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A5宿命〔五〕 陸幼貞比武招親 秦淑平替夫打擂 文 / KiteGirl
秦揚讓陸青在嘉文房外等候,隨後命辛雅傳話求見嘉文。
嘉文將秦揚請進屋內,問道:「老婆找我有事?」秦揚道:「聽說諸葛大夫近日與吳主提起大王與幼貞的事……」「哦?這個我倒是沒有聽說過……不知道吳主什麼意思?」「吳主認為此事需與喬老夫人商議。妾身以為,吳主對此事尚有顧慮,大王當主動一些。」
這話若是別人說起,嘉文或許還有所考慮。此刻從秦揚口中說出來,令嘉文心裡有些不大舒服。娶劉倩已使嘉文覺得對不住秦揚,此時秦揚又主動幫他張羅與陸青的婚事,嘉文更覺心中不忍。想到這裡,嘉文心中格外煩悶,對秦揚道:「既然人家不願意,何苦上門討人嫌?我李嘉文也不稀罕高攀人家的千金大小姐……」說著,推門便走。走出屋外,嘉文才發現陸青就在外面。陸青聽到嘉文的話,心裡格外傷心,見嘉文出來,扭頭便跑。
嘉文見陸青跑開,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他看看身旁的諸葛玉和身後的秦揚,無可奈何地聳了聳肩膀,說道:「反應不至於那麼強烈吧?」諸葛玉笑道:「一個女兒家主動上門找情郎談婚論嫁已是很大的勇氣,誰知偏偏聽到意中人如此言語……不傷心才怪!」嘉文撓了撓頭髮,不屑一顧地說道:「這樣更好……長痛不如短痛。她死心,我省心……」
說著,嘉文伸了個懶腰,一路搖搖晃晃地走進臥室。諸葛玉哭笑不得地對秦揚說道:「公子還是這樣任性。只是這一次恐怕要壞了一件好事。」秦揚笑道:「幼貞的脾氣我也瞭解一二,她絕不會就此死心。一定還會再來找大王。」諸葛玉問道:「這麼有把握?」「我敢打賭明天她一定會來……」
再說陸青回到府邸,孫夫人見她一副傷心的樣子,猜到她一定是受了什麼委屈。孫夫人派丫鬟將陸青找到自己的房間,見她眼角還有些發紅,便問道:「這是怎麼了?」「沒什麼……」「胡說,好端端地哭成這樣,還沒什麼?莫非哪個欺負你了?」「還有哪個?是陛下……」孫夫人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道:「你這孩子真被陛下嬌縱慣了,換做別家兒女也不敢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來。」「分明是不同意人家的婚事,卻拿老夫人做托詞。」
孫夫人聽陸青這麼說,心裡也明白幾分:「我江東也有不少好兒郎。即便嫁不得靖南王殿下,青兒也不愁找不到好人家。」陸青不服氣地說道:「就那些貨色,有哪個比得上李大哥?」孫夫人忍不住掩面而笑道:「姑娘家說出這種話來也不害羞?青兒中意靖南王,自然覺得無人可比。」「孩兒說的也是實話,母親卻來取笑孩兒!那幫豚犬之輩喜新厭舊,玩起女人從來就不知足。誰像李嘉文那傻瓜多娶一個都不舒服……」說著,陸青忍不住大哭道:「若非如此,孩兒也不會被那混蛋氣成這樣子……」
孫夫人此時總算明白陸青如此傷心的原因,問陸青道:「許是靖南王說了什麼難聽的話來?」陸青委屈地點了點頭。孫夫人笑道:「男孩子年輕氣盛,說出些氣話來再尋常不過。即便老爺那樣穩重的人,也難免發些脾氣。若是這點委屈都受不得,將來如何侍奉夫君。」陸青點了點頭,擦擦眼淚問道:「可是現在孩兒實在不知如何是好?」
