殺,何必多費口舌。」

    說到這裡,左右將士紛紛嚷道「此人屢次加害大王!不能饒了他!」「殺了他!殺了他!」孫二向將士們喊道:「殺了此人,我們如何向大王交代?」將士們喊道:「回去就說中流矢而死,我等願守口如瓶。」孫二看了看司馬師,笑道:「大王太過仁慈,總是顧及子上公子的情面不殺你。可惜你這種人不知感恩,留你在世上遲早對大王不利……」他回頭對那些將士喊道:「此人於理該殺。可欺瞞大王既是不忠,不忠之舉非我等所為……」說罷,孫二沖司馬師一揮手道:「你走吧!孫二今日替大王饒你一命。下次最好別再落到我的手上……」

    孫二與陳玉等人回石窩城覆命,劉倩早備下酒宴為二人慶功。

    天水之事暫且不提,且說魏主曹睿得知東吳兵敗,便迫不及待親率大軍十萬攻打東吳。

    孫權聞聽傳言,得知陸遜兵敗,連日來寢食難安。不想這日忽有使者來報:魏主曹睿親率十萬大軍進犯,已屯兵江夏北岸,不ri即將南下。孫權得報大驚,情急之下竟一病不起。數日之後,魏國水軍備齊戰船,準備渡江。滿朝文武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時束手無策。

    孫權強支病體,親臨江夏督戰。途經廬江,孫權順路祭奠周瑜墓地。面對周瑜的墓碑,聯想到眼前的危機,孫權難耐心中哀痛之情,不禁扶碑痛哭。

    數日之後,魏軍千舟競發,直撲江東。此情此景,不禁使孫權聯想起當年赤壁之戰。如今周瑜、魯肅皆已不在人世,陸遜又兵敗巴郡生死未卜。綜觀身邊群臣,竟無一人可委以重任。就在孫權擔憂之時,忽聽陣後一人高呼「陛下!」縱馬飛奔而來,待看清來人竟是陸青。陸青跑到孫權面前哭拜在地,孫權見到陸青百感交集:「青兒,你為何來此?伯言現在如何?」陸青道:「父帥正率兵趕來,大軍尚在半路。得知江夏危急,特求得援兵沿水陸順流而下,日夜兼程趕來。」孫權大喜,急忙問道:「援兵現在何處?」「現於江上備戰,陛下很快就能看見。」

    此時忽聽上游隱約傳來一片吶喊聲。尋聲望去,只見遠處黑壓壓一片戰船順流而下直撲魏軍右翼而來。孫權見那船隻形狀十分奇特,並非吳國水師,一時覺得有些納悶:「這不是江東水師呀……」「是蜀國水師……」「統兵者何人?」「乃是靖南國國王李嘉文殿下……」

    孫權聽說蜀軍來此,不免有些懼怕:「李嘉文怎麼會在這裡?」「陛下勿憂。此番吳蜀交戰,乃是魏國奸計。任何一方失敗,魏國皆可從中漁利。父帥與靖南王早已識破詭計。父帥雖被困守而不戰、靖南王雖得利圍而不攻。如此我軍雖敗,卻不傷元氣。魏人知我方兵敗,不知內情貿然進犯。豈不知兩軍早已議和,互相結為吳蜀聯軍共抗曹賊。」

    孫權苦笑道:「此計雖妙,卻愁煞寡人。」「此事由父帥擅自做主,父帥自知有罪。然魏國居心歹毒,誘使吳蜀相爭。折我將士、陷陛下於不義,如此奇恥大辱豈可就此罷休?」孫權聞言,倍感振奮:「朕誤信佞言,險些葬送父兄基業。伯言此計甚合朕意!」

    孫權無意掃了一眼群臣,忽然想起出征前張昭那一番進言,隨即問陸青道:「朕忽然想起一件事來。記得子布曾說李嘉文五行屬火,不習水戰嗎?」陸青笑道:「李嘉文就在這裡,至於他會不會水戰,陛下不妨親自觀戰。」孫權正準備親臨江邊觀戰,左右諸臣慌忙勸阻道:「魏國來勢洶洶,陛下不宜以身犯險。」陸青笑道:「陛下儘管於江邊擺酒暢飲,魏人這點船隻根本不足為懼。」孫權大喜,遂依了陸青的話,於江邊備下酒宴,一邊飲酒一邊觀戰。

    嘉文此時正依著纜繩坐在「蜀郡」號戰列艦的船艏桅上,拿出瞄準具觀望對面的魏軍戰船。魏軍沿用舊例,列成鋒矢陣型向嘉文的船隊殺來。嘉文不屑地一笑,隨即命旗艦「蜀郡」號與「廣漢」、「漢中」、「越巂」、「犍為」等戰艦掉轉船頭,排成站列以側舷接戰。

