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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十章 忘情難 文 / 藍冰

    藍冰擔心的事果然發生了,她真的忍不住想對那個人出手。

    又是一個空寂的夜,一個身高與那位大人相差無幾的人從後面環著他的腰,將鼻間藏入那人散亂的髮絲中貪婪的品位著他的體香。(恩,好嫩好滑的豆腐啊,不知道嘗起來會多麼消魂~~yy中)

    「您所要找的東西只是最後一樣仍下落不明。」

    一張俊朗的臉抬起,正是人稱肅殺之影的殺手藍冰。也只有她無視金恩的禁令與嚴刑仍堅持不懈對那位大人上下其手,光是這副勇氣和膽量也足以讓人佩服得五體投地。

    「沒關係。」那位大人毫不在意的繼續說道,「我感覺到它已經認主,也得到足夠多的血。只是它的主人恐怕想除掉我奪取其他的神器。」

    「我去?」

    一股熱氣從耳後吹去,有股陰森的殺意。那位大人搖搖頭,不露痕跡的從她的懷中擺脫。(大家是不是覺得這段情節有些眼熟?其實每次冰都用同一招yy,且被同一招擋回,不思進取。——by若新〈旁白人員嚴重不足,只得拉人手來講解-_-lll〉)

    「保護其他神器的宿主不受波及就好,你不是他的對手。」

    藍冰再一次將人環入懷中,算是發洩被輕視的不滿。

    「大人,我白幹這麼久多少您也得給些報酬啊?不能每次都中途開溜。」說著她沒有預兆忽然將那位大人按倒在地,「我忍耐好久,您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引人犯罪。」

    幼童般滑嫩的肌膚觸感,誘人情不自禁貪戀的香氣,清雅絕美的臉龐在月光輝映下更聖潔,勾起最原始的**卻終讓人不忍毀滅這份美感。正常人都無法忍受在這等美色下的飢渴難熬,更何況是她這樣向來肆意妄為慣的人。藍冰不客氣的用雙手鉗制他的雙腕,用有些乾裂的唇輕輕滑過他的肩頸,像一頭正在尋找獵物氣管與動脈的豹。她身下的人難以忍受的顫動一下,沒有反抗。

    藍冰抬頭凝視他似水的眸,皺起雙眉;「又是這樣。既然討厭為何不說?」

    沒有回答。她有些惱羞成怒的瞪著身下的人,手上的握力又加緊。

    「難道您不會拒絕,為自己任性一次?還是說您已經放棄任由我宰割。」

    她的頭再次埋在他青金色的發中,看不到她的表情。

    「您從來都充滿精力和鬥志,這一點都不像您。把那該死的過去該忘掉的全都忘掉,趕快振作起來!」

    忘掉,談何容易。他也想像另一個自己不負責任的忘記一切,可他不能。

    在人類的**下而誕生的生命,被利用、被出賣……沉浮的往事對他而言算不上什麼,畢竟比那艱險慘痛的歷史他都經過幾萬遍。但是,血泊中掙扎的銀髮男孩向他伸出的手,懷中氣息微弱的東方少年發近乎瘋狂的眼神,有些東西融化在血肉裡終究不捨忘卻。