孫夫人笑道:「吾兒果真如此看中靖南王殿下?」「難道娘親有什麼辦法?」「辦法不是沒有,不過要看那位靖南王殿下有沒有這個本事了……」孫夫人隨後對陸青秘囑幾句,陸青頓時破涕為笑。
次日一早,陸青來到嘉文居住的驛館。正在門前打掃的辛雅見陸青來訪,急忙迎道:「小姐可是要見大王?」陸青沒好氣地說道:「才不要搭理那個混蛋!幫我通稟王妃一聲……」「是……」辛雅正要進門,陸青在後面囑咐到:「千萬別讓李嘉文那混蛋知道我來這裡……」「啊……是……」辛雅強忍住笑走進門去。不多時,辛雅將陸青迎進驛館,帶到秦揚的房間。
秦揚見陸青來訪,早在她預料之中。一見面,秦揚便問道:「妹子找我有事?」陸青神秘兮兮地對陸青說道:「借一步說話……」秦揚屏退左右,問陸青道:「究竟何事?」「我已命人發出告示,決定於後天比文鬥武設擂招親……」秦揚聞言,驚得「呀!」地一聲。陸青道:「其實人家也沒辦法。與其等李嘉文那混蛋磨磨蹭蹭,不如激他出面。」「你有把握大王肯定會參與比試?」「就他那副總擺臭架子的德行,我看不會……」「那豈不是……」「姐姐可以去呀……」「我?」秦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陸青將她的計劃對秦揚詳述一番,秦揚無可奈何地笑道:「既然妹子決定這樣做,我這做姐姐的姑且陪妹子反了。」
第三天中午,嘉文正在午睡。不想辛雅破門而入,將他嚇得差點從塌上跌下來。嘉文見辛雅來得急迫,問道:「出什麼事了?」辛雅慌忙跪道:「奴婢死罪,驚擾大王……」「算了!算了!你家大王我啥時候因為這個問你死罪來著……到底什麼事?」辛雅喘得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到:「稟大王,大事不好!出了件天大的事……陸……陸小姐他……」「那傢伙怎麼了?」「陸小姐在陸府外設下擂台,要比武招夫……」「啊!」嘉文聞言,差點沒暈倒在地。
辛雅見嘉文呆住,急忙提醒道:「大王現在去還來得及……」「什麼來得及?」「如果大王不去,陸小姐就要歸於它人了?」「切!」嘉文不屑地說道:「她願意嫁哪個就嫁哪個……我才不管呢……」「那個……大王和陸小姐朋友一場,總該去看看吧?」嘉文一擺手道:「沒別的事情,你就下去吧……我還要睡覺呢……」說著,嘉文回到臥榻之上倒頭便睡。
辛雅出了門外,沖躲在一旁的諸葛玉無奈地一擺手道:「大王不肯去……」諸葛玉冷笑道:「我就不信公子能睡得安穩……」話音未落,就聽嘉文在屋內喊道:「辛雅!更衣!」辛雅忍不住笑道:「小姐神算……」「少貧嘴!還不快去!」「是!」
辛雅跑進屋內,問嘉文道:「大王要換件結實點的衣服嗎?」「什麼意思?」「聽說高手不少,待會大王少不了一番苦戰。」「笑話!誰說要去打架了?給我找件漂亮點的錦袍,大王我今天要好好看看熱鬧。」辛雅扭過頭去調皮地伸了伸舌頭,從衣櫃裡拿出一件厚實的緊身衣服出來,給嘉文換上。嘉文也不懂得衣物的講究,只管辛雅拿什麼就換什麼。
