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九十四章 賭約 文 / 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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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怕是不太公平、、、、、」燭龍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得淳風冷冷的接口：「好，三招就三招，一言為定!」
淳風非常討厭被人當作木偶隨意操縱的感覺——這讓他覺得一切都不在掌握之中，異常無力。要知道剛剛兩人在討論他未來的命運，卻根本就沒有他這個當事人插嘴的權力，兩三下就將他的命運給決定了下來，這讓他心頭不由得憋了一股火。——他知道燭龍對他是一片愛護之心，可自己的命運要交由別人決定，這個事實還是讓他無法接受。
所以一聽燭龍還想將青龍所說的三招給推掉，他不由分說張口就答應了下來，不讓燭龍再有開口的機會。
不知道為什麼，復活之後的這段日子，他發現自己的性格有了很大的改變——變得更倔強，更驕傲，也更容易被激怒，做事也更加的冷酷無情。他並不喜歡殺人，可是真要殺的時候他可以像掐死一隻螞蟻一般毫無感覺。——以上次對付淳玉為例，淳玉也就罷了，以他的所作所為確實自有取死之道，殺了也就殺了。可是邊上的幾個掌門弟子，以前自己是無論如何都下不了手去滅口的，可現在他卻毫不猶豫的將他們給殺了，而且殺了之後沒有任何感覺。——好像除了自己關心的人之外，別人的生命在他的眼中根本就不當回事。
這種性格轉變也不知是好是壞，但是卻讓他覺得很鬱悶。自己越來越不像是一個修道之人，反而越來越像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了。
其實他不知道，這種情形是功力到達一定程度的自然體現。他現在的功力，放眼整個仙凡兩界，能比得上的屈指可數，在絕大多數時候簡直可以打著橫走了——那幾個功力高過他的老怪物多半也沒心思來管他。
這樣一來，心頭的種種負面情緒便會隨之滋生，若無有效的手段進行克制，到最後多半會要不變成青龍這種目無餘子的人物，要不變成廣成子那樣的陰謀家。
本來經煉之人修煉幾千年甚至幾萬年，心頭火氣自然會慢慢磨盡，最後功力高了也不會怎麼樣，比如老子。可淳風和青龍皆為驚才絕艷的人物，淳風是奇遇連連，短時間之內便成為傲視群雄的絕頂高手；而青龍則是功力太高，找不到對手已經太久，才會變得如此。本來淳風還有天鵬和大鯤的幾萬年修心功夫作後盾，比如渡天劫那會他的心態就非常平和。可在自爆識海之後，在肉身重塑之時燭龍也不知是出於好心還是好玩將他的心境給硬生生拔高了一個層次。——要知道順其自然方是天道，拔苗助長的行為，有時候反倒會適得相反的。
「你啊!」燭龍聽得淳風如此之說，歎息了一聲也不再多說什麼：「既然你們雙方都同意，我這把老骨頭也不想再說什麼了，你們兩個這就開始吧!」
淳風點點頭，心頭暗念了幾遍「清心咒」，將心頭那些負面的情緒給壓了下去，轉眼之間便變得面寒如水，滿臉的古井不波，全身充滿了一股深不可測之感。他的眼睛忽的抬了起來，如同夜空中的北極星一般明亮璀璨，光芒四射：「青龍前輩，我準備好了，你進招吧!」
才一瞬，他身上絕頂高手的氣勢便如同被壓抑已久的火山一般噴發出來，如同一條潛伏在地底深淵中休生養息已久的神龍，一時間猛的騰空而起，張牙舞爪的向青龍迫去，威凌恣意，不可一世。
青龍根本就沒有理他的挑畔，全身如同驚濤駭浪中的巍久巨石一般，任由淳風的氣勢耀武揚威的從自己身邊掠過。他臉上掛著一絲譏誚的笑容，對淳風驚天的氣勢視若無睹，彷彿坐在三月春風中般閒適。