    他知道藍冰所擔心的是什麼,因為她也是個難以忘情的人。

    生活中出現波瀾,看著蓋好印章的離婚協議六歲大的藍冰冷冷的用手撕掉,然後對她的父母說:「我誰都不要,你們自己過。」

    體育課起跑線前,一群孩子將總是起跑慢的藍冰一次次推倒,她爬起來默默的看手心嵌在皮肉中的細沙。

    陰暗的樓道裡,陌生的男人將她擠在拐角,最終被她的尖叫趕跑。她沒有驚懼的離去,而是無聲的環視——每天都人影穿梭的地方個個房門緊閉。

    一個女孩回過頭對她笑著說:「每天都看你和我走一路,我叫曉夢,你叫什麼名字?」

    同樣的臉不再微笑,看過去的時候女孩別過頭。後來藍冰才知道如果曉夢如果想和其他的女生跳皮筋,就不能和什麼遊戲都不會的她說話。

    「你家給人感覺陰森森的,我要回家!」曉夢擺脫她的手沿著樓梯跑,輕輕的在背後一推,隕落。

    真美,好美,只屬於我的美麗。這樣想著的藍冰沒有發現自己淚流滿面。

    少女將手中的饅頭掰成兩半遞到她手裡;「平常吃慣了,沒想到饅頭也這麼甜吧!」

    一個男人攔住她:「你是露的朋友?我們也做個朋友好不好?」

    「他向我告白的時候說要是我不答應他就割脈,沒想到他真的做了!」露的眼裡流轉著夢幻的色彩;她不會信曾經有女人為那男人墮胎,也不會信那男人對她朋友不軌。

    看著露全心信賴的與男友在走廊擁吻,她轉身自己回宿舍。

    後來從陽台上跳下來。

    一次次的信賴又一次次被拋棄她從未掛心,反倒是點滴情誼和深深的遺戀深入她的骨髓。寧可享受死亡的快感也不願遺棄思念,很久以前她就瘋了,無藥可救。

    「您是我的神,我的法則;我永遠忠於您。」

    不想她的神為同樣的理由而瘋狂——

    我是吃掉傷感的分割線——

    「冰——」那位大人認真的看著她,「我說停手,你也會聽我的?」

    剛才趁著他陷入沉思正肆無忌憚吃豆腐的藍冰尷尬的一愣,隨後一面假笑在一面用手繼續順著被扯開的領口往那位大人的胸口滑。

    「當然不會。您不反抗礙事的傢伙又都不在,這種機會可是千載難逢。」絕色當前不吃的是傻子。

    果然,就算的確是擔心也不會放棄趁火打劫(汗)。雖然強制吸收火之元素神和水之元素神的能量,僅僅勉強能夠維持這副軀體運行及暫時成為主導意識,除此外他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畢竟他所擅長的是實體化和精神異力,相比起來對於身體的掌握和操縱另一個自己更熟悉些。傷腦筋的是現在的他連藍冰的手都擺脫不開,更何況要對付躲在暗處想取他性命的人!看來在神器持有者還未尋齊的情況下還是將身體交還另一個自己更合適。

    微一合眼環繞著他的妖異的氣場消失殆盡,只餘清凌凌的空寂。再次睜眼的他已經切換為金達,正疑惑好奇的看著壓在他身上的色狼。

    「恩人?你在做什麼?」

    「我不是什麼恩人,也不要和我提什麼黑格爾,別以為中途換人您就能逃掉!」

    藍冰有些溫怒的一攥,被她箍住雙腕的金達感覺到一陣麻痛不由自主低吟一聲,更加刺激她狂潮直洩的獸慾。

    「您好美,真的好美,我受不了了,真想——」藍冰粗喘著氣貼在他耳邊說,「撕裂您。」

    「您的血一定香甜的**吧?如果能嘗一次讓我死都甘願。」

    近乎瘋狂的藍冰扯破金達的上衣在他光滑白皙的胸前留下刮痕,低下頭用舌尖小心翼翼的品嚐鮮嫩的血珠,蘇癢的刺痛終於使金達感到危險試圖掙扎起身,卻被超乎想像的力量鉗制動彈不得。

    「別著急,您很快會舒服起來,」鮮紅的舌曖昧的舔動給雙唇也染上艷麗的血色,「從頭到腳。」

    藍冰伏下身繼續探索著金達身上每一寸敏感的皮膚,用她充滿侵略的舌給予致命的刺激。金達的四肢被完全壓制住無法掙脫,只有忍受身上濕潤略微粗糙的摩擦,這是一種讓人恨不得下地獄的煎熬。胸前的傷口被再次觸及時他的唇忍不住溢出不適的低喘,可惜在施暴人的耳朵裡聽來卻是誘人的嬌吟。

    「真動聽,再大聲點!」

    她狠狠地用牙咬穿他的肩頸,他卻忍住疼痛不敢出聲,生怕其他人被引來惹上殺身之禍。

    「好香,您真甜……」

    不知道是在讚美他還是在讚美他的血,情形比剛才還令人毛骨悚然:她在笑,笑得有些瘆人,好像在這無邊的夜裡她才是黑暗的分身罪惡的主宰,好像她才是誘惑人共赴地獄的妖魔,令人懼怕的妖艷震撼。

    「恩人,你——很痛苦?」

    藍冰微微一愣抬起頭,緊壓金達的雙手有些鬆弛。

    「因為你看起來像是在哭。」

    金達抬起手扶上她的臉,**一拽將她那張本來帥氣的臉龐扯變形。

    「大人!!」

    氣氛殆盡,藍冰即可惜又無奈的沖懷中人低吼抗議,可惜對方的另一隻手也加入幫助她活動面部肌肉的行列。

    「笑起來比較好看。」

    笑起來比較好看?從沒有人對我說過這種話,一次都沒有(那是因為你每次一笑就要殺人-_-p)。

    「真的?」

    「真的。」

    沒有察覺已經流淚。

    原來還有啊,本以為曉夢死的時候就流盡的眼淚,她有些自嘲的想。

    「哭吧,哭出來就好受些。」

    「說什麼風涼話,還不都是因為您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索性臨死前讓我享用一下也不算浪費。」