趕到現場,只見擂台上兩名少年打得正激烈,兩旁圍得人山人海。嘉文左右看了看,只聽人群當中有人正繪聲繪色地向旁人講解擂場的形勢。擠上去看清那人的面目,才發現那人生得一副瘦骨嶙峋、尖嘴猴腮、嘴邊兩撇長鬚,一副滑稽模樣。雖說起話來聲調陰陽怪氣,言語之間卻妙趣橫生,如行雲流水一般毫無停頓。嘉文上前施了個禮道:「這位先生……」那人見嘉文向他施禮,急忙還禮道:「不敢當!不敢當!公子有何指教?」「剛才聽先生講解甚為精彩,心中欽佩。敢問先生尊姓大名?」「鄙人鍾離塗,乃陸將軍之友。聽聞老友之女比武招婿,特來湊個熱鬧。」「哦!鍾先生……」「公子誤會了,某複姓鍾離……」「不好意思!興會!興會!某姓李,叫我……李尋歡好了,也是來湊個熱鬧。」
嘉文看了看台上,問鍾離塗道:「這擂台如何比法?」「此番決出十人,供陸家小姐相親。挑戰者可任選領先十人之一為對手。勝者留下,敗者出局。」「哦……明白!現在進行到什麼階段了?」「此時台上較量之人是孫、黃二位公子……」正說話的功夫,就聽「撲通」一聲,只見一人被打下擂台,摔在人群當中。台上獲勝之人向喝彩的人群揮手致意,嘉文趕緊問鍾離塗道:「這是何人?」「這位就是孫琳孫公子。」「哦……」
此時,只聽台下有人高聲喊道:「下面是江夏徐公子對西川李公子……」嘉文對鍾離塗笑道:「西川的?我們那邊的……」「我看那位李公子身手好生厲害,已戰敗多位對手,樣子也生得俊俏。看樣子陸小姐的夫婿非他末屬」「沒聽說我們那還有這等人物,我倒要好好看看……」此時雙方都已登上擂台,鍾離塗指著台上一位白衣少年道:「那位就是西川李靖南公子」。「李靖南?怎麼有點耳熟?」嘉文仔細望去,待看清那人面目,不禁大吃一驚。原來那人不是別人,正是秦揚。見秦揚女扮男裝來打擂,嘉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中暗暗叫苦道「老婆呀老婆,你這是搞得什麼名堂?」
擂台上,只見秦揚與那徐家公子鬥得不相上下。嘉文問鍾離塗道:「姓徐的如此厲害,不知何許人物。」鍾離塗道:「乃徐盛將軍之侄徐楨……」嘉文早聽說徐盛有個侄子武功不俗,心中暗暗叫苦。秦揚連敗數人,打得辛苦,不時挨上徐楨幾招。
嘉文見老婆挨打,看得心疼,忍不住跳上擂台將二人拉開,周圍觀眾一陣莫名其妙。徐楨見狀問道:「這位仁兄何故阻止我與這位公子比試?」嘉文笑道:「拜託兄台你有點生理常識好不好?這麼漂亮一個女人站在你面前,居然稱呼公子。」「這位公子莫非與某說笑?」「誰和你開玩笑?你小子什麼意思?難道說我太太樣子難看不成?」說著,嘉文一把扯下秦揚的頭巾,眾人這才辨認出是個女子,頓時議論紛紛。
「不好意思,這位姑娘是我夫人……老婆她淘氣,回去我會教育她。請諸位多多海涵……」嘉文陪著笑臉沖眾人一番致歉,拉著秦揚的手就要離開。忽聽徐楨在後面喊道:「請留步,你們這麼走了,教徐某如何是好?」嘉文回頭笑道:「徐兄您繼續比試,我們不打攪就是了。」徐楨道:「公子此言差矣,徐某與尊夫人比試一場,尚未分出結果,總得給徐某一個結果。」嘉文道:「男子漢大丈夫,贏個女的也不光彩吧?」「擂台之上勝負未分,此事也不能辦得如此糊塗。」「你想怎麼樣?」「如果尊夫人不想繼續比試,當認輸才是。否則就與徐某分個勝負。」