    孫權也是熟悉水戰之人,見嘉文命各船側舷接戰,覺得十分奇怪。陸青在一旁解釋道:「陛下不必擔憂,李嘉文這麼做自有道理。」孫權心中暗暗為嘉文的船隊擔憂,一時也坐不安穩,立在岸邊目不轉睛地望著江上的戰事。

    「蜀郡」號上擔任炮手的姬妾們緩緩調整好炮位,此時其餘各艦也傳來火炮就緒的旗語。嘉文跳下首尾,輕描淡寫地吩咐道:「傳令開炮!」「第一組射擊!」隨著「蜀郡」號一串炮響,其餘各艦也隨旗艦的頻率發炮射擊。炮彈落處,數艘魏船開始中彈下沉。

    孫權驚奇不已,急忙詢問陸青道:「此乃何物?」「此乃漢軍之『戰列艦』,每船裝有火炮一百零八門,可she兩里(註:三國時兩里約合今日1.7華里)。」

    幾輪排炮過後,魏軍船隻被炸沉不少。魏軍見勢不妙,慌忙掉轉船頭試圖逃脫。孫權見魏軍要逃,正感焦急之時,只見漢軍陣後忽然殺出二十餘艘奇形怪狀的戰艦。這些戰艦較漢軍戰列艦小了許多,形體顯得格外狹長,船身上以木板、牛皮包裹,前面帶有一處尖角,兩面各探出兩排船槳隨著鼓點整齊地划動,整條船如同蜈蚣一般疾馳如飛。孫權奇道:「此又為何物?」陸青答曰:「此乃漢軍之『驅逐艦』。」正說話間,只見漢軍驅逐艦在戰列艦炮火掩護下已一路殺入敵陣。漢軍將士隱蔽於裝甲之內,憑借徑直撞上敵船,以沖角將敵船鑿穿。兩船交錯之際,又以三寸小炮近距離射擊敵船。

    戰陣之中,又見一群形如蝴蝶、兩側裝有浮木、明輪的小船夾雜在驅逐艦之間如同蜉蝣一般成片殺來。小船上不時射出捆有炸彈的弓箭,射入敵船之後片刻便炸響。陸青對孫權說道:「那是漢軍『護衛艇』,以腳踏明輪前進,行走如飛。每船裝有一具弩炮,專發霹靂箭。」

    見此情景,孫權不禁看出一身冷汗,坐回到酒案旁問陸青道:「蜀人哪裡學來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這還用問?都是李嘉文那傢伙搞出來的。」孫權憂道:「蜀人『戰列艦』如此厲害,只怕天下無人能敵。」「聽說李嘉文的家鄉蓮花島有比這還厲害的玩意,專克此戰列艦。」「哦?不知是何物?」「聽李嘉文說:此物名曰『航空母艦』,上面裝載有一種叫做『飛機』的東西。『飛機』從甲板上起飛,飛臨敵艦上空投擲炸彈,可破此戰列艦。屆時我江東造上那麼幾百艘,李嘉文不服也不行。」孫權無奈地笑道:「如此離奇之物,恐怕只有天上的神仙方才造得出來。李嘉文與你說笑,卻也當真?」

    魏國水軍片刻之間幾乎全軍覆沒,江水之中飄滿魏軍屍首與落水將士。嘉文吩咐護衛艇加強警戒,艦隊主力艦駐紮江上拋錨休戰。孫權隨後遣使將嘉文請到軍營,設宴相迎。

    酒宴之上,聯想起前番毀約攻蜀之事,孫權不禁感到有些尷尬,歉意地舉杯向嘉文敬酒道:「此番魏賊入侵,凶險之極。沒想到為江東解圍的竟是殿下,寡人深感慚愧。」「一場誤會,如今兩國既已和解,陛下當高興才是。」「不錯,今日殿下大破魏軍救我江東,應當慶賀才是。請滿飲此杯……」「陛下請……」

    兩人喝了杯酒,嘉文看出孫權臉色有些不大好,便問道:「陛下好像身體欠佳?」孫權笑道:「因魏軍進犯,憂慮成疾。今日危難得解,頓覺舒暢許多。」「既如此,大病初癒不宜飲酒。不妨今日以茶代酒。」「哦?」孫權看了看文武百官,笑道:「只怕掃了諸位愛卿之雅興。」群臣急忙拱手答道:「陛下保重……」「如此就依眾卿」孫權放下酒杯,命人換茶繼續與嘉文對飲。

    酒宴過後,孫權對嘉文道:「今日一戰,貴國將士多有辛勞。寡人yu請大軍上岸,犒勞將士,不知殿下意下如何?」嘉文答道:「陛下盛情,嘉文心領。然大軍在外,軍艦既為國土、既是城池,不可擅離片刻。」孫權點了點頭道:「殿下所言不無道理。既如此,就命人將勞軍之物至船上。」