    氣得差點腦溢血得某人當下決定,要讓罪魁禍首嘗嘗厲害,準備開始變本加厲的『享用享用』。說時遲那時快,房門『砰』的一聲飛彈開。

    「敲門怎麼不開——哇啊!」

    「小惠!」

    以為遇到襲擊而條件反射的藍冰甩手一張紙牌正朝破門而入的渡邊惠飛去,卻在金達的驚叫中猛然領悟再次抖手;直撲小惠面門的紙牌在離額頭一寸處被另一張弧線打出的紙牌從正中插過橫飛彈射開,嚇的小惠驚叫一聲差點跪在地上。

    「小惠你沒事吧?」金達趕快爬起來奔過去攙扶小惠,再次回頭卻發現藍冰已經不見蹤影。

    「就算是我壞了你們的好事也用不著這樣對付我吧!」渡邊惠有些嫉妒的斜睨金達。

    「不是的,你誤會了,我也不想——」

    「噢?你不想怎麼不反抗也不呼救?明明樂在其中。哼,你快去追你的同性戀人,我自己去醫院。」

    「同性?她是女的啊?」看到小惠臉色更黑金達趕忙轉變話題,「去醫院幹什麼?」

    「我也不知道,剛才伯母讓我叫上你,茉莉可能出事了!」——

    最近很流行偽裝分割線——

    臨風而立的藍冰仰望皓月,有些迷惑的扶住前額。

    剛才一瞬間那位大人的面容——為愛人遇險而驚慌失措有些憤怒焦急的表情,似乎在哪裡見過。

    是誰?

    腦中閃過一張模糊的臉正抱著懷中汩汩流血的女子呼喚著。她在微笑,似乎說著什麼,而後那張的臉扭向她,悲憤交加。

    可惡,這種興奮而胸悶的感覺是怎麼回事,真令人不爽。

    也許真該聽大人的話見見那個自稱認識自己的英國男子,去確認她遺失了什麼。

    可是現在這種該死的感覺怎麼停止!

    「呵,這裡的『蒼蠅』倒是不少。」

    想到剛才『xing』致高昂被打斷,再加上莫名其妙的焦躁,藍冰殺氣瀰漫露出奇異的微笑。她抬手一張撲克迴旋,隱藏在黑暗中的人們略微顯身又消失,不過短短的剎那她已看清那些人的裝束。

    「既然要招待美國的『幻影部隊』用撲克未免太小瞧人,不過,說再見吧!」

    「呵,有點意思。」

    藍冰斜睨衣袖上被子彈劃開的缺口露出迷醉的笑容,緊繃凝固的氣氛急劇膨脹。藍冰撤身閃開突然破空而來的一排子彈,朝剛才準星火花閃動的方向甩手一張紙牌,紙牌深深陷入空曠的地面。瞬間她察覺到包圍她的一圈人快速的移動身形,但是時間太短暫,她還沒來得及感覺出在哪裡所有的氣息都已消失怠盡。

    美國的幻影部隊正如其名,行動狙擊如同幻影根本毫無端倪可尋。據說幻影部隊最初是一支人數及百的特種部隊,他們接到一個極為特殊的任務——沒人知道在哪裡,也沒人知道是什麼任務,唯一記錄在案的是這支曾戰無不勝的隊伍回來的時候只剩下三個人!他們三個像是被怪獸襲擊過一般重傷纍纍狼狽不堪,而且開始的幾周裡三人都嚴重的神經衰弱。其中的一人後來研習出一種高等的隱藏技能:不僅僅限於氣息,連呼吸、心跳甚至生物的存在感都完全消除與環境同化。由這個人一手建立的幻影部隊不單單執行監視及情報收集,而且是攻守兼備一流的暗殺軍團。

    又一排子彈掃來,這次瞄準藍冰的頭部,與此同時她所背對的方向一串暗器衝她的雙膝飛射,左右兩側各有一隻地遛鐮從地下靠鎖鏈的牽引朝藍冰的腳低穿來!她的前後左右已經無路可逃,即使已最快速度起跳瞄準頭部的那一槍也會正中腹部,這一招聯合攻擊實在是太突然,太出人意料。

    接下來的發展更出人意料,藍冰竟然絲毫不躲閃任由兩支地溜鐮刺穿自己的腳掌,上下交疊雙手分別用高速旋轉中的紙牌彈開子彈和扇形迴旋的紙牌收回暗器。

    「只此而已?」

    隨著她的話音『咚』的一聲兩個人影同時倒地,正是來不及扔掉手中鐮刀的鎖鏈而被借由探知方向的兩個幻影戰士。發射暗器的戰士發覺不對剛想移動位置卻已被剛才自己射出的暗器穿透喉嚨。還沒來及出聲那人已經面色發黑斷氣身亡,原來暗器上淬有毒液。

    驚駭使數名戰士暴露出自己的位置,藍冰以極快的速度手持紙牌切斷他們的喉嚨——看不到手指浮動,比剛才快得多,更為驚人的速度!