嘉文回頭對秦揚說道:「你也真是胡鬧……給人家道個欠,認輸算了。」秦揚不悅道:「妾身武藝不輸這位公子,倘若徐公子不服盡可繼續比試。要妾身認輸,恕難從命。」「你……」見秦揚如此回答,嘉文真不知說什麼好。在看圍觀眾人不時發出一陣陣哄笑。嘉文拍了拍腦門,對秦揚說道:「既然不服,我替你比試如何?」秦揚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嘉文沖徐楨一抱拳道:「李某願代夫人一戰,不知徐公子意下如何?」「李公子有如此夫人,想必武藝不俗。願與公子切磋……」
待登上擂台,嘉文才想起自己雖擅長劍術,卻從未學過拳腳功夫。可眼下已無反悔的可能,只好硬著頭皮挺著。嘉文心想:自己挨頓打,總比老婆被人打要強。
雙方拉開架勢,連過數招。好在嘉文有劍術的底子,招架倒還不算吃力。無奈畢竟不懂拳術,根本傷不到那徐楨。情急之下居然將蓮花島小混混打架的招數用了出來。
嘉文本來就忌諱別人打自己老婆,剛才見秦揚挨了徐楨那幾下格外心疼,心裡早就強忍著一股火氣。仗著自己動作的敏捷,嘉文一把抓住徐楨的頭髮,拉過來便是一頓暴打。俗話說「亂拳打死老師傅」,徐楨被嘉文用膝蓋一頓暴踢,隨後又被嘉文用胳膊肘奮力一砸,頓時被打倒在地。趁著徐楨被打得暈頭轉向之機,嘉文如同拎死狗一般拽著衣領將其拎起,衝著他的肚皮一頓老拳伺候,隨後一腳踹到台下。
嘉文這一番閃電般的招式把周圍觀眾看得目瞪口呆,鍾離塗在台下更是嘖嘖稱奇。嘉文見徐楨被人抬走,拉著秦揚的手便要離開。鍾離塗在後面高聲問道:「公子方纔所用招式如此厲害,不知是何門何派之武藝?」嘉文拉著秦揚的手,回頭風趣地答道:「此乃我家鄉『街派』之『流氓神拳』……」
回到驛館,秦揚低著頭坐在塌前,等著嘉文的責備。嘉文與她對視許久,最後卻忽然笑了出來。他拉起秦揚的手,無意間碰到她的腰,不想秦揚竟疼得「啊呀」一聲。「怎麼了?」嘉文急忙問道。「沒什麼……」嘉文笑道:「還瞞我……看你在擂台上沒少挨打……」嘉文吩咐辛雅等人退下,隨後解開秦揚的衣服,果然看見好幾處淤傷。嘉文搖了搖頭,沖外面吩咐道:「辛雅!」「在!」「打盆熱水來……」「是!」
不多時,辛雅把熱水端來。嘉文讓秦揚躺下,拿布巾浸上熱水敷在她傷處。趁著這個機會,秦揚勸嘉文繼續參加明日的比試。嘉文不以為然地笑道:「以為她多大面子?搞得好像天下女人死絕似的……我才不稀罕趟這汪混水。」「其實,幼貞她很在乎大王。否則,也不會求妾身女扮男裝替大王比武。」「我就知道老婆你一向都很乖,不會突然鬧出這麼一件調皮的事來。果然是那傢伙的主意……」「請大王重新考慮,切勿意氣用事……」「早想好了!我李嘉文從來就沒想過再娶一個老婆……」
秦揚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道:「妾身明白大王的心意,可大王也該替幼貞想想。幼貞一個女兒家,本無法決定自己的終身大事。既對大王有意,何不成全。大王難道忍心為一時意氣擔擱幼貞一生大事。況且,這門親事對漢吳兩家有利。大王即便不為自己,也當為陛下想想。」嘉文本不好在秦揚面前表露自己願娶陸青之意,見秦揚如此苦口婆心地勸他,也漸漸放下心來。他沖秦揚微微一笑道:「如果老婆你容得下我再娶一房,我就答應……」「大王又在說笑,妾身幾時埋怨過大王?倘若容不下幼貞,此時為何在此勸大王?」嘉文蹲下身來,拄著下巴對秦揚笑道:「那好吧!只要你今晚陪我……」
