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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大躍進02 文 / 海之舟

    從空中俯視下去,火部落取名叫chun寨的新村落背靠著起伏的山區森林,依在小河旁。村落面對著下游的平原,頗具氣勢的屹立在那裡。

    在村落中心是一個橫寬都是百米的廣場,廣場四周用花草隔離起來,圍著一圈五米寬的大道。這條大道對著廣場的一面,修著村民們居住的三合院。三合院每一間寬約十米,圍著廣場一面十套,四周正好四十套三合院。而廣場井字形向四面沿伸的道路也剛好留了出來。

    各家各戶房前的地溝將生活用的污水引到離聚居點一千米外的化糞池中,這裡又是部落獲得有機肥料的重要地點。

    這一年的冬天,火部落的人在新居中嘗到了甜頭。那每一間房屋中的炕頭成了人們歡樂源泉,燒的暖和的炕上鋪著厚實的皮毛,甚至都可以不用穿著衣服,人們除了緊要的事都不想出門了。

    部落裡儲備豐富的食物,由於不在花費在陶器的交換上,吃的也不是緊巴巴的。總之這是個不那麼寒冷的冬天,連出生的小孩都比往年多了許多。

    就這樣第二年的春天不知不覺的到了許久,劉chun已經不用正字記日子了,那樣太煩瑣了。他在新居的書房裡用木炭在狼皮捲上記下了今天的日子第三百零二天。

    春天是喜悅的,度過了一歲的寒冬,厚厚的皮衣已經可脫下了。原野上的樺樹林長出了滿樹新綠的嫩葉,山區大片光禿禿的樹林也在這仲chun裡重新披上了綠衣。劉chun帶著人們在村落不遠處開墾著荒地,早些為開墾而準備這石犁時花費了大量的時間,但此時提高了工作的效率。

    提高效率的不僅是石犁,還有火部落姑娘們在這春天的田野上,傳來的清脆動聽的歌聲:

    野有死麇(jun意:獐子),白茅包之。有女懷春,吉士誘之。

    林有樸樕(su意:小樹),野有死鹿。白茅純束,有女如玉。

    舒兒脫脫兮!(大意:趕快脫衣服)無感我帨!(大意:脫衣服不要太粗暴)無使尨也哮!(大意:惹的狗都在一旁叫)

    純樸的歌聲響徹在田野大地上。那纖陌縱橫的田地裡,火部落裡的人男男女女大都齊集在這裡。他們唱著情歌,喊著勞動號子勾畫出一副美好的春耕圖畫。

    田地邊上有一人的頭髮已經盤在頭頂,用骨制的笄(ji意:簪子)別了起來。這人腰上惹眼的吊著一長一短兩把皮鞘,肋下一雙皮囊,上身一件貼身的鹿皮衣服,下身圍著皮裙,露出一雙光腿,粗糙的腳板上一雙草鞋已經斷了半邊耳朵。

    這人正是劉chun,此刻他的心情如這季節一樣美好。看著已經開墾的出田地,他計劃著每年開墾出二百畝地,每一年都使用新開墾的地。這樣讓使用過的地力得到修養恢復,在恢復的差不多後又重新使用。

    簡短的計劃之後,劉chun又想到今年看來大部分地仍然只能種上粟,只有等明年才可能大規模的種植玉米和紅薯。水源的問題,等這裡的荒地開墾的差不多了,就到上游去挖渠引水。

    正想著這些事,煜高興的舉著一塊黑色的石頭跑了過來,一邊說道:「chun,你叫我們要注意特別的石頭,這是我去砍柴時發現的黑石頭。」

    劉春心中一動,他接過石頭一看,黑的沒有什麼亮光,表面有粉灰。沒錯是質地不好的煤,劉chun的興致一下來了。他把頂替懷孕的煬,臨時來負責耕種的煥叫了過來,興奮的叮囑她安排好大家。