「米粒之珠，也放光華!」青龍一聲長笑，身上的氣勢緩緩的散發出來，竟如同一堵有如實質的銅牆鐵壁一般，將淳風那恣意縱橫的無邊氣勢生生擋在外面。
若只是如此倒還罷了，隨著青龍的冷笑不斷，這道銅牆鐵壁居然開始慢慢的收縮，最後居然將淳風的氣勢生生的逼到了他的身邊，而且彷彿要將淳風先前散發出的氣勢壓回他體內似的，還在一寸寸的向內逼去。
淳風拚命掙扎，可無論如何也擺脫不了青龍氣勢的壓迫，一時之間居然如同掉入了一個無邊的夢魘中一般，已經慢慢有一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這才是青龍真正的實力!只憑著氣勢，就能夠將敵人活活的逼得窒息而亡!淳風雖然也可以算是超級高手了，可與之相比還是差了一截。
「嘿嘿，小心我要發招了!」看到情形差不多了，青龍一聲冷笑，也不見了有什麼動作，只是輕輕的一揮手。
一道小小的風刃從他手上發出，，朝著淳風直飛而去。看那去勢，竟然輕飄飄的毫無力道，讓淳風不由得一怔。
不料風刃行到半程之中居然開始瘋狂的旋轉起來，越來越快，最後竟捲起了一條巨大的龍捲風!
一時之間，風起雲湧，天地變色！
淳風不敢怠慢，體內真氣運行到極致，全身開始散發出朦朦朧朧的淡淡金光，一朵通體晶瑩剔透的七彩蓮花也在頭頂慢慢成型。
正在這時，威勢狂漲如同要撕裂這個天與地的龍捲風，驟然之間忽的散去了!
天地之間一片寧靜，連一絲風也沒有。
——有的只是一道風刃！一道頂天立地，寒光四射的風刃！
這風刃就是這麼懸著，映著天空中高掛的太陽，閃出一陣陣奪目的金光——陽光本是溫暖的，可是從刃尖上反射出來的光華卻帶著一股徹骨的寒意。
劍氣縱橫八萬里，一劍光寒十九州。
巨大的風刃，如同一個俯視蒼生的帝王，帶著無邊的冷意，漫不經心的懸著，讓人不由興起一種想頂視膜拜的感覺——這道風刃還未劈下，氣勢竟然強盛至此，青龍的實力，當真深不可測!
沒有任何預兆，風刃突然揚了起來，帶著刺耳的尖嘯，捲著讓人寒心的狂風，閃著奪目的光華，狂劈而下!
一時之間，彷彿連太陽都失去了它的光芒一般，天地之間只餘下了那巨大的風刃!——淳風毫不懷疑，這一下要是劈實了，連這神龍島都會一劈兩半!
他絲毫不敢怠慢，頂上光華爆漲，七彩琉璃碧玉蓮頓時放出萬道金芒，一下化為千萬朵，接連不斷的朝風刃迎去。他看得出來這，這風刃乃是青龍借助了天地之力而成，以他現在的功力，硬抗是可以抗得下來的，可這樣未免代價太大，只怕要耗費自己足足五成以上的功力——青龍這下可沒有耗費什麼真元，他不過是以自身真元做了一個引子而已，靠的是天地之力。
既然不想力敵，那就是有智取了。所以淳風才想出了這麼個辦法，堵不如疏，古有名訓。——要不是青龍的氣勢罩定了他，只怕他早就躲開了。
一朵接一朵的金蓮連續不停的撞擊在巨大的氣刃之上，化作一蓬一蓬的金光不斷消失，後面的金蓮又撞了上去。如此循環不往復，氣刃竟然被生生撞開了一丈有餘——
差之毫離，謬以千里，只聽得一聲巨大的「嘩啦」響起，威勢無邊的風刃猛的劈了個空。連神龍島都沒有擊中，斬進了邊上的海水之中，激起一片滔天的巨浪，慢慢的消失無形。
水是一種相當偉大的力量，不管是什麼樣巨大的衝擊到了水中也會很快被消彌得乾乾淨淨。化為這無邊的大海中的一份子，再也找不到任何影蹤。
上善若水。
「不錯。」青龍點點頭，讚許的看了淳風一眼。「不能力敵便用智取，你倒不是那種只知拼勇鬥狠的蠢漢。不過，」他臉一沉：「這招若是你還能接得這麼輕鬆，那我就真的服了你!」說著，雙手一錯，結成一道玄奧難明的靈符，猛的一震一抖。
隨著青龍的虎軀一震，一股強大到莫可御之的王者之氣充沛於天地之間，讓人不由得生出一種「決不可與之為敵」的念頭。——不戰而屈人之兵，大概就是這種吧！
可惜淳風此時心境和常人大不相同，越是權威越是讓他反感，心頭也就越加煩燥，反抗之力也就越強。
只聽得他一聲清嘯，本被青龍壓得死死的氣勢猛烈的爆發開來，產生了劇烈的反彈——壓力到了臨界點，反而讓他突破了原有的境界，更上了一層台階!