第二天,嘉文隨其餘九位公子,共十人來到陸府,供孫夫人考核。孫夫人來到客廳,隔著一道竹簾會見十位公子。陸青悄悄躲在孫夫人身後,指著嘉文悄聲對孫夫人說道:「那個就是李嘉文……」孫夫人問道:「如此豈不怠慢了人家?」陸青笑道:「娘您放心,李嘉文這傢伙根本就不知道『怠慢』兩字怎麼寫……」「你這孩子……」「這廝幾次三番戲弄女兒,娘大可不必客氣,替青兒好好耍他一耍。」正說話的功夫,一名侍女悄悄向陸青報道:「王妃求見……」陸青對孫夫人說道:「秦姐姐來了,我去接待一下……」
陸青將秦揚帶到孫夫人身邊,一起觀看孫夫人如何考嘉文與那九位公子。孫夫人先是客套一番,隨後對眾人說道:「蒙幾位公子對我家青兒的厚愛,來府上做客。昨日擂台之上,諸位已施展出過人的武功。然空有一身武藝,不懂才藝卻是一大憾事。今日,老身請幾位前來便是想一睹諸位的才華。就請幾位從琴棋書畫四藝之中任選一項,讓老身開開眼界。」
說到這裡,幾位公子紛紛提出自己要考核的題目。琴棋書畫嘉文本不擅長,想來想去,也就漫畫尚且不錯。想到這裡,嘉文硬著頭皮選擇了考畫一項。其餘幾位公子多選琴藝、書法,考畫的只有嘉文與陸青的堂兄孫琳二人。偏偏嘉文運氣不錯,這孫琳是個酒囊飯袋之輩,對於繪畫也是一知半解。孫夫人正琢磨出何種題目,陸青卻在一旁給了孫夫人一個眼色。孫夫人會意,陸青沖丫鬟悄悄吩咐一聲,卻見那丫鬟羞得滿臉通紅,掩面而笑。
丫鬟將題目說與孫琳與嘉文二人。這一說不要緊,把滿屋子的人嚇了一大跳。原來,那丫鬟傳陸青的話,給二人出的題目居然是「春宮圖」。嘉文聞言,差點暈倒在地;對面的孫琳卻是洋洋得意,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嘉文正要請求孫夫人換個題目,不想孫夫人倒是不慌不忙地笑道:「這題目雖不甚雅,老身卻覺得有必要一考。既為夫妻,日後必然要行夫妻之禮。倘若做夫君的不懂風情,教夫人獨守空閨。老身斷不會將小女許配與這樣的女婿。」陸青強止住笑,沖秦揚使了個眼神。秦揚心裡明白:陸青這麼做分明是替自己報復嘉文當初的冷落。
嘉文正遲疑間,卻見那孫琳已經將畫做好。孫夫人吩咐丫鬟問道:「此畫作何題目?」孫琳答道:「春宮八景」。說罷,孫琳將畫展示與眾人品評,羞得左右女眷不敢正視。左右幾位公子紛紛稱讚孫琳畫得栩栩如生,惟獨嘉文看了之後卻放聲大笑。孫琳被嘉文笑得詫異,急忙問道:「你笑什麼?」
嘉文笑道:「我笑老兄你實在沒經驗,大概還沒嘗過女人的滋味吧?」左右見嘉文說出這種話來,不禁笑成一片。原來,孫琳是江東有名的花花公子。若論玩女人,此人無論經驗、數量都算是數一數二的人物。被嘉文如此一頓奚落,孫琳差點氣炸了肺。
孫琳強壓火氣,問道:「不知孫琳哪裡畫得不對?願聞公子指教……」嘉文道:「此畫中之人姿勢都一個樣子,只是相貌、角度不同。這麼單調也配稱『春宮八景』?」孫琳冷笑道:「公子既有如此高見,不妨也畫來一副令我等開開眼界。」「這個easy……拿筆來!」
yu知嘉文到底搞出什麼名堂,請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