    「真令人失望,只是讓我使出『左手』。」

    無論是生活還是戰鬥一般情況下她只使用右手,給人產生一種她慣用右手的錯覺;其實她真正慣用的是左手,比右手更快更強的左手!她歎口氣,對地面上各自以奇異姿勢躺倒的諸人搖搖頭。每具戰士的屍體都壯烈而染滿鮮血,彷彿將他們的滿腔熱情帶到死後的世界,這完全符合肅殺之影的死亡藝術,但是她非常的不滿意——她本來所期待能試用新招式的實驗品已經被她的左手葬送。

    其實只能怪這些人倒霉,偏偏在她心情不好的時候撞槍口。

    雖然藍冰行為處事隨心所欲,但並不是沒有理性的為所欲為。恰恰相反,就連殺戮都執意尋求藝術的人任何舉動的背後都有明確目的。當然,這是建立在一不小心喝醉的情況除外的基礎上。表面看起來她是控制不住**對那位大人出手,其實她是想讓他提起精神,畢竟強迫他人意志有違她的美學(雖然不排除趁著那位大人沒有反抗力佔便宜的因素在內)。

    本來應該如此。

    藍冰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竟然差一點失控!當時的她的確想撕裂他的軀體,將他吞噬的連骨頭都不剩;要不是那位大人關鍵的時候扯她的臉她真的會對他下手!

    即使到現在都按耐不住澎湃的心情;

    嘗過一次就再也忘不了,恨不得全部吞到腹中香甜的血的味道……

    「害得我連殺人都提不起興趣,該讓您怎麼補償我呢,親愛的大人?」

    正奔往茉莉病房的金達忽然不寒而慄。有個大夫看他們跑過去皺皺眉頭;「這裡是醫院,需要安靜,不要跑——」

    大夫的話還沒說完忽然間出現幾個護士;一個護士伸手試圖擰住他的手臂,另一個抽出一跟含有透明液體的針管朝金達撲來!金達當機立斷擒住手持針管的護士的手腕一轉,針管插入地板;他用膝蓋一頂護士的腹部緊接著回手一磕向他撲來的護士的後頸,兩人一齊被他擱倒。然而第三個護士出現在他身後,手持一柄槍正對準他!

    「砰!」

    小惠狠狠的踩著已經昏暈倒持槍護士的頭,一邊踩還一邊恨恨的罵:「混蛋!不知道醫院要安靜?看我們正趕時間還敢出來湊熱鬧,去死!」那個半男不女的倒也罷,竟然連護士都來打她家金達的主意,豈有此理!我跺,我跺,我死勁跺~

    金達被她嚇的一愣一愣,雖然小惠活潑可愛,但是在眾人面前她從來都文文靜靜,沒想到竟然還隱藏著這麼暴力的一面。

    「快走,茉莉不知道怎麼樣了……」

    被小惠拉著手繼續往病房方向跑的金達,看著剛才試圖制止他們的大夫灰溜溜的縮回頭假裝沒看見,心中暗想:沒事千萬不要招惹生氣的女人(確切的說是嫉妒中的女人最恐怖)。

    病房內,得知茉莉並無大礙的小惠等人鬆口氣,見茉莉剛剛入睡大家都陸續離開。然而走出沒幾步的金達藉故折回,當他推開病房門時,茉莉正面色蒼白毫無表情的坐在床上。『金達』露出詭異的笑容;

    「好久不見,水之元素神。」

    茉莉眼中精光一閃,全然不似一個年僅十二歲的孩子。

    「真亂來,如果我仍繼續沉睡這孩子就命喪黃泉。」

    媚惑,輕柔,引人癡迷的聲音蕩起,彷彿在無聲息間便可奪走人的魂魄。恐怕傳說中奪取無數水手性命美人魚難以抗拒的歌聲便是如此吧!

    那位大人不以為然的笑笑,「局面有些失控。金恩不僅摒除自己的感情,違抗命令進行強制召喚,在我『醒來』之後還動用看守者。」

    「是說失去感情等於失去理智,違抗命令等於背棄忠誠,出動看守者等於對大人您不信賴,甚至有藉機控制您的嫌疑吧!」

    「呵呵,你還是看得這麼透徹。背棄忠誠談不上,反倒是他忠心過了頭,以為除去所有阻礙是最好的方法,卻不知道這些都是本應接受的試練。而且不是他的錯,這種事情是必然的。」

    茉莉雙眼一黯,似乎明白了什麼。那位大人走到她身旁用手蓋在她的眼皮上,躺在病床上的小女孩沉沉的睡去。

    新生與破滅的指引者;

    靠近他們的一切都會被萬物本源所吸引而脫離軌道,

    只能選擇蛻變,或者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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