    第二天,陸遜、丁奉、前鋒人馬趕到江夏。陸遜與孫權一見面,立刻跪倒在地請罪。孫權已經明白內情,急忙從御坐上走下親自將陸遜攙扶起來。孫權見陸遜與諸將安然無恙地歸來,聯想起前日那種孤獨一人熟手無策的感覺,心情格外激動,對諸將說道:「此番離別多日,朕格外想念諸卿。」說著,竟忍不住掉下眼淚。諸將見狀也格外感動,一齊哭拜道:「臣等來遲,死罪!死罪!」「諸卿安然回來,朕已頗感欣慰。」

    孫權設下酒宴,招待諸將歸來。席間,丁奉向孫權奏道:「此番魏軍水師已被擊潰,不知陛下有何打算?」孫權問道:「不知諸位愛卿有何見解?」幾名文官急忙進言道:「魏軍水師既已敗退,我軍當沿江把守,則魏師必無功而返。」丁奉奏道:「啟奏陛下:此番吳蜀交戰,不但折損我兩國不少將士,幾乎葬送我江東福地。如此結果乃魏國所賜。如今吳蜀聯合,共同抗魏,難道陛下甘心放魏人而去。」

    孫權道:「任魏師歸去,朕亦心有不甘。然魏人已於對岸構築營寨,渡江作戰頗為艱難。不知諸位可有取勝之把握?」陸青道:「若論登陸作戰,靖南王殿下最有經驗,此事當請教靖南王殿下。」孫權看了看嘉文,嘉文笑道:「吳蜀已是盟軍,若陛下有意北伐,我軍願助一臂之力。」

    孫權聞言大喜,不禁拍案叫好。酒宴之後,隨即頒布詔書,命陸遜準備出征。

    兩日之後五更時分,吳軍將士自江夏登船出征。寅時三刻,趁江上起霧,船隊在大霧隱蔽下出發。嘉文命各艦艏、桅、艉各掛紅色牛眼燈朝向南岸一方為吳軍船隻導航。由於牛眼燈只照一方,因此不為對岸所發覺。待大隊人馬渡過大半,嘉文命全體戰列艦、巡航艦於江上一字排開準備炮擊,驅逐艦、護衛艇以鋒矢陣型排於陣前防備敵人突襲。

    接近卯時二刻,霧氣漸漸散去。嘉文見對面隱約可見敵方營寨旗桿,料想魏軍也應當發現船隊的行蹤,急忙吩咐炮兵調整炮擊方向。旗手以燈號指示目標,不久排列於隊首的「廣漢」號與隊尾的「犍為」號發來各自觀測到的目標方位角。觀測員計算出目標距離,以燈號傳達各艦。

    此時,魏軍崗哨已發覺江上帆影,慌忙報知魏主曹睿。不等曹睿下達命令,漢軍炮彈便如冰雹一般打來。魏軍遭遇如此猛烈炮擊,紛紛抱頭鼠竄。曹睿手持寶劍連斬數名逃兵,依舊挽回不了崩潰的局面。這時,呼聽前方兵士恐慌不已地大喊道:「吳軍殺過來了!吳軍殺過來了!」

    曹睿定睛望去,數百艘登陸艇已然殺到岸邊。只見一員女將率領騎兵衝鋒在前,戰車滿載兵士緊隨其後。再看對方旗號,只見旗幟上書「大漢海軍陸戰隊」七個大字——哪裡是吳軍兵馬?正是孟蓉麾下的海軍陸戰隊。曹睿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吳蜀剛剛停戰便結成盟軍共同抗魏。正在驚詫之際,漢軍弓弩如飛蝗一般射來。諸將拚命以立牌護住曹睿,隨大部向江夏城逃竄。孟蓉於灘頭布下軍陣,開闢出一片登陸場。東吳將士陸續渡過江來,稍事休整之後於江夏南紮下連營。

    第三天拂曉卯時,在漢軍火炮掩護下,吳蜀聯軍向江夏城發起猛攻。戰至巳時,江夏攻克。曹睿命魏軍丟棄糧草輜重,輕裝向汝南方向敗退,退據汝南、弋陽淮水沿線,與聯軍對峙。

    由於大軍深入地境,對於糧道格外小心。嘉文與陸遜商議之後,決定暫且於淮水止步。

    這日,嘉文正於營中與諸將商議軍務,忽然接到劉平部求援急報。通訊官進帳稟道:「稟大王!公主的部隊於此處西南五里處遭遇敵軍據點。敵軍抵抗甚為激烈,請求大王炮火支援!」