只見他虎軀也隨之一震，屬於自己的王者之氣也慢慢散發開來，雖說比之青龍的還稍顯稚嫩和底氣不足，可也足以讓青龍有些吃驚了——淳風居然在如此短暫的時間之內掌握了散發王者之氣的真諦，前途真是不可限量!
一時之間，天空之中王者之氣恣意縱橫，四周海鳥游魚紛紛拜倒！
青龍當下也不再以勢壓人，只聽得他手指連彈，空氣中驟然出現了無數的金光閃閃的微粒，匯成一柄光芒丈的長劍，朝淳風刺來——這可不是在借助天地之力，而完完全全是靠自身真力凝成，比之剛才卻更見成勢。
天地之力威力再怎麼巨大，畢竟也比不上自身的真氣那樣如臂使指般的靈活，這次他是決心讓淳風避無可避，不得不與自己正面對抗了。
金劍和剛才那道氣刃又有不同，風刃的威勢足可以說是撼天動地，風頭之勁直讓風雲變色日月無光，一看便知不可力敵。而這道劍光卻如同風中柳絮一般輕飄飄毫無力道，但其靈動之處卻是剛剛那道風刃拍馬也及不上的。
劍光如同靈蛇一般吞吐不定，變化無端，詭異非常，讓人根本就摸不著它的軌跡所在，淳風心中不由生出一股無力之感。
他絲毫不敢怠慢，漫天的蓮花頓時收成一朵巨大的七彩琉璃，萬道彩光灑下，將他全身裹得嚴嚴實實。
青龍嘴邊輕輕泛出一絲冷笑：「如此防守，便可擋得讓住我的聆風神劍麼？你也太瞧起你自己了!」
說話間劍芒暴漲數丈，只聽得「嗤」的一聲輕響，七彩琉璃碧葉蓮所散下的護體神光當即被劃破了一道口子，一股銳利無匹的劍氣猛的朝淳風胸膛刺來!
淳風大吃一驚，這七彩本命蓮花乃是他最得意的防身法寶之一，竟然被青龍如此輕易的破去!當即身形急退，如同一朵流星般向後逝去。——惹不起總躲得起吧？
無奈那劍光乃是青龍本身真氣凝成，控制起來極是靈活，竟銜尾急追不已，光芒仍舊牢牢鎖定淳風的心胸之間未有片刻稍離，看來是決心吃定他了。
沒辦法，保命要緊，淳風也顧不上藏私了。只聽的他一聲爆喝，身形頓止，手上驟然爆出一蓬奪目的白光，猛的朝金色的劍氣斬去!
「嗆啷」一聲金屬相交之聲響起，金色的劍光被生生格開一丈有餘，淳風也鋼牙一咬，手上白光化作一道撕天裂地的劍氣，朝青龍砍去!