    然後吩咐煜帶自己到現場去看一看,兩人往山林走去。劉春心裡歡喜的想到,冬季裡蠻子找到一塊孔雀石,因而找到一座露天的銅礦。這老天爺幫忙,現在又找到一座煤礦。

    一路走,一路歡喜的計劃著。可看到找到煤礦的地方時,劉chun的心裡一陣揪心。從去年挖窯開始,部落大量的需要木柴和木材,這裡方圓數百米的地方都只剩下了光禿禿的樹樁。劉chun知道自己的環保思想在這個時代是不合事宜的,但他知道黃河就是古代過度墾荒造成的結果。這條中華民族的母親河,華夏人的發祥地。到了現代背負了多少生態的苦難,黃土高坡呼嘯的風,滿山黃土茫茫,讓下游的黃河居民遭受到多少次的洪水侵害。他不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方,但劉chun直覺自己應該離黃河不遠。

    煜見部落裡神一般存在的劉chun忽然不高興起來,他變的有些惶恐,上前恭敬的問道:「chun,有用的上我的地方嗎?」

    劉chun收回了思緒,他決定讓部落裡的人把這些空地都捕栽上樹苗,劉chun忽然靈機一動,心想可以補種上棗樹、漆樹這些經濟作物,現在的生態資源這麼豐富,應該有這些樹種的存在。這些遲一步再說,他讓自己笑了起來向煜說道:「沒事,你發現黑石頭的地方在那裡?」

    煜指著半山腰上一塊裸露的岩石下面,劉chun讓煜和自己一起用木棍掏了起來。沒多久就發現坡下面都是煤層。

    「真是天助我也」,劉chun跪在掏出的淺坑邊,雙手撐在地上,抬頭看著天上的艷陽喃喃的念道。

    煜看見劉chun抬著頭向著蒼天禱告著,趕緊匍伏在地上,將頭貼在地上,心中越發對劉chun敬若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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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劉chun來到這裡的第四百五十九天後,煬為劉chun生出了第一個孩子,劉chun為他取名叫劉焮,這一天也代表著火部落進入父系社會。在這一天劉chun讓族裡願意跟他姓的人都姓了劉,火部落百分之九十九的都姓了劉,因此火部落也變成為劉姓部落,除了沒有姓劉的炱外,部落裡的人爭相以賀。

    陶部落換婚的使者在三天後來了,來的人不是鬲,這讓劉chun有些遺憾。這一回火部落嫁出了十名劉姓的女子,讓人們今後也得以識別,火部落分散出去的人都有什麼標誌。就像風部落的人都姓風一樣,火部落的人也都有一個共同的姓氏「劉」。

    在這火熱的天氣裡,火部落的發展也蒸蒸ri活躍起來。八月的氣溫正是炎熱的時候,烈日下的溫度可以達到四十度,人們在熟悉草木的炱率領下,找來棗樹苗,漆樹苗,梨樹苗,蘋果樹苗,然後把這些苗木種植在砍伐的光禿禿的山嶺上。大家在炎熱的氣溫下揮汗如雨,然而比起冶煉窯的溫度,這裡卻好比上了天堂。

    離山林十多里的陶窯附件,有一座新建起來的冶煉窯。在這裡新出爐的銅水在坩堝裡閃亮耀眼的令人睜不開眼睛,高熱的溫度下人們還穿著獸皮衣遮掩住身上每一處裸露的地方。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是**的,那不是涼爽的冷水,那是汗水。

    當紅稠刺眼的銅水倒進了模子裡,通紅的銅水漸漸冷卻下來變成了刺眼的金黃色,再慢慢的冷卻下來,變成了炫目的金黃色。當完全冷卻下來時,顏色依舊偏紅了。顯露出紅銅的顏色,不是理想的青銅。

    盯著冷卻的銅水看了好一會的劉chun,臉上依舊沒有表情。他甩了一把頭上的汗水揮手說道:「回爐,重新來。」一邊他把一塊伴生在銅礦裡的錫礦石遞給石匠(鍛)說道:「這回多加一些這個進去。」

    蠻子用手背擦了一手汗水惋惜的看著,一把剛剛冶煉出來的銅劍又仍進了爐子。當初試驗銅劍的時候他是看見了的,比起石斧來,這東西是太好了。他有些著急的拉著劉chun汗濕的手臂,就差沒有求出聲來。

    劉chun笑了起來,他抖了抖身上的汗濕,拍了拍蠻子的手說道:「我們會做出更好的來,相信我。」

    蠻子聽到劉chun的話,好像給了一個最好的承諾一樣,他這才安心下來靜靜的在一旁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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