    嘉文急忙拿出地圖,讓通訊官指出遭遇魏軍的地點。嘉文正yu吩咐炮兵出動,諸葛玉看了看地圖上那個不起眼的小村,不禁笑道:「此處並非屯兵之所在,魏人斷不會在此屯兵。許是平兒惹了村子裡的人,吃了苦頭要報仇。」「不會吧!平兒帶在身邊的游騎兵部隊少說也有個幾百人,不至於被個把村民欺負。」「非也!」諸葛玉指著那處村落道:「大王請看:此處周遍皆為林木,道路崎嶇難以相顧。此種地形騎兵百不當一,倘若妥善利用地形,即便尋常村民也可以一當十。」「蔡家莊……」嘉文用手指點了點地圖上那個小村子,笑道:「我還是親自去看看……」

    嘉文上馬,隨通訊官趕到蔡家莊附近。沒等見到劉平的人,便聽見劉平在樹林裡「笨蛋」長、「笨蛋」短地大罵手下兵士「你們好歹也是跟著二叔打過幾年仗的老兵,幾百人居然打不過幾個村夫……待會兒打進去!把那臭婆娘先姦後殺!」

    一見面,只見劉平臉上不知什麼時候蹭得活似一隻小花貓。嘉文上前拍了拍劉平的腦袋,笑道:「怎麼了?你想把誰先姦後殺呀?」「二叔,你來得正好……」劉平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哭道:「那邊村裡有刁民欺負侄女!二叔可要替我做主……」嘉文指了指密林深處隱約可見的小村子,問道:「就是那邊?」「就是那裡!」

    「不是讓你出來巡邏嗎?你好好的來這裡做什麼?」「人家餓了嘛,想去村子裡找家酒館弄點吃的……」「哦……去找酒館……你帶了多少人?」「全部……」「全部?」「好歹也是我的部下嘛,想請大家一起吃點東西。結果半路上突然殺出一幫歹人,就把我們打出來了……」

    聽到這裡,嘉文禁不住大笑起來。「侄女被人欺負,二叔你還笑!」「到底是誰欺負誰呀?你帶了好幾百人,拿著傢伙去人家村子,人家不打你才怪呢。」「我們是去吃酒呀……」「你自己知道是吃酒,可人家還以為你想屠村呢。」「不管怎麼說,那幫賊人傷了我們好多人。二叔可不能不管……」「好吧!二叔幫你。殺進去之後把那些賊人先姦後殺好不好?」「好耶!二叔你真好!」嘉文微微一笑,心說:不是你二叔好,是你二叔覺得你說的那個「臭婆娘」好,我倒想見識見識哪個女人這麼厲害?

    嘉文對劉平悄悄吩咐一番,隨後命令騎兵下馬,將馬匹集中到一處空地上。隨後,將那些下馬的騎兵按照步兵的方式編組,以步行殺向村莊。

    此時,早有人將漢軍動靜報知村中一位老婦人。那老婦人得知漢軍換了一位將軍,不禁微微一笑道:「此人懂些兵法,倒是比那小丫頭強上一些。」村民們急忙問道:「老夫人,我們怎麼辦?」「別急!老身自有妙計……」

    嘉文帶兵殺入林中暫且不提。此時,劉平則率領另一隊人手埋伏在存放馬匹的空地附近。就在嘉文走後不久,一隊村民抄小路殺到存放馬匹的空地。那些村民見無人看守,正打算偷走馬匹,不想周圍一片殺聲震天。劉平率兵士殺出,將那些偷馬的村民圍在當中,捉了個正著。劉平將那些村民一個接一個地綁成幾串,押到嘉文面前。嘉文見得手,將那些村民夾雜於隊伍之間,一路押解進了村子。那老婦人率領全村老幼婦孺準備好弓弩正打算迎擊漢軍,見有自己人夾雜在隊伍裡不得下手,只好放下弓弩投降。

    劉平見到那老婦人,對嘉文說道:「這個臭老婆子就是他們的頭!二叔可不能輕饒這幫刁民!」嘉文看了看那老婦人,心裡冷了半截。本以為是個年輕女子,不想竟是個年過半百的老太太。嘉文微微一笑道:「進村之前二叔答應你什麼了?」「先姦後殺!」「哦!先姦後殺……如果你想這樣就隨便了。不過,既然是『先姦後殺』當然要先jiān再殺了,如果jiān不成的話也就別殺了。」

    劉平聽出嘉文話裡有話,這才想起來手下兵士與自己一樣都是女子。「二叔你壞嘛!」「哈哈!你自己說過要『先姦後殺』的!」嘉文大笑一番,吩咐兵士將那老婦人帶到大營問話,隨後命令將所有村民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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