「嗯，不錯，這一劍倒是還有些味道。」說實話，開始兩招青龍是存有戲弄之心的。燭龍大神既然發了話，他也不想駁了大神的面子，三招之約純粹是想折辱一下淳風而已，好消消胸中那口怨氣。——否則以他之能，要全力施為的話淳風只怕早已重傷吐血了，哪裡還能如此生龍活虎？
要知道高手之爭，往往是一招之間，生死立判，何用如此複雜，來定個三招之約？
可是淳風最後這一劍卻有些出乎他的意料。要知道以他眼光之利，自然看得出這個才是淳風的真實水準所在——這小子居然和自己一樣，還留下後手，隱藏了自己的實力!
這個發現不由讓他有些又好氣又好笑。向來只有他青龍讓別人的份，有誰和他動手敢不盡全力的？
「嘿嘿，小子，最後一招就算了，我見你剛剛這一劍實力還不錯，這樣好了，你攻我守，我站著不動讓你打，只要你不被反震之力震傷就算你過關!」青龍一掌劈開及體的劍光，見獵心喜道。淳風這種劍勢很像是天劍，可又與天劍有明顯的區別，讓他不由得大生興趣。
大凡高手，到了一定的階段就會有一種嗜武如狂的習慣，看到值得自己探究的東西總會想辦法弄個明白。——當年青龍就是這個原因離開了妻兒，所以到最後才會心中有些愧疚，當饕餮找上門來的時候不得不出山相助。
淳風心頭一陣不舒服，可也無話可說。這個戰場的遊戲規則是強者制定的，雖說青龍訂下的新規矩讓他感到對自己是個侮辱，卻也無話可說，形勢比人強啊!
當下也不說話，冷哼一聲，一道撕天裂地強勁無匹的劍氣朝青龍斬去。
青龍倒是真的說得出做得到，身上濛濛泛起一道青氣將自己連頭臉一起裹定，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任由淳風劈砍。
「彭!」劍光撞上了青龍的護身真氣，竟如如斬上一張極為堅韌的牛皮鼓一般，越往裡去越難前進，最後一股澎湃洶湧的大力反震而出，將淳風那足以斬斷雲空的劍氣給彈了出來，高高揚起，震得他一陣血氣翻騰。
「不錯，不錯，真的有些味道!」青龍的讚揚聽到淳風耳裡，卻彷彿是諷刺一般，讓他面紅耳赤，羞愧難當，當下一聲低吼，雙手連揮，數十道強勁的裂天劍氣分幾十個不同的角度朝青龍劈去，直yu將這可恨的老賊劈個粉身碎骨，永世不得超生。
「嗯，硬來不行，居然還知道分不同的角度！你這小子頭腦不錯，應變能力也很好。」這下青龍連殺子之仇都有些淡了，顯然是以對淳風這塊良材良質有些心動：「不過你還是錯了，我這護身真氣乃是數萬年煉化而成，全身上下無一破綻，你這個心思只怕是白費了。」
說著全身的青氣一漲即收，竟然將那數十道臨體的劍氣都裹在其中，然後「嗤」的一聲輕響，劍氣竟然全都被如數彈了出來!
淳風這下可有些傻眼了，自己和青龍的差距還真的不是一點兩點!
要知道，裂天劍氣本是天劍變化而來，極為耗費真氣。一下發出數十道去已是他的極限，搞得他現在都有些透支的感覺，頭腦中一陣陣的暈眩。
本來以為這下子就算不能讓青龍受傷，好歹也能讓他手忙腳亂狼狽不堪，也不枉讓自己出口惡氣。卻不料這個也被青龍給輕易化解了!
「嘿嘿，小子，看來我是低估你了!」青龍此時已是滿臉讚賞：「本來我以為你我之間足有三百年的差距，可看這幾道劍氣，嗯，不足一百年你便可以與我分庭抗禮，到底是英雄出少年啊!」說著話風一轉：「但是不管怎麼樣，別說三年，再過三十年你也不可能在我手下撐過一柱香的時間!」
青龍所說的是大實話，高手決戰其餘凶險之極，實力稍有不及便可能橫屍當場，根本不需要花上一柱香的時間。「殺子之仇不能不報，但我也不想見如此良材美質毀在我手上。要不你看這樣如何？」青龍說出了一句話淳風目瞪口呆的話：「你拜我為義父，也算是我的一個兒子，這樣事情就全都解決了!」
淳風腦中一陣眩暈，這位是怎麼回事啊？被自己砍了幾劍把頭殼砍壞了不成？自己殺了他兒子，他剛剛還惡巴巴的喊打喊殺的，怎麼一下就要收自己為兒子了？難道是想兒子想瘋了？
正在鬱悶著呢，半空之中燭龍的聲音傳了過來：「好哇!殺你一個兒子，賠你一個兒子，倒也公平!青龍你小子確實不錯，我很欣賞你!」
淳風更加鬱悶了，這都哪跟哪啊？這些龍是不是一個個腦袋之中都少了一根筋，思准方式讓自己都搞不懂!殺個兒子賠個兒子，有這麼個賠法的麼？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才是天地正道，殺人兒子以身相抵，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其實他一開始就搞錯了。
對於青龍這種修為已到頂極的高手，除了天道之秘之外，根本就沒有什麼東西值得他們放在心上的——所以在他心目中，所謂親情，實在是淡漠得很。他之所以幫助自己的兒子，更多的還是對自己妻子的愧疚感和當年的承諾使然。——而他本是心高氣傲的人，淳風和鬼王居然聯手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將自己的兒子殺了，這無論是在感情上還是面子上都讓他受不了。為了挽回自己的面子，也對九泉之下的妻兒有個交待，他才會窮碧落下黃泉的四處找淳風和鬼王報仇。
其實，青龍的生性淡漠從他對八歧、麒麟、以及鯤鵬四人就可以看得出來了。此四人和他乃是幾萬年的兄弟，當年一起出生入死，並肩作戰，可是他說翻臉就可以翻臉，還一下子就將鯤鵬二人擊成重傷，連一點舊日的情份都不念。
在淳風未使出裂天劍之前，他還只是將之視為一個無足輕重的晚輩而已，功力雖然稍微高一點，可與自己還是差了十萬八千里，根本就沒有任何特別的地方。可淳風一旦用了裂天劍之後，他彷彿又看見了天道之中另一扇更加廣闊的門向自己緩緩開啟了，此等機會焉能放過？自然是要好好的籠絡一下淳風了。——說到底，他也不過是看到了利益而放棄了意氣之爭而已——
況且，正如燭龍大神所說，淳風殺了他一個兒子賠給他一個兒子，讓他覺得自己的面子也能過得去。
「只要你拜我為義父，我可以保證五十年之內你的修為便可及得上現時的我，到時嘯傲三界稱雄宇內，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沒人奈何得了你!」青龍繼續開出條件：「我剛剛已經探視過你的身體，居然純淨到連一絲雜質也沒有，實在是我幾萬年來僅見的良材!怎麼樣，磕頭吧!」
淳風有些哭笑不得，這位態度轉換如同魔術一般不說，居然如同吃定了自己一定會答應拜他為義父一樣，大大咧咧的根本不給自己說話的機會便要自己磕頭!
雖然老實說這實在是一個難得的機會，誘惑十足，但對於淳風這種心高氣傲之人實在是沒有什麼吸引力——雖說認賊作父還談不上，可為了活命而去拜一敵人作乾爹，卻讓他在感情上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
「多謝青龍前輩好意。」淳風穩定了一下心情，盡情讓自己的話聽起來不那麼刺耳：「淳風自有長輩健在，他們對我很好，我已經非常滿意了，無須再多一個乾爹來對我進行照顧。至於前輩所說功力問題，淳風對自己有信心，三年之約必定會前來赴會，到時如若晚輩功力不是在前輩手裡撐不了一柱香時間，淳風自會了結自己以給前輩一個交待。拜父之事，還望前輩不要再提。」
青龍一張臉本是紅光滿面，盈滿了笑意，可隨著淳風所說的話，他的臉色也越來越差，最後竟然變得鐵青——這麼優厚的條件，別人做夢都求不到的機遇，竟然被淳風一口回絕了個乾